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缺乏階級仇恨就是缺乏黨性」
1945年前國民政府期間,吳之伯在雲南宣威縣過了單純的青春歲月。1945年後,中共發動竊政戰爭期間,吳之伯被中共煽動的學生民主運動所蠱惑,加入了西南聯大和所在學校雲南大學的學運和中共外圍組織。1949年,他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56年4月,27歲的吳之伯擔任了共產黨的威信縣長,被人們認為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然而,中共革命的目標並不是只打倒「反革命」,事實上,它對打倒被利用過的「革命者」也同樣習慣成自然、手到擒來。
據吳之伯回憶,中共整個1950年代在雲南省地縣多級幹部會議上一再傳達的土改精神是:「有的人認為我們建國了,有了政權了,就準備按法律法令來施政了,這是完全錯誤的。打土豪分田地這個革命傳統不能丟,打就要打到肉體,鎮反和土改就要見血,《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就是政策依據和執行方案,敵人罵我們是痞子運動,我們就按這個咒罵來組織農會和建立階級隊伍,就是要有一些下得了毒手的勇敢分子來打開階級鬥爭的局面,再小再窮的村子也要劃出地主富農,不殺地主怎麼調動得起貧雇農的力量?不造成三代人的仇恨還叫甚麼大鎮反?不流血怎麼叫階級鬥爭?怎麼叫無產階級專政?缺乏階級仇恨就是缺乏黨性,就是不接受毛澤東思想,就是根本立場問題。」
中共頒發《土地改革法》,表面上依法土改,實際執行過程中明目張膽收繳《土地改革法》文本,強行勒令幹部學習《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類似這種喊著依法治國口號,幹著殺人越貨罪孽的流氓治國之道至今仍在上演著,比如遷拆事件、鎮壓宗教信仰、打壓人權律師、迫害法輪功等。
二、全家11口無辜慘死
吳之伯家是自耕農,有3畝水田、10畝旱地,被強行劃為地主,之後的結果是超乎想像的災難:
(1)71歲的祖母浦三妹,雙手指頭被裹上棉花、浸上菜油,點燃,「十指點天燈」,在疼痛慘叫中昏死。又被四名痞子抬起四肢,架在火上當眾烤死,再把殘存的屍骸丟進山水溝。
(2)(3)父親吳紹昆,曾在開遠、建水、沾益縣任過稅務局長,又在宣威縣左所小學當校長,1952年被抓入昆明監獄摧殘折磨,出獄就慘死,年僅44歲;母親浦雙英,善良的農家婦女,土改中遭受十多次殘酷毆打,至半死,12歲的弟弟吳之玄用馬馱她,死在半路的馬背上。
(4)(5)(6)伯父吳紹崟土改中受不住酷刑吊打跳崖而死;四叔吳紹煜土改中從碉樓的四樓上跳樓身亡;小叔吳紹煌,土改中被毆打,兩度逃至山林避難,活活餓死山中。
(7)兒子吳興亞,前妻所生,因全家成員都已死去,交由昆明廠口鄉吳之伯後母照管,文革中全國性的屠殺「黑五類」成風,因父親吳之伯是極右分子,19歲的吳興亞,花季一樣的年齡,在絕望中自殺。
(8)(9)岳父浦恩高,前妻之父,自耕農,土改伊始就被關押批鬥,打成重傷後,在押解的擔架上吞鴉片顆粒自殺身亡;岳母張二妹,土改中無法忍受酷刑,更無法交出根本就不存在的浮財,被逼迫上吊自殺。
(10)姑爹葉家林,土改中被鬥爭、吊打,追逼其交出根本沒有的金銀煙土。他謊稱藏在房樑上,爬上房樑後跳至石板地面自殺慘死。
(11)男孩吳興文,吳之伯與芒部鄉板橋村宋儒芬結婚後之子,3歲時由感冒導致肺炎。孩子的母親宋儒芬因「嫁給右派分子」而被列為群眾監督對像,所以孩子不能及時送醫院就診,不治而亡。
五十年代,威信縣長吳之伯被打成右派前,想回家鄉宣威看看,沒想到中共翻臉大聲訓斥這位忠實信徒:「你還在留戀你那地主階級家庭嗎?不准!」
三、政權到手,卸磨殺驢
2009年,82歲的吳之伯寫道:「說直白點,政權到手了,鳥盡弓藏、卸磨殺驢了。」
中共竊政後有一個針對地下黨的「新十六字方針」,即「降級安排,控制使用,就地消化,逐步淘汰」。這一「尚方寶劍」對當初輕信中共上賊船的「革命者」來說,無疑是一把奪命的大鍘刀。
