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歷者的見證:「四﹒二五」的那一天(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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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四月二十一日】歷史性的時刻往往不期而至,在親歷者們還意識不到的時候,那一刻已經銘記在那裏。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一萬餘名法輪功學員來到中南海旁邊的國務院信訪辦和平上訪,要求中共當局給予一個合法的自由煉功環境,史稱「四﹒二五大上訪」。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萬名法輪功學員和平上訪'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萬名法輪功學員和平上訪

「四﹒二五」前因

法輪功自一九九二年傳出後,以其祛病健身的奇效和對道德的迅速提升,在民眾中間口耳相傳,短短數年,吸引了上億人修煉。法輪功修煉人群的迅速擴大,引起一直嚴格控制意識形態領域的中共當局的注意。

從一九九六年開始,中共中宣部開始在黨媒公開詆毀法輪功;同年七月中宣部管轄的新聞出版署禁止出版發行當時名列北京十大暢銷書的《轉法輪》等法輪功書籍。

一九九七年初,中共政法委書記羅幹指示公安部在全國進行調查,網羅罪證欲誣陷法輪功為×教。全國各地公安局經充份調查後均上報反映「尚未發現問題」,調查不了了之。

一九九八年五月底,何祚庥在北京電視台的採訪中批判法輪功如何有害,之後,北京電視台在播放對法輪功一煉功點的採訪時,點名法輪功是「封建迷信」。

接下來的幾日中,一些學員依據中央關於氣功的「三不政策」(不打棍子、不爭論、不報導),寫信或直接訪問電視台,用親身經歷說明實際情況。

事後,北京電視台領導說,這是建台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失誤,並很快播放了一個表現法輪功學員清晨在公園裏祥和地煉功,還有其他人士一同晨煉的正面節目作為更正。

一九九八年下半年,全國人大離退休老幹部,、國家體育總局等對法輪功做出正面的評價,並向江澤民當局提交報告稱:「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

然而,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誣名化、抹黑的失敗,江澤民集團的黑手越伸越長。公安部頒布文件,要求調查法輪功,引發了全國許多地區基層公安部門在無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非法取締法輪功煉功點、強行驅散煉功群眾等惡性事件。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一日,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學院《青少年科技博覽》發表文章,以捏造事實的卑劣手段,惡毒攻擊、陷害、誣蔑法輪功。

四月十八日至二十四日,一些法輪功學員前往天津教育學院及其它相關機構反映實情。

四月二十三、二十四兩日,天津市公安局動用防暴警察毆打反映情況的法輪功學員,導致學員流血受傷。警察抓捕四十五人。當法輪功學員去天津市政府反映情況、請求放人時,卻被告知:公安部介入了這個事件,如果沒有北京的授權,被逮捕的法輪功群眾不會得到釋放。

天津的公安亦向法輪功學員建議:「你們去北京吧,去北京才能解決問題。」

四月二十五日 萬人上訪國務院信訪辦

隨著天津使用暴力抓人以及北京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消息在全國傳開,從四月二十四日晚開始,法輪功學員懷著對政府的信任和期待,紛紛自發前往位於中南海西側府右街的國務院信訪辦尋求「天津事件」得以公正解決。

'法輪功學員須寅(二零一零年在華盛頓集會)'
法輪功學員須寅(二零一零年在華盛頓集會)

清華大學土木工程系年輕的副教授須寅,於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那一天在中南海附近整整呆了十三個小時,他的所見所聞成為了歷史見證的一部份。

位於北京西郊的清華大學離市中心的國務院信訪辦很遠,騎車太遠,須寅決定一大早坐早班車去。天氣預報是個陰天,好像還要下雨。須寅是一個人去的。

日後中共迫害法輪功時稱: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法輪功學員大上訪是有組織的,須寅聽後,覺的這根本不值一駁,他自己就是義務輔導員,如果要組織人去,那應該是他組織,但是他是獨自一個人去的。至於清華大學去了多少人,他當天都不知道,還是事後去煉功點時大家談起來才知道的。當時清華一共有九個煉功點,四百多人煉功,只有四十多人去上訪,如果是組織的,怎麼會這麼少的人去呢?

