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誰是女主人?
剛來兒子家時很不適應,兒子、兒媳早上不起床做飯,我們把飯做好、端上桌,他們才起床吃飯。兒媳吃完飯一看上班時間晚了還好發脾氣,摔門而去;晚上她在茶几前吃的瓜子皮、水果皮也不收拾。我們買菜、洗衣做飯、看孩子、打掃衛生,整天從早忙到晚,我自己能支配的時間很少,心裏不免有些抱怨。對兒媳的一些生活習慣我也看不慣。比如她在洗臉盆裏刷鞋、洗襪子,我給她糾正,她就說:我的鞋不臭,沒事。就是不改。
有一次,她往廚子裏放東西,我說:這廚子放吃的東西,別放那些東西了。她一聽就火了,氣洶洶的提高嗓門說:「這個家是我的,我願意放哪裏就放哪裏!這個家我說了算!」我沒吱聲,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裏那個氣啊,從小到大沒人跟我這麼說話,沒受過這種委屈,一時間真是接受不了。但想到自己是修煉人,對人要寬容、要忍,不能和人爭,所以表面上我甚麼都不說,可心裏委屈得直想掉眼淚。這房子是用我和丈夫的積蓄買的,一輩子省吃儉用攢了錢給兒子買了這套房子,然後裝修到買家具、爐灶,都是我和丈夫一手置辦的,怎麼成了她的了?來了這以後,平時全家吃飯、孩子吃穿全是我們花錢,有時還給他們買衣服。還得給他們打掃衛生、做飯、帶孩子,想到這我真想大哭一場。心裏那個翻騰啊!
通過學法,漸漸的那顆翻騰的心平復下來。冷靜下來想想:誰是女主人?兒媳說的也沒錯,房子是我們買給兒子的,兒子、兒媳才是主人。我之所以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也是因為自己一向強勢慣了,總想自己說了算,總想讓別人聽自己的。找到這顆心後,我決心修去它。
我轉變了心態,我就把這裏的一切當成是我的工作,我就盡心盡力的完成好我的工作。擺正這個關係後,我心態平和了,也不覺的委屈了,再幹活也就不那麼累了。漸漸的,我也能換位思考,體諒他們了:兒子、兒媳在單位是業務骨幹,工作成績出色,經常加班。他們回到家想休息、放鬆一下也是正常的。想到這我就不再抱怨了,我就把這的一切當成我修煉的場所,我要當吃苦受累的小和尚,儘快提高昇華自己。
二、婆媳過招
二零一九年,兒媳婦懷了第二胎,我丈夫回家照顧生病的婆婆,我一個人帶孩子,做家務,很辛苦。我就這樣任勞任怨的幹著。
一天,兒子兒媳下班回來後,兩個人就在手機上買東西。孫女看見媽媽回來了,就抓住媽媽的衣服,哭喊著:「媽媽,媽媽。」兒媳婦理也不理。我正在廚房做飯,看到後就說:「孩子感冒了,別讓她哭了,吃完飯再買吧。」兒媳婦一聽就火了,大聲嚷道:「你怎麼老是說我,說我幹甚麼!我讓她哭的嗎?她自己哭的。」我從廚房走出來說:「還不讓人說了,整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的。」兒媳婦說:「你也吃呀。」我一聽氣也上來了:「不伺候了,走了。」說完就去臥室。兒子馬上跟過來說:「你往哪走?我在哪,哪裏就是你的家。」我轉念一想:我不能走,走了還怎麼回來?然後又回到客廳說:「那咱們交流交流吧。」兒媳婦說:「我就這樣。」 我一聽也火了,一拍桌子說:「我也就這樣,咱們不過了。」兒媳婦一看,也軟了下來。
接下來的交流,實際都是我用大道理在「教育」兒媳婦,但兒媳婦也都在反駁我。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剛才的情景象過電影一樣,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播放,心中的怒火和怨氣壓不住的往上翻,細數著兒媳婦的種種不是。不知道甚麼時候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原來在城裏教高年級,現在調到鄉下教低年級。醒來後悟到自己掉層次了,沒過好心性關。修煉這麼多年連忍都沒做到,更別說慈祥慈悲了。太慚愧了,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提高上去,不讓師父操心。
三、中秋節之爭
去年中秋節前幾週,我就和丈夫商量著一家人怎麼過節的事,還計劃著出去吃。可是快到中秋節的前四、五天,兒子下班回來突然說,十五那天要去孫女的姥姥家去過節。我正在廚房做飯,一聽氣就上來了,口氣也不善了,就說:「今年怎麼去她姥姥家呢?」兒子聽後也沒好氣的說:「不是每年都去嘛!」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去過一次,這幾年因為疫情沒有去。我知道自己是修煉人,沒再說甚麼。做完飯,我便去臥室叫丈夫吃飯,順便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聽後也很生氣。
吃飯時,一家人各自吃飯,一句話也沒說。第二天,丈夫說起此事還生氣。我勸他說:「我們是修煉人,不能生氣。他們不在家我們既省錢又不累,多好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頭並沒有完全放下。
過後幾天裏,我按照大法的標準來歸正自己:我想讓兒子、兒媳、孫女在家過節來享受常人的快樂,這是執著親情;親家也想和自己的兒女團聚,我沒替親家著想,這是自私;兒子、兒媳不在家過節,怕別人笑話,這是面子心。找到這些心後,漸漸的不那麼生氣了。既然他們不在家過節了,我便和丈夫商量著,決定十五那天回老家。
