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我來到了新的高中。剛來學校時,一次和我的英語文學老師在一個活動上碰到了。在聊天中,我給她講了我家修煉大法受到中共迫害的經歷。她非常觸動,並邀請我給全班講迫害真相。
她專門安排了一節課的時間給我,我特地準備了一個詳細的演示文稿並打印好內容提要,給同學們講了這些年中共是如何污衊大法及迫害大法修煉者的。因為我們當時的文學課恰好是關於獨裁政府題材的,所以同學們都很觸動。對他們來說,彷彿是小說變成了現實。
之後我感覺做得不足的是沒有把徵簽的網址放上,但是總體效果還不錯,其中一位同學之後告訴我,她決定寫一篇關於中共迫害人權的論文作為她的EPQ。
EPQ是一個歷時一年的獨立項目,學生可選擇的範圍非常廣,例如寫論文,做研究,甚至是製作影片。我靈機一動,決定做一個講真相的記錄片。
這或許對專業人員來說比較容易,但對我來說,說起來難,做起來更難。我這輩子最接近紀錄片還是之前傳奇時代團隊要採訪房東阿姨一家。
我自學使用i Movie 軟件。我的紀錄片講述的是那些被迫害的大法弟子的孩子受到的影響。他們或許沒有被直接抓到監獄遭受惡警折磨,但年幼的他們,一旦失去了父母家人的庇護,該如何面對這個殘忍社會的狂風驟雨呢?
學校老師同學的漠視甚至霸凌,親戚朋友的不理解和唯恐避之不及,沒有收入來源,寄人籬下孤苦伶仃的生活,他們又該如何在中國大陸活下來呢?即便他們逃離大陸,童年時的噩夢依舊纏繞他們,就像是難以癒合的傷疤。
在這個影片裏,我打算描述我和另外三個小同修的親身經歷。我找到了兩位同修願意幫助我,可怎麼也找不到最後一個了。眼看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非常的焦急。
感謝師父的幫助,一次活動結束後,在回去的路上我告訴了一位同修姐姐我目前的困境。她一聽,就告訴我,和我們一起走的同修哥哥就是我要找的人。同修哥哥非常熱情配合,第二天他就把小時候的經歷發給了我。
做完紀錄片後,我發給了EPQ老師。她告訴我,她非常感動,看完第一遍後就被深深打動,又重新看了三遍。最後我的EPQ (紀錄片加上演講和論文)差兩分滿分,考到了A*。
之後,我又發給了我的西院院長, 她負責管理整個學校四分之一從小學部到高中部的學生。我告訴她這個紀錄片講述了我自己的經歷,這樣她就可以深刻認識和了解中共迫害大法的真相,她欣然同意。
第一次,我用優盤拷貝給她,她告訴我看不到畫面,不過聽了一小部份。我感覺一定是邪惡在干擾。在正念加持下,我又重新拷貝給她,讓她成功地看了我的完整紀錄片。
她和她的同事看完後非常感動。她立即找到我,希望可以把這個紀錄片給她所負責的學生觀看。在我畢業前夕,她在我的學生報告上寫道:「作為一個中國難民,她的記錄片非常有說服力,有時讓人覺的她是在為中國受迫害的人發聲,她應該為自己的作品感到自豪。」
隨後,我開始給朋友看我的紀錄片,有的無動於衷,有的感動流淚。值得一提的是,一個不太熟悉的同學突然主動要看我的紀錄片,儘管那時環境嘈雜到只能看字幕,可她卻看的全神貫注。
在製作紀錄片的過程中,我時常顯示出人心。有人說做EPQ是為了對所報考大學投其所好,你報考經濟,應該做一個和經濟有關的EPQ,做這個,我還以為你將來要學法律或者是政治方面呢。
我有時候就動搖了,因為我不希望讓別的報考經濟系的人超過我。後來,慈悲的師父點化我,我夢到我報考的學校都把我拒絕了,而另一個我很看不慣的人都被錄取了。
我夢見,我那個妒嫉啊,彷彿有一條毒蛇在我心裏躥。這個人在現實中也存在,也報考經濟系,做了一個跟經濟有關的EPQ。我表面上沒甚麼,其實內心看不慣也看不起她,覺的她和我天生合不來。
做完這個夢,我想起了師父在《轉法輪》中所說的:
「真正修道的人當中也有這個反映,互相之間不服氣,爭鬥心不去,也容易產生妒嫉心。
咱們講個故事:《封神演義》中的申公豹,看姜子牙又老又沒本事,可元始天尊讓姜子牙封神。申公豹心裏就不平衡了:怎麼叫他去封神哪?你看我申公豹多厲害,我的腦袋割下來還能回來安上,怎麼不叫我去封神呀?他妒嫉的不行,老跟姜子牙搗亂。」[1]
我猛然意識到我的爭鬥心非常強,小時候學《轉法輪》,師父說:「人家說:我來到常人社會這裏,就像住店一樣,小住幾日,匆匆就走了。有些人就是留戀這地方,把自己的家給忘了。」[1]
我小時候深有體會,長大了,卻真的留戀起這個地方,每天想著考個好大學好專業,將來找個賺錢多的工作,出人頭地。我意識到我的各種人心蠢蠢欲動,可它們都不是我;一想到這兒,我感到無比噁心和難受,要趕快清除它們。
