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當然是審查、沒收,給我的感覺都很好,人說話很和氣,並且低聲告訴我: 「都甚麼時候了,還帶這個」。很同情我,我知道。
接下來一個科長跟我說: 「書留下,你可以走了,但書得沒收。」
我笑著跟他說, 「甚麼都可以給你,唯有書不行。」
「為甚麼不行?」好奇的問我。這時我想,向你弘一下法吧。所以我就跟他講了這本書怎麼怎麼好,把我從一個惡習滿身、唯利勢圖的奸商,改變成了不吸煙,不喝酒,扔掉了一切惡習的正經商人。利益在我心中也不再是唯一所求,也知道了一切都應該公平交易。
他沉默了好長時間,說: 「你把書送給我,你走吧。」
我說: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為我擔心,我能承受得起。」我知道,他並不是想要書,是不想處理我。
「好吧」 他無可奈何的說 「那我只好報到上級單位,你就帶著書跟他們走吧。」
辦手續
把我送到了海關緝私處。又是一遍審查、筆錄,但很客氣,問我為甚麼學,我說因為想做好人,而且能強身健體。奇怪的是又有人問我,把書送給他行嗎,我又耐心地給他講了一遍道理。很快又把我送到了市公安局。
我也不知道他們最終將把我送到哪裏去,但我的心裏很平靜,也不想爭辯,不想反抗,問我甚麼,我就說甚麼。而且我還主動說:有問題儘管問,我會實事求是地回答你,但不一定會符合你們的要求,所以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語氣上的衝突,如果你們不愛聽,可以馬上打斷我的話,但讓我說就得說實話。
通過這一番話,他們表示同意,並且告訴我,問你甚麼說甚麼,簡短截說。看得出來只是在應付差事。問了一些個人情況,又開始問我為甚麼煉,正好我也想向他們弘法,我知道跟他們不能講得太高,因為師父說過,對不了解法的人,不要講的太高,講高了反而會起負作用。師父在各地講法的時候,也是針對學員們的接受情況講不同層次的東西。所以我就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受益的情況,和書裏舉的一些史前文化的例子。他們都很信服,因為這都是新聞媒體不敢涉及的內容。之後告訴我說,我們也都明白,但你師父本人,為甚麼上美國去了,把你們錢都拿跑了。我就笑著對他們說 「我不這麼看,如果師父想掙錢的話,在中國再呆兩年,辦兩年班,那錢可掙多去了,可是師父為社會、政府著想,離家而去,因為師父在國內,無論在哪,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幾萬人聚在那裏。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們見講不過我就不跟我講了,告訴我法輪功已被定為邪教,我的行為已經違反了國家行政管理條例,讓我承認錯誤。我說知道,但我沒錯。很快就告訴我,請示領導同意,對我進行15日行政拘留處罰。
拘留所
送我進號的時候,頭一次看見牢房,看見一排排的犯人,心裏一下緊張起來,反過來一想,正好是去怕心的好時候,馬上又把頭抬了起來。這麼一想,自己走起路來也有一種滿懷壯志、視死如歸的感覺。又一想,這也不對,我們是修煉人,又不是常人中的英雄,原來這也是一種爭鬥心。
進了號以後,管號的頭知道我是因為一本書進來的,很不理解,說這叫甚麼事啊,讓我睡他旁邊。全屋子的人只有我們倆個有像樣的被和褥子,我把被給了睡在最邊上的人。後來他告訴我 「給你的,你就用,是這裏的規矩。」
這叫甚麼規矩呀,人類的變異、自私、無知、凶殘在這裏暴露無遺。正如師父所說,人類已經墮落到極點了。
真的很冷,他們蓋著被都凍得不行,我沒蓋被睡了一宿,啥事都沒有,當我告訴他們已三天沒吃飯,他們更是驚訝的不行。我跟所有人處的都很好,包括幾個管教。不讓我幹活,沒有人打我、罵我、,也沒人問我還煉不煉了。衛生確實很差,伙食也很差,這對我們修煉人來說無所謂。我很少吃(事實上我根本就不餓),管號的就告訴我絕食沒用,得挨灌,想死都死不了。
我根本就沒想絕食,在家也是一樣,餓了才吃,而且吃一點就夠用。為甚麼要絕食,我不著急出去,我也不想爭回甚麼,常人的方法,用不著。在哪都是修煉,都得修煉,我不會因為變了環境,就受不了了,這不也是忍嗎,我們要修的 「忍」是無限的,是不帶常人情感的。
我在那裏呆得很好。沒人欺負我,甚至沒人管我,白天煉功,晚上睡覺,也沒有任何爭鬥心、怕心。相反所有的人都很尊重我,愛跟我聊天,我就告訴他們要做好人,好人一樣能賺到錢,並不是非得又奸又壞才行。儘量講一些他們能聽懂的道理。
說到這,不妨講講上次回家的經歷。回家之前就想上京護法,到了家以後,同修們都說我太執著,我也感覺是有點執著,就好像只有上天安門才能正法。那我就出去煉功吧,煉功總不是執著吧。一大清早來到公園,人很多,我選了老半天的地方,才找到一個路邊的空地,開始煉功。一邊煉功一邊想,來抓我,那就抓吧,順其自然了。可是一直到我煉完四套功法,也沒人來打擾,反而周圍一個人都沒了。
很想告訴那些想出來煉功的同修們,走出來吧,若是因為怕心,不敢走出來煉功,真是太可惜了。
這回真是如願已償了,終於進來了,但是給我的感覺,沒有外面的修煉環境好,只要沒有爭鬥心、能忍,幾乎沒有其它心性磨擦的地方。就這樣一想,還是出去修吧,在常人社會裏修才是真正的修煉。就這樣第四天就把我放出去了。
以上是個人經歷和看法,請大家指正。
俄羅斯大法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