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過年前警察又到我家。我去了外地,一個朋友住在我家,我把真相材料給他看,警察進我家發現我走了,從此開始抓我。我回家後,看樓下停著警車還有幾個警察,聽說是來抓我的。放假七天,他們七天七夜不斷敲我家門、按門鈴、打我家電話,把我堵在家裏七天七夜沒能下樓,沒能開燈。聽女兒講,警察也一直不斷打她手機騷擾她。
春節過後一個星期天幾個警察到我家,把我家所有地方,只要他們認為能放下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小兵對頭兒說那真的沒有。等我回家時,女兒說警察來抓你,剛走。你上樓沒碰上?我從此開始出家過著流離失所的生活。6月下旬一天回家取錢拿衣服進門不到半小時派出所610社區居委會很多人到我家七手八腳拉胳膊拽腿把我弄到樓下連鞋都沒穿,把我塞到車裏送到一個敬老院單獨關起來,由三個邪悟者給我洗腦幾天失敗後又把我轉到北京朝陽610洗腦班,地點在北京蘭島培訓中心。在我被綁架的三天裏,我家被撬了,防盜門是用萬能鑰匙打開的。屋裏被翻的亂七八糟,櫃裏床上的東西全部扔到地上,東西沒有丟,這是誰幹的,他要找甚麼呢?
貼身看著我的居委會書記要回家取衣服,他叫我給家裏打電話,也同意幫我拿些衣服。電話一通,女兒哭喊著讓我回家。我請求他們同我一起回家把鎖修好,否則膽小的女兒無法睡覺和上班,可是國保的人毫無人性的根本不理我。
在洗腦班關了2個多月,40多個各種人勸我識時務者為俊傑,近20名所謂的洗腦班教員給我洗腦。國家給洗腦班投入了大量資金,生活費每人每天30元標準,教員工資一月一千多元,個個吃的肥頭大耳。他們精力充沛,對我日夜形影不離的嚴密監控。一般一人有六七個人負責包夾,睡覺時一邊一個。社區居委會工作人員走後換成警察裝成人樣脫去警衣。就是在我上廁所時,他們也要為我看門「保護我」。晚上經常不讓睡覺,輪流對我洗腦,不讓我看書,看報和看電視,不許跟裏面任何人說話,有時在我不注意時,突然把我坐的凳子從身後撤走,把我摔在地上,叫我罰站,拿水從頭到腳潑我全身,揪我的衣領要打人,不讓我喝水還罵我,罵我兒女。
我找610負責人,問他,「你說的,阿姨我們這裏不許打人罵人,誰要對你打罵,找我。現在對我這樣,你怎麼處理?」他無言以答。實際他們的政策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背後出謀劃策,表面裝好人。他們又變換方式用親情讓女兒說,只要媽身體好,心情好,一切行為都支持。兒子在國外。他們就去我單位找來了兩個人將近呆了一個月沒辦法,說安榮芬夠條件送勞教,不夠給送回家,該送那兒送那兒,我們撤了。我們在的時間內的費用我們出了。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單位出了一萬八千洗腦費。後來左家莊派出所警察一人一天輪番看著我大概不到兩個星期,後來又騙我說洗腦班呆這麼長時間外面有很多傳染病,要帶我去醫院檢查身體。。出醫院門口,兩個警察就把我裝上車,拉到了北京朝陽拘留所,進去全身扒光一絲不掛進行檢查,連乳罩背心後面的掛鉤都得剪掉,腰帶、鞋帶沒收。在號裏幾十個人擠在屋裏高出地面一尺高的一個台子上睡覺,躺下時頭對著腳排列,沒法翻身。去趟廁所回來就沒地方了。白天就是「坐板」不許說話,不許家人探視、送東西,一個月左右沒換過衣服,白天晚上都是那一身,吃的是每頓兩個半生不熟的小窩頭,一碗菜湯,你有錢你可以買,必須在拘留所的商店買,非常貴,有一個刑事犯買了20個餃子20元。
