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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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四年八月二十二日】時間又過去一年,回首二十多年的修煉路,真是感慨萬千,從得法之初的喜悅,到迫害之初的天安門證實法,從被迫害中的堅守到修煉的逐漸成熟,一幕幕,似影片在腦海中回放,又似照片在一個個瞬間定格……

那一年……

那一年冬天,我因堅定修煉大法被中共關押在看守所。一天清晨天還沒亮,走廊裏喊起了我的名字,原來是要把我和其他幾位同修送勞教所,此時已臨近過年。

那一年的冬天異常的冷,拉著我們的麵包車窗上結了厚厚的霜,一點也看不到窗外,偶爾欠欠身子,再伸伸脖子才能從前方的擋風車窗看到部份外面的情況。白,外面最大的感受就是白,白雪,白霜,感覺空氣都凍的發白,再加上一大清早的寒氣襲人,整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麵包車晃晃蕩蕩的開著,大家坐在車裏都不說話,可能心裏都有些沉重。當地公安局不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送勞教所之前應該讓我們與家屬見一面,可不但沒與家屬見面,還突然送走,大家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都知道勞教所迫害很慘烈,此去不知道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凶險。我湊近同修一點,其他幾位同修也偏偏身子,我小聲背師父的經文給大家聽,此時此刻,只有師父的法能讓我們拋開一切紛擾,走正走好我們的修煉路。

突然,一個剎車,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欠欠身子向擋風車窗方向望去,我愣住了:丈夫抱著四歲的孩子站在麵包車的側前方,因為天冷,可能等的時間長,丈夫頭髮的邊緣都是白色的霜。孩子雖然穿的很厚,但眼眉、眼邊、鼻尖、臉蛋都凍的紅紅的,戴的毛線帽子上也上了白色的霜。丈夫眼圈發紅,孩子怯生生的眼神,好久沒見到孩子了,孩子太小,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丈夫沖到車門邊,迅速塞給我一封信,被看守所的女獄警一把搶過去,車門隨即銧當一聲關上了。我下意識的站起來,被警察按在座位上,我又站起來,又被他們按在座位上。此時感覺就像生離死別,近在咫尺,卻沒有機會說一句話,慌亂中不知是我還是丈夫用手指甲把玻璃窗上的霜摳掉一小塊,這樣我就能透過這一小塊沒有霜的玻璃,看到外面的丈夫和孩子了,我們隔窗默默相望,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之前聽在我之後進看守所的同修講,丈夫為了把我撈出來,四處托人。此時感覺車就要啟動了,我想跟丈夫說,不要為了讓我早點回家而去拉關係走後門,給那些參與迫害法輪大法的人送錢助紂為虐,因為我知道對那些不放棄修煉的,他們不敢放人。可是沒有機會說話,又不讓說話。

車,已經啟動了,可貴的每一秒鐘在流逝,珍貴的話語卻一句也沒有說出來。一著急,我對著丈夫大聲喊,「不要找人,找人我也不回來。」千言萬語彙作一句聽起來很可笑的話,司機笑了,車上的警察也笑了,車上的同修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想讓丈夫知道我的心態,讓他知道我堅修大法的決心,這樣他才有可能放棄找人花錢的想法。

是的,丈夫是了解我的,丈夫塞給我的那封信,女獄警看過之後還給了我,信中主要就是擔心我不放棄修煉,從而遭到殘酷的迫害。丈夫在信中委婉的勸我不要太犟,但他又對自己的勸導沒有信心,因為他了解我,所以他在信中也對自己的勸導表示蒼白無力。

車,開的越來越快,早已看不到丈夫和孩子,但腦海中有一個丈夫抱著孩子漸漸遠去的身影,似一幅畫,似一張照片定格在我的腦海裏。

有良知的警察

那一年一個深秋的晚上,為了讓世人明白真相,我和兩個同修去掛法輪大法真相飾物,正在我們即將掛完準備回家時,突然從暗處出來幾個穿著迷彩服的警察,不由分說就要把我們抓到派出所,跟他們講真相也不聽。我一看沒別的辦法,就瞅準時機,奪路而跑。

我拼命在前面跑,後面一個警察一邊喊著讓我站住一邊在後面追,我毫不理會,繼續跑,心想不能坐以待斃,等著你來迫害我,那樣對你也不好。跑著跑著,突然,前方沒路了,我傻眼了。其實這是一個正在施工的觀景橋,腳底下是一個死水的河,左右兩邊是橋的欄杆。這個觀景橋很長,當時只修了一半,另一半沒修完,在橋的中間用一些設施攔住了,沒有其它的路。情況緊急,又不能跳水,我一轉身,與那個警察面對面了。