另外,當時北京煉功人已多達幾十萬,再加上天津、河北等附近地區,煉功人就更要比北京多出幾倍,如果真的是組織的,那去的人一定不止一萬人,很可能是十萬,幾十萬。

由於信訪辦地址並無確切的公開信息,和須寅一樣,有許多法輪功學員都在找信訪辦的地點。一件讓法輪功學員驚訝不解的事情發生了,警察打開府右街北口的警戒線,指揮著正在等待的學員們走進了府右街,要知道,府右街的中部就是中南海的西門,這等於警察把法輪功學員引向了中南海西門。中南海西門的街對面就是通往信訪辦的胡同的入口。

事後法輪功學員才知道,當警察把法輪功學員從府右街北口向南,引領到中南海西門前的時候,另一些警察也把另外一些學員從府右街的南口向北,引領到中南海西門。就這樣,這兩個隊伍在警察的引領下,在中南海西門前相遇。而另外一些法輪功學員則從府右街的北口被警察帶領著往東進入文津街,就是中南海北邊的大街。這樣,中南海的西邊和北邊都站了很多法輪功學員。

警察引導學員形成一個包圍中南海的陣勢,其實是一個圈套,為日後誣蔑法輪功為「圍攻中南海」做好了準備。中共日後的媒體說是「圍攻」,其實當時大部份學員都在中南海的西、北面,南邊和東邊都沒有人,行人都出入自由,沒對政府工作造成任何影響,根本就談不上包圍,所謂「圍攻」根本無從談起。

上訪學員當時並未察覺事有蹊蹺,他們始終努力配合警察的調度指揮。而最終圍聚中南海的情勢實為公安部門誘導調度所至。

三位學員毛遂自薦進入中南海

四月二十五日早八點十五分左右,前中國總理一行人從國務院正門(西門)出來走過馬路來到上訪學員的面前。

'法輪功學員石採東在二零一九年紐約紀念「四。二五」集會上回顧了當年上訪的情形'
法輪功學員石採東在二零一九年紐約紀念「四。二五」集會上回顧了當年上訪的情形

法輪功學員石採東,當時正在中國科學院攻讀博士學位,他回憶了那天前中國總理帶他走進中南海的經過:

某某某(前中國總理)大概已經得知法輪功學員上訪,大聲問道:「你們來這裏幹甚麼?誰叫你們來的?」站在他面前的學員不少是從農村來的,大多沒有吱聲。

「你們有宗教信仰自由嘛!」 前中國總理接著說。

「我們是法輪功學員,我們來反映情況。」人群中有學員回答道。

「你們有甚麼問題,你們派代表來,我帶你們進去談。」 前中國總理停了一下,接著說,「我也沒法和你們這麼多人一起談呀!」

前中國總理讓選代表進去反映情況。但是大家都是自覺來的,甚至彼此大多不認識,也從沒有想過要選代表。因為平時煉功就是自覺自願的,想煉就一起煉,沒時間就忙自己的事,從來沒人登記,也沒查過人數,更不用說選代表。

他又問:「你們有代表嗎?你們誰是代表?」

這時石採東已到了距離前中國總理不過兩米的地方。「某總理,我可以去。」石採東首先自告奮勇地從人群中來到他身邊。

「還有誰?」前中國總理問道。

「我!」「我!」「還有我!」……這時大家紛紛舉手。學員們個個都想進去反映情況。三個現場毛遂自薦的學員進了中南海。

警察的變化

在中南海內,政府信訪辦官員,與法輪功學員一一交流、會談時,在中南海外,在起初階段氣氛頗為緊張。

'四位當年親歷四二五的學員(從左到右):沈淑英、張玉敏、張桂珍、葛仲萊'
四位當年親歷四二五的學員(從左到右):沈淑英、張玉敏、張桂珍、葛仲萊

法輪功學員張玉敏,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太太,仍記得,「四﹒二五」那天,跟同修六點多到了府右街的時候,越來越多的學員也都到了,同時也來了很多警察每兩米一個面對著學員站著,個個橫眉冷對的,如臨大敵似的。

那麼多人的場面非常的安靜,年輕的學員主動站前面,讓年紀大的在後面坐下來。看著這麼平和的場景,警察們也慢慢放鬆下來了,也開始跟學員聊起來了。慢慢他們也開始知道法輪功是甚麼了。後來有人來發瓶裝水給值班警察,一位警察就拿著瓶裝水過來給學員們說:「你們也喝點水吧,喝吧。」學員們都謝謝他說:「謝謝了,不用了,我們帶有水。」

不停有人錄像

在四月二十五日當天,公安武警的錄像車不斷在府右街上出現,不停地錄像拍照。公安和武警是公開錄拍,還有很多便衣偷偷錄拍。有些便衣還到法輪功學員隊伍中,只要見有人說甚麼,就湊上去聽。

