二零零六年三月中旬,我正在家裏做晚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同修來了,便去開門,誰知闖入五、六個惡警。惡人們不容分說,進門便到處亂翻,不一會兒就翻出二十多本大法書籍、數十本大法真相期刊,還有相當數量的真相資料、護身符、《九評》和光盤等。當晚,我就被非法關進縣看守所。
夜裏,我沒有一絲睡意。每到整點我就發正念除惡,其餘時間則反思自己遭受迫害的原因。我決心要把自己的漏找出來,了卻人心,徹底否定舊勢力針對我本人的邪惡迫害。我仔細回顧前段時間自己在證實法中的修為,終於找到了漏,那就是執著自我。
自二零零一年以來,自己經常在大法網站上發表文章,因此本地同修普遍認為我法理清晰,悟的高,願意聽我在法會上的發言。二零零六年農曆新年過後,我應邀參加了本地同修組織的多場法會,每次法會我都做中心發言,大講特講自己對修去根本執著的認識,潛意識裏總想讓同修對修去根本執著的認識「拔高」到自己的認識水平,實際上是把自己的認識強加給同修。
更有甚者,資料點的同修想要印幾篇明慧上發表的學員文章,發給本地學員內部交流用。自己推薦了五篇,其中竟有兩篇是自己寫的,這不是證實自我嗎?大法修煉要修去名、利、情,可自己卻在證實法中求得出名,想在同修中出人頭地,把自己擺在了大法和同修之上,這是多大的漏啊!癥結找到了,我渾身蛻了一層殼,一下子輕鬆起來。
在被非法關押期間,我每天堅持背法,堅持整點發正念。我還利用其它時間給監室裏的犯人講真相、勸「三退」。由於我天天講真相,監室裏的犯人大都明白了大法真相,明白了邪黨迫害大法和大法弟子的真相。有兩個犯人還退出了邪黨組織。第八天,我堂堂正正的闖出魔窟。
出來後,由於心態不穩,加上聽到從公安局內部傳出的不利消息,在家人的一再勸說下,我搬到B市暫住一時。一到B市我就和當地的同修接觸上了,並且得到了師父剛剛發表的《洛杉磯市講法》。學習了師父的最新講法,我體悟最深的一點就是:大法弟子必須敢於認錯。我很想返回家鄉和同修交流學法體會,跟同修認錯,讓同修幫助我向內找。不久,我如願返回家鄉。
一下車,我就碰見了本地的一個協調人,她向我介紹了最近一段時間本地學員之間出現的矛盾。原來,在我走之後,本地協調人和新成立的資料點同修之間發生了矛盾,目前正僵持不下。她讓我做一下新資料點同修的思想工作。第二天,我又見到了好幾個本地同修。有個同修對我說:「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到B市找你回來。」她認為只有我能解決本地協調人和新資料點學員之間的矛盾。聽到這些話,我嘴上雖然謙虛了幾句,可心裏挺舒服,以為這是同修對自己的認可(實際上是自己的執著於名的心暴露出來)。
接下來我就找這個談話,找那個談話,自覺不自覺的又把自己擺在了同修之上。儘管我也跟同修講自己執著自我的問題,可目地是想影響對方向內找。由於自己心態不純(執著自我),甚麼問題也沒解決。
六天後我又去了B市。在B市由於接觸同修機會少,提高心性的機會自然就少,講真相、勸「三退」也做的力不從心。我意識到,自己的證實法環境是在家鄉,而自己所要救度的有緣人也在家鄉。為此,我決心重返家鄉。家人說你回去警察抓你怎麼辦?我說只要我走的正,師父就能保護我,誰也動不了我。
一個月後,我回到家鄉並長住了下來。回到家鄉的當天,我就到原來所在學法小組的一個同修家。同修大姐遞給我一本新出的《明慧週刊》。我信手翻開,正好看到本地某協調人寫的一篇文章。該文重點剖析了本地學員證實法中存在的兩方面問題:一是資料點的男女同修之間出現了情;二是某同修自我膨脹,在證實法中證實自我。根據文中所列舉的現象,文中所述的「某同修」顯然指的就是我。文章揭示的現象確實存在,但事實略有出入。我心裏感到不舒服,人的觀念隨即冒了出來。但我馬上歸正了自己的心態,決心利用這個機會再次向內找,過好這一關。
幾天時間我接觸到本地不少同修。他們對我的歸來感到高興,對本地某協調人寫的那篇文章頗有微詞,認為文章失實,大法弟子不應該帶有這樣不好的心向明慧投稿。我告訴同修,此文反映的個別情況雖然與事實不符,但也不是作者的有意誤導。我跟同修們重溫了師父的經文《真修》,同修們終於認識到明慧發表這篇文章的根本用意,通過此文可以暴露出本地學員的人心,而自己那種忿忿不平就是人心的反應。
我向同修曝光了自己農曆新年以來執著自我的各種表現,檢討了自己的行為在本地學員中造成的負面影響。每次談話,同修都對我的坦然認錯表示欽佩。我不僅在同修面前認錯,也在法會上公開認錯。在我的影響下,本地一個對個別協調人有成見的同修都能向內找自己,在一定成度上消除了本地學員之間長期存在的間隔,對本地學員的整體提高、整體昇華產生了積極影響。
自那以後,我覺的自己執著自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但事情並非如此。最近一段時間,我的狀態一直不好,意志消沉。究竟是甚麼原因呢?找來找去,一直找不到原因。昨天和本地同修交流,同修說:「在正法時期,不同階段法對修煉人有不同的標準要求。現在是到了必須放下自我的時候了。」
同修的話讓我茅塞頓開。近年來,自己並沒有走正的放下自我,執著自我仍是自己神路上的一大障礙。聯想到前天夜裏自己做的一個夢:夢境中自己盛菜,盛了一盆青根菜和芹菜。現在明白了,是師父點化自己要不斷的挖根。過去,我一直認為執著自我是一種行為表現,背後是求名的心,顯然沒有挖對它的根。現在悟到執著自我本身就是人心,是一顆處處強調「我」的私心。
認真想想,自己執著自我體現在方方面面:不僅執著自己對法的理悟,還執著自己的文字能力、朗讀能力。近段時間自己狀態不好,就與本人執著自己的文字能力有直接關係。自二零零六年三月遭受迫害以來,我只在《正見週刊》上發表過一篇文章,而在明慧網上則一篇也未發表。本地一位「寫作水平」不及自己的同修在這段時間連續在明慧網上發表了三篇文章,對此自己心裏隱隱約約有那麼一點不舒服,這不就是執著自我的表現嗎?寫文章是為了證實法,可一旦摻入了執著自我的心,就難免不會證實自我。由此可見,執著自我是一顆多麼骯髒的心啊!
我進一步認識到,執著自我是舊宇宙生命的特點。舊宇宙的生命是為私的,而新宇宙則要求裏面的生命必須具備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物質。大法弟子不徹底放下自我,別說自身圓滿不了,就連新宇宙也進不去。從正法實踐中看,執著自我在舊勢力身上表現的尤為突出。它們只想改變別人,不想改變自己,為此向師父發難,和大法、正法對著幹。最後落了個自毀的可悲下場,教訓多麼深刻啊!悟到這一層,我的狀態立刻好起來。
我知道徹底放下自我決非一朝一夕的事,要不斷的修,不斷的放,才能跟的上急速發展的正法形勢,更好的完成自己助師正法、救度眾生的神聖使命,最終修成一個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