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的八月份,剛過一個月,又一輪的瘋狂迫害開始了。女一所新成立了一個三中隊,全部由二所調來的猶大組成,分兩個大分隊,從一中隊抽出十名堅強不屈的大法弟子,二中隊抽出九名堅強不屈的大法弟子,八月二號,我們十九個堅定的弟子來到了三中隊。到三中隊的第一天晚飯後,當天晚上值班大隊長是惡警楊玉,整個三中隊全體學員都來到了女一所辦公樓的操場上,圍坐一圈,除了我們十九個,其餘都是猶大,楊玉說是開聯歡會,歡迎我們十九個來她們中隊,猶大們一個個地表演著她們的節目,我們誰也不動,也不鼓掌,這時楊玉讓我們也出來唱歌,她讓楊虹出來唱。楊虹是原葫蘆島市輔導站副站長,楊虹站了出來,非常嚴肅地說,我們可不能軟綿綿的,唱個有力量的,咱堅定的大法弟子再上來兩個跟我一起唱,這時堅定的大法弟子又上來了一個,這時楊虹望了一下四週,看到我,衝我招手,讓我上去,我站起來,走到楊虹身邊,楊虹一隻手緊握我的手,另一隻手緊握那位功友的手,我感到了楊虹那堅不可摧,決不向邪惡屈服的力量,楊虹說我們唱一首「我們走在大路上」。這是一首老歌,唱起來非常有力量,我和另一位功友不會歌詞,但我倆因受楊虹感染,也能隨上,我們三個人的歌聲在馬三家的上空迴盪,唱到最後一句,楊虹握著我倆的手,一起舉了起來,那是面對邪惡的不屈,猶大們第一天接觸我們,她們就感到了壓力。這個由堅定的大法弟子組成的群體,被馬三家教養院隊長稱為第一批的硬骨頭,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那銳不可擋的氣勢,令邪惡膽寒。
我們每個堅定的大法弟子都有猶大做包夾,不允許出去打飯,不許我們之間說話,看一眼都不行。一次我們中的兩個人握了一下手,被猶大告訴隊長了,楊玉就逼她們寫檢討。包夾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我們沒有任何自由。每天早晨起床後,猶大就開始圍著我們轟炸。一天,大隊長董彬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對四﹒二五上訪是怎樣看的,我說當然是對的,她就拿出非法文件,讓我解釋,我想這是對付我們的花招,我才不上當呢。我靜靜地站著不說話,她用手打我頭部,並說,怎樣,沒話說了吧,知道錯了吧。我抬起頭直視她,我說師父在國外講法中已經肯定了,我不用懷疑,她說你這不是盲目崇拜嗎,你師父就沒有錯的時候嗎,你師父的話比你爸的話對你都好使啊。我就說,我爸他是常人,他當然有錯的時候,他的話我得考慮對錯,而我師父是佛,我師父的話百分之百是對的,我不用考慮。惡警氣得無話可說了,讓我回去了。其實那就是我對師父和大法堅信的那顆堅如磐石的心,令邪惡毫無辦法。
一天,我正在號裏坐著,十幾個猶大陪著我,但並不怎麼跟我談,面對我她們也知難而退。這時大隊長董彬進來了,拿一本侮辱師父的邪書讓我念,我不念,惡警就用書往我嘴上打了兩下,這時猶大們也都說,你就答應隊長吧,我憤怒地說,如果死和念叫我選擇的話,我寧可死都不會念的,惡警當時就坐在了小凳上,看我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就氣呼呼地對猶大說,你們給她念,讓她站著聽,說完走了。我靜靜地站著,這時,我們中有好多人被關在小號裏,罰蹲,罰站,罰蹶著,不讓睡覺,扒光衣服用電棍電,但因我們之間都被隔開了,我並不知道惡徒怎樣折磨他們,我已感到了三中隊比一中隊更殘忍,這裏更恐怖,我站在那裏,猶大們念的我並沒聽到,我感到邪惡要對我下手了,我並沒有害怕,我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只有一念,絕不能妥協,絕不能讓師父失望。大隊長不時地在窗外觀察,我始終一個表情,不到一小時,大隊長把我叫到她的寢室,並沒讓我去辦公室,她坐在床上,問我對「轉化」問題是怎樣想的,我非常嚴肅地說,地球可能倒轉,太陽也可能從西邊升起,但我「轉化」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們強制我,你有可能看到我不「轉化」的屍體,但決不會看到我「轉化」,我已寫信告訴我的家人,如果我死了,我決不是自殺,是教養院害死了我。
