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我修煉了法輪大法。通過學法,開啟我的本性,才知道一切都是因緣所致。大法讓我的心得到昇華,化解了我心中多年的不平。是師父、是大法,讓我學會了寬容,關心他人,才得以跨越這一道道坎,才使我在矛盾中得到提高。
一、二哥人性的轉變,使我產生了怨恨
我家兄弟姊妹六個,我最小。二哥比我大七歲,沒有我時,二哥最小。那年代,最小的孩子是家中的寶貝。我佔了二哥的地位,我的童年,是像被眾星捧月般長大,我享受著親人們帶給我的物質與精神上的幸福。尤其過年,每到年三十,我總能穿上一套漂亮的新衣服,這是我家年貨的必備。這些都讓二哥妒嫉不已,找沒人的時候,會給我臉色與拳腳。記的那時家裏常來客人,媽媽常跟客人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家最小的兒子和最小的女兒是前世的冤家,見面就打。」大家都表示無奈。
好景不長,我九歲的時候,父親突發腦溢血去世。原來就多病的母親,沒有撐過幾年,也病逝了。大姐比我大二十歲,是這裏的鄉村教師。大姐無私的放棄自己的幸福,來維持這個破碎的家。在大姐的努力下,哥哥姐姐們都相繼成家了。二嫂父親是大隊邪黨書記。二嫂是團支部書記,帶有一身的邪黨理論、鬥爭哲學,這逐漸影響了二哥。二哥對我們這個比較傳統的家漸漸看不慣了,這是二哥人性的轉折點,也是他一生悲哀的開始。
從此,家裏戰火連天。二哥覺的眾姊妹們都對不起他,於是開始四處掠奪。大姐告訴他:「這個家維持到現在,沒有外債,已經很好了。唯一的住房也給了你,你還想要甚麼?」這時,四十歲未婚的大姐在家休病假,工資只有27元,每月開支要給二哥10元。大哥三個孩子,大嫂常年有病,生活拮据。大哥受鄉親的推舉看護米廠,米廠的工作也被二哥要去了。到別的姐姐家見甚麼都好,都想佔為己有。二哥的貪婪與日俱增,一發不可收拾。
大姐傷心悔恨,一病不起,一生心血付之東流。大姐去世了,我無法和這貪得無厭、不顧他人死活的二哥生活在一起。二哥夫妻也容不下我,我離開了家。雖然身無分文,但心裏是輕鬆的,我從此結束了看二哥臉色過日子的時代。
八十年代實行土地改革,我的地和二哥的地分在了一起。我結婚那年,過年時回來拜年,我和丈夫提著四合禮來二哥家拜年。當時二哥家已經是這裏的首富了,約二百平米的大房子,一半住人一半開米廠,大大的院子,日子過的紅火。來時我就想好要和二哥說:我的土地在你這裏,你也種好幾年了,不給錢,也該給點糊口的糧食吧,我吃甚麼呀?還沒等我開口,二哥先說話了:「你知不知道來哥哥家是回娘家?娘家窮,都得護著娘家,不能從娘家拿東西。看你回娘家,也不知道選件體面的衣服,買的禮品也不夠檔次。看你活的也不像個樣,啥光也借不上你的。」臨走,二嫂把我送到大門口,對我說:「你別以為你的地在我家,你就能從這拿到甚麼。以後也不要來了,嫌你丟人。」從那以後,我沒再去他家。總之是二嫂改變了二哥,是邪黨書記教育的二嫂。
二、我放下常人心,去看二哥
我一九九六年得法。這些年與二哥沒有聯繫,和二哥的關係成為我修煉中的障礙。一九九九年,我被非法關進看守所。回來時,聽姐姐們說:「你二哥恨你。」這些年,誰一提二哥,我這心裏就堵的慌,心口堵一大塊東西下不去,幾天都不想吃飯。
我現在是修煉人,修煉人要按師父說的去做。我得看看二哥去。我買了四樣高級禮品,剛好是中秋節,我買了名牌月餅,名牌白酒,去看二哥。二哥老了,身材更瘦小了,整日抽煙、喝酒、賭錢。四個孩子對他的行為都敢怒不敢言,敬而遠之。二哥的腳面讓石頭砸了,一個多月還沒好。這些年,其他姊妹也都不理他,沒人看他,村裏的鄉親們也遠離了他。只有守著這大院孤獨的借酒消愁。
當我看見二哥的那一刻,我沒有氣了,多年堵在心口的東西下去了,沒有了,心一下敞亮了。我掏出二百元嶄新的一元錢的真相幣遞給二哥,厚厚的兩沓,二哥非常喜歡。二哥抱怨親人們對他的關心少了。我說:「我如今修大法了,不會計較以前的得失,會常來看你的。」二哥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接著說:「這是我師父讓我來的,不修大法,我不會來的。」這回二哥笑著說:「這我信,也就你師父,沒人能說得動你,咱家人都犟,我也想看你那書,聽說一看那書脾氣都能改。」我說:「不但脾氣改了,還得福報呢。不像邪黨的書,讓人相信槍桿子裏面出政權,打打殺殺的,把人活生生的變成了魔鬼,害人害己。」
