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九九七年時得法,那時十四歲,在那個集體比學比修的美好時光中度過了兩年,那是我此生中最幸福的兩年,因為此後我基本處於獨修狀態。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迫害發生後,到處充滿著鋪天蓋地黑雲壓頂的緊張氣氛,學校也未能倖免。我作為法輪功學員,各種被逼的表態、遭同學冷眼、被孤立、被當作另類。為了不被歧視,無奈之下,我輟學外出打工,從此開始了漫長的二十多年的獨修時光。
開始時,我只有一本《轉法輪》,當時就一念:人在書在!以前集體學法時,背過的師父的法已牢記在我的腦海。不管工作多累多苦,每天不落的堅持看書學法,師父點化也多。有時工作中被人欺負或者是被人算計,師父的法馬上就出現在腦海裏,就能快速過關。那時畢竟年齡小,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鄉和父母,身邊也沒有一個親人與熟人,我也會私下裏哭。但我有師父呀,馬上翻開書去看師父的照片,看著師父笑瞇瞇的看著我,心裏一陣陣的溫暖,悲傷一掃而空。有時宿舍沒人時,我會閂上門,拉上窗簾,煉幾套功法,就會緩解對親人的思念之情了。
那年代,都迷戀言情小說,不管男女人手一本,不亞於當今玩手機的熱度,我們宿舍也不例外。鑑於此環境,我把大法書包上封面,不再躲閃的看《轉法輪》了。開始都相安無事,時間久了,有人就開始注意到我每天都在看同一本書。她們問我:你那本厚厚的書,瞧你看了很久了,都沒有換新書,是甚麼書呀?因正值迫害瘋狂時期,我不敢給她們看,只是告訴她們:那是一本教人怎麼做個具有優秀品質的人的書。
這時,一人問:你說書那麼好,我看看書名是甚麼?頓時我害怕,說沒書名。她說,那讓我看看內容。看她邊說邊伸手過來搶書,我急了,說你不會喜歡的,此書很多人都看不懂。我邊搪塞邊收起書。我知道宿舍的十幾人,看似都在低頭看書,其實也在偷窺我。
終於在一個週末放假時,大家都在自己的床鋪上看小說。我趁沒人注意,就把《轉法輪》塞進疊好的被子裏,快速的去上廁所。等我回來時,突然「嘩啦」一下,所有人都從我的床鋪位置迅速各自歸位。我掃了一眼,我的床鋪沒異常,也沒在意,就接著學法,然後,出去吃了晚飯。
吃完飯回來一看,宿舍十幾人的床鋪都空空如也,只有我的下鋪人還在,而且看她有意迴避我,看我的眼神是躲閃且慌張的。我問,其他人都去哪兒了?她說,新宿舍分配下來了,都搬走了。
這裏是工廠臨時租用給員工住的,一樓是公安局的辦公室。我也沒多想,學了會兒法,準備關燈睡覺。可下鋪的人死活不讓我關燈,非要開燈睡。那好吧,就依她,開燈睡。
半夜時,被抽泣聲給吵醒了,我俯下身,看她雙眼哭得紅腫,還拼命壓住聲音的樣子在哭。我問她怎麼了?以為她是想家。我準備下床安慰她,誰知她驚恐的一翻身,坐起來了,連連說:你別下來,求你呢,你別下來,我害怕!說著,又傷心的放聲大哭。
我還是一頭霧水,就說:好吧,我不下去了。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哭甚麼?你說出來,看看我是不是能幫上你!她淚眼汪汪說:「你看法輪功的書,你肯定是煉法輪功的了!法輪功會……宿舍的人都害怕,走光了,可我誰也不認識,也沒有親戚,沒地方搬,住在這裏,我害怕,夜裏我不敢關燈,也不敢閉眼睛。」她越說越哭的傷心。
此時,我才恍然大悟!當時,我也沒想到害怕,只覺的她們很可憐,被中共邪黨新聞的謊言給洗腦的,完全沒有自己的理性思考了。我想,既然是被識破了,那就直說了吧,撒謊和遮掩太累了。
我善意的對她說:「我們住一起也有二十天了吧,如果真的想殺你,或者在你們不知道我煉法輪功之前,不早就動手了嗎?還需要等這麼久嗎?在這將近二十多天的朝夕接觸中,我有過不正常嗎?像電視新聞中說的人嗎?電視裏的人離你遠,你不了解他,我離你這麼近,你看我,不就行了嗎!」她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人很和善,愛笑有禮貌,你喜歡幫助大家,跟電視裏的人不像。」然後,她也提了很多電視裏灌輸的謊言,我把我知道的真相一股腦兒講給了她。最後,我們聊開了,互相一打探,原來是家鄉人,最後,她認了我做乾妹妹。
三退大潮開始後,我帶著媽媽同修和很多真相資料去了她的老家,給這位姐姐及她父母做了三退,他的父親在村裏比較有威望,帶著我媽媽挨家挨戶去送真相資料。
二零一五年,訴江大潮開始,我在看了多篇《明慧週刊》關於「訴江」的文章後,悟到自己必須參與訴江,於是堂堂正正的溶入到實名訴江大潮中。我當時屬於訴江比較早的學員,記得好像是五月十九號寄出的訴江信,掛號信郵寄到「兩高」後沒幾天,我就收到了手機短信和回執單。
想想二十多年來的修煉歷程,是慈悲的師父一直看護著我,才使我在沒有同修一起的環境中,走到現在。以後我會更加珍惜這修煉機緣,不辱使命,堂堂正正證實法,兌現來時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