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輪大法後,我曾被非法拘留、勞教、判刑,心中積壓了濃濃的怨恨與迷茫。在看守所很多警察說,你們小胳膊能扭過大腿嗎?我心想:「人有多大本事?還想鬥過神佛?走著瞧吧!」可是接下來很多大法弟子被抓、煉功點也沒了,我有點懵,咋回事呢?我時常在心中想:「師父,快把那些惡人掐死吧。」
我度日如年的盼著師父能有新講法。二零零零年十月,師父的《美國西部法會講法》發表了。那時我在勞教所,我明白了:原來這魔難是考核大法弟子的。
師父說:「我會選定一個時間走出來跟大家正式的把所有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家講清楚。」(《導航》〈美國西部法會講法〉)我就天天盼著師父講來龍去脈。後來師父的《佛羅里達法會講法》、《二零零二年波士頓法會講法》、《二零零二年華盛頓DC法會講法》、《二零零二年美國費城法會講法》,一篇接一篇的發表了,我都背下來了。我的迷惑解開了,怨恨心逐漸消失了。我明白了師父為甚麼要正法,是為了救度宇宙一切眾生。我們沒有敵人。我曾認為,對迫害我們的惡人橫眉冷對才是對大法的堅定,現在明白了不是。我改變了心態,提高了認識。由於那段時間法學的比較紮實,所以後來在監獄裏面對嚴酷的迫害、強行「轉化」等,我才能平穩堅定的走了過來。
二零零二年,我被非法判刑七年,被劫入省女子監獄。那裏的環境極其惡劣,特別是對法輪功學員更加管控嚴厲,我們失去了所有的人身自由。但我沒有失落、不振。
我以祥和的心態對待警察與犯人。當時最大的苦就是缺少經文,手抄的大法經文太少了,不夠用。我就想,怎樣能有一支筆,多抄一些法,方便同修學。
我找到監區大隊長說:「我喜歡畫畫,能否給我一支筆?圓珠筆就可以。」她驚訝的問:「你會畫畫?」我回答:「是的,不專業,但喜歡。」她爽快的答應了,當時我別提有多高興了。就這樣,我白天畫畫,晚間抄法。
修煉前,我自學過一些美術方面的基礎知識,如構圖、色彩、透視等。雖然不專業,但比不會畫的人畫的好一點。沒有紙,我就用鋪床的舊白單裁成三十公分左右的方形布塊,找來一個紙盒箱子,拆開當桌子,開始了我在監獄裏畫布畫的那段修煉歷程。
第一幅畫,畫的是一朵開放的蓮花和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還有一隻成熟的蓮籽,彎著頭;兩片蓮葉與水波紋。圓珠筆很乖巧,用起來得心應手,可畫出深淺、虛實。花瓣的尖處用重彩,然後漸漸的淡,靠近花芯的地方留白,蓮花看上去真是潔白無瑕,婷婷玉立。
圓珠筆的群青顏色畫在白布上很漂亮,有點像景德鎮陶瓷的效果。我在畫的左上方寫了一首大法弟子都會唱的《蓮花頌》歌詩:「原本高潔自天來,落入凡間紅塵埋,千年輪迴萬般苦,從化新宇一蓮台。」布畫的效果出乎我的預料,非常漂亮。
我把這幅畫送給了A同修,她的天目是開著的。有一天A同修發正念時,看到一個彎頭帶把的東西快速的旋轉,絞死了很多蛇。她想,是甚麼東西在幫大法弟子除惡呢?仔細一看,是那幅畫上的蓮籽頭。於是她興奮的來告訴我說:「你畫的畫都是活的,還能幫我們除惡,你多多的畫吧。」這件事極大的鼓舞了我畫布畫的信心。
為了省時間,我畫了一些樣板,有《鳳凰》、《古代吹笙的娃娃》、《要回家的女孩》、《駿馬圖》、《慈母吟》、《蓮花頌》等。
