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 |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中旬我有幸得到《轉法輪》,連夜看到天亮,欣喜萬分,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是要同化宇宙特性「真善忍」,是要通過修煉做一個好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一個心靈純淨返本歸真的更好的人。許多年來一直對人生真諦的追尋,對宇宙、地球、生命的探索,使得我一夜之間茅塞頓開,豁然開朗。自此,我堅定不移的走上了一條不畏魔難、返本歸真的修煉之路。
一九八七年我組織了自己的小家庭,有了一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但丈夫脾氣暴躁,經常為了一點小事就對我惡語、拳腳相加,大動干戈。我曾幾次想離家出走,也曾向法院申請離婚。修煉後我懂得了真正的寬容、善良與忍耐。為了孩子,為了家庭,我沒有再想過和丈夫分手。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澤民以中國政府的名義取締了法輪功,不允許我們再修煉了。當時我就覺得這樣好的佛家修煉大法,能夠起到祛病健身的好作用,能夠使我一次又一次寬容暴虐成性的丈夫,而能夠真正的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能夠使我盡最大的忍耐能力維持一個家,能夠使我記得時刻向內找,提高心性,不斷的修正、歸正自己的好功法,就這樣不准修煉了,這太不公道了。於是我和眾多的修煉人,來到了湖南省政府向政府有關部門反映真實情況。不料想,值勤的公安、派出所卻出動了大批人抓走了我們許多同修。正當的依照憲法和法律賦予公民的權利,本著對國家、對社會、對人民負責的態度反映真實情況,卻遭來了公安機關無理的抓捕。然而這場打壓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和平上訪而停止,卻在逐步升級,鋪天蓋地仿若「文化大革命」式的政治運動開始了。
歷經家庭、婚姻、痛苦變故和磨難,得法後懂得了更加珍惜、寬容和忍耐的我,覺得在這個關鍵的歷史時刻,更應該放下自我,勇敢的站出來證實法,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為了說一句真話「法輪大法好」,我卻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成了江氏集團重點迫害的對像之一。
二零零零年四月二十四日,我和幾位功友在同修無辜被抓捕,上訪無門的情況下來到了北京天安門廣場證實法,被天安門廣場公安分局抓進了關押犯人的留置室。在那裏,我看到了來自全國各地上訪的大法弟子,被警察吊銬、毒打,還看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以各種方式證實法而遭迫害的外國大法弟子。我們都是本著一個共同的心願:(一)要求政府撤消對我們師父的通緝令,恢復名譽。(二)要求政府釋放所有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三)恢復大法名譽,法輪大法是正法,不是×教。(四)要求政府給我們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由此而共同踏上了證實法的征程。隨後,當地政府駐京辦事處負責人把我帶走,在等待當地公安機關帶走的兩天時間裏,我又擺脫了駐京辦事處的監控,分別兩次去了天安門廣場證實法,隨即被跟蹤而來的警車帶走,又被關在了天安門分局派出所,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警搧了兩耳光,後被駐京辦事處帶走。另有一次我被外地駐京辦事處帶錯了,和外地大法弟子關押在一起,結果被來北京接我的單位領導付了三百塊錢才「贖回」。回到家,當地610辦公室頭目付××、區公安局國安大隊政保科科長丁建民、張俊凡等就以「擾亂社會秩序罪」的罪名把我和同去的幾位功友非法治安拘留了十五日。
