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得從頭慢慢說起,我有個弟弟小我兩歲,在家排行老三,從小脾氣不好,身體狀況也不太好,經常鬧病,母親比較遷就他。我們小時候由於家裏生活比較困難,沒啥好吃的,只要有點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東西,他就偷吃、偷拿。剛開始由於不知是誰幹的,我們三人經常被猜忌。他還經常在外面惹是生非,還染上了抽煙、喝酒等不良嗜好。經常不愛去上學,把書包藏在大樹上,自己去小餐館打工。當時家裏人為了能讓他拿個初中畢業證,母親就哄他上學,每天背著我們給他一個人零花錢。
母親這麼偏袒弟弟,可弟弟總是看誰都不順眼,總是蠻橫不講理,還倔強得很,母親說他撞南牆都不會回頭,我們經常拿他沒辦法。父母及家人不知為了他操了多少心。從此在我的心裏埋下怨的種子,非常不喜歡他。
記得有一次為了給弟弟遷戶口的事(當時是因為能有個待業證,為了招工,能找個工作),其實辦事的人答應給我遷戶口,我主動讓給了弟弟。在給弟弟辦遷戶口的過程中,我騎自行車載著母親,因道路狹窄又是下坡,騎車的車速又比較快,頭昏昏的,不知怎的,連人帶車和母親一同摔在馬路邊。母親沒甚麼事,只是胳膊肘和手蹭破了皮。我一頭栽在有小石子的人行土道上,甚麼事也不知道了。最後有好心司機路過把我送進醫院。我那段記憶好像沒了,我反覆想整個過程,一想到臨摔倒的那一刻,腦袋就劇烈的疼。事後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才恢復了正常。我滿臉是血,額頭傷了兩三處,縫了十多針,到現在還能看出來痕跡。整個臉都腫了,眼睛也腫成一條縫,鼻子、嘴巴也腫了。我的男朋友(現在的丈夫)、他的妹妹及他的朋友來看我時都沒認出我,他們在背後偷偷流淚。我臉上、嘴角、鼻樑都有傷,現在幾乎看不出來傷痕。因為我當時才二十二歲,正是愛美的時候,我心裏那個怨呀!慶幸自己沒被毀容。過後,弟弟還不領情的說:「誰叫你去給我辦了?!我和媽媽一起去,用的著你去?!」甚至還說了一些叫人難以接受的狠話。我心裏對弟弟又怨恨三分。心想:你不但不領情還這樣惡言惡語的對我。我還差點被毀容,想起來都後怕。
我成家之後,雖然心裏對弟弟怨恨,可為了孝敬父母,看在父母的份上,我丈夫和我妹妹幾次給弟弟找工作並在生活上資助他。但是費心給他找了工作,幹不長時間就不幹了,又窩在家裏,父母看了堵心。要不就幾天不回家,沒辦法還得再給找。這樣翻來覆去的周圍的朋友有的都給得罪了。就這樣他還自認為誰都欠他,誰都不如他好。而我從小就是個特愛面子,自尊心極強的人,每次不用別人說甚麼,只要一個眼神不對,我就知道自己不對了,就會眼淚汪汪。
自從我修煉法輪大法以後,我對弟弟的怨恨心漸漸的在去,一次次的磨呀,那真是剜心透骨呀!下面僅舉幾例。
我和丈夫以前經營個小飯店,有一天他來到飯店,當著飯店員工及客人的面指名道姓給我一頓臭罵,他還揚言要動手打我,連飯店的員工都看不下去。我不知甚麼原因,我覺得很沒面子,嘴裏反擊他幾句。心裏那個氣呀,憤憤不平的。心想:我是你姐姐,你怎麼能到我家門口來撒野,簡直欺人太甚了。家不和外人欺,這不叫別人看笑話嗎?後來仔細想想不對呀,我不是修煉人嗎?這不是給我提高心性嗎?這不是幫我去虛榮心、愛面子的心嗎?我跟他一樣,我還不如他那個常人了?想是這麼想了,但是憤憤不平的心還是往上返。
還有一次是因為母親離世的事,他說都是因為我沒處理好,都是因為我。我們一家三口和朋友吃飯,正好他趕上叫他一塊去。這家飯店是在我辦公的樓下,是租我們公司的房子,我正好負責整個大樓各租家的收費(租金、水電費及其它費用)。我們公司員工經常到這家飯店吃飯,我和飯店人員都比較熟悉。我和他之間隔著我的兒子坐著,他吃著吃著,手隔著兒子指向我又破口大罵,甚麼難聽罵甚麼,簡直咒我死。對面坐著我丈夫及丈夫的朋友他都全然不顧。我當時臉火辣辣的,簡直就像被重重的打了一掌。滿飯店的人都往這瞅。我輕輕的解釋了幾句,簡直不讓我說話,要不是隔著兒子,他一巴掌就打過來了,一邊吼一邊說:「看在你懂事的兒子面上,我就不打你了。」「你看你那個德行,還不如你兒子。」我丈夫叫著他的名字,問他:「你想幹甚麼?小點聲。」我沒做聲,心裏那個委屈。含著淚在忍。心想:這麼多人叫我怎麼抬起頭?以後還怎麼工作?別人會怎麼看我?真是剜心透骨的難受。這情、這愛面子的心、這虛榮心、這自尊心、這……
