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擔心父親,父親說話直,經常因說話得罪人,與人打架,還總是打輸。母親怕事,總是扯著父親。父親打不贏別人,轉身就打瘦小的母親。一家人常被父親搞得惶惶恐恐,提心吊膽。現在書上說有失有得,我想:父親總被別人欺負,吃虧,我們家人個子都矮小,不是打架的料。那老天爺就會幫我們,他們佔便宜,屬於得的一方,就要失德。把德給了我父親。宇宙、上天給我們主持公道,老天爺最大。就這樣,我不擔心父親挨打了,自己還走入大法修煉。
隨著系統的拜讀李洪志師父的大法書,逐漸的明白了,師父要求真修弟子修心性,做個好人,更好的人,要善良,對誰都好,不能記恨別人。我再不去恨欺負我父親的人了,相反覺的他們很可憐。這樣我放下了所有的憂慮,變的樂觀開朗,每天樂呵呵的。
我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裏,家裏共有四個小孩,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就知道母親總是靠借錢過日子。知道農民苦,可我不喜歡讀書,只能在家務農。我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可我得背著四十斤的藥水壺,鑽入看不到頭的棉花地裏打農藥,一幹就是一天,像文人說的「披星戴月」的幹。中午就在地頭上吃的冷飯、喝點生水。後來到床單廠做擋車工,三班倒,每班八個小時。一上班眼睛盯著車床眨都不敢眨一下。下班一到家就要幫家裏出菜。到年底掙不到多少錢。
掙錢不易啊,也因此我把錢看得很重,自然的也就惜錢。出嫁了,雖說是嫁到了城裏,可丈夫家也窮,一套又老又破的小房子,六十平米住了三家:公婆、大伯哥一家三口、我家三口。我幹過每月只有一百七十五元的掃馬路的活,也幹過兩年遊街推小車子賣滷幹子、雞蛋、綠豆湯之類的小生意。
二零零二年,我到一所醫院做保潔工,月工資三百元。我被分配到婦產科。這個科室要求清潔工下班要鎖科室的門,別的科室清潔工四點半到五點就下班了,這個科室經常是在五點半到六點才下班,所以沒有人願意來這個科室做清掃。我嚴格按照師父講的去做,「早來晚走,兢兢業業的幹活,領導分派甚麼活兒從來不挑,在利益上也不去爭了」[1]。一幹就是十九年。
一天午休後去上班,我清理垃圾桶時發現有一個黑色的錢包,裏面有一個銀行卡、身份證和其它的證件,還有一張電話繳費單和一包衛生巾。我一看就知道是小偷,偷了錢以後把錢拿走了,把錢包扔了,因那時經常有小偷在醫院偷東西。我想:錢包裏怎麼會有衛生巾呢?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個鉑金的項鏈,一對黃金的吊墜耳環,還有一個翠蘭的戒指。我想小偷以為是女人東西沒打開就扔了,雖然錢沒了,但這些證件丟了,補辦多麻煩呀,還有這些金銀首飾丟了,失主多著急啊!我急忙通過電話的繳費單上的號碼與失主聯繫,可怎麼也打不通。因是外地號碼,號碼前要撥「0」,我不知道,就交給了門診辦公室了。
門診辦公室的人看到我交的這些東西,都投來敬佩的目光,可能都在想:一個清潔工撿到了金銀首飾,要交給失主,幾乎是沒有過的事。
快到下班時,物業經理找到我,說聯繫上失主了,門診辦公室的人叫我去確認一下。看出物業經理滿臉喜悅,能有這麼好的員工,他臉上也有光啊!