十四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丈夫對兒子說:「明天早上,我和你媽回老家。」兒子聽後說:「你們過了十五再走吧。」我說:「你們不在家,我和你爸怎麼過呀?」兒子說:「等晚上回來再過。」我說:「你們都吃飽了,我們做了飯誰還吃呀?」 兒子不語。兒媳婦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吃完飯後丈夫說:「出去走走吧。」我們在小區走了一圈回來,剛一進家門,就聽兒媳婦大聲的訓斥正在寫作業的孫女:「你看你笨的,說你也不聽,你了不起啦。」我一聽這話怎麼不對勁呀?她這不是指桑罵槐的在說我嗎?剛想開口,想到師父的法:「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悉尼法會講法》)我便轉身去了廁所。在廁所裏就聽兒媳婦接著說:「自己覺的挺能似的,看不上你這樣的。滾!」我出了廁所,裝作沒聽見,可心裏七上八下的。
來到臥室,一遍一遍的回想著兒媳婦說的話,心裏上下翻騰,真是剜心透骨,但始終忍著。回到老家後,我才把事情告訴了丈夫。丈夫要找兒子說道說道,我說:「不能說,我們是修大法的,是師父讓我們提高心性的。」丈夫說:「就這樣忍了?」我說:「對,當作甚麼也沒發生。回去後,不管她給咱們甚麼臉子,咱們都不說。」這次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守住心性,把關過好。
幾天後我們回到兒子家,我正在廚房做飯,兒媳婦下班回來了,看到我後,說:「媽,甚麼時候回來的?」我說:「剛回來不久。」這可是我意想不到的,也是從來沒有的事。以前不管我們甚麼時候走,甚麼時候來,兒媳婦從來沒問過我們。我慶幸自己在修煉的路上又邁出了一小步。
四、「洗衣機」大戰
最近又遇到了一件讓我們提高心性的事。星期天,我和丈夫打掃衛生間,把給孫女洗衣服的洗衣機搬到陽台上了。覺的孫女大了和大人用一個洗衣機就行,在衛生間挺礙事的。吃完晚飯後,兒媳婦到陽台看到洗衣機後又自己把它搬回來了。我在臥室聽到她一邊搬一邊說:「洗衣機是用來洗衣服的。」孫女來到臥室說:「我媽媽把洗衣機又搬回來了。」我聽後沒說話。丈夫來到客廳,兒媳婦讓丈夫幫她按上洗衣機的管子,丈夫生氣的說:「我不會。」「不會?你怎麼把它卸下來的?」兒媳婦大聲說。丈夫說:「打掃衛生就得卸下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我來到客廳說:「洗衣機很髒了,洗的衣服上有很多黑點子。」兒媳婦馬上沖著我來了:「孩子的衣服不能和大人的一塊洗!」我說:「你用嗎?」(因孫女的衣服都是我洗。)兒媳婦沖到我跟前氣勢洶洶的說:「你不尊重我!」我說:「你來到家後,也不問問是怎麼回事就發脾氣,你尊重誰了?」兒子看我們吵起來了,就去勸她。她「啊,啊」的大叫了兩聲,用腳把茶几踹開。丈夫對兒子說:「別說啦,明天我們回去啦。」我和丈夫就回臥室了。兒子把她拉到自己的臥室繼續勸說。
回到臥室,我對丈夫說:「我們不能回去,我們是修煉人,沒有偶然的事發生。」然後靜下心來向內找自己:兒媳婦是曾經說過,洗衣機先用著。我自作主張把洗衣機搬走,是沒有尊重她;自己是修煉人,不怕細菌、病毒。可兒媳婦是常人,她是在為孩子的健康著想,沒有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想問題,我這是自私。兒子他們上班,沒人看孩子,需要我們幫忙,一生氣就說回去不管了,這是不負責任,是不善。是師父看到我有這麼多人心不去,讓我提高的。弟子也太不爭氣,又讓師父操心了。
我悟到這些後,心裏一下子平靜了。這時兒子進來說:「爸、媽,你們別生氣了,她脾氣暴躁,現在知道自己錯了。」然後轉過身去說:「過來。」只見兒媳婦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站在我們面前。丈夫看到後連忙說:「好啦,咱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我說:「你還是個孩子。我以前脾氣也不好。我要不修煉,在這裏一天也待不了,是大法改變了我。看來我做的還是不夠好。」兒媳婦連忙說:「你們對我已經很好了,我很感激,我說不出你們一點不好。」丈夫聽後馬上說:「不早了,和孩子回去吧。」兒媳婦高興的說:「爸、媽,我們走啦。」說完領著孩子就走了。
一場看似不可收拾的 「洗衣機」大戰,就這樣在自己向內找的過程中,師父給我們化解了。寫到這,我發自內心的說:修煉真好!修煉真的很美妙。
結語
那天吃完飯我去洗碗,兒子接過去,說:「媽,你休息吧,我來洗。」兒媳馬上追到廚房,大聲訓斥兒子:「我洗碗的時候你怎麼不替我!」還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我盛飯盛多了,吃不了了。兒子拿過去吃了。兒媳馬上訓斥兒子:「孩子的剩飯你都不吃!」我發現不知甚麼時候,我聽到這樣的話時心情非常平靜,內心不再起波瀾。經過這幾年的魔煉,心胸開闊了許多。發自內心的感謝兒媳,在我修煉的路上幫我提高。
可喜的是,我變了,兒媳也變了:現在她進門、出門都和我們打招呼;有事也主動和我們商量;在家也能主動做些家務;也跟我們有說有笑的了。我們婆媳關係溶洽了。
責任編輯: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