二零零零年七月中旬,外區同修來功友家走走,當地公安局政保科、派出所就說我們在一起「搞串聯」,又以「擾亂社會秩序罪」的罪名把我和其他幾位同修非法關押──治安拘留了十五日。八月中旬我和部份同修被強制送到區黨校「洗腦班」洗腦,強制逼迫我們寫認識。在當地政府這種不符合法律、失去民心的所為下,我和幾位受迫害的同修,於十二月十九日再次準備進京向上一級政府部門反映我們遭受迫害的真實情況。結果在長沙火車站被趕來抓捕我們的當地派出所所長卜××、政法委書記夏伏香等一行四人所綁架,第三次以「擾亂社會秩序罪」被非法治安拘留十五日。後來單位領導擔保後釋放回家。
不料想,在我回家不到半個月的二零零一年一月十八日,江氏集團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面積鎮壓法輪功修煉者。一夜之間,無數個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淚濕衣襟、一片淒涼。我和八歲的孩子於當夜11點被610辦公室、區公安局政保科邵××、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派出所副所長曹峰(女)等一行二十多人,開著兩部警車,不顧我七十多歲的公公、婆婆和丈夫的阻攔,強行綁架我進了警車,連八歲的孩子也不肯放過,一起帶進了公安局的留置室。當孩子被迫離開我時,不禁失聲痛哭:「媽媽,我要媽媽……」,就這樣,我的孩子度過了一個令他終生難忘的小年。第二天,我被轉到了市第二看守所,非法刑事拘留了二個半月,之後,由當地公安機關申報,湖南省勞動教養管理所批覆的,以「破壞國家法律實施罪」莫須有的罪名非法判我勞動教養一年,於三月八日送到了湖南省株洲白馬壟女子勞動教養所。
剛到鐵網高懸、戒備森嚴的株洲白馬壟女子勞動教養所,就聽說嚴管法輪功修煉者的「七三隊」一百多名大法弟子已經集體絕食十多天了,為的是抗議這裏的所警用吊銬、電棍毒打、竹筒灌食、關禁閉等方式逼迫她們放棄信仰「真善忍」,放棄修煉、放棄學法和煉功,並抗議所警逼迫她們承認被判勞教是合法的,強制她們「轉化」,寫「保證書」、「悔過書」、「揭批書」三書的非法行徑。她們在這裏連自己的生命都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只能以這種特殊的方式,承受巨大的痛苦,爭取學法、煉功的環境,爭取信仰「真善忍」的自由,爭取做人最基本的權利和保障。所警們怕我們也參與進去,就把我們同行的幾個功友送到了「七一隊」(即「轉化」隊)。看著「轉化」隊裏有些昔日的同修,背棄了自己對「真善忍」的信仰,放棄了自己真正生命可以依賴的師尊對她們的慈悲救度,貪圖一時的安逸而所謂的「轉化」,卻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命未來的結局將面臨著甚麼時?!再想到此時此刻我們的大法弟子正在承受著身心巨大的痛苦,堅定著正念,在向世人講清著真象,救度著生命,維護著大法,有的甚至為了捍衛真理而失去了自己人的生命時,我的心裏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
三月十六日,白馬壟勞教所接來了在全國做「轉化」巡迴演講的遼寧省馬三家勞教所「轉化」人員蘇威、朱秀芝二人。湖南省電視台、電台、各大小報刊的記者,紛紛來到了白馬壟的一個大會議室現場攝製錄像片,一些邪悟的學員鼓掌附和,在場的二十幾名堅定的弟子冷靜而理智的看著這一幕。