'法輪功學員卞建武在二零一八年多倫多紀念「四。二五」大會發言'
法輪功學員卞建武在二零一八年多倫多紀念「四﹒二五」大會發言

親歷當年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卞建武說:「整個一個白天的時間,我們等待著,沒有一聲口號,沒有任何一點不文明行為和妨礙交通,更沒有任何的肢體衝突。」

「我們知道,共產黨是講究秋後算賬的,但我們的同修們,沒有一個人在他們錄像、照相過程中轉過或低下頭。僅舉一例。我們小組的一個同修,是個三十幾歲的軍人,個子不高,敦實穩重的武警消防兵,站在第一排,攝像機一次又一次的從他臉上掃過,他都沒有一點點的懼色,再後來,他們部隊的領導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我們對面,他依然面無懼色站在那裏,毫無動搖。我們都知道,軍隊裏的寬容度更低。和平請願發生在『七﹒二零』迫害之前,可以說這個小伙子是我們煉功點最早被隔離審查、開除軍籍而遭受迫害的同修。」

「我自己剛好有兩個同學夫妻出街看到我,還說了幾句話,我也站在第一排。同學完全不能理解我們在幹甚麼。請願吧,沒有一點火藥味,特別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敢一起到中南海門口來上訪。他們沒想到六四事件之後,還有這麼多人敢於對共產黨直陳胸臆,這種勇敢,這種正直和堅強,坦坦蕩蕩的請願讓全世界都大為震驚。」

民眾的擔憂

親歷者法輪功學員葛仲萊說:「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有不少路人過來跟我們說,都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都回去吧,不要在這冒險了,共產黨甚麼事都幹得出來,中南海裏面都出動軍隊了。他們在團城那邊都布滿軍車了。」看到人們都在擔憂法輪功學員的安危,葛仲萊就和一位同修到周圍走了一圈回來,「回來後我就勸我太太先回家,我留下來就可以了。因為我也看到了一些軍車,上面還蓋著篷布。但我太太說要堅持到大家都撤退。」葛仲來說,「後來還是不斷的有民眾過來勸我們回家,看來民眾都知道中共的邪惡。」

二十五日下午傍晚前,武警部隊的指揮車車隊一遍遍地在府右街偵察(在此之前,武警在府右街只出過錄像車),顯然,中共已著手計劃實施鎮壓法輪功學員的和平上訪,是法輪功學員表現出的正和善使中共預謀的一場暴力流血事件解體。

警察:這就是德!

到晚上八點多,政府官員輪流參加會談的有國務院信訪辦的負責人、北京市的負責人,還有天津市的負責人。傍晚時分,天津按照中央指示釋放了所有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

在得知天津方面已經釋放被捕的法輪功學員後,中南海前的法輪功學員也很快散去。臨行時,地上清理得乾乾淨淨,一片碎紙都沒有留下,連警察扔下的煙頭都撿走了。整個過程,平靜祥和,走後地上乾乾淨淨的。

一個當時現場的警察對周圍的人說:你們看看,這就是德!

江澤民密件推翻上訪結論 決定鎮壓

四月二十五日當夜,江澤民以中共總書記的身份,模仿毛澤東「炮打司令部」的做法,給政治局常委及其他有關的領導寫了一封信,決定全面鎮壓法輪功。在這封信中,江澤民提到了鎮壓的兩個理由:一、修煉法輪功的人太多了;二、法輪功信仰與共產黨意識形態不一致。

這封信隨後被中辦作為通知印發,並特別註明:「請注意中央辦公廳的通知要求的是:學習貫徹落實,不是徵求意見、或討論研究。」七年後,這封信被收錄在《江澤民文選》第二卷公開出版發行,並加上標題《一個新的信號》,成為江澤民以個人獨裁方式主導鎮壓法輪功的最有力證據之一。

一次被國際社會稱為和平、理性的民間與政府之間的溝通,就這樣被肆意抹黑為「圍攻中南海」。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日,江澤民成立了「六一零辦公室」,開始調動一切權力和社會資源鎮壓法輪功。

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九日晚,江澤民一意孤行,不顧其他六個政治局常委的反對,在中共高層會議上親自拍板做出全面鎮壓的決定,以國家政府的名義取締法輪功。

七月二十日,全國展開逮捕法輪功學員。至此開始,法輪功學員在遭受各種謊言污衊、誹謗的同時,被中共非法勞教判刑、酷刑折磨、甚至被活摘器官、迫害致死。

法輪功學員在中共滅絕人性的迫害下走過長達二十一年的和平理性反迫害歷程。自五年前,中國大陸興起訴江大潮,現已有近二十一萬的法輪功學員及家屬實名向中共最高檢察院和法院實名控告迫害法輪功的元凶江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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