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時時保護著我

——回憶孩童時代的那些修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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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五月十五日】我是一九九七年冬季開始學法修煉的。那時的我還是個懵懵懂懂不太懂事的孩子。

兒時的嚮往

我小的時候很喜歡看《西遊記》、《八仙過海》、《封神榜》、《少林寺》等電視劇,很羨慕佛、菩薩的莊嚴神聖。心裏總在想:我為甚麼不能飛起來?我為甚麼不能無憂無慮?人為甚麼冷了不行、熱了不行、餓了也不行?人會生病,會變老,最後都會死去,到離開人世的時候甚麼都帶不走……

一次奶奶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個女孩,親媽死了,後媽來了,後媽總欺負她。長大之後嫁到婆家,婆婆也一直欺負她。那個女孩不但無怨無恨,相反很孝順後媽和婆婆,對村裏人也很好。最後修成了菩薩。我就想:人善良,無怨無恨,對誰都好,就可以修成菩薩,那我也像那個女孩一樣做個善良的人吧!

那時候我只有六歲,就幫著家裏人打掃衛生、洗衣服、幫著燒火做飯,到地裏拔草、剝玉米,幫著爺爺奶奶提水,到地裏撿柴,不嫌髒,不怕費力,只要自己能幫忙的就做。路上撿到東西,物歸原主,看到別人的錢掉了,趕快喊住人家,把錢撿起來遞給人家。看到別人需要幫助,我就盡力去幫。晚上睡覺心裏很平靜,很舒服,有種處在很高的空間中的感覺。

在我八歲,弟弟五歲的時候,母親離世了。不到半年,父親就娶了個後媽。她來到我們家了,可三天兩頭回娘家。她從娘家回來就會打弟弟,打完弟弟就開始罵我和弟弟。晚上父親一回家她就和父親告狀:我和弟弟有多麼淘氣,多麼不聽話。我一聲不吭,因為奶奶經常對我說:父親幹一天的活挺累的,不要惹他生氣,給他找麻煩。晚上我就把弟弟摟在懷裏哭,但是又怕父親聽到,趕緊擦乾眼淚,慢慢睡著了。

那個年代的農村,衣服、鞋子都是家人給做。沒有了母親,我和弟弟、父親的衣服都是街坊鄰居給的,有時候姑姑也給做一件。在學校裏同學們都嘲笑我:「看看,她的衣服那麼大,褲子那麼肥,鞋都露出腳趾頭了,辮子也不紮個花……」我心裏想:「我的衣服上比不過你們,學習上一定要超過你們,決不讓你們看不起我!」我就努力學習,爭強好勝,我的數學成績一直是全班第一,並拿到了第三名的獎狀,受到了老師的關注。自己處處都要勝過別人,同學們再也不敢看不起我,但是晚上睡覺,夢裏總是飛簷走壁和別人比武。

初中畢業以後,我常常聽人們說到「法輪功」三個字。出於好奇我就跟著鄰居去看法輪功的錄像。一看錄像我明白了這是修佛的。啊,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修佛」的法了。

找到了「佛法」,我整天樂呵呵的,被別人罵時也笑呵呵的聽著。有一次我做熟了飯給弟弟端到桌子上,正勸他吃飯,他就不高興了,開始和我吵,我就笑呵呵的吃飯,吃完了飯要走出屋時,弟弟就把碗朝我後背丟了過來,還說:「和你吵架你還樂,你為甚麼不吵架?連個熱鬧都沒了!」我撿起碗刷洗乾淨就學法去了。

「七•二零」後 躲過抓捕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早上,剛吃過早飯正準備洗碗,大隊喇叭裏喊煉法輪功的人的名字。接著一位小學同學來找我,她說養蝸牛需要安部電話,讓我陪她去買電話。洗完碗我倆騎著車去村大隊。剛一進大門,村書記看到我就吼:「孩子,你到這來幹甚麼?」我剛說喇叭裏喊我名字,村書記瞪著眼睛吼我:「孩子,該幹嘛幹嘛去,在這兒幹嘛?!」我剛要說話,同學把我拽出大隊說:「走吧,去縣城買電話吧。」

