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宏斌一家三口人生活美滿,兒子懂事,夫妻二人感情好,都在郵電系統工作。王宏斌為人忠厚,性格謙和,生前在單位工作十幾年,從沒和任何人發生過磨擦。他是電氣工程師,精通程控交換技術,誰有問題找他,他都耐心幫助。他常去售後服務,用戶對他也非常滿意。他多次被評為省郵電管理局及廠優秀大學生,事蹟已記錄在《河北省電話設備廠廠誌》中。妻子馮曉梅工作能力強,已是廠副總工程師,和同事相處愉快,工作順利。一家人身體又都非常健康,生活真是無憂無慮,令人羨慕。
1999年7月20日凌晨,20幾個便衣突然闖入家中將夫妻同時抓走,抄家,只剩下嚇呆了的孩子哇哇大哭,並且而後的50多天沒人照管。那時孩子還不滿十歲,四處流浪。腿染上一種瘡,常流膿和黃水,沒父母照料,有時瘡上沾滿了土,看了讓人心酸流淚。
王宏斌、馮曉梅回家後,失去了往日的平靜生活。每逢節假日就有公安、辦事處甚至是刑警打電話或上門騷擾抓人。週末不許離開石家莊市,回老家、帶孩子出去郊遊都成了奢望。
2000年6月底,又要到敏感日期了,單位領導又開始做工作,逼寫保證,並停發工資。無奈夫妻雙雙辭去工作,沒有了生活來源。
2000年7月19日夜裏,東大街派出所指導員帶人抄家並無理地抓走馮曉梅,罪名是「擾亂社會秩序」。問:「在家好好的,擾亂誰了?」警察回答:「只要煉法輪功就是這個罪名」。王宏斌每天帶孩子去派出所送飯,經抗議9天後釋放。但迫害並沒有暫停,居委會對他們非法監視居住,只要三個以上法輪功學員在一起就算非法聚集,就可以抓捕。
大約在2000年9月,王宏斌因在出差的火車上看法輪功書籍被鐵路警察抓捕,輾轉好幾個派出所關押4、5天。馮曉梅在家裏心急如焚,左等右盼,等來的是一幫警察抄家。
2000年國慶假日期間,東大街派出所、刑警隊、居委會又上門抓人、搜家,夫妻兩堅決抵制才沒被抓走。可是不敢再在家住,帶孩子到處流浪,直到假期結束。
2000年12月5日王宏斌被十幾個便衣在家中綁架,野蠻抄家。嚇得孩子的姥姥渾身發抖,躺在床上動不了了,後來一聽到敲門聲,老太太就心跳加速動不了。幸虧當時馮曉梅機智走脫,被逼得走投無路,投訴無門,到北京去上訪訴說冤情。結果被北京警察打得半邊身體發黑,先吐血,後便血20多天,全身浮腫,臉都變形了,眼睛只能睜一條縫,腳穿不上鞋,走不了路。馮曉梅在北京一個派出所期間,惡警48小時不讓上廁所,在北京市崇文區看守所被惡警灌過迷魂藥等,遭了很多罪。就這樣的身體狀況,回石家莊後又被送到欒城看守所關了一天,後來在朋友的積極呼籲下,怕出人命警察才將她放回家。
調養好後,馮曉梅一直為丈夫喊冤,到處奔走呼籲。惡人心虛,千方百計阻止她上訴,設計陷害她,找藉口要抓她,打恐嚇電話嚇唬她,甚至要綁架她兒子。馮曉梅常帶兒子流浪,無法回家住,還要打工賺錢撫養孩子。同時勞教所兩年從來沒讓他們夫妻見過面,甚至在王宏斌生病期間,他們不但不讓見面,還喪失人性,隱瞞病情,拒絕辦理保外就醫。後來「嚴管」還不讓給王宏斌送衣服,有好幾次勞教所管教態度蠻橫,還要扣押馮曉梅。
抓王宏斌的主謀是市公安局610馬文生一夥,他們按照江氏對法輪功學員「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的邪惡政策,猖狂地要抓一批所謂的「重點」法輪功學員重判。指使長安分局一直在監聽電話和手機,跟蹤一個多月後下的黑手。王宏斌被抓到石家莊市雙環賓館後,石家莊市公安局610惡徒王曉峰指揮,長安公安分局政保大隊副大隊長胡光輝帶人逼王宏斌在已寫好的口供上簽字,逼他承認在2000年9月份,在塔談學校老師呂新書的辦公室,給過呂老師三張有關法輪功的光盤。因為決無此事,王宏斌拒絕簽字並要求和呂老師當面對質。他們不允,並罰他赤腳站在地上,給他上背銬(兩手一個從肩上過去,一個直接背過去硬用手銬銬一起,據說是對付重犯人用的),還不停有人對他拳腳相加,不時諷刺挖苦他,不給他飯吃,反而誣陷他絕食,故意給他強行灌食以達到迫害的目的。當時被抓的幾個學員都遭到了毒打。呂新書老伴被打暈,耳朵失聰,被折磨得日益虛弱,渾身發抖,才被放回。王宏斌聽到呂新書在隔壁房間慘叫聲,還有同時被抓的楊建美也臉上青紫。呂新書被非法判刑8年,楊建美被非法判12年,現都關押在保定監獄。王宏斌被非法勞教三年,關押在石家莊市勞教所二大隊。據公安內部消息,王宏斌被非法勞教三年一結案,他們得獎金5萬元。
王宏斌在勞教所期間遭受過種種的精神和肉體迫害。長期不讓睡覺(不放棄修煉就不許睡覺)。有一次他熬不住睡著了,竟然被管教指示犯人用打火機將指甲連根燒掉;還有一次被管教單手吊銬在窗戶的鐵柵欄上,雙腳離地。三天三夜不讓下來,旁邊有管教指示的犯人拿棍子看守,只要腳一挨著牆,就被敲打腳腕子;因為犯人對法輪功學員心狠手辣會得到管教的加分減刑,因此跟蹤他的犯人更是十分賣力,寸步不離,連去廁所都跟著。搞不清楚甚麼時間會被送去「嚴管」,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甚麼,王宏斌的精神長期處於緊張、壓抑之中,造成嚴重的精神創傷。就這樣,王宏斌身體漸漸虛弱了。
歷盡種種磨難,好不容易盼到王宏斌回家。回家當天,當他看到鏡子裏白髮斑斑的自己,馬上低下了頭,他無法面對也不願面對這殘酷的事實。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常一個人發呆,不願見人。而且身體越發消瘦,咳嗽加劇。精神狀態也不好,見著馬路上的交通警察都要繞開,一聽敲門就緊張,對甚麼都沒信心,精神接近崩潰,身體每況愈下,終於積鬱成疾,撒手而去了。
勞教所在釋放他的那年年初,曾帶他去過醫院體檢,說是胃病,有理由懷疑那時就是肺癌。但它們瞞天過海,喪失做人的良知,一拖再拖不讓「保外就醫」。等到真有生命危險了,為了推卸責任,才找藉口提前放了他。
這種打擊真是殺人不見血,對一個妻子來說,是沒法形容的,也是難以承受。馮曉梅說過:最讓她心痛的就是冒著自己被抓、兒子被綁架的危險,四處呼籲,好不容易把丈夫接回家了,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天天憔悴、枯萎,束手無策,無法癒合他精神和肉體所受的殘害。太悲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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