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好!
各位同修好!
我們學法小組有三位同修。將近十年間,我和乙同修常常為了一些事情發生爭執。可是不管怎麼爭吵,繞來繞去,總能繞回到同一件事中。在這件事中,我認為乙同修冤枉了我,誤解了我;而乙同修始終認為是我人品太差,她把我當作好朋友,而我卻有負於她。她在難中,我卻沒有幫她。為此,我多次解釋,她認為我是在辯解,在開脫自己,就更是生氣。我們一次又一次的不歡而散。
一、找人心
起初,我不知道這是讓我修甚麼,去甚麼心,我想到師父說:「越想解釋心越重」[1]。我就想,我為甚麼要解釋呢?我是甚麼心重呢?我只是找到了怕被人冤枉,不能受委屈、受侮辱。我想,通過這件事,師父是讓我修出大忍之心吧,我還沒達到受胯下之辱的境界。
師父說:「因為面對常人,各種常人的心都在干擾你。有的人你給他看好病了,他都不理解你,你給他看病時打下去多少壞東西,給他治到甚麼成度,當時不一定有明顯的變化。可他心裏就不高興,都不感謝你,說不定還罵你騙他!就針對這些問題,讓你的心在這個環境中去魔煉。」[2]
我心中裝上了法,再遇到矛盾,我就可以做的好一點了。一段時間內,我可以平靜的應對乙同修含沙射影的指責了。可是過了不久,矛盾又來了。同修說:「我就不願意聽你說話。你一說話,我心裏就煩。」在學法小組,我在其他同修面前被指責,而我又是比她們修煉時間都長的老大法弟子,我面子上很是掛不住。我知道,這是在去我的愛面子心。
我同時向內找,乙同修為甚麼不願意聽我講話呢?我是怎麼說話的?都說了些啥?我時不時的在心裏回放自己曾說過的話。我找到了自己在交流中有顯示心,證實自我、表現自我的心,有在同修之上的心。
有時在具體問題上,我沒有做到師父要求的:「我經常講一個人要是完全為了別人好,而沒有一絲自己的目地和認識,講出的話會使對方落淚的。我不只教了你們大法,我的作風也是給你們留下來的,工作中的語氣、善心,加上道理能改變人心,而命令永遠都不能!」[3]
對照師父的講法,我明白了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常常強調自己的這個認識是對的,那個認識是對的,從而否定了同修在不同層次上的認識和對法的理解;我帶有種種目地性,急於表達自己;或者在講述某件事時,是為了抬高自己,證實自己,我只講道理,缺乏善心,也沒有注意講話時的語氣;有時在討論問題時,不夠冷靜,也會造成彼此的言語衝突。我找到一點,就修去一點。
二、開始修善
乙同修說我不善,我又辯解。我從小到大,別人對我的評價是「善良、仁義」。我自己也是這樣為人處世的。而且我又修煉了真、善、忍,怎麼會不善呢?可是,我靜下來開始思考:「甚麼是善?我是怎麼修善的?乙同修看到我的不善是甚麼?」
師父說:「因為修善可以修出大慈悲心,一出慈悲心,看眾生都苦,所以就發了一個願望,要普度眾生。」[2]
想到師父的這段講法,我覺的自己好像一直沒有這個意識,不知道怎麼去修善,只是停留在常人對善的認識層次上。於是,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那麼不同層次善的表現是甚麼呢?在日常的小事中,在起心動念中,我去體會甚麼是善,甚麼是「真善、純善」,甚麼是「善念」。當我開始有意識的去修善的時候,我意識到,如果乙同修認為是我傷害了她,那我可能就是因為某種言行傷害了她。否則,她為甚麼會因為我而覺的痛苦呢?