買了電話中午吃飯時,人們說法輪功到北京鬧事兒,現在警察頭戴鋼盔手拿衝鋒槍把去北京的路都封了。法輪功如何如何不好,我站起來說:法輪功是修佛的,你們不可以亂說。同學放下飯錢,拽著我就跑,邊跑邊說:「你不想活了嗎?現在形勢都這麼緊張了,面對這麼多人你還敢說話呀?快,騎上車子跟著我去看看別人家的蝸牛養的好不好。」就這樣我陪著她看了一下午的蝸牛。晚上剛到家,父親說村長來找過我。

吃了飯我就去村長家看看有甚麼事情,村長不在。我就去了同修家,問問今天是怎麼回事?同修說讓煉功的簽字,就是保證以後不煉功了。我說:「法輪功的第一個字就是真,不能簽字呀!」同修說;「不簽字就被抓到拘留所去了,孩子們工作都受影響。」我急得跳了起來說:「『朝聞道,夕可死』[1]。我們都得到佛法了還怕甚麼呢?!」

第二天,我剛起床走到院子裏,父親說我姐(大姨的女兒)找我。吃了早飯我去了姐姐家。姐姐說,抓人呢,去看看我還在不在家。既然來了,就玩一天再回去吧!

我就把姐姐家的一堆衣服洗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回到家。父親說早上我剛出門,村長就來找我,讓我回來之後去找他。吃過晚飯我去村長家,他出去了。我就去煉功點拿回自己的墊子回家了。

真相資料就在床上 父親看不到

迫害發生以後,我和本村一位嫂子同修晚上就到地裏、集市的電線桿子上,還有村子裏的牆上,用刷子蘸著油漆寫上「法輪功好」、「還大法清白,不許誣蔑法輪功」。嫂子看著人,我寫。

有了真相資料後,我們村有六位同修出去發。後來我發現有的同修怕心重,一家放好幾張,想趕快發完了事。之後我就把資料領回家裝好,再分給歲數大的同修。

一次到鄰村發,資料沒用完,我就在回家路上往本村發。有一戶人家我剛放下就有人出來在後邊追我,我就穿著胡同跑,跑了一段路聽不到腳步聲再繼續發。剛到家不一會兒,父親回家了,瞪著眼睛問我:「晚上出去幹甚麼去了?」問鄰居門口的資料是不是我放的,資料從哪裏來的?還有多少?然後他就像瘋了一樣,撩起床單在我床底下亂翻,把我的櫃子也都打開亂找,把所有的大法書籍、錄音機、煉功帶都翻走了,還掄起凳子要砸我的衣櫃。我坐在床上,心裏靜靜的,對父親說:「你這是幹甚麼?把東西砸壞了還得買新的,想出氣你就用凳子砸我吧!」

聽我這麼一說,他走出屋把我的自行車狠狠的摔在地上,使勁的砸。弄到晚上一點多才回他屋睡覺去了。我鎖上自己的房門,收拾屋子,發現一大摞真相資料(大約得有1000份)就在我床角上,卻被父親撩起的床單蓋住了。

師父一路保護 平安往返北京

父親不但把我的書和煉功帶搜走了,還讓奶奶整天在家看著我。晚上他要出去就把家的大門也鎖上。

在家鄉我不能為大法說公道話了,那就想辦法去北京吧!我以買菜的藉口去趕集,買了個包,裝好衛生紙等生活用品,找了個寫著「法輪大法是正法」的條幅也裝包裏了。

一天,奶奶有事出去了一會,我就把自行車修了修,拿上包騎車去了縣城的車站。北京在我們北邊,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卻去了南邊的市區坐上火車去北京(後來公安局的警察說,他們分了五組去攔我,但是沒有截到我。但是客車把我放在公路上,我找不到「火車站」幾個字,也不知道火車站在甚麼地方,心想:「再過來一輛客車,我就坐車去市裏吧。」不到十分鐘,就來了一輛去市裏的客車。我上車剛坐好,鄰座的阿姨問:「小孩,你去哪?」我說:「去北京。」阿姨說:「你這麼小,應該有大人陪著呀!」我說:「沒事的。」到了市裏之後,阿姨說:「小孩,快下車吧。」