以雲南為例,中共從1952年始將地下黨邊縱幹部,從黨政軍戰線上全部換成二野的軍轉幹。中共美其名稱為「槍換肩」。這一換,血流成河,冤情遍地。
據吳之伯敘述,中共把已削去實權的雲南地下黨邊縱幹部強行安上「地富路線」、「土匪武裝」一類政治罪名,進行專政性質的政治迫害,用殘酷手段整死、整殘、整垮數百名曾為中共賣命的幹部。
1955年,威信縣委秘書地下黨員江新澤被中共以「偷聽敵台」的名義打成反革命。中共曾在威信地方上培養的苗族幹部、大紅大紫的執行中共合作化政策的先進人物楊洪燦,運動中轉眼就被打成「破落地主」、「反革命分子」,沒收全部家產,坐監15年。
1954年,雲南昭通銀行的一名回族小姑娘馬燕,被縣委副書記兼公安局長的黨棍看中。公安局長強迫迎娶被拒後,持槍強暴馬燕。馬燕欲在縣委四級幹部會議上揭露公安局長獸行,被中共制止,後被開除公職,反右鬥爭期間,中共終於找到報復機會,將馬燕劃為右派,送大坪農場勞教。
對於中共的卸磨殺驢,學者傅國湧曾這樣表述:「從『潘漢年案』、『胡風案』到『反右』,到了『文革』,他們已『消化』、『淘汰』得差不多了。那是一代人啊,他們在上世紀40年代抗日救亡和反對國民黨獨裁的學生運動中成長起來,但是他們滿懷希望迎來的新天新地容不下他們單純的熱情和理想,他們被救世主和紅色新朝棄如敝屣,即使他們有幸熬過『文革』的長夜,他們一生中的大好時光也已耗盡,歷史留給他們的只有一聲深長而無奈的嘆息。」
五、調查餓死人真相,被打成右派
1955年,中共實施糧食統購政策時,威信縣馬家鄉每人只准留350斤口糧,不少人被餓死,醫務人員和中共幹部們怕被扣上「反對糧食統購統銷」的大帽子,向上謊稱「黃腫病」死的。1956年,縣長吳之伯任組長奉命走訪調查,一些家屬說了真話,工作組認定25人屬於餓死。1957年,中共再次派人複查,那個強暴婦女的縣委副書記、公安局長任組長。
縣委副書記大聲向馬家鄉民眾宣講糧食統購統銷「就是要讓農民走社會主義道路,不走資本主義」,「走共同富裕的道路」,然後問大家:「你們說統購統銷政策好不好?」衣裳襤褸、面黃肌瘦的死者家屬們誰敢說不好?一個個強撐起力氣說:「好好好。」副書記又問「既然好,那麼統購統銷會不會餓死人呢?」
家屬們面面相覷,只好順話說:「不會!不會!」中共叫人拿紙筆來,一個個簽名,蓋上手印,威脅家屬要寫明是「黃腫病」或甚麼病而死的。複查結果,馬家鄉沒一個餓死,全是病死。
1957年整風反右,前次參加過調查馬家鄉餓死人事件的很多人均打成右派。有人不服寫信給周恩來,結果被從「右派」上升為「現行反革命」,判刑十餘年。
1958年3月,中共大躍進前,各地誓言要把隱藏的很深的右派分子像「挖山藥蛋一樣一窩一窩挖出來」。吳之伯被劃為右派,罪名之一是「有意將馬家鄉病死的人說成餓死」。一個月內,威信縣委縣長、組織部長、宣傳部長、財政部長、縣委秘書、檢察長都被打成右派,縣委、行政半數都成了反革命。其中有人就是因為批評過縣委副書記、公安局長的老婆就被打成右派。
此後,吳之伯被以「極右」身份送到彝良縣大坪農場勞教,500名勞教人員中主要是右派,3年的勞動改造,捆綁批鬥、互相揭發成為必修課,死亡屢見不鮮,粗略不完全統計死亡59人。
1979年,也就是21年後,中共給吳之伯摘除「右派」的帽子。在所謂的「平反」大會上,有中共人員承認:「當年吳之伯同志調查的馬家鄉餓死人事件,完全是真實的,說餓死25人,太少了,實際兩個月餓死80多人。」
為時已晚。一個人一生有多少個21年經得起這番冤案呢?死去的親人們更是不能復活。中共的所謂「平反」,不是對生命的尊重,也不是對法制與正義的伸張,那只是欺騙的遊戲、邪惡的偽善。「平反」後作惡依舊,只是受害者換了,平均十年換一批受害者。假、惡、暴是中共的本性,嗜血是中共的本性。
明慧網報導,2021年,更多的體制內人士聽取法輪功學員所講的真相,看清了中共,選擇了「三退」(退出中共黨、團、隊組織)。中共解體的時日越來越近。還未清醒的人們請抓住時機,為了自己和家人,及時上岸,遠離中共這個洪水猛獸。
參考:吳之伯:《82歲中共順民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