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17日傍晚,我正一邊幹活(為別人縫製服裝掙錢以貼補家用)一邊陪我90多歲的老母親,鎮派出所的一個人來我家,說是讓我去一下派出所問兩句話。我想,我是堂堂正正做好人的,沒甚麼可怕的,去就去。但是萬萬沒想到,去了不但沒人問甚麼話,還和另外一個被騙來的同修一起被強行綁架到了縣看守所。到了看守所我要求回家安排一下一人在家的90多歲老母親,和我一起被騙來的同修也幫我說,可他們不但毫無人道地不答應,一個惡警還打同修的耳光。當天晚上連晚飯也不給吃,到第三天早晨,又強行讓我們上了一輛車(這時我們看到,被騙來的共有本縣的23個法輪功學員),他們不告訴我們去哪裏。後來把我們送到石家莊勞教所。
到石家莊勞教所,那裏的人才告訴我:你被勞教一年。當時我想,這是甚麼世道?我好端端的做好人,把我騙來「勞教」?這是依的甚麼法律?要把我們這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好人的人「教」成甚麼哪?
被騙到勞教所的我們,沒進屋就在樓道裏被強逼面壁站著,惡警對我們非法搜身。衣服被一層層扒光,連襪子也給脫掉,帶的所有東西都撕開搜查有沒有藏大法資料。
在到勞教所的開始幾天,讓我們幹活,從一樓往二樓扛大豆,我一個人扛一袋。後來有同修悟到不應該配合惡人的指使,我們本來就無罪,不應該關在這裏,就不再給他們幹活,惡警就打這些大法弟子,用上繩等酷刑折磨。通過這些同修的做法我也悟到是應該抵制迫害,我不是犯人,不應該在這裏勞動。管教問我:以前你一個人扛一袋大豆,為甚麼現在不幹了?我說:「這裏的勞動是變相體罰,我不是犯人,不應該參加這裏的勞動。」管教讓我背所謂的「所規」,我堅決抵制,就是不背。
2001年春天,勞教所開始瘋狂迫害大法弟子,一律強行轉化,逼迫寫「五書」。每天聽到的是高壓電棍電人的啪啪聲和大法弟子被折磨的慘叫聲,整個勞教所殺氣騰騰,簡直是人間地獄,每個大法弟子都被單個叫出去折磨。這天晚上叫到我,我來到辦公一樓一看,樓道裏站了兩排滿臉兇相的管教,我知道它們要對我下毒手了。我默念著「大法不離身,心存真善忍;世間大羅漢,神鬼懼十分。」(《洪吟-威德》)。一進門就把我摁趴在地上,身上放一把椅子,好幾根電棍和膠皮棍(一種裏面是鋼珠,外面包了橡膠,打人可以導致內傷而外表看不出來),向我全身打來,打一陣,就問我還煉不煉,我說:「煉!」他們就又接著打。打累了又問寫不寫保證書,我說不會寫,(其實當時是怕心出來了,沒敢說不寫,讓邪惡鑽了空子),惡警說:「你不會寫我替你寫,誰不寫也出不了這個門!」(這天晚上有兩個大法弟子被打的昏死過去)這時打得我已經不能站立了,幾個惡警架著我,拽著我的手在他們寫的保證書上按手印、簽字。惡警說:「簽了字你就已經和法輪功決裂了,你師父不要你了。」我大聲喊:「這不是我簽的,聲明作廢,強制改變不了人心。」
惡警們給我戴上手銬把我帶上五樓嚴管(凡是不寫保證書的都帶到五樓「嚴管」,就是酷刑折磨),我一進屋就戴著手銬打坐。一惡警叫道:「又煉上了,給她帶上腳鐐!」我不理他,繼續打坐。我當時悟到,拽著手也不該讓他們「簽」上字、按上手印,就馬上給他們要簽有我名字的那張紙,他們不給,我說:「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我絕食抗議。」在我絕食期間,遭到惡警的野蠻灌食,我還是繼續要那張紙,一個管教說你寫張聲明,我就寫了個聲明作廢的聲明交給了他們。