當時我們住的號裏有八個大法學員,無故的被關押,當我們聽到外面樓道有打罵大法學員的聲音,我們集體絕食抗議。過了幾天後開始給我們輸液(因在我們之前有一個叫梅玉蘭的大法學員被他們灌食給灌死了,所以改成輸液)因幾次輸液,扎針的地方起了大包,後來怕我死在裏面,9月一天夜裏12點鐘,朝陽區左家莊新源裏派出所警察和我女兒一起把我接回了家。到家後女兒告訴我是取保候審。
兩個多月後的2001年12月27日近晚11點鐘,我已睡覺,警察突然闖入我家,由兩個警察把我按在沙發上,其餘的開始進各室抄家。我三居室,每屋兩個警察把櫃裏寫字檯的東西全部翻出,櫃頂上沙發,床翻個底朝天。他們想要的全部拿走。我是個老學員,從開始修煉到抄家,我所有的大法書,各種交流會的體會錄像帶錄音帶光盤,100多盤磁帶,大法輪章;師父像片(因我要出國伺候兒媳生小孩,東西全部拿回家)收在櫃裏被他們全部抄走,連兒子結婚時的錄像帶都被他們抄走,還有孩子們的電腦打印機存摺,筆記本、電話本家裏存放的紅布、白布,我的護照身份證,還有未開封的錄像帶全部抄走(後來我出來找他們給我退回了,電腦打印機、存摺(因存摺錢我已取光)、集郵冊(少了好多郵票),本來我東西都放在櫃裏,他們抄出後放滿屋子都是,擺成他們需要的樣子,然後錄像拍照。朝陽國保錄完,北京市公安又來錄,兩班人錄完後才把我送到派出所,用手銬把我銬在椅子上,叫我在抄我東西的清單上簽字,但只讓在下面簽字不讓過目和數數,我不簽,他們便拿走了清單,把我雙手銬上手銬,把我送到了朝陽區拘留所。
後來宣布我是「窩藏宣傳法輪功資料罪」。他們讓我在判決書上簽字,我不簽,他們說不簽也得判。2002年一月份把我從拘留所轉到調遣處與我一起轉過去的一個功友叫牛清連,他有90多元的拘留所內部錢票。他走時,號裏的人把零的給他換成了整張的出去換方便,後面不是他的名字,結果警察藉口不是他名字裝在了自己兜裏,直到出拘留所,再沒看到那警察,別的警察不管,90多元錢就這樣被搶走了。
到調遣處一進大隊,叫我把我的被子全部撕開,布面和棉花各放一邊,夾的衣服他們拆開,衣服脫的一絲不掛搜身,然後背牆上的規定,不會背的要搧耳光,然後把被子縫上,進另一個大廳,開始排隊低頭臉朝牆,手抱頭蹲著開始背他們裏面的規定一個星期,然後進班裏開始幹活。進班後,我還是不會背,就不讓我睡覺,白天照幹活,幾天後還是不會,後來也不讓班長睡覺,叫她同我一起罰站。幹活之外就是坐著,坐在每人出20元買的小塑料凳子上,坐時必須腰伸直,大小腿成直角,低頭,兩手放在膝蓋上,不許說話,不許喝水,不許上廁所,每天6點左右起床,然後幹活,做生日蠟燭。做的蠟燭大部份出口美國。還有把羊毛黑白分類,包筷子。每班按人定額分配,幹不完不讓睡覺。經常幹到很晚。有時幹到夜裏兩三點鐘。幹完後打掃衛生,每人搜身,查床。飯前必須唱歌頌共產邪黨的歌,然後排隊領飯,打飯時必能低頭說,我是勞教人員某某,打完要說謝謝隊長。否則不給飯吃。每天除去睡覺,不許抬頭,24小時不許說話,眼睛不許看別處,只能看自己腳下,稍不符合他們的要求,要到大廳罰站,寫檢查,或做500個抱頭蹲起動作。每天晚上睡覺前要彙報白天一天的想法,隊長點名才可睡覺。每個床位頭對腳,腿必須放直,不能彎。放一個尿桶在班裏,班裏門上鎖,有一人專門值班,筒道裏還有小哨和警察值班。