聽我這樣說,她連忙說,我強制你了嗎,我說我感到要開始了。她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強制你的,但你想過嗎,你堅持下去,三年後是甚麼結果嗎?我說,我早有思想準備,為大法,我可以捨棄一切。說完這句話,我流下了眼淚,她就對我說,我不會再強制你「轉化」了,以後你願意看點自己喜歡的雜誌甚麼的,就看吧,你還應該看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本書,要堅強些。然後她就讓我回去了。回到號裏,猶大們趕緊把那本誹謗大法的書遞給我,讓我念,因為以她們以往的經驗,被叫到隊長辦公室是挨酷刑去了,因承受不住,回來就得念。我不念,她們說,你還不念咋的,我說你問大隊長去吧。其中一個猶大拿書去了,回來後,再也不提這事了。
從此後,大隊長不再找我,猶大們也是裝著偽善的樣子。而且我的包夾就是以前我們煉功點的一名學員,我當時是輔導員,她對我還比較照顧。這時,從二所又調來了叛徒,這些叛徒的文化程度比較高,他們助紂為虐,到各省市去對大法犯罪。她們到我們三中隊後,挨個找我們談,她們幾個人圍攻我們一個,再加上我們這裏的猶大,我真感到了身邊群魔亂舞,但她們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我只感到她們那麼可憐。看著她們,我常常想起那句話,世人皆迷,唯我獨醒,世人皆濁,唯我獨清。我非常清楚她們每一個人是在哪一點上迷惑而邪悟,我也想使她們明白過來,可她們每一夥人跟我談後,就又換一夥,而且邪悟不徹底的也不允許單獨與我們談。
有一天,又有兩個猶大找我,跟我嘮家常,根本就不提「轉化」的事,所以我也就與她們談,後來就各自看書,後來她倆就談起了另一個功友,她正在罰站,每天站到夜裏十二點。我立即明白了,原來她們就是用這辦法對付我們,先不與你談「轉化」,跟你談別的,如果你跟她談,就證明你接受了她,她就說你有縫,開始罰你,最後酷刑,我立刻識破了她們的詭計。中午吃完飯後,她們還找我談,我立即說,不要再談了,我不想談。她們說午前不是談的很好嗎,我說午前是因為我們初次談我沒好意思拒絕你們,她們說我們也沒與你談「轉化」,我說,不管你提沒提「轉化」,但你們的最終目的還是通過這方式讓我「轉化」,你們不要費心了,不要跟我耍花樣了,我沒有縫,早就豁出去了,我是不會「轉化」的。所以,她們一看這一招對我也不好使,就讓我在屋裏坐著,兩個猶大陪著,有時讓我幹點活,但並不與我談「轉化」。因為師父的好多經文我都會背,當猶大斷章取義地用師父法迷惑我時,我立刻揭穿她們,並把師父法的原話背給她們聽。有時,她們非常尷尬。拿我沒有辦法。
這時,有好多功友被她們折磨得死去活來,但我又見不到她們,惡徒們想掩蓋惡行,每次酷刑折磨功友時,然後就再也不讓我們見,她們雖然沒有罰我,但我知道每時每刻都有功友在承受酷刑,我的心一直好痛好痛,猶大們幫助隊長折磨功友,回來後就小聲議論,但怕我聽見。我非常擔心其它功友,不知她們都在承受怎樣的痛苦,有時晚上默默地流淚。經常聽到電棍發出的電擊聲,還有猶大們高聲侮辱功友聲,惡警的叫罵聲,充滿三中隊,真是陰森恐怖,身邊全是猶大,不能與任何人說話,我感到那麼孤單,只是常常想著師父,才感到慰藉。如果偶然能看到哪個功友,哪怕僅僅是背影,我都很高興。
突然有一天,一個猶大通知我去大隊長辦公室,我到那後,有好幾個功友也在這,過了一會,大隊長說,要送我們回原中隊,至此我在這裏呆了一個月,後來才知道,是大連又送來了一批上訪功友,送到三中隊,怕我們影響她們,把我們送回來了。
回到一中隊後,沒有把我們送回三分隊,而是分到了普教的兩個分隊裏,進行強度的體力勞動。近一個月後,我們又回到了三分隊,每天出工幹活。這時我們又換了新隊長,是陳秋梅,不久猶大全調走了,我們就一直與普教在一起。教養院為逼我們放棄修煉,又變出了新的花樣,在這以前,因為一直不允許我們與家人聯繫,根據她們所掌握的家人情況,通過親情,逼我們」轉化」,這一招效果甚微,然後又變出花樣,把我們一個一個地送到三中隊。