今年暑假時,同學說要出去玩,我建議去唐人街,因為那兒有真相點。到了那兒,我聽到無比熟悉的煉功音樂,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不會英文的同修姥姥熱情的給她們傳單,我餘光看到一個朋友的眼睛滾動了一下,也可能是她眼睛大,我看錯了,總感覺她翻了個白眼。
我頓時不是很高興,又有些常人情的不好意思。但是我馬上意識到了人心,並開始發正念。於是,我很順利的給她們講了真相,從我的經歷講起。她們都在支持反迫害的徵簽表上簽名了。就在這時,我感覺我一直以來的自私和惡消減了很多,整個人都感到輕盈舒適。
我意識到我的私心太嚴重了,潛意識裏把講真相當成為了圓滿必須要做的,而不是助師正法,救度那些跟我有緣的生命和她們代表的天體世界。
師父說:「為私是過去宇宙的根本屬性,成住壞滅、生老病死也是因此屬性所帶來的必然性。將來的法是圓容的、是為公的,由於宇宙的根本屬性的改變,也使宇宙的過程、生命的特點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宇宙的根本屬性決定了宇宙的根本狀態。生命的不純以至於敗壞了的生命往下掉是成住壞滅造成的。」[2]
我猛然意識到假我的私心已經如此厲害了,這樣的我怎麼能助師父救人呢?!我每天有大量時間讀股票金融新聞,卻減少了修煉的時間,這不是好學而是被利益的執著引誘了。我決心每天加長學法、背法時間,趕緊跟上。
我今年九月上大學,很快就要接觸職場了。為此我專門有一個本子做計劃,如何在這三年做準備獲得我想要的工作。久而久之,我記錄的特別勤快,利益心也大幅膨脹。我深知自己的根本執著:利益心,可竟然有點不捨得去掉。
直到學師父《二零零四年紐約國際法會講法》,師父說:「別看大家在世間中所做的這些事情好像和常人平時做的事情很相似,實際上大法弟子的基點、做事的目地和常人是完全不同的。」[3]我猛然意識到做投行不是非要像常人一樣爭名奪利,而是要走好自己的路。
我想,以前想大法小弟子要學習好,正好在未來找工作。我意識到,我把工作做好和找一個名利雙收的工作混淆成一個概念了。
當天下午,姥姥姥爺獎勵給我考大學的錢,我正好沒甚麼要買的,而父母家裏在裝修房子,我就把錢分兩半,一人給一半給了父母。
晚上媽媽誇我沒有利益心。可我不是利益心很重嗎?這私可是我的根本執著啊,咋說沒就沒了?我這才猛然意識到,天吶,我執著的哪是小利益啊,我執著的是大利益!準確來講,我執著的是利益帶給我的虛榮、顯示、報復、刺激感、過常人的好日子、求名的心、不願意屈居人下、滿足貪婪慾望、想當常人中的成功人士、執著美好生活品質,等等等等。這可真是太可怕了,本來以為只有一個執著,結果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垃圾袋,裏面有非常多的垃圾。沒想到這些執著都壓縮成了表面上看到的利益心,一直沒有被我找見,而不是開始以為的混淆不清。
我做過一個夢,也是我少數記的如此清晰的。像很多同修一樣,我夢到高考時,我突然沒了意識迷糊過去,醒來時,別人做到數學了,我還沒寫完經濟。我試著告訴監考老師我的狀況,他告訴我去外面講。這時我突然發現手機沒關,被發現可是作弊啊!我試著趁他不注意偷偷關掉,可是怎麼也關不掉。後來索性手機也塞不回口袋裏了。可是他卻甚麼也沒說。之後,他說一般是不可以的,但是特殊時期,允許我一會兒重考。我馬上醒來了,意識到師父慈悲點化我不要執著以前做的很不好的事和被常人心帶動,要趕緊勇猛精進。那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內心只有四個大字:佛恩浩蕩。
個人修煉淺悟,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最後恭錄師尊《洪吟》中的《登泰山》與同修共勉。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五》〈二零零四年美國西部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四年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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