有次姑姑來我這小住一段時間。在弟弟和弟妹一再邀請下,姑姑順便想上弟弟家去看看,弟弟和弟妹來我家接姑姑。姑姑讓我陪同一塊去,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不情願的一同去了弟弟家。去了我就張羅摘菜、幫廚。弟弟不同意,我就擇完菜坐在沙發上陪姑姑聊天。席間,弟弟不知因為甚麼話題不對勁。又開始嘮叨起來:「說你來了甚麼也不幹就等著吃飯。」……越說越來勁兒,越說聲音越大,橫挑鼻子豎挑眼。我想又開始過關了,千年穀子萬年糠,是你的不是你的全都來了。我又忍到極限了,我想放下飯碗走,可是姑姑在這怎麼辦?我當時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我這輩子再不會到你家來,也不會端你家的飯碗。請你記住我說的話。」我眼淚實在忍不住了,我委屈的哭了起來。姑姑越勸我,我越傷心。完全把自己當成常人了。過後想起師父講的韓信能忍胯下之辱,自責自己:還沒叫你這樣,你就受不了了,簡直還不如個常人,能配得上修煉人嗎?有甚麼放不下的?過後怨恨他的心又上來了。有一段時間都想不與弟弟往來了。心想:「反正父母都不在了,就不和他來往了。」他簡直傷透了我的心。
知道是自己不對勁兒,但是就是放不下,通過慢慢學法,理順過來了。心想:這些不都是自己的心造成的嗎?他不是幫我提高來的嗎?我怎麼還往外推?是不是我們前世有甚麼恩恩怨怨?有甚麼我欠的債要還?師父說:「業力落到誰那兒誰難受」[1]。我想我怎麼做才能化解他對我的怨?我首先得扭轉觀念,不是他不對是我不對。我小時候就不喜歡他、怨恨他、這不是妒嫉心嗎?幫助別人還想求別人感恩的心,想要有個求回報的心。自己虛榮心、愛面子的心那麼強。他三番五次的幫我提高,我總往外推,多好的機會都錯過了。師父說:「物質和精神是一性的」[1]。我對他的怨那麼深,那麼久遠,他明白的一面能感受不到嗎?師父說:「佛光普照,禮義圓明」[1]、「慈悲能溶天地春 正念可救世中人」[2]。想起師父講過不愛你的敵人你都圓滿不了的法,更何況他是我的親人。
我主動給弟弟打電話,主動關心他,邀請他到我和丈夫經營的山莊來喝茶、聊天、避暑、來吃飯、順便帶些綠色水果及蔬菜給家人吃。剛開始給他打電話叫他來,他比較尷尬,不太好意思。叫了他幾次後,比較隨和了,每次也給我們帶點吃的、用的。我們先表示感謝,再委婉的告訴他:「不要帶東西了,這甚麼都有,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客氣。」他和我們談話變得相當客氣,不時的檢討自己以前的過錯,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尤其還給我賠不是。要知道在以前這事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破天荒、不可能的事。我知道是我的一些不好的心去掉了。我提高上來了,我這邊理順了,他也改變了。正像師父講的「修內而安外」[3],我們忙時他有時主動幫忙。我們不忙時,他和弟妹一塊來我家吃飯,他成了我家的常客。幾乎每次來我都打開新唐人電視給他們看,我們一起就餐、一起觀看、一起議論。我送給他真相寶寶台曆,丈夫怕他反對,不讓我給。我遞給他,他高興的說:「我喜歡。」雖然以前三退過,真相不太接受,尤其弟妹,現在都變了。他非常理解我修煉,他知道我幾乎每天出去。他和丈夫風趣的說:「又要去上班了?」我回來時,他說:「下班了?」疫情期間他還打電話開玩笑說:「封小區不能天天出門上班了,得想辦法給我姐開個復工證明。」
有一次,弟弟自己一人來我家吃飯,帶來一個大鮑魚,說是特意給我帶來的,說是別人送給他岳父家的,純野生的,每人一個,他的那份沒捨得吃,放在冰箱,特意給我留的。我非常感動,不是因為這只鮑魚。而是因為我修煉了大法,去掉了那麼多不好的人心,把心放寬了,能慈悲對待周圍發生的一切。師父幫我化解了我和弟弟的恩怨!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法正乾坤〉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修內而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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