當七大隊大隊長丁彩蘭說還有誰有不同意見時,我「嚯」的站了起來,面對著攝像機、成群的記者、在場所有的所警和邪悟者,非常鎮靜沉穩的把自己當時所在層次對法的理解說了出來:「我們認為『法輪大法』是修佛修道的正法,而不是×教,人類社會只不過是宇宙中的最低一個層次,而這樣一部偉大的佛法修煉在人類社會這個最低的層次,人卻不能給他一個正確的位置,這才是這一期人類最大的恥辱!」話音剛落,從大法弟子中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接下來,其他大法弟子也相繼站出來指正邪悟者,維護大法的莊嚴神聖。
隨即,丁彩蘭急忙把我從人群中帶離現場,之後,讓我和蘇威單獨再談談,我只是正告她不要再這樣誹謗大法了,否則,後果是可怕的。然而,她們的到來卻掀起了一陣惡浪,勞教所利用電視廣播鋪天蓋地的整天播放那些栽贓陷害法輪功的宣傳,採用各種高壓強迫、軟硬兼施的手段,如利用勞教人員二十四小時監控修煉者,對堅定的大法弟子圍攻、強制灌輸謊言,用臭襪子沾上尿水塞進大法弟子嘴裏,絕食抗議就拖出去強行灌食、打吊針,稍有喊叫就用膠布、毛巾堵嘴。一名五十六歲的大法弟子因堅定信仰,拒絕「轉化」,喊「法輪大法好」,被惡警拖到辦公室用電棍整整打了幾個小時,兩腿被打得像紫色的茄子,過了半個多月才隱隱褪色。
過了一個多月,大隊所警見我們仍不「轉化」,就開始調房,把我們十幾個大法弟子關進了「七一隊」的北一房,由兩個吸毒的人員二十四小時看管,除了吃飯,限制的三次上廁所,和中午午休、晚上睡覺的時間,一天十三個小時就強迫我們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不允許靠床。到了五月份,我和十八位同修又被轉到了「七三隊」嚴管。
七月一日,白馬壟勞教所舉行了一個「轉化人員提前解教大會」,郴州的邪悟者在台上發言誹謗大法,台下不時響起大法弟子背「論語」聲,四面八方清脆的喊「法輪大法好」聲。然後現場一片混亂,特警和「監控」(即24小時監視大法弟子的勞教人員),把大法弟子一個個推倒在地上拖離了現場。等台上話音剛落,台下一名郴州大法弟子「嚯」的站起來振臂高呼「法正乾坤」。此時此刻,為了減少大法弟子被迫害的損失,「七三隊」的將近一百多名大法弟子不約而同的起立,振臂高呼「法輪大法好」,正義的喊聲響徹整個白馬壟女子勞教所,響徹了雲霄。頓時,全場肅靜,恐怕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鏗鏘有力的喊聲震撼了寰宇,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靈魂深處,也震懾了邪惡。坐在我身旁的「監控」用手緊緊的捂著我的嘴,不容我再喊出第二聲……於是,「七三隊」所有的所警急忙將我們帶離了現場。為此,我們全部被延教三個月。
之後,我被調到了「七二隊」。在那裏,她們又開始了新一輪對我精神肉體上的折磨,幾十個人不分白晝黑夜的圍著我讀揭批。有一天晚上圍攻我的有三四十人,她們在所警的默許下,幾個人把我按在小板凳上坐在正中央,強迫著讓我聽她們讀揭批書。見我不搭理她們,就拿來一面鏡子對著我照,說是「照妖鏡」。其中有個邪悟者,一手拿著鏡子照著我,一手翻著我的上下眼皮對著鏡子照,然後,又用手兇狠的掐著我身體各部位,罵著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叫旁邊的人大聲讀誹謗大法的揭批書。我大聲喊所警制止她,她才放手。第二天,她們幾百人在走廊裏開「現身說法會」。為了喚醒這些邪悟者的良知,我借上廁所的機會,站在走廊上高呼「法輪大法好」,幾個邪悟者和吸毒人員把我推進了房間,不顧我高燒咳嗽,把我使勁的壓在床上掐著我的喉嚨,壓著我的身體使我動彈不得。
事後,我又被轉到樓下「七三隊」北四房,這是一間靠近廁所最臭,朝西曬得最熱的房間。夏日炎炎,惡臭難聞,我和二十幾個大法弟子被迫坐在小板凳上,臉上的汗水直往下淌,但仍靜心背法。有個長沙的「監控」忍不住佩服的說了一句:「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是這樣煉成的。」後來,勞教所見天氣太熱,就讓我們每坐四十分鐘休息十分鐘。這裏的大部份「監控」是從其它生產隊調來的吸毒人員,她們負責把我們每天二十四小時談話的內容,生活的情況全部記載下來,一旦發現大法弟子背經文煉功,點名不答到,不佩帶符號,「監控」就出來插手干預,以此作為無限度延教的理由,加長我們坐牢的時間。「監控」做得好的話,所警就可以給她們減教,讓她們早日回家。有一次,一名六十多歲的大法弟子早上起來煉功,被湘潭的「監控」張麗華看見,拽拖中把她弄到了地上,不顧其年老體弱大打出手……。
