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送進調遣處的時候,我一下子感到好像進入了人間地獄。這裏人被剝奪了最基本權利,首先是搜身,我們被剝光衣服搜查,連褲子上的鬆緊帶都要摸過,衛生巾上保護不乾膠的紙條都要挨個揭開看過。因為查出我帶著師父的經文,惡警就毒打我,而且還把我的保暖褲都撕破無法再穿,在那麼寒冷的季節裏我只能穿一條秋褲。
因為我的家境一直都比較好,我從沒想到世上還有那麼惡的人。我的年齡可能比她們的媽媽都大,她們卻對我這樣一位心平氣和的老人下此毒手。
這裏關的大部份是大法弟子,警察帶領一幫吸毒的、賣淫的、偷搶的人看管我們,不許我們說話,不許我們煉功。就連我們做人的基本生存權利也被它們剝奪了:整天不許我們抬頭,大小便都沒有自由,有人實在憋不住了只好便在自己的臉盆裏(但如果被警察發現也要挨打),早上洗漱、上廁所只給兩分鐘時間,做不完不是打就是罵,我就遭受過這種對待,那些罵人的話不堪入耳,我長這麼大都沒聽到過,當時我想真是「政匪一家」呀。
不過大法是有威力的,時間長了,在大法弟子的教育和感化下,有一些普教了解了我們是好人,是大法教我們做好人,她們也跟著我們學背師父的經文。由看管我們轉變為幫我們放哨,但一旦被警察發現,她們就會被拉出去用電棍電一頓。
我在調遣處期間看到幾乎沒有哪個大法弟子沒挨過打。因為那裏的惡警像豺狼,動不動就會被它們咬一口。有一個老太太叫張文華,在過警戒線(被勞教的人的生活區與被勞教的人與警察公用的區域之間有一條線)時說:「大法弟子張文華……」立即被拉到裏屋電一頓(就因為過警戒線時必須說「勞教人員XXX……」)。這樣的打罵在調遣處是家常便飯。
後來我們被送進新安勞教所(現北京女子勞教所),這裏生活似乎寬鬆了一點兒,其實同樣邪惡,只不過採用的迫害方式不一樣。在這裏,惡警逼著每個人寫「三書」,否則就不讓睡覺,而且不寫「三書」就讓班裏其他人陪著不睡覺,利用大法弟子的善良達到強制「轉化」的目的。更可惡的是:這裏的警察都有《轉法輪》,他們對大法斷章取義,編造了許多歪理邪說破壞學員的正念;利用被它們毒害,放棄修煉的人打堅定的學員。但惡警親手打我或讓它們指使的猶大打我時,我都沒有因為自身的痛苦而難過,只是想到了韓信受辱於胯下而坦然面對的悲壯,可是當我看到昔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人被魔變道德淪喪的人,甚至把打人看成是順理成章的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說的全是對真善忍大法的歪曲和對偉大的師父不堪入耳的辱罵,我真的為這些人流淚了,心裏難受極了!對不寫「三書」的大法弟子,惡人就整天往你耳朵裏灌那些罵大法的污穢語言,這是大法弟子最難以忍受的。
在這裏也有懲罰大法弟子的各種酷刑和體罰,如蹲著、站著、飛著等等。經常可以看到有學員被打得鼻青臉腫。文質彬彬的大學畢業生肖軍因不寫「三書」,受惡警唆使的猶大們就用床單把她蒙上毒打──據說這樣打人可以防止打出外傷被人看到;蔡如芬被罰飛、罰站二十多天;杜榮芬因在隊內挨打,在升國旗時喊「法輪大法是正法」被惡警打得不會動了,很長時間才恢復,而且還被送進集訓隊受折磨,並一再被延長勞教期,至今未歸。
那麼為甚麼要先把大法學員送到調遣處再送勞教所。有一個警察說是不經過調遣處更不好「轉化」。一語道破了它們的動機。很顯然先送調遣處用非人的生活折磨大法修煉者,摧毀他們的意志,再送勞教所看似寬鬆的環境來「轉化」大法弟子。但如果不妥協,它們就撕掉畫皮、露出本來面目,把堅定的大法弟子送進集訓隊──那裏對大法弟子的折磨比調遣處更殘酷。
但是強制是改變不了人心的。經過血的洗禮和火的考驗,大法弟子變得更加理智,更加智慧,更加堅定,令邪惡之徒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