我想起師父講的法:「我在太原講法傳功時,有個學員五十多歲,老倆口來參加學習班。他們走在馬路中間的時候,一輛轎車開的非常快,轎車的後視鏡一下子就掛住老太太的衣服了。掛住之後把她拖出十多米遠,「啪」一下摔在地上,車子開出去二十多米停住了。司機跳下車來之後還不高興:啊,你走路不看。現在這個人就是這樣,遇到問題首先推責任,怨不怨他都往外推。」[2]
我不就是這樣的心理嗎?「這事不賴我,當時情況是怎麼樣、怎麼樣的……」我就想,不管怨不怨我,我都應該先放下自我,關心乙同修怎麼樣了,去給乙同修道歉,而不是先推責任。認識到這一層法理後,我立即騎車去了乙同修家,真誠的向她道歉,希望以此減少因我而給乙同修帶來的痛苦,同時和她交流了我對師父這段講法的認識和理解。
回來後,我沿著這條線向內找,還有哪些不善的地方傷害過乙同修,傷害過其他的人。這一找,我才發現,原來我沒有認識這個「善」的時候,我做了那麼多不善的事情。
我還找到了自己有妒嫉心、爭鬥心。我悟到,有妒嫉心的惡者,怎麼會有善呢?我找到了自己常常是用形成的觀念衡量好壞,因此而看不上別人,甚至看不起別人。我有這樣的心,怎麼會對別人真正的善呢?那我平時說話的言語、舉止、眼神怎麼會有善呢?當和別人發生爭吵時,是在爭、在鬥,能不傷及他人嗎?我這些不好的心和表現,曾傷害了多少人?我心裏對乙同修和曾被自己傷害過的人有一種深深的歉疚,我下決心修去這些不好的心。
三、修去求名的心
沒過多久,矛盾又起。爭執中,又回到了那件事上,我又和乙同修爭辯起來。我在心裏問自己:「到底在爭甚麼?」「爭名!」一個聲音馬上回答了我。我愕然了,「我在爭名嗎?」我知道,這是師父在點化我。那一瞬間,我垮掉了。是啊,我在爭名,那麼強烈的一顆爭名的心!長久以來,我卻沒有發現它。
騎車回家的路上,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有點虛脫的感覺。我的身體輕輕的,頭腦有點恍惚,一天都是這樣的感覺。我開始細細的回想,名,這是個甚麼東西?
在我現在的層次,我認為有求名的心在,就不能容忍別人對自己的誤解,因此就要千般解釋,以表現自己對,自己沒有錯,自己好。所以,就不能做到忍,更不會有韓信受辱於胯下的大忍之心;有求名的心在,也不能做到真善。在為自己而爭的情況下,怎麼會顧及對方的感受呢?怎麼會是為了別人好呢?
因為是在求名,也就不會做到甚麼事都順其自然,誰說我好說我壞,我都不在乎。我總是想給別人展現好的一面,掩蓋不好的一面,害怕別人不認可自己,對自己有不好的評價。所以有的時候,即使是做了一些看上去是好事的事,卻不一定是出於真心為了別人好,而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這個「名」。
我認識到求名的心就是私,是一顆自私的心。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不惜和同修爭鬥,根本沒有顧及同修的感受。我離師父要求的相差甚遠,師父說:「你老是慈悲的,與人為善的,做甚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2]
認識到這一層法理之後,我在平時的一思一念中,注意修去這個頑固的私心。我謹記師尊的開示:「執著於名,乃有為邪法,如名於世間則必口善心魔,惑眾亂法。」[4]
四、認識無私、無我
乙同修還是不斷的表達著她對我的不滿,甚至幾次趕我走,不想見到我,因為她家是我們小組的學法點。我沒有離開。
師父說:「你們在座的有幾個在突然間有人指著鼻子罵你時能夠做到心情坦然的?有幾個面對別人的批評與指責心不動而找自己原因的?」[5]
我雖然沒有離開,但是並沒有達到坦然心不動的境界。我想乙同修趕我,那是因為我做的還不夠好,對乙同修還不夠好,我還沒有修出強大的慈悲解體這個空間場中不好的因素。我不斷的排除心中不好的念頭,比如:對乙同修不滿的念頭;對乙同修不能理解的念頭;覺的委屈的念頭;心中鬱悶等等負面的思維。我只是想著怎麼樣做,才算好好對待同修,對待他人呢?
可是,情況變的更加不好。乙同修說:「我要是修不好,你要負責的。」她幾次三番的趕我走。我開始警覺了,我們是一個整體,有了不好的狀況出現,同修修的好壞,我有責任嗎?我該為這個整體負起怎樣的責任?我能為這個整體做甚麼?我意識到,這裏有邪惡的因素在起作用,在鑽我們彼此還沒有修去的人心的空子,在干擾破壞這個整體,想間隔我和同修,以破壞這個整體。
我開始發正念,清理自身的空間場,清理我們共同的空間場。我在學法小組提出這個問題,希望大家都想一想在這個整體中,我們每個人都起著怎樣的作用?怎樣使這個整體更好?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有心裏過不去、很難受的時候。我很想退出來,彼此都安靜的好好修修自己。可是,我一想到集體學法是師父給我們留下來的修煉形式,其中的內涵也許我還沒有完全理解。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離開,那肯定是錯的。那樣,是邪惡高興了。我沒有維護好這個可以相互提醒、共同精進的環境,那不是在修煉上有漏嗎?不是自己的能力太小嗎?
有幾天,我猶豫著要不要先退出一段時間,大家都冷靜冷靜,看看再說。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大家都在考場考試。我因為大部份題目不會做,就想提前退場不考了。醒來後,我知道是師父在點化我,目前的難關就是在考試啊!難道我不想考了嗎?我定下心來,絕不能離開這個整體,而且還要維護好這個整體。於是我開始學法。我知道,只有學好法,才有出路,才會知道自己怎麼走好以後的路。
有一天早晨,我一睜開眼,師父的法就自然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心懷真善忍 修己利與民」[6]。那一刻,真象是師父把法灌注到了我的心田。可是,具體怎麼做呢?從哪兒開始做起呢?