記得剛到「七三隊」時,有個大法弟子因背經文背出了聲,被惡警拖了出去,回來時,嘴巴腫得很大,又挨了特警的打,我們十幾個大法弟子就喊「法輪大法好」,為此,我們一起絕食四天以示抗議,要求嚴懲惡人。往事歷歷在目。就這樣,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年,我因堅定對「真善忍」的信仰,堅信上訪修煉無罪,點勞教人員名單時不答到,不佩戴勞教人員的符號,思想不「轉化」,不配合江氏集團發起的這場對善良無辜修煉群體的鎮壓和迫害,被白馬壟勞教所延教一年。
二零零二年初,我又被轉到了「七一隊」強制「轉化」,我們十幾個人被囚禁在南八房不足三十平方米的房間裏,本來已經很擁擠的房間,還擺了五張二層床,一張書桌,房門整天緊閉著。幾個大法弟子因長期被關押,見不到陽光,身體上全部長起了膿包,散發著惡臭,空氣一點也不流通,卻不允許我們開門透氣。「七一隊」中隊長鄭霞見我們不承認勞教人員身份,不佩戴勞教人員符號,就叫來了許多男特警、女所警、「監控」,強制給我們戴上符號。岳陽平江大法弟子陳偶香(後在白馬壟勞教所被迫害致死),被她們推搡中倒在了地上,衣服被扯到了頭部,前胸全部袒露了出來,然後,幾個人把她綁架著抬出了房門。其他幾個大法弟子都被她們挾持著,相持了一天。見我不妥協,所警毛××猛然狠狠的扯了一下我的頭髮根部,然後袁隊長叫一男特警用腳狠狠的踩在我的腳趾上,痛得我失聲向他們呼喊:「你們是人民的警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人民!」說完我的淚水止不住撲簌簌的流了下來。過了幾天,我和陳偶香被轉到了「轉化組」的一個房間。所警點名的時候,我和她都不吭聲,站在床邊傲然挺立著,那些邪悟者就把她按在凳子上,結果四十幾歲的陳偶香又被她們壓在了冰涼的地上受盡折磨。
要過年了,一些「轉化」的學員幾乎全部回家了,剩下的轉到了「七二隊」,「七一隊」也成了嚴管隊。這次,勞教所把三十幾個他們認為最「頑固不化」的大法弟子分七個房間,禁閉起來。打飯、上廁所要輪著房間來,我們多次向隊長提議要求打開房門透氣,但是沒得到允許。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衝破了禁錮已久的房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開始互相團拜,然後,到電視房看電視。電視房牆上到處掛滿了各地610、公安、派出所送的錦旗,誹謗大法的匾幅,和邪悟者的揭批。十點正,當一個氣球不知甚麼原因突然爆炸時,大法弟子們不約而同的站起來,齊聲高呼「法輪大法好」、「法正乾坤」,一個個身手敏捷、行動飛速的突破「監控」的阻攔,把錦旗、匾幅、揭批這些污染宇宙眾生的垃圾,全部扯下來踩在腳下,一瞬間牆上所有的穢物被大法弟子們一掃而光。那些「監控」開始對大法弟子大打出手,岳陽平江六十多歲的蘇儉來被打得最厲害。勞教所連夜出動大量警力,從各生產隊又調來了二三十人做「監控」,看著我們。就這樣,我們辭去了舊歲,迎來了新春。
早晨,我所在南四房的二名大法弟子因發正念被「監控」所打,我們去要求所警處理此事,鄒如香為此絕食了很長一段時間以示抗議。從此,「七一隊」每個房間此起彼伏的正法口訣的正義之聲,不斷的透過緊閉的房門響徹天際。