這事轟動了物業和我所在的婦產科。有位來進修的醫生,我給他講過大法真相,和「三退」(退出中共黨、團、隊組織)保平安的事,可她不怎麼相信。通過錢包這件事,她爽快的做了三退,說:「你們有信仰的人真了不起。我當醫生的工資待遇比你高多了,如果我撿到了可能也會猶豫的。」
是呀,一個三家擠在一個老破小房子裏、一個月只有三百元錢的清潔工,在垃圾桶裏撿到了價值幾千元的金銀首飾,如果不是修煉法輪功,能不動心嗎?師父在《轉法輪》中舉了一個抽獎抽到一輛兒童車的大法弟子,把自行車錢送單位做贊助的事,我撿到了東西還給失主,也是符合大法要求的。大法改變了我,使我從一個重錢惜財的人,變成了一個在錢財面前不動心,而是考慮別人的人。
這些年在婦產科做保潔,經常撿到錢包、手機、醫保卡。光手機就有近二十個了,能聯繫上失主的我都自己處理,物歸原主;聯繫不到的失主的我就上交科室。
有一次,一個失主拿到我撿到的手機後給我買了一大袋螃蟹表示感謝。我謝絕了,告訴他:我是法輪功修煉者,大法師父要求弟子們做好人、更好的人,要謝應該謝大法師父。同時我也講了修煉人不能殺生。電視上宣傳的所謂法輪功學員「天安門自焚」、殺人、自殺等等都是編造出來栽贓、誣陷法輪功的。法輪大法是正法,是修佛、修真善忍的。我能主動把手機歸還給你們,就是師父教我們、要求我們這樣做的,我得聽師父的話。
大法弘傳三十年,遭受邪惡中共迫害已二十三年。身處這種大環境中,大法弟子自然時常會感到壓抑、恐懼,但仍然以超出人們想像的毅力堅守著,堅守著心中的那份真誠與善良。儘管有時不被人理解,那是因為常人在用滑下來的道德標準衡量的緣故,而大法就是濁世的一股清流,盪滌著修煉者心田,也觸動著尚有善念的世人。
婦產科用的一種器具原先是用不鏽鋼的,可以高溫消毒反覆用,後來改用一次性的塑料製品。根據國家對醫療器械管理要求,一次性醫療器械的廢品用黃色垃圾袋裝好後焚燒處理,不准再賣。剛開始醫院沒有強調這方面的事,和我在一個科室做清潔的另一個人(我們稱「對班」),居然是個正式醫生,有的醫生、護士還懼她、讓她三分。所以和她相處,時時都是我提高的機會。我幹手上的活,她幹嘴上的活。
可檢查室放著兩個垃圾桶,一個裝這種不准賣的作廢的醫療器具,另一個裝其它垃圾。這樣把袋子一拎,作廢的垃圾醫療器具就可以拿出去賣了,一個月可以賣出幾百塊錢。後來醫院要求檢查室只准放一個垃圾桶,所有的垃圾都丟在一個桶裏。這樣這種不能賣的醫療器具她就得一個一個的摘出來拿去賣。
有幾次我清撿時,排隊等候就診的病人問我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我脫口而出:「焚燒」。唉,又說謊了,明明是被那個人賣了,我卻說是「焚燒」。我知道說假話不對,但是每個科室都在賣廢棄的醫療器械,每個月每人能分幾百塊錢,也很誘惑人,因這種收入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有一次醫院開會,說用過的醫療器械不能賣,一旦發現不但要罰款,還要開除。但說是說,要做的還是照樣做。醫院內部就專設有一個廢品收購站,收廢品的人與院領導還有利益關係,醫院規定醫院的廢品只能賣給這個人。這個人既壓價又壓秤。在外面賣要被有關人員碰到那可真是要罰款的。
中國這個社會真是完全變異了!你不深入這個行當,那永遠搞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人們不會因為國家有甚麼要求、醫方有甚麼制度就放棄能撈錢的機會,只是讓人做得更小心一點,更隱蔽一些。可我是大法弟子,我得用大法的標準要求自己。師父早就指明:「執著於錢,乃求財假修,壞教、壞法,空度百年並非修佛。」[2]我不能做一個求財假修者,更不能是一個壞教,壞法者,我得改變自己。但我又不知道怎樣跟對班說,斷了她的財路,她肯定不高興。再說人人都這樣做,你不隨大流,別人都會說你是「另類」,對你另眼相看。做好人真難呀!
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夢:餐館煙筒往下滴油。走近一看,煙筒下面地上有一攤水,油就往水上滴。「油水」,這是指我分的錢是不應該得的油水嗎?我想,師父都點化我了,我不能再拖了。第二天早上我就直接跟對方說:醫療廢品我不撿了,我也不參與分錢,你怎麼做我不管,我也不會向誰說甚麼。她知道我煉法輪功,就說:「你不賣,這些東西送到中轉站,他們也會挑出來賣錢的。」我說:「那我也管不了,別人怎麼樣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自己。」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賣違禁的醫療廢品了。有一段時間我離開了婦產科,後來又回來了。見有幾袋清理好的醫療器具廢品,我直接就送廢品中轉站了。
在這二十四年的修煉中,修的磕磕碰碰的,也有做得不好的時候。但師父的「真善忍」的法理已注入我的內心深處,我會更加嚴格要求自己,在亂世中做一朵淨蓮。
感恩師父!感恩大法!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修者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