我想出一個辦法,把白布與畫稿按在窗戶的玻璃上,把畫的輪廓描下來,只要幾分鐘。然後再拿下來,畫精細的部份,一天可畫十多幅畫。這些畫深受刑事犯人的喜愛,警察也喜歡。我知道我畫的畫有正能量,對生命是有益的。所以不論誰要,我都給畫,從不拒絕。犯人自己準備白布,她們還主動幫我搞到很多圓珠筆芯。
有一天新來了一名女警察,分管我的監舍。我畫了一隻鳳凰,在畫面上寫了一首詩:「畫只彩鳳駕祥雲 送給美麗善良人 都知鳳是天上鳥 可曉爾也曾是神」。我把畫送給她,問:「喜歡嗎?」她接過畫看了看,說:「喜歡。」然後兩隻手把畫展開,舉在眼前,認真的看那首詩,看過之後說:「謝謝,非常喜歡!」
過了幾天,我接到一封家信,信都是被警察拆開看過的。我發現信的背面貼了一條雙面膠,揭開一看,上面寫著:「你往家寫信,寫甚麼我都給你寄。」這件事讓我看到了那位女警察善良的一面。
與我同監舍的一名女犯人要我畫一幅畫,她要送給獄裏管文宣的女警察。我為她畫了一幅古代娃娃,娃娃穿一個帶圖案的兜肚,紮羊角辮,在吹笙,眼睛非常傳神,很有靈氣,非常可愛。
過了幾天,那個女犯人又來與我商量說:「再畫一幅吹笙娃娃。先前那幅畫女警特別喜歡,帶回家放在寫字檯上的玻璃磚下。她十七、八歲的外甥去她家,看到後強行拿走了。所以想讓你再畫一幅。」我說:「沒問題。」我又畫了一幅給她。
女犯人們喜歡那幅《回家女孩》的畫。畫上的女孩打著傘,穿一條帶點的連衣裙,肉乎乎的小臉蛋,很可愛。我驚嘆:簡單的線條卻能表現出女孩細皮嫩肉的質感。是大法給了我這樣超常的技能。過去我雖然喜歡美術,但我沒有素描、速寫的基本功,現在真是超常的發揮。
在畫面的草地上,我畫了一隻兔子枕著一個大蘑菇在睡覺,題目寫的是:《醒醒吧,回家啦》。監獄裏的犯人最想往的就是能早日回家。當然,我還有另一層意思:喚醒迷中的世人,回到真正的家園。有人把畫送給好友,甚至接見時讓家人帶回家。我的很多布畫飛到了其它監區、監獄外,有的警察也要。
有一次,監獄管理科到監舍檢查。一個男警察看到我正在畫一幅古代縫衣的仕女圖,上面題了一首詩詞《慈母吟》。古代女子的髮型、服飾都很漂亮,再加上那首搭配得當的《慈母吟》。他說:「畫的不錯。」我問:「喜歡嗎,明天我畫一幅送你。」他說:「好,謝謝。」第二天,我就畫了一幅送給他。
我為犯人與警察畫了很多布畫。不知不覺中,我們被嚴厲管控的環境也隨之變的越來越寬鬆了。在監獄裏經常要清監,搜查刑事犯人是否藏凶器,搜法輪大法的經文。每次都是犯人協助警察做,就一張床那麼大小的地方,啥也藏不住。但我發現每次清監,她們只是象徵性的把我的被子拽倒,不動下面藏的經文。
後來同修們清監前都把經文送給我來保管,減少了很多損失。犯人也會幫我們把手抄的大法經文傳給其它監區的同修。那時我不知疲倦,每天只睡很少的覺,不停的抄法,不停的畫畫,一個月就能抄完一遍《轉法輪》。還經常給警察寫信,給她們講神話故事。
環境就在實修的過程中開創出來了。由開始用圓珠筆在布上抄法,後來用鋼筆在日記本上抄法,多名同修都有筆了。抄法的字也越來越工整。
以上是我在監獄裏的那段修煉體會,寫出來與大家分享。如有不當之處,請慈悲指正。
(責任編輯: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