二零零二年七月一日,白馬壟勞教所組建了「攻堅隊」,我成了首批被他們「攻堅」的對像,關進了三樓一間大鐵門緊鎖著的房間,由二個「監控」看管。前十天是由勞教所副所長趙桂保,教育科科長彭真品,三大隊各所警「車輪戰」輪流上午、中午、晚上不間斷給我施加重壓,做我的思想「轉化」工作。見無效,所警黃××把我帶到辦公室,給我戴符號,讀誹謗大法的揭批書,我就把符號扯掉,立掌發正念。教育科科長彭真品就對著我大聲吼道:「你這樣無法無天,你知道嗎?你面對的是六千多萬××黨人!」我馬上敏捷的回了他一句:「還不知道是誰無法無天!你知道嗎?你面對的是『大法弟子主掌天地正人道』。」等我剛說完,他就叫來了男特警、兩個「監控」給我穿上了一件兩個袖口封死、後背開襟的「約束衣」,把我的胳膊交織著綁起來,我念正法口訣,她們就用毛巾堵我的嘴。過了一會,他們解開「約束衣」,又把我推進另一間電視房,逼著我看揭批大法的錄像,我平靜的立掌發著正念。於是他們就通告了管理科科長方××,幾個人強迫著把我送進了禁閉室。
白馬壟勞教所的禁閉室,大概有二十來間,每間有二扇厚重的鐵門,一個不足一尺的小窗眼,高不足一米八,寬不足一米二,一塊水泥板,一個廁所坑。這裏曾經關過多少承受無名苦難、痛苦煎熬著的大法弟子啊!我被「攻堅隊」所警黃××、朱××和」監控」益陽籍的江小紅、長沙籍的陳慧芳四人,推進了這個陰暗、潮濕的「人間地獄」。她們強行給我再次穿上「約束衣」,把我的雙手交織著綁住,外面驕陽似火,卻給我戴上厚重的摩托車帽子,然後,又用粗繩緊緊的綁住我的雙腿不能動彈。等她們鎖上鐵門走後,我一面念著正法口訣,一面把頭低下來夾在兩腿中間,求生的本能使我忘記了身上的痛楚,兩腿拼命的夾著摩托車帽子,汗流滿面的掙脫了它的束綁,然後又掙扎著解開了「約束衣」和綁腿的繩子,開始發正念。外面的「監控」看見了,馬上報告了所警。於是,厚厚的鐵門又重新啟開,她們四人開始重複上一個回合的迫害。緊接著我又奮力掙脫了所有的束綁,盤腿發正念。她們見狀,趕緊喊來了一個寧鄉口音的男特警,給我上了手銬,又用粗繩綁住了我的兩臂和兩腿。接著,拿來錄音機放在外面對著禁閉室放攻擊大法的錄音磁帶,從下午五點一直放到午夜十一點。禁閉室的蚊子一群群的「嗡嗡」叫個不停,根本無法使我入睡,我就這樣一直被他們銬著,上廁所都要叫她們打開手銬,完了再銬上。等到天亮,被她們折騰了一天一夜的我才疲憊不堪的睡去。
中午,所警朱××和幾個「監控」打開厚重的鐵門,把我架到外面的草坪灌食,幾個人按著我的頭部、手腳,使我不能動彈。然後,所警朱××用兩把調羹撬開我的嘴唇,我的牙齒緊閉著,她就用力強行撬,直到我的嘴唇被調羹撬出了血,把稀飯灌進我的喉嚨,強行讓我吞嚥下去才罷手。此時此刻的我,在掙扎的過程中,早已是淚流滿面……過了幾天,天氣突然轉涼了,外面大雨傾盆,寒風刺骨,我穿著短衣短褲,戴著冰涼的手銬,坐在冰冷的水泥板上,凍得渾身打顫,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就叫「監控」給我帶點衣服或被褥來,江小紅說幹部不允許,得寫保證才行。鄭霞隊長來了說:「只要你寫了保證,你就可以出去了。」我就對她說:「我沒有錯,我是絕對不會寫保證的,你這樣對我,對你又有甚麼好處呢?!善惡終有報啊!」她不作聲,走了。就這樣,我在艱難困苦、幾乎快要達到窒息的極限中,度過了我一生中最黑暗的十天禁閉時間。離開禁閉室,所警黃××把我叫到辦公室說:「你除了有一條命,你還有甚麼?!」之後,教育科科長彭真品也到了我所在的房間,威脅著對我說:「如果再那樣,就繼續關禁閉。」
七月二十二日是我孩子十週歲生日,為了達到「轉化」我的目地,勞教所所警從家鄉接來了我丈夫和孩子,他們讓孩子唱了一曲「世上只有媽媽好」。我渴望和丈夫、孩子團聚,但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對「真善忍」的堅定信念,都不會去做一個喪失良知、出賣自己聖潔的靈魂、背信棄義的人。丈夫和孩子呆了兩天,見我仍然堅持不寫「三書」,扔下一句「離婚」就走了。我又被關進了「攻堅隊」,每天強制我上午、下午、晚上看揭批大法的錄像,逼迫我寫認識,我就寫了好多勸善之信給她們,要她們不要再反對大法,不要再迫害大法弟子,真心向善,回頭是岸。這樣在「攻堅隊」呆了一個月,見我沒有一絲妥協,只得作罷,就把我下到「三大隊」生產隊去了。