這時師父在二零零一年一月一日發表的《忍無可忍》我們看到了,這是我進馬三家以來看到的第一篇新經文,我們都非常激動,我立刻背了下來。這時陳秋梅讓我們寫年終總結,我就寫了一個修煉體會。陳秋梅看完後,大發雷霆,把稿子摔給我,讓我重寫,不允許提大法,不允許提修煉。我收起我的體會,甚麼也不交了。接著又寫新一年規劃,我又甚麼也沒交,帶工劉暢〈普犯的頭頭,賣淫犯,此人很邪〉讓我交,我說沒有,想要就別給我規定內容,我寫甚麼你們就接甚麼。她說,那就把你交到大隊長那兒。
這時,我們被集中到一起,看電視,放的是功友們在天安門廣場正法的壯舉,看著這一幕幕悲壯的鏡頭,我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年多來,我們與外界完全隔絕,一直牽掛著外面功友的情況,看著功友們都在走出來,證實法。我非常高興。一天早晨出工後,在車間,劉暢說王大隊〈王豔平〉找你,我猜想一定是寫總結和規劃的事,我就來到車間前邊,站到離王豔平一段距離處,可王豔平卻讓我離她近一點,並笑著對我說,你怎麼啦,怎麼好像不高興,我沒有回答,她說知道隊長找你甚麼事嗎,我搖了搖頭,她又接著說,看完電視你有甚麼感想。我笑了笑,她又說,隊長想聽你的心裏話,我就說,我很高興,我看到有這麼多的功友在走出來,為師父和大法鳴冤,我真的高興,從她們身上,我彷彿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一年前我就是這樣被送到馬三家來的。她說,你真很誠實。我們對你的教育卻帶來了反效果,以後不能讓你看電視了。我又給她解釋了電視上一些功友們說的比較高的話,後來就讓我回來了。這時還不斷有功友被送到三中隊,教養院對我們一直用各種辦法對付我們,逼我們屈服。
春節過後,一天早晨醒來,功友張秀英〈本溪人〉夜裏聽到了外邊功友放的錄音,《強制改變不了人心》,我非常後悔沒有聽到。不久,我們也看到了這篇經文,和我們一樣處境的二中隊功友,她們看到了《在北美大湖區法會上講法》,她們立即行動起來,揭露邪惡,並要求八小時工作時。三月二十四號教養院對我們實行八小時工作日,晚上可以不出工了〈但沒實行多少天〉,讓我們集中坐小板凳,不許說話,不許低頭,不許閉眼,身體必須坐直,有四防和坐班看著,一直坐到普教收工回來,比出工幹活還累。第二天功友李淑珍去找大隊長,大隊長就到我身邊問我,說昨晚感覺怎樣,我說比出工幹活還累。大隊長把我們集中一起,問我們能不能保證不傳抄經文,我們誰也沒說話,大隊長就把我叫了起來,說讓我代表這些人表個態,我說,師父以前寫的會背的那些我不傳抄了,因為我發現丟字的特別多,師父的法每個偏旁部首,每個標點符號都是佛的形像,我怕亂法,但有新經文我就不保證了,〈因為新經文都是功友照原文抄寫送進來的〉,大隊長說,你的意思是不抄寫是怕亂法,並不是遵守教養院紀律,我說:「對。」當天晚上,就給我換了包夾,嚴加看管,我每走一步,包夾都緊跟著,而且把她的髒東西都放到我床頭上,夜裏我去廁所她也跟著,我就說了一句「狗特務」,她報告了隊長,陳秋梅把我叫到車間前邊,大聲怒吼,根本不允許我說話,讓我向包夾賠禮道歉,我堅決不道歉,她就罰我裝車,折騰我一上午。後來指導員和大隊長都來了,我還是堅決不道歉,但我再也不想說話,站在那默默地流淚,包夾打我們,罵我們,辱侮我們的時候,從沒有人過問,她們可以剝奪我的一切權利和自由,而我稍加反抗,隊長就逼我道歉,我絕不會再縱容邪惡,堅決不道歉。到教養院一年多來,每次思想彙報,我都向隊長講清真相,用真誠和善心勸戒隊長,字裏行間浸透著我的真情,所以大隊長對我很少惡言惡語,她沒有逼我,也就不了了之。
這時,教養院為與韓國客商做服裝生意,逼我們限期做出一批高質量服裝,竟然三十六小時不休息,不睡覺搶活,連吃飯都在機台上吃,而且陳秋梅還說我們幹的慢,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後來,我們一中隊和二中隊堅強不屈的大法弟子集中到一起,之後我們被分散在一中隊的普教中,我還在陳秋梅分隊,晚上我們被強迫集中到一起,惡警讓三中隊猶大騷擾我們,我們全部抵制她,而且楊虹要問她幾個問題,嚇得她灰溜溜地逃跑了,只來一晚上就再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