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是張愛玲的百年誕生日,網路上,「張愛玲若活在二零二零會寫甚麼?」成為粉絲們追思才女的熱門話題。對於傳奇才女的追憶也引發了人們對那個時代中,紅朝名媛們不同命運的深思。
張愛玲 |
「已經在破壞中,還有更大的破壞。」
張愛玲有著顯赫的身世:祖父張佩綸,祖母是北洋大臣李鴻章的長女李菊耦。自幼受傳統文化薰陶,才華橫溢。四十年代,已成為上海當紅女作家。
對於共產主義左翼思潮,張愛玲有著本能的戒備與抵觸,她曾形容暗批「五四運動」猶如「把每一個人的聲音都變了它的聲音」。中共竊政的初期,出於對故土的眷戀,張愛玲並沒有離開大陸,成為中共統戰的對像。在鑼鼓喧天的紅色「新政權」拉攏下,張愛玲在充滿疑慮的情懷下寫了《十八春》與《小艾》兩部「無產階級」小說,儘管小說的情節與結局配合了中共初期的主旋律要求,但作家在書中仍然大膽地揭露:「政治決定一切。你不管政治,政治要找上你。」
一九五零年,中共安排張愛玲隨上海文藝代表團到蘇北農村參加兩個月的土改運動,體驗革命生活。兩個月短暫的經歷卻從此改變了張愛玲畢生的命運,所見所聞讓她痛苦異常,她覺得自己無法「寫英雄」、「歌頌土改」,「一般所說時代『紀念碑』式的作品,我是寫不來的,也不打算嘗試。」
之後她從一位革命的旁觀者,毅然地轉變為革命的決裂者。她再也受不了中共的所謂 「自我教育」與「知識分子思想改造」,一九五二年七月,32歲的張愛玲隻身逃離大陸,出境至香港。在香港,張愛玲寫出了兩部至今仍被中共列為禁書的小說《秧歌》及《赤地之戀》。
女作家以中共暴力土改、血腥的「三反」運動和韓戰作為兩部小說的時代背景,真實描寫了中共對中國人的折磨與精神控制,以及中共極權統治對人性與人權的極度摧殘。小說中,張愛玲對中共作出了極具前瞻性的預言。她寫道:「時代是倉促的,已經在破壞中,還有更大的破壞。」
張愛玲後來定居美國。上世紀六十、七十年代,張愛玲再度走紅港台和海外華人世界,八十年代,中共有意邀她回國訪問,張愛玲回絕了。一九九五年,張愛玲於美國病逝。
被黨蹂躪一生的女作家關露
與潘柳黛、張愛玲、蘇青並稱為「民國四大才女」的關露,民國時期幾乎家喻戶曉。如果不是被中共欺騙,她或能成為一位名垂青史的女作家。關露的父親是滿清舉人,她和妹妹從小就讀書識字,在上海中央大學求學期間已在文壇嶄露頭角。後加入左翼作家聯盟與中共。
關露 |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關露奉中共和潘漢年之命打入日偽特務機關做間諜,中共派關露策反日偽的李士群和丁默村,並不是為了抗日,而是為了拉攏李、丁。而自始至終,關露都不知道李、丁和中共已經有聯繫。日本投降後,自1946年開始,關露不斷地被中共關押、審查,被罵漢奸,前後長達36年。關露一再要求中共公開她的地下黨員身份,被中共拒絕。
潘漢年曾對關露說:「今後要有人說你是漢奸,你可不能辯護,要辯護,就糟了。」關露選擇服從組織的安排:「我不辯護。」中共外交官王炳南曾經對關露表達過愛慕之意,但當關露結束潛伏生涯時,中共擔心王炳南將李士群與中共的秘密關係洩露給關露,命令王與關露分手。在中共革命需要面前,人性只不過是一捧可隨意碾壓的塵土而已。
從一九五五年,關露被關進監獄三年,被反覆要求交代自己的漢奸生涯。一九六七年,60歲的關露被關進秦城監獄八年。一九八二年,關露在平反後自殺。死前的關露孤苦伶仃,已經癱瘓在床了,躺在十平方米的小屋裏,整個手連筆都拿不了。
悔悟父親痛罵:「不忠、不義,兩姓家奴」
一九四六年國共談判破裂,中共遂命令傅作義女兒傅冬菊竊取父親保險櫃裏所有機密文件。傅冬菊用了幾塊巧克力哄騙五歲小弟弟順利拿到了保險櫃的鑰匙,傅冬菊將最重要的軍事材料拍攝下來傳給了中共。
傅冬菊 |
傅作義原本對中共並無幻想,他曾公開說共產黨會帶來殘酷、恐怖與暴政。由於傅冬菊的出賣,傅作義的許多軍事行動屢屢失敗。傅冬菊又趁機勸父親投共,並進一步出賣情報給中共。導致傅作義最終不得不接受了中共提出的秘密和談。
一九四九年二月,當傅作義得知原來是自己的女兒出賣了自己,當即痛罵她「不忠、不義、兩姓家奴」。
一九四九年後,傅冬菊在人民日報社任記者。文革期間,中共將她打成「反黨」的「階級異己分子」,殘酷批鬥。在她去探望父親時,自身難保的傅作義對她說:「從今往後,你不要再來了。」一九七四年四月,傅作義病逝。
晚年的傅冬菊生活窘迫,微薄的退休金幾乎讓她看不起病,住不起院。中共沒有讓她享受高幹病房待遇,傅冬菊只能住每天400元的「特需病房」。「特需病房」的兩個護工每月上萬元,傅冬菊根本付不起。前些年公房房改,私人可象徵性交錢購買,她都拿不出。國務院機關事務管理局多次向她催逼房款,而傅作義曾上交了多處私人房產,中共卻裝聾作啞。
晚年的傅冬菊曾說,她慢慢地可以理解父親當年的做法。二零零七年,傅冬菊離世。
結語
中華傳統文化中有穆桂英掛帥、木蘭替父從軍等義薄雲天的感人故事,演繹了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性千古佳話。而中共用黨性顛覆人性,將有家世、有才華的女性變成政治工具,讓她們在謊言中出賣自己的道義與良知。
前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韋君宜曾對女兒說,她「參加革命就準備好了犧牲一切,但是沒想到要犧牲的還有自己的良心」。
但願更多的中國人能及時從中共的欺騙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