與此同時,「攻堅隊」對大法弟子的新一輪「車輪戰」開始了,數十名大法弟子相繼被送進「攻堅隊」。在「攻堅隊」,她們遭受了種種非人的法西斯酷刑:吊銬、背銬、電棍打下身、強制看攻擊大法的電視錄像、不看就用風油精、萬金油擦上下眼皮,用小板凳砸身體,絕食抗議就灌食,直灌得你滿嘴流血、牙齒脫落、奄奄一息才罷休,喊「法輪大法好」就用膠布纏住嘴連帶著頭髮用力一扯,強迫定時完成生產任務……在這種高強度、高密度的強制打壓下,有的人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被逼迫寫下了在勞教所不煉功的保證。為此,她們痛悔萬分,決心書面向白馬壟勞教所鄭重聲明,自己在高壓強制打壓下所寫下的保證作廢,堅修大法,重新跟上師父的正法進程。
在勞教所嚴酷的環境中,經歷了千般摧殘、萬般磨難的我們更感覺到了自己肩負的責任和使命之重大。大家決定用書信的方式將自己在白馬壟勞教所親身經歷的、看到的、聽到的、所感受到的一切寫下來,突破封鎖,寄給自己的親人、朋友,寄給當地的610辦公室、公安局國安大隊政保科、派出所、居委會,也寫給了白馬壟勞動教養所有關的領導和幹部,要求他們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立即終止發生在勞教所對「法輪功」修煉群體,採用的這種殘酷的「法西斯」酷刑和迫害。當時對他們震動很大,「三大隊」陳指導員專門為此事找了我們談話,要求我們下次寫信得通過所警查看後才准寄出,並表示今後要儘量的善待我們。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底,我終於結束了在株洲白馬壟勞教所二年的監獄生活,回到了家。回來十個月後,我才聽說在那次「攻堅隊」殘酷的迫害中,曾經和我朝夕相處、教我背會經文《弟子的偉大》的岳陽平江大法弟子陳偶香,在慘遭六天非人的迫害後含冤離開了人世。在這之前,被迫害致死的還有長沙大法弟子左淑純等。
出獄不久,當地610辦公室、派出所、社區負責人,相繼來我家探視。因我原單位已破產,無地方安置,我就寫信給了區政府負責人,要求解決我工作和生活困難的問題。可是,直到現在一年半過去了,仍然杳無音訊,也未曾給我解決。我只能呆在家裏,靠自己的一點失業費,丈夫的一點工資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活。為了彌補這幾年因遭受無辜迫害,而給家庭帶來的精神、身心、經濟上的損失,我把大部份時間用在了操持家務,帶孩子上,同時向周圍的人講清著真象,修煉著自己。然而終因在種種壓力下,二零零四年三月,我們維繫了十七年的家庭破裂了。我帶著僅有的一點行李,開始了流離失所的生活。
渴了喝一杯清水,餓了吃個饅頭,再苦再難,我還得堅強的活著。因為我知道,此時此刻,還有成千上萬的大法弟子至今還在國內的各大監獄、勞教所、看守所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被非法關押著,剝奪了自由,失去了一切;因為我知道,還有許多因講清真象而慘遭迫害、流離失所的法輪功修煉者;因為我知道,還有很多世人受謊言的矇蔽而對法輪功存在誤解,還需要我去向他們講清真象。
為此,我緊急呼籲:中國政府立即終止這場對法輪功修煉群體、善良民眾持續五年之久的殘酷鎮壓和迫害!緊急呼籲:國際人權組織立即制止發生在中國的這場不人道的悲劇繼續上演!緊急呼籲:全球一切維護善良、捍衛真理和正義的民眾,和我們站在一起共同努力把江××及其幫兇,送上良心和道義的歷史的審判台。早日結束這場迫害,還大法與大法弟子的清白,還公道於人間。
在此,衷心希望所有的人,分清善惡、明辨是非,了解法輪功的真象,能真正明白「法輪大法好」,這樣才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善待大法一念,天賜幸福平安!
(首屆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書面交流大會交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