一個姓王的大隊長非常陰險毒辣,好多法輪功學員都被他打的鼻青臉腫。一次把功友張力前弄到一個小屋去打,打完後他出門了,等他回來就問張,我出去了一下,你眼睛怎麼青了?叫張交待。幹活警察也弄虛作假。如包筷子,幾包筷子必須加進一包壞的,還要勻開,羊毛分類,雜毛不太明顯的不分,但也要把包倒出重新裝一下。累的我雙眼看不清東西,整天頭昏眼花,全身嚴重浮腫,疼痛出不來氣,手裂的全是大口子。屁股坐的都是膿包。
2002年3月26日把我轉到北京女子勞教所。勞教所共有七個大隊,其中五個全是法輪功學員。我被分到三大隊,隊長叫焦學先,副大隊長叫槐春紅。他們把分到的十幾個法輪功學員領到草場開始進行撥軍姿、蹲馬步,跑跳等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折磨學員。四五個隊長輪流呼口號,整整一下午,天快黑了才叫進樓。一個叫李鳳玲的60多歲功友中途暈倒了,隊長立刻領走,強迫她寫決裂書。折磨完後,人人精疲力盡。我一瘸一拐很艱難才上去幾個台階,進樓後馬上給我量血壓、心跳。見我心跳加速血壓升高,隊長強迫我吃藥。我不吃,隊長槐春紅、宋麗麗和一個邪悟者三人把我摁在椅子上給我灌藥,把我的嘴摳的流了很多血。然後就叫我臉對著牆角罰站,每天24小時幾個邪悟者輪番給我洗腦,我一閉眼就打我頭。他們不停地誣蔑師父、攻擊大法和造謠,給我灌邪黨的東西,除非我說不煉,就一直罰站。
在勞教所也同樣扒光衣服,撕開被褥全面搜身。一個叫劉玉芹的功友被強迫彎腰,頭貼著小腿,兩手緊貼牆好多天。
同一勞教隊的功友張力前始終沒寫,最後人脫像成皮包骨,手和雞爪一樣幹黑滿身青紫,她站不住蹲不住用手用力撐地。幾個邪悟者和吸大煙的輪番包夾她,讓她無休止跑步,跑不了拉起來再把她推倒。再拉起渾身摔傷,關在單間,每頓給一個小窩頭,不讓喝水,不讓上廁所。一次她屎尿、例假血弄一褲子,也不讓換,後來包夾她的人實在熏的受不了了才讓她換,不讓洗給扔掉了(本來他就沒衣服)用腳踢她胸口。一次他疼的尖叫振動了整個樓道,把一個學員嚇的犯了恐懼症。又有一次叫他到大廳吃飯,那天有人參觀改善伙食,她剛拿起飯碗,隊長焦發話:你不需要吃人間飯了,叫她把碗放下,不讓吃。刑期到了,頭一天把他帶走,現不知他去向。
另一個功友叫劉繼榮,飯碗被一個姓楊的隊長搶走、倒了,不讓他吃,說時間到了(吃飯有時間限制,時間一到就叫走人)。還有一次,一個叫郎東月的功友,被包夾,變相不讓吃飯,吃前必須說這飯是你師父給的還是共產黨給的,不說不讓吃。我向他們提出抗議,他們還狡辯說,誰不讓她吃了,她說不是黨給的,不吃黨的飯。
一個叫張亦潔的大法學員聽說是外經部一個進出口處處長,整天叫她挖坑做重體力,基本單獨包夾,每頓一窩頭,不讓睡覺。
一次有人參觀,佳木斯的功友李秀蘭喊了一聲法輪大法好,就被幾個人七手八腳架走好多天,被包夾。
有一個大法學員兩次喊法輪大法好。第一次被送到集訓隊一個月。第二次被延長勞教期三個月(集訓隊是對學員非常殘忍的地方,只給吃窩頭,有的被關單間禁閉。齊白石的孫女齊秉淑也在我們大隊,她從精神病醫院轉過來的。她血壓很高,但每天都被逼著上很高的腳手架,去在勞教所的牆上畫畫。勞教所圍牆上的畫都是她帶著幾個功友畫的。
