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三姐妹,我排行老二。我的家人親屬都篤信宗教。我丈夫也在某宗教中有職位。我的父母在我出生時就熱衷於宗教活動,我從小就一直被留在家。母親連給孩子們洗澡和照料生活的空閒都沒有,我就在被忽視中長大了。
因為家人都熱衷於信仰,耳濡目染中我從未有所懷疑的相信該宗教,也開始了宗教活動。但是結婚後到一九九七年長子出生,我開始問自己:真的要走這條路嗎?二零零零年我生下女兒,越來越對宗教產生疑問。女兒四歲時,我因為內心無法完全跟隨該宗教,就退出來了。親戚們最初以為我過不久就會回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父母都覺得我是被丈夫寵壞了。
但是到得法又過了十四年的時間。
第一次拜讀《轉法輪》的時候,就解開了我對宗教的疑問。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彷彿感到一束光照了進來:「這就是我要找的」。但是,如上述所講,我的家庭特殊,對家中只有我一人離開該宗教有一種罪惡感,加上我是全職工作,只是停留在「能遇到大法很幸運」的層面,沒有理解修煉的意義。
二零一九年末,我兒子的病情惡化,我不得不辭掉了工作。這讓我有好好學法煉功的機會,二零二零年起我正式開始修煉了。
用心讀《轉法輪》後,我似乎理解了為甚麼佛教中的佛法消失了,但是我卻不願去想家人所篤信的是邪教。隨著加深學法和煉功,我能更理性的看待了。師父為了讓我得法,一點一點的給了我理解和接受的時間。
得法前,我在生養子女期間,自己年少時的痛苦心事翻江倒海般翻湧上來,使我無法對孩子傾注全部的愛,很是痛苦。丈夫每天為工作和宗教活動奔波,幾乎不在家,隨著孩子的長大,隔閡也越來越深。而丈夫會因壓力對兒子話語苛刻,女兒總是在我和丈夫之間周旋。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孩子們就會成為犧牲品。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一直無法認清自己,認為自己一無是處,但我必須相信自己,用愛去面對我的家人。我必須從自身做起,重新找回內心的基點。我以一個普通人的方式審視了自己的內心,並把它寫滿了筆記本。曾經的我需要鼓足勇氣,把因害怕母親而一直沒說出口的話說出來。那時一直順從的我有了反抗的態度,把小時候的痛苦寫出來,寄給了她。
這個過程使我闖過了與家人的不和,但卻沒有如我所願和母親從內心和解,我感到傷了母親的心,並埋下了怨恨的種子。母親好像把這些事告訴了姐姐和妹妹,加之我離開了宗教,母女和姐妹的關係變得更微妙了。
師父教導我們要做一個好人。我最應該面對的就是母親。可是我最怕和最不想面對的就是母親。從變得對母親不再言聽計從後,反而更自我了。
在多次反省和丟掉執著心的過程中,我認為應該先從為當初的信件道歉開始。這是我邁向做好人的第一步,於是下定決心給母親打了電話。而在我打電話的前一天,母親在翻找資料時,偶然翻到了十年前我寄給她的那封信。所以當我在電話中說:「我知道很突然,以前我給您寫了言語激烈的信,真的對不起」,母親應道:「昨天翻到了那封信,太巧了。現在想想那時的你,確實很可憐。」我很震驚,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從內心感謝師父的安排。那時我感到和疏遠已久的母親終於化解了隔閡,內心敞亮了,這就是我修煉的開始。
雖然離娘家遠,也和許久沒聯繫的母親致歉了,但是事情遠非這麼容易。我想一定也與過去的因緣恩仇有關。師父告訴我們在家庭中也可以修煉,站在廚房時、煉功時,都可能想起很多事讓我不能平靜。我要放棄想回歸社會的執著,作為家庭主婦在每天的生活中向內找,把一個一個的情和執著心放下。
我對丈夫說想學法輪功,我為法輪功的內容動容也想參加活動。丈夫冷靜的說:「你參加活動的話,總有一天會有人認出你的。我有(宗教)組織上的立場,你問我是否可以,我無法說可以。所以你參加活動不要讓我知道。」宗教中的幹部的妻子,有了其它的信仰的事被別的地區的人知道的話,丈夫會毫無立場。但是丈夫也許也覺得無法否定人內心的意志,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吧。我現在為數不多的朋友中,當然知道我丈夫的身份,所以也無法和朋友們談論。