當時夜已經很深,周圍沒有路燈,很黑,我倆雖然離得很近,但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臉。我想跟他講真相,但沒有那麼多時間,因為前面還有其他警察,如果他要想攔住我,我一定是過不去的。我說:「小兄弟,你做點好事吧,我們沒做壞事。」但我不是央求著說,而是義正詞嚴的說。他一愣神說:「啊,咋的?」趁他遲疑,我迅速從他身邊再次奪路而跑。我不敢回頭,就是拼命的跑。剛開始我還能聽到追我的腳步聲,漸漸的,好像沒有聲音了。顧不上細想,前方有一個距地面五、六米的水泡子(水泡子就是面積不太大的湖泊),我將身體一滑,趴在路面和水泡子之間的坡上的草叢中,我屏住呼吸,但仍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過了很長時間,我感覺上面好像沒有聲音了,我慢慢的爬上來,慢慢探出頭觀察一下,四週靜悄悄的,沒有人。我迅速爬出草叢,又開始跑起來。

跑了一小段路,突然,前方一束大燈,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是車燈,派出所的車,我又緊張起來。這條路是回家的必經之路,而且沒有其它的路,周圍都是稻田地,我停下跑步的節奏,裝作被車晃得看不清路的樣子,趁機半遮上臉,那個車開的很緩慢,我也穩住架,裝作不慌不忙的樣子,車終於過去了,我回頭看看車,確定已經走遠,才鬆了一口氣,又開始跑起來。

事後知道,那個車就是警察打電話叫去的,去拉另外兩名同修的車,因為當時我們掛飾物的地方是一個河邊的壩體旁,沒有車,現叫的車。為了免遭迫害,我當天晚上沒回家,事後據小區門衛講,當天晚上警察在我家樓下蹲了一夜的坑。後來我離開家鄉被迫流離失所,而另外兩名同修分別被判三年勞教迫害。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感覺就像拍大片電影。差一點點就要被陷冤獄迫害,差一點點就化險為夷。其實那個追我的警察開始是真的追我,後來在我說了那句話後,他有一個瞬間思考和良知的復甦,並沒有使勁的追我,就如那個槍口抬高一釐米的故事中法官所講:不執行上級命令是有罪的,而打不准是無罪的,你有把槍口抬高一釐米的權利,而這也是你應主動承擔的良心義務。在這個世界上,法律之外還有良知,當法律和良知發生衝突,良知才是最高的行為準則。這個警察做了「追不上我」的良知選擇,也是為自己選擇了一個無限美好的未來。

堅守

觀影片《再次成為神》,看到宋光明被逼迫寫保證書時,我的心就像天上的眾生一樣被收緊,生怕他把握不好自己做了錯事,看到小鳳寫給宋光明師父經文的那一刻,我已淚崩。天界眾神鬆了一口氣,光明天界再次大放光明,也勾起了我在黑窩那段辛酸難忘的經歷。

在那個邪惡的黑窩裏,警察與刑事犯人互相勾結,對我極盡侮辱,又打又罵,不讓睡覺,不讓穿棉衣,當時真的感覺是掉進了人間地獄。因為不妥協就不讓家屬會見,丈夫為了能見我一面,四處托關係,他們也為了讓家屬能說服我,破例讓家人與我見上一面。

久別的親人,長期的監禁,殘酷的迫害,未曾說話我早已泣不成聲,淚如雨下……丈夫看到我衣衫不整,臉色灰暗,身體狀況異常,心疼的拽著我的手,從來不會哄人、不會認錯、不會向別人低頭的丈夫,為了讓我能早日回家,不再受到迫害,竟然長跪不起……我哭得一塌糊塗,而心中堅修法輪大法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最後,獄警一看達不到目地,就氣哼哼的讓我回監室了。

其實丈夫一直是支持我修煉的,因為他知道我修煉大法後,無論是在心性上,還是在身體上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只是在壓力下希望我能為了回家而假裝妥協。師恩難忘,千言萬語難以表達師尊救度之萬一,我又怎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去謗師謗法呢?這是萬萬做不到的。無論怎樣艱難,我認準的路一定要一走到底。

回首往事,真是感慨萬千,當年艱難的守住那一念,現在看來卻是彌足珍貴……

一個偉大光燄無際的神,降臨人間成了凡夫俗子,而他的一舉一動,一思一念卻牽動著整個天界的眾生。

二十多年了,在這看似漫長而又短暫的二十多年中,修煉路上的坎坎坷坷、酸甜苦辣一本書也寫不完。修煉過程中的平凡經歷,提筆寫來,卻發現平凡中的不平凡。

如果將來某一天,如果我的後代或者後人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問法輪大法被誣陷被迫害時,我都做了甚麼,我可以無愧的告訴他們:在被迫害中,在高壓下,我害怕過,恐懼過,但沒動搖過,而是挺直了脊梁!

師尊講:「當歷史走過這一頁時,留下來的世人會看到你們的偉大,未來的神會永遠記著這偉大的歷史時期。」(《精進要旨二》〈理性〉)

記錄,只想記錄下來,記錄修煉中的點點滴滴;記錄法輪大法洪傳世間的歷史見證;記錄偉大的師父偉大的法造就的偉大歷史時期中不平凡的大法弟子,正在人世間演繹著歷史的大戲,正在人世間譜寫著歷史上最壯麗的詩篇。

(責任編輯: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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