我下車之後,另一位阿姨說:「要去火車站就快上車吧!」過了一會賣票的阿姨說:「火車站到了,下車吧!」

下了車,我往四週看了一圈沒找到火車站幾個字。我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的說:「火車站在哪呀?」這時一個背著行李的男子邊走邊說:「去火車站跟我走。」那人連腳步都不停,我趕緊跑過去跟著他上了立交橋。

那位叔叔說:「火車站到了。」我抬頭往右側一看,看見了「車站售票大廳」幾個字。再回頭看,那位叔叔不見了。我進大廳買票。一看那麼多人,就先去廁所吧。一天了都沒去廁所呢。出了大廳找廁所,找不到,又進大廳。等了一會又出來找,就這樣進去出來好幾次。一個高個子叔叔走過來說,小孩,你要坐車嗎?我說:「是,等著買火車票,我要去北京。」叔叔說:「好,我幫你。」我把錢給他,不一會的工夫他拿著火車票朝我走來,說:「還有別的事嗎?」我說:「我找不到廁所。」叔叔手指大廳說:左邊男廁,右邊是女廁。上完廁所出來時邊走邊想,10號候車室在哪呀?到了大廳門口,看到叔叔在那等我。他領我到候車室,不斷叮囑:十二點的火車,千萬不要去別的地方上車,也別睡著了。千萬不要錯過上車的鐘點。我說好。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麵吃完回到座位上。不一會那位叔叔又過來說:千萬別走丟了。我說好。自己坐在椅子上,心想:「現在幾點了?」一會兒,那位叔叔又過來說:「你千萬別睡著了,十二點的火車,千萬別錯過了時間。不如我把BB機給你留下吧,到點了,機子就提醒你。」我說:「謝謝叔叔,不用了。我不睡,沒事的。」

叔叔走後,過來兩個青年,坐在我對面。他們說來接女朋友,女朋友兩點下火車。到了十二點他們把我送上火車。如果沒有他們送,自己真不知道如何才能上火車。找到座位坐好之後,一會過來一位叔叔坐在桌子對面,他說:你去哪?我說去北京天安門。他說他到北京跑業務。下車之後他把我領出地下通道。告訴我坐幾路車可以到天安門。他怕我記不住車次,坐錯了車,就在前邊給我帶路,跳過一道道護欄,走了一段路他用手一指,說:「到了。」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瞭望,再回頭已經找不到那位叔叔了。這時候過來幾位大娘,她們告訴我:當遇到有人問我知道「真、善、忍」嗎?知道法輪功嗎,不要說話,不然就會被抓走。是同修!我就跟著幾位大娘一起走向升旗的地方。

在天安門廣場這麼一小段路,果然來了一個穿便衣的問我:「知道法輪功嗎?知道真善忍嗎?」我不回答他們,一直朝前走,有一個便衣就拽我。我說:「不許拽我,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他支支吾吾的說不能讓他再看到我,不然就抓我去派出所。

在天安門轉了一上午,看到警車不斷,同修們不斷被打、被抓。中午我打出「法輪大法是正法」的橫幅,被警察抓住塞進警車。

警車裏塞滿人之後,他們拉上黑色窗簾掄起警棍開始打人……被警車拉到看守所關押兩天後,我們當地的人就把我帶回去了。

在我打橫幅的時候,我看到一位叔叔手裏拿著一個小型攝像機在拍照,我搞不清他是甚麼人,就到遠處去打橫幅。後來看「風雨天地行」時,發現裏面有我在天安門廣場打橫幅被抓捕的鏡頭。才想到原來那位拍照的叔叔也是同修啊!

註﹕
[1] 李洪志師父經文:《精進要旨》〈溶於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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