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手機軟件的使用了解的並不多,當我坐下來準備做這件事的時候,我才認識到難度。通知中提到的四個軟件,有一個我沒用也沒安裝;有一個我手機上雖然安裝了,但也沒用,直接卸載就行;用的最多的就是微信,雲端是我後來才搞明白的。
每次換手機,都是讓手機賣家把軟件安裝好了,把我的個人資料數據庫信息導入手機之後,我直接用的,這回要自己卸載了,才知道要一點一點的把不會的弄清楚,去查各種資料,弄明白其中的設置,需要有耐心和毅力,還要克服畏難的情緒與浮躁的情緒。
當我從雲端刪除我的通訊錄的時候,簡直要崩潰了,幾百個信息,一個一個的刪除啊,不知道是不是有簡便的辦法,我是這樣一個一個的刪除的。其實我以前就想把通訊錄整理一下,有很多人不聯繫了,卻沒有刪除;有很多人的聯絡方式早換了,卻沒有及時更新;但每次都因為感到這是一件龐大的工作而一次次拖延,這下可以徹底清理了。
微信我一直在用,工作上,日常交往中,以及平時支付款,是使用頻率相當高的軟件。各種好友群也加了不少。由於要刪除,就要先整理之中的聯繫人,我逐個翻看,發現真正經常聯繫的人沒有想像的那麼多,有許多是一面之緣因某種業務關係聯繫了一次、兩次,信息就留在手機裏了,沒有及時清除。還有一些是商家為拉人脈給的小優惠,通過加微信好友得到。至於同學群,對我就是個存在感而已。在清理過程中,我看到了各種執著心,貪心、好奇心等等。我悟到清理手機也是在清理自己的空間場。
由於微信聊天是免費的,所以朋友說話都不會考慮時間,甚麼話都聊,有時一聊就是一個小時,沒有微信了,打電話有費用,朋友就自覺的有事說事,到讓我無形中節約了不少時間。
有微信的時候,時常要關注有沒有自己的信息,心也被牽著,有時就被別人發的文章吸引了,於是點進去看,一晃時間又沒了,還自己主動接受一些信息,有時被干擾而不自知。
自己也想分享一下自己的近況,顯示一下,想得到一點認可,各種執著心攪擾其中。
卸掉微信,如同卸掉一直背著的包袱,感覺非常清爽。
至於支付,向來不是問題,沒有電子支付之前,我們不都用現金支付嗎?這是最合法的貨幣呀。方便是人的感覺,也是長期以來被灌輸的觀念。
當初卸載微信的時候,感覺不好解決的,就是疫情期間外出要出示健康碼的問題,但是我查了一下,還有其它方式可以解決的,這又讓我看到了「觀念」。
由於要恢復出廠設置,所有外掛軟件都需要從新安裝,手機相冊也要處理乾淨,每進行一項,我都能找到一點執著所在,在安裝軟件時,我就注意篩選,只安必要的,能替代的都不安裝,安上只為省事的都不安裝,我悟到使用軟件是方便,可是從另一面講,是減少了與人之間面對面的溝通與聯繫,而這種聯繫是人應該有的狀態。我們需要通過機器把人聯繫在一起嗎?似乎人成了機器的附庸,機器在干預我們的生活,機器在把人控制起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卸載手機軟件沒給我帶來多大不便,最大的問題居然是我要面對不用這些軟件的質疑,尤其是微信。親戚朋友都在用微信,他們已經習慣於從微信中獲取信息,通過微信傳遞信息;我的離開,他們感到不方便。其實沒多少事,真有事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問題,可是他們連電話都不想打,一個信息在群裏一招呼就完事,還可以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看法。雖未明說,話裏話外就是,你沒事卸掉微信幹甚麼,我們多不方便啊!彷彿我成了他們中的另類。這讓我更看清了商家是怎樣讓一種東西深入人心、讓人離不了、放不下的。
很多的事物都是這樣被安排在我們周圍,讓我們形成依賴,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份,包括各種觀念也是這樣形成的,和修煉的目標相反──修煉是要一一去掉後天的觀念。
有微信以前,我們是怎樣聯繫的?我們感到不方便了嗎?沒有,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現在更親近。我們太依賴微信了,依賴不就是執著嗎?
我想到了師父講的修道人和小鹿的故事,竟然有點後怕,不知不覺的執著呀。隨即我想到,一種東西用與不用,本來就取決於我們是不是選擇去用,主導者應該是人本身,而不是機器、外界環境、其他人的觀念,等等。而當一種東西遍及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賦予了它太多的功能,人就會慢慢放棄主導者的地位,讓它成為主導者,如同我可以選擇不用微信,可是卻被使用微信的人們視為另類,那是因為微信正在佔據人們的生活,人們在不知不覺的為它拓展它的存在範圍,賦予它高於正常事物的價值與地位,這樣發展下去,後果是可怕的。
我們生活在這樣的時代,很多事情要依法去做,我悟到在思想上認清這件事情的真實面目,可能也是我應該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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