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求名的表現
有次單位派我參加一個省裏的會議,這個會議是我們這一領域同行的工作會議,省裏的領導參加了,還有各個市的同事,有些平時都認識。我在參加之前,反復醞釀,寫了發言材料。在我過去的經歷中,我是不太擅長當眾發言的人,在平時交談聊天話也不多。但是對這次會議,我自認為在這塊領域工作多年,積累了很多經驗,有發言權,所以隱隱有種期待感。腦子裏不時琢磨怎麼樣在會議上發言,以獲得大家的認可。
到了那天,大家一個接一個的發言,流暢、切中要點,表現的都很好。到了我這時,開頭還很順利,突然一個念頭打入我腦海,平時工作中受到的委屈竟在此時一下子湧入,發言的聲音瞬間哽咽了,然後就喉嚨被甚麼東西堵住了似的,結巴了!
我硬著頭皮繼續說,繼續結巴,緊張的滿身大汗都出來了,後面都不知道自己說了甚麼了。我似乎感到了同事們投來的奇異的眼光,臉上火辣辣的,最後草草結束了自己的發言。那一刻,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想死的心都有了。然後,自己就沉浸在剛才糟糕的表現之中不能自拔,直到會議結束,也不知道別人說了甚麼。想著自己「光輝」的形像就此破滅,只想趕快躲起來,不願再見到他們。我難受極了,真是剜心透骨。
我用了幾天時間,還是沒有走出這種情緒的狀態。後來我想一定要向內找,不能錯過這次提高的機會,終於發現了這顆隱藏很深的求名心。是它在難受,是它曝光了出來,而它不是真正的我自己。
雖然平時升職不跟人爭,漲工資也不跟人爭,看似很淡泊名利,但是我發現那只是我從小就是那樣一種性格,也是為了維持我「淡泊」的形像,並沒有真正在法上看淡。也就是說自己的心還在人中,並沒有改變。
二、挖根
我回想了自己的這一生。從小的時候開始就表現的自尊心很強。我眼睛視力不好,卻不願人發現。本該戴眼鏡矯正視力,但是我卻執拗的不戴。導致中學時代看不清老師在黑板上寫的字,只能靠聽和自學來學習。後來在大學才開始配戴眼鏡。我內心深處卻是因為換了個環境,別人都不認識我,才配戴的。說起來這件事在別人眼中根本不是個事,但到了我這因為固有的觀念作怪,卻成了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
從小比大多數同齡人高,運動能力比他們好些,在學生時代一直想表現成為一個體育明星。經常幻想著在籃球場上叱咤風雲,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但終究只是幻想而已。從小學習比較好,也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功成名就、金榜題名,但是事與願違,考大學幾乎可算發揮失常。還有許許多多,甚至幻想著如何贏得美人心。在青少年時代,好像一直在幻想著,不知不覺形成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求名的心,強烈到我已經意識不到它。
在修煉以後,有時遇到矛盾,或在與同修的協調之中,放不下自我,堅持自我,我發現也與此有關。是到了挖出它的根,徹底清除它的時候了。當我向內找時,我真切的感到一個由業力構成的我死去了,身體也變的輕鬆起來。
三、法徒無名
一次讀到「來去無掛只有法 無名無利心無爭」[1]這句詩時,心中一震。一層法理立體的、洪大的展現在我面前,我才悟到這一生的基點偏離法太多了,我一定要用法歸正自己。
常人的一生就是在常人社會中求得名利情,成為強者,可是這卻是一條隨波逐流,業滾業之路。無所求,心中唯有法,用法指導自己的一切,才是一條光明的回歸之路。
那麼怎麼去求名的心呢?我的體會是,不是說說,或想想,就能達到的。首先得轉變觀念,不把吃苦難受當作壞事,是大好事。在實修中,去掉一切不好的常人之心,在每一次的過關中,嚴格要求自己,在每一次的矛盾中,向內找自己,一思一念努力用法歸正自己,才能逐漸去掉。
雖然求名的心還不時表現出來,甚至寫這篇文章時都有所表現,但是它一出來,我就能抓住它,滅掉它,不讓它發揮作用。我相信,在師父點化下,一定能在大法修煉中放下一切人心,徹底歸正自己。
個人層次中所悟,不足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四》〈雲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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