在面對和母親的隔閡的同時,在讀師父的講法中,我終於理解了為甚麼我周圍的環境是這樣的以及其重要性。特別是《精進要旨》和新經文中的關於宗教的講法,我反覆閱讀,拼命的想要去理解。在這種無法用語言和誰商量,甚至包括家人的誰也不能說的環境中修煉令我感到苦楚。
我只要有時間就打坐內省,彷彿一個修行僧人一般過著與世隔絕又單調的生活。這個期間我很痛苦。我理解,這也是師父給我安排的環境與時間,讓我離開社會在現實的孤獨中,面對自己內在的孤獨感。我當時的心境就是感到被一面又暗又厚的牆圍著。
有位老同修經常對我說這樣的話,當時一下子就打進了我的心裏,修正了我的修煉軌道。那位同修說:「正念就是發揮自己神的一面。舊勢力也是神。如果把自己當成人就輸了」。在我感到孤獨,希望有人能理解我發出感歎時,同修又指出「修煉人的心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你希望常人理解嗎? 」「我聽說中國大陸的同修每天堅持發正念一小時,堅持了一年後,完全不理解的妻子開始修煉了」。「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是這個環境不正是你的修煉環境嗎?」「要記住不二法門。還有做好人。」
我終於從內心接受認可這個環境就是我的修煉環境了。而且我必須放下所有頭腦中過去裝的宗教觀念,做到不二法門。師父教導我們要按照真善忍做好人,要想讓人理解的出路就是我要做好人。所以,除了整點的發正念外,我開始對家人發正念了。
雖然我的天目看不見,但是當我發正念時,師父讓我看到了些許光景。有一次,我針對母親背後的邪惡因素發正念時,眼前出現了一面漆黑的牆。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感受到的那堵牆。我當時想著:「哇,這是甚麼?」一邊繼續發正念。突然間牆壁開始崩塌,黑色的生命,好像神一樣的東西顯現,一起飛出來了。我又緊接著繼續發正念。那時我悟到:原來讓我感到恐怖的不知何物的東西就是這個呀。舊勢力為了讓我過不去關,給我安排了無數的因緣、情和執著啊。
在與母親和婆婆交談時,我被卑劣感、孤獨和有求心折磨,曾經我以為無法擺脫,但是發正念以後,我的眼前雖然是深暗的草原,但是透明的面紗的另一邊,我看到了清新美麗的地球。師父為不悟的我展現了希望。我認識到:啊,那就是新的地球!從內心感到了它的存在。這次的展現讓我感到了師父的慈悲,忍不住流淚。這讓我認識到只要堅信大法,就可以擺脫舊勢力強加給我的東西。我從被舊勢力所困的觀念中一層一層的掙脫了出來。
去年三月末,我回娘家省親,時隔四年與母親相見。母親前年左手手腕骨折,去年又右手手腕骨折了。每當我說去看望母親時都被她拒絕了。雖說是母親,可能年紀大了家裏來人也是負擔,而且我和母親間還有著隔閡。
每當母親拒絕我看望時,我就想:沒關係。順其自然。師父一定有安排。母親在接受右手腕手術之前一直表現得很堅強。但出院後,由於左手尚未完全康復,她的兩隻手都無法使用,也無法起身,她終於尖叫起來。母親鬆口同意我回家。為了減輕娘家負擔,我住在旅館裏,照顧母親。
一回到娘家,我馬上擁抱了四年未見的母親。我心中充滿了感激。母親也流下了眼淚,很高興看到我回家。我感到很多事情終於開始化解了。
去年七月,我被邀請參加證實大法的項目。能夠助師正法,成為項目的一員,我感到無比高興。但是由於我的人心多,出現了干擾,兒子的病情惡化了。向內找,我發現了自己的很多人心。因為我的孤獨,使我進入項目中後認為終於找到了歸屬,心裏踏實了。而且有想早點從這個小家出去,早點從這些瓜葛中解放的心情。也就是說想要從家中解放出來參加活動,有從孤獨的環境逃出來的人心。
我氣餒了。我再次認識到要在家庭環境中走好自己修煉的每一步才行。又經歷了很多後,今年三月,我與雙方的家長再次見面,不可思議的是我們能心靈相通的度過了團聚的時光。雖然我還有很多要修掉的東西,但是感到闖過了一關。
今年開始,在家人的支持下,我結束了四年的主婦生活,開始工作了。自己的修煉環境也有了一些變化。我每天都感到即使環境改變,該放下的執著心和觀念會從不同角度呈現讓我意識到。從中我的視野寬闊了,終於感到自己站在了大法弟子的起跑線上了。
這些天,在反思與母親和丈夫的事時,我的看法有了新的變化。我要證實法,今後更需要正念正行。
感恩師父耐心的啟悟我。師父給我安排的修煉路雖然嚴格,但卻非常溫暖。我感到這是一條人人和諧的幸福之路。感恩師父!我會繼續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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