五月中旬把我從五樓轉到一樓,繼續「嚴管」,同屋還有十幾個大法弟子,都是新被關押進來的,每天從早晨6點「坐小板凳」(一種折磨人的刑罰)一直坐到晚上10點,不讓說話,不讓隨便去廁所。一天凌晨4點左右,暖氣管發出奇怪的響聲把我驚醒,醒來後正聽見一個惡警對看管我的人說:「把她弄到不讓睡覺的那個屋子去收拾。」我坐起來,她看到了,知道我聽見她的話,就灰溜溜地走了。夏天暖氣管怎麼會自己響?我當時悟到這是師父呵護我。後來把我轉到另一個屋繼續嚴管。同屋還有幾個同修。每天都有大法弟子被帶出去受他們迫害,回來後很多在迫害下向惡警妥協了。我覺得不對勁,開始絕食抗議強行「轉化」我們大法弟子,並繼續向他們要簽有我名字的那張紙,他們造了一張假的,被我識破後當場撕掉。
他們看轉化不了我,又把我轉到全是猶大的房間,7、8個猶大天天圍著我散布邪悟,我不往耳朵裏聽,把眼睛一閉就默讀法和經文。當時背過的法很少,「論語」背的還比較熟,就每天堅持反覆背。一天晚上,夢裏聽到一個聲音說「不配合邪惡就是堅修」,我知道是師父在鼓勵我,更加堅定了信心。邪惡沒達到目的,又把我轉到另一個全是邪惡者的屋子,幾個人圍著我,讓我罵師父罵大法,我問她們:給你點好處讓你罵爹罵娘行不行?你們還不如低級小動物。她們散布邪悟我不聽,我盤上腿就煉功,而且每天早起都堅持盤腿煉功。
一天,我發現褥子底下有一張紙,拿起一看,上面寫的都是侮蔑師父的話,我馬上把它撕碎了。等屋子的人到齊,我質問是誰幹的,沒人敢承認。一會來了一個隊長,說是她幹的,我嚴正地對她說:「你這種行為是非常卑鄙無恥的。」在一個中午,猶大們又圍攻我,不讓我睡覺,並揚言「不轉化今天就不放過你」,我告訴她們不能幹這種沒良心的事,並大聲喊「法輪大法好」,外面的管教聽見進來問她們:怎麼著她啦?我對管教說:我不會轉化的,誰轉化誰沒良心。管教假惺惺地訓斥她們:誰讓你們轉化她的?以後不許管她。在以後的日子裏,甚麼背所規、強迫勞動等,我一概抵制。
在這段時間,不少原來的學員因承受不住邪惡的殘酷迫害,違心的寫了「五書」,還有一些昔日同修因為執著心放不下在高壓迫害和邪悟誘導下走向邪悟。邪悟的那些昔日同修寫了五書後,有的每天哈哈怪笑,笑的人都會起雞皮疙瘩,有的像電影上的魔鬼一樣的亂舞亂跳。看到曾經的同修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很痛心,同時感到以前自己學法學的少,尤其能背過的法少 ,所以就每天堅持背「論語」、「大法堅不可摧」等,清除自己的雜念,處處嚴格要求自己。
2002年1月19日,我知道對我的非法勞教期滿,清早就把我的東西收拾好準備回家,並且不再吃勞教所的飯。管教問:為甚麼不吃飯?我說:我已經期滿,不再吃這裏的飯,我應該回家。20日我想打電話讓家人來接我,卻找不到管電話的人,21日我繼續找,一個惡警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勞教人員!不轉化,再加期10個月!」我正言告訴她:「我不是勞教人員,你執法犯法,憑甚麼加期!你說了不算,我就是要回家。」
21日晚8點,一個管教喊我的名字,讓我收拾東西走。我沒動,我說不見到家人我不動(因為有幾個同修就是以「期滿回家」被騙上車轉到另外地方繼續迫害的)。過了一會家人出現在院子裏,我這才拿起東西,在師父的呵護下,堂堂正正走出勞教所。
回到家,我再也沒看到我的老母親。因為老母親親眼看到我被惡警帶走,受到驚嚇,再加上思念女兒,悲傷過度,我離開家後不久母親就離開人世。江澤民邪惡犯罪集團不僅非法勞教我一年,還奪走我母親的生命。在大陸,無法計數的家庭受到甚至超過我的迫害,很多被迫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這些迫害,卻是因為這些人要按「真、善、忍」的準則做好人!江澤民及其幫兇真是要多邪惡有多麼邪惡。
回憶我一年來在勞教所黑窩裏,在酷刑和誘騙面前沒有被惡人「轉化」(其實是轉壞),就是我心裏始終保持一念:堅信師父,堅信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