大法一步一步引領著我,讓我看到了我的內心。我的內心並不開心,很難受。那麼,乙同修呢?她的內心是甚麼感受?也許她比我還不開心,比我還難受吧?我一下子知道了,以前自己只是狹隘的關注了自己的感受,關注了自己的情緒。我並沒有真正的去關注別人內心的感受,我又怎麼能真正的理解別人呢?又怎麼能真正的為別人好呢?這不就是為私、為我的體現嗎?
我放下自我,開始慢慢去體會乙同修會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感受。我想,我怎麼做才是為她好呢?我怎麼做才能為這個整體好呢?
師尊說:「我還要告訴你們,其實你們以前的本性是建立在為我為私的基礎上的,你們今後做事就是要先想到別人,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所以你們今後做甚麼說甚麼也得為別人,以至為後人著想啊!」[7]
慢慢的,我體會到了「無私無我,先他後我」[7]的部份內涵,法理一層一層的展開。師父讓我看到了我心的容量太小了,應該加大容量了。這些矛盾甚麼也不是,甚麼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應該放下自我,配合整體,完成助師正法、救度眾生的使命,這才是根本。
我騎車去了乙同修家,與她交流了我的認識,放下了長久以來不知道再如何和乙同修溝通的顧慮心。我打開心扉,掃除心中的陰霾,陽光進來了。乙同修也開心的笑了,她說:「我不恨你了。」
近十年間,我不斷的想要修出大忍之心,卻沒有做到。到這時,我才意識到,把那些人心去掉,真正放下自我,才會有大忍之心。那是自然而然達到的一種境界,不是強為的。那是生命洪大的寬容,不去看、不去計較,也不去執著別人的好與壞、對與錯。只是心中懷有真、善、忍,同化真、善、忍。當我們能走出舊宇宙為私的屬性,才能達到新宇宙無私、無我的標準,才會有大忍之心。
後記
文章寫到這裏,我本以為寫完了,就想先放一放,然後再打字出來。然而就在這一天,我讀到了一段故事,叫作《半桶「南零水」的傳說》。故事中講到,陸鴻漸是唐朝的一名隱士,善茶道,且了解水的特性。
有一天,陸鴻漸和朋友李季卿準備取揚子江的南零水泡茶。李季卿便命誠實、謹慎的軍士提著水瓶,乘著小船,到南零深處取水。水取回來了,陸鴻漸用勺子舀著水說:「江水倒是江水,但不是南零水,好像是江岸邊的水。」取水的軍士說:「我划船深入,遇見的有上百人,我敢欺哄嗎?」
陸鴻漸不言語,把水倒向盆裏。倒了一半,停住,又用勺子舀水說:「從這往下才是南零水。」取水的軍士頓時很吃驚,跪下說:「我從南零懷抱水瓶到江岸,因為船搖盪而洒去一半。我怕水少,就舀了江岸邊的水把水瓶加滿。這位處士的鑑別能力,真是神了,誰還敢隱瞞騙他呢?」
這個故事,好像觸動了我心中的甚麼東西。我從新審視自己的內心,回放一直和乙同修辯解的那件事。我覺的自己的處事就像那個軍士;而乙同修,就像那個陸鴻漸。她明白的一面也許能看到,我的思想就像是那個裝了一半南零水和一半江岸邊水的水桶。乙同修指出的是那不純的、為私的「江岸邊水」;而我辯解的是那「半桶南零水」。那麼,我為甚麼不告訴她那「半桶江岸邊水」的事實呢?
我深挖下去,還是那個求名的心在作怪,不願面對自己的不足,甚至連一點的失誤都不敢、也不願面對,想在別人面前呈現那個光鮮的「完美」。因為那個求名的心是為私的,想要維護「自我」,保護「自我」。這個「我」想得到別人的讚許、認可,不想被識破。甚至想要達到以假亂真,代替「真我」主宰這個身體。
我的任何不純淨,怎麼能欺瞞過師父呢?慈悲的師父正是借用了這件事,借助乙同修的嘴,把我那個為私的心暴露出來,讓我認清它,從而修去它。
近十年的修煉中,我在師父的引領下,漸漸的修去了這些人心,本性也慢慢的顯露出來,我才慢慢的看到了自己應有的本來面目。
叩謝師恩!
謝謝同修!
註﹕
[1]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少辯〉
[2]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3]李洪志師父經文:《精進要旨》〈清醒〉
[4]李洪志師父經文:《精進要旨》〈修者忌〉
[5]李洪志師父著作:《洛杉磯市法會講法》
[6]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圓明〉
[7]李洪志師父經文:《精進要旨》〈佛性無漏〉
(明慧網第十八屆中國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交流會)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1/11/15/1965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