在勞教所經常叫看造謠誣蔑大法與師父的錄像和VCD;還有惡黨的電影片、蔡朝東的報告,叫科學院的人來講科學報告和錄像片,講所謂的科學現象,把從精神病醫院拍的片子說成是「煉法輪功煉的」。反覆叫你看天安門自焚錄像,還有一些從洗腦班回家的邪悟猶大的錄像。無論國內國外電台報紙,只要與法輪功沾邊的就叫你看,還必須寫心得體會。稍與講真相沾邊的詞句就讓你重寫或把你拉出去單獨幫教或包夾,寫檢查,不讓睡覺,從精神上摧殘你。每天寫思想彙報日記,星期六寫週記,每天口頭彙報,班長記錄,交給隊長。一人不說,全班挨罰。
從身體上折磨。每天一早起床幹活直到晚上十點,有時完不成任務集中到大廳去幹;一有參觀,或上邊來人檢查,就把活放在圖書室或洗衣房。我們織的毛衣、帽子、手套、圍巾和狗衣等等都是全部出口國外。這是室內的活兒。室外的是平地挖溝、挖坑、推土、種樹、拔草、種菜、種花、澆水、施肥、推畫畫用的腳手架、擦洗健身器材和打掃院子。
每個星期洗一次澡,四五個人用一個噴頭,只能用半小時,一星期洗一次衣服,每天5至10分鐘洗漱。每班集體上廁所並規定時間,白天不許大便,熄燈後才行。
有時上邊檢查時,就半天勞動半天學習監規制度和上面要查的內容。需要考試的,隊長就每班發答案,每人抄一份。有時同時幾張卷子寫上不同日期,隊長還判分,需要全所集體考試的,因分批,有時就找人替考。上邊來人參觀或有記者採訪或民意對隊長測驗(不記名)隊長就把他們認為靠不住的人,也就是正念比較強的人藏起來,支配去幹別的,有時就被邪悟的包圍起來,對其他人先演練,來者可能提甚麼問題,規定誰回答,哪幾個補充,叫這些人坐在顯眼的地方,有時參觀人多就把所有人帶到大廳看電視,把正念較強的放在前面或中間,兩眼必須看前面,不許低頭,歪頭斜眼看。周邊都是隊長、邪悟者或吸毒人員。你稍一動就訓斥。一次美國記者去採訪,我隊由一名教外語的邪悟者王義回答,我們其他人員都被帶到籃球場打球。由於她回答問題有功,第二天就被放回家了。
班組之間經常調換人員,經常搜監,叫勞教人員到大廳一絲不掛脫光面對牆站著,警察把衣服一件件抖擻亂捏,鞋襪也要抖抖,然後才允許穿上。另外還有監控器監視,房間裏的被褥也翻亂,有時還給你撕開,你用的本子一篇篇看,有的內容撕走,有時就拿走不給了。
每人身前帶一個牌。身上帶的牌有三種:嚴管、普管和寬管。學習一段後由外邊一個姓徐的人來驗收,與隊長商量每人發甚麼樣的牌。
每天起床睡覺前都要點名,如一人不答「到」,全班挨罰。
隊長焦學先參加全國成人函授大專學習,幾次考試強迫一個新華社學員高維平替他答題寫論文。他還叫一個手巧的用我們織圍巾的線為他女兒織了一件白毛衣,其他警察有的織手套等等,都是拿的加工毛衣的線。
勞教所外觀歐式建築雄偉漂亮,設施齊全如各式健身器材、圖書館、閱覽室、電腦室、展覽室、理髮室、醫務室還有超市、足球場、籃球場和羽毛球場等等應有盡有。其實所有這樣設施都是擺設,供參觀和寫文章用的,都是欺騙世人的,根本不讓裏面的勞教人員用。食堂的黑板菜譜每人每月定量,多少油、肉、魚、豆製品和蔬菜,實際根本吃不上。
被強行關押的大法學員受的是非人的折磨,邪黨卻用各種手段造假宣傳、欺騙群眾。
以上是我經歷和看到的揭露出來,希望更多的人能認清邪黨的邪惡和偽善,它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負責。希望那些曾經加入過邪黨組織的黨團隊的人們,抓緊退出其邪惡組織,不與之為伍,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