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和母親(同修)、姥姥之間的親情。因為父親早逝,我小時候常常住在姥姥家。姥姥沒甚麼文化,是個樸實善良、能忍勤勞的農村人。在我們困難的日子,她對我和母親很好,工作後我們所在城市離她很遠,一年都回不去一次,我們就逢年過節給她和姥爺錢,平時給他們買些合身的衣服、洗衣機電飯鍋等可以省時省力的日用品,以及她前半輩子沒帶過的金項鏈、沒吃過的美食,儘量讓他們在物質和精神上得到享受。
在盡孝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也會滋養親情執著,母親同修最近表現的尤為明顯。
下面就把我的一些體悟交流出來,希望能對有此類執著的同修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在電話中得知因為姥爺出門久久未歸,姥姥產生了負面思維,急的犯了心臟病,看得出母親很心疼,在親人遭受痛苦時動了情。我倆決定給姥姥買個手機(她家之前只有一個手機,平時也不太用,他們覺的買兩個手機太浪費了),以後的電話費我們負責支付,方便姥爺出門時他倆之間偶爾聯繫。
一天打電話想問姥姥會使用了沒,結果是姥爺接的,說姥姥去隔壁院舅媽家給小雞雛弄雞架去了,舅媽則去她姐姐家蹓躂去了。多年來幾乎一直是舅媽養雞、鵝、羊、狗等動物,自己卻不怎麼管,飼養工作「理所當然」的成了姥姥的了,姥爺和母親一直對此頗為不滿。今天姥爺不免又一頓牢騷,母親也沒守住心性,等姥姥回屋了,就一通勸說:「你都七十五歲了,身體也不像以前了,她自己出去蹓躂,你作為老人給她幹活,就是拿你當傻子呢,以後她要是自己不伺候就別讓她養了!」不料姥姥卻泰然自若、心平氣和的說:「沒事,我願意給她幹,你們不用勸我,幹不動我就不幹了,我待著也沒啥事。」
我這次倒不為所動,沒有參與其中。事後我和母親交流時想起師父在《轉法輪》中舉的老太太被車撞的例子,我對母親說:「你一個大法弟子,卻扮演了看熱鬧的常人角色,心裏不平,和姥爺一起勸阻姥姥,和那些讓被撞的老太太找司機要錢的常人有何不同?而姥姥在你們的勸阻中,卻能堅持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的吃苦付出,真是不修道已在道中啊!你作為一個修煉者,怎麼在這一點上還不如常人了呢!」
為甚麼不能干涉親人的是非?
首先,以修煉人的角度來看,也許是她們前世有恩怨,這世要了結,我們阻擋了,豈不是干擾了安排此事的高層生命的計劃?而神安排好的路,人自然會按照走,而且無怨無悔,連她每次去幫忙幹多久、幹多少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我們管得了嗎?也許就是安排姥姥此世還完業力返回高層中去呢,常人也是在塵世中修煉,我們看不透事情的真相,就應做到無為,不能干擾她的狀態。就像那個真瘋的老太太,她的家裏人不忍心看她受苦,把她鎖起來,不讓她出去挨凍,看似盡孝,殊不知是在阻礙她返回去呀!我們不能扮演那個迷中家人的角色,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當然,作為修煉者,這就是我們修煉過程中用來修去親情、提高心性所設的一關。看似旁觀者,實則戲中人。在所有情中,個人體悟,親情是人看的比較重又不易察覺的執著,因此,在親情面前,我們更要注意擺正自己修煉人的角色,不辜負師父的苦心安排。
在杜子春修道的故事中,他修去了喜、怒、哀、懼、惡、欲,突破了重重考驗,最後卻功虧一簣敗於母子情的假相中。可見,親情的執著是多麼隱蔽而嚴肅,也許就成了最後即將圓滿時的最終考驗。所以平時一定要修的紮實,不可忽視。
師父說:「因為一個人的真正生命是元神,生你元神的那個母親才是你真正的母親。你在六道輪迴中,你的母親是人類的,不是人類的,數不清。生生世世你的兒女有多少,也數不清。」[1]
所以,這一世的親情,我們又有甚麼可執著的呢?
寺院裏的和尚一出家,就斷絕了親情,更不會再去干涉親人如何。我們在世俗中修煉,看似沒有強制的規章制度,但實際上比他們的要求高的多。
師父已經告訴了我們身在俗世、心在道中的狀態:「視而不見 不迷不惑 聽而不聞 難亂其心」[2]。
我們沒有做到就是還迷在人中,人用人理管人中之事也許沒錯,修煉人則不可,即牽扯不修口的問題,又牽扯做壞事造業降層次的問題,同時也是親情執著沒修去,修煉境界如何能提高?
當然,我們也不能走極端,平衡好與家人的關係但又不執著。與家人同修之間的關係亦是如此,也許我們都來自不同遙遠的世界,成為親人只是為了互相督促、共同精進、完成使命而結的聖緣。平時我看到母親發正念倒掌著急,她因為我不能每天都早起煉功生氣,其實除了為同修負責外,也夾雜著親情,都是要修去的。
我們也沒有理由不客氣的依賴、指使、指責親人同修,而是要把他們當作普通同修,像對待其他同修一樣,有一點區別其實都是有情。
修去親情執著,純正一思一念,方能共同完成助師洪願。
個人所悟,不在法上之處,敬請同修慈悲指正。
謝謝師尊慈悲點悟,謝謝同修無私付出。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道中〉
【編註﹕本文代表作者當前修煉狀態中的個人認識,謹與同修切磋,「比學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