二哥慚愧的低下了頭,知道我在說他,他說:「我也不想這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承認我這份家業是打出來的,是搶來的。現在看來,結局是悲慘的。親人、朋友都離我遠遠的了,我走的路像是死胡同。看來還是你走的路對,看你不爭不搶,也不比我過的差。」
我接著說:「你往死胡同裏走,我要把你拽回來。」二哥笑了。我說:「真的,你要真心的退出團、隊。」二嫂在一旁說:「我當年還是團書記呢。」我說;「就是這個共產邪靈害了你們,要退出來,和這個魔鬼決裂,消除你們扭曲、僵化的思想,要真心懺悔你們過去所犯的錯。要常念九字真言『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才有好的未來。」
我很欣慰,我為二哥二嫂能站到大法的一邊而高興。
三、丈夫的二哥受黨文化毒害,六親不認
丈夫家是外省人。因丈夫的大伯父在黑龍江省某地擔任大隊邪黨書記,二哥年輕時來投奔當官的大伯父。二哥跟在大伯父的屁股後面,耀武揚威。有人告訴我;「你二哥那時走路都橫著走,腰裏像別著扁擔(形容人橫,沒人敢惹)。」進入八十年代,二哥已經家底殷實,小有名氣。有固定的工作,在外面能承包些中、小防水工程。工程用人都是從老家調來的自家兄弟,他家姊妹七個,輪流來幹活,最後都不歡而散。因為二哥光叫人幹活,不給開支。為此眾兄弟都和二哥反目成仇,結果也沒人能從二哥那裏拿到應得的那份工錢。
那年他弟弟來幹活,經親戚介紹,我們認識了。結婚時,我和丈夫只有一千多元錢。婆婆說:「這兩年掙的錢,他二哥給攢著呢,留著結婚用。你回去向他二哥要。」我回來和他二哥要錢,二哥說:「你不能和我要錢,那是我們兄弟間的事,和你沒關係。」丈夫又去要錢,二哥說:「你的錢我都郵寄給爸媽了。做兒子的要知道孝順父母,就當是給父母的養老費了。」婆婆找二兒子理論,傳統老實的婆婆,哪能說的過滿身邪氣的二兒子?兒子說:「媽媽你老了,跟不上社會形勢,你都不知道現在騙子可多了。不能給他們錢,娶的媳婦要是騙子,那不人財兩空了嗎?」這錢他二哥最終也沒往出拿。年邁的婆婆帶著對二兒子的怨恨離世了。
四、從心底裏感謝兩個二哥,是二哥們成就了我
再說我們夫妻倆,夜晚仰望星空,天地之大,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這單純的千里姻緣,竟然同病相憐,都被各自的二哥弄的沒得甚麼好。我們租了一間不足十平米的房子,在這裏落了戶。當時是八十年代末,土地改革早已結束,我們沒有得到土地。到一九九八年土地調整,我們才得到象徵性的土地(沒有土地,只有名冊在政府檔案裏)。身為農民,在這個社會裏我們的基本生活沒有一點保障,在出租屋住了十幾年。
得法後,隨著心性的提高,經濟條件有了很大的轉變。有一天早上,我似睡非睡,看到了很清楚的景象:我來到丈夫二哥家,看見丈夫躲在小屋裏,很害怕的樣子。二哥高大的身材,高貴的樣子,像個紳士,進門就喊:「又躲哪兒去了?你整天吃我、喝我,還這麼作踐我,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丈夫嚇的縮成一團。我呼一下坐起來,好久才緩過神來。原來二哥在那世給他收拾殘局了,那個紈絝子弟欠二哥的太多了,欠人家的就得還。從那時起,我一點也不恨二哥了。我跪在師父法像前,感謝師父的點化。
時間飛快,轉眼十幾年過去了。我早已不再需要出去打工掙錢了,學法時間自然多了。這天同修們在一起學法。師父說:「你是個煉功人,你心性上來你功不就上來了嗎?一舉四得。你怎麼不應該感謝人家?你心裏真得好好謝謝人家的,確實是這樣的。」[1]
我忽然想起來,我怎麼沒想到謝謝這兩個二哥呢?從得法後第一遍看《轉法輪》就會背這句法,總掛在嘴上,怎麼沒跟實際聯繫起來?我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這兩個二哥,這一生他們為我消減了多少業力?沒有他倆給我製造的魔難,可能我業力大,擋著我得不到法呢,我太應該謝謝兩個二哥了。
從此,我每年過年都去看他們,丈夫不去,我自己去,平時也常打電話問寒問暖。丈夫說:「你老去看他幹啥,有東西自己吃,給他吃太白瞎了。」我說:「二哥已步入老年,又落了腦血栓後遺症不能自理。年輕時掠奪的錢財也都讓小三騙去了。兩個孩子都遭遇幾次婚姻的不幸,進入中年還都單身。兒子怨恨他把錢都給了小三,幾年都不回家,音信皆無。二哥當年的威風已不復存在。當年全村最漂亮的大房子現在快成危房了,他還在那裏住。我們就不要記恨他了,如今眾兄弟們日子過的都很好,就數二哥家破落了,上天對他的懲罰已經夠多了,二哥最終害了自己,我只看他可憐。」
聽了我這一番話,丈夫同意和我一起去看他二哥了。我為丈夫能放下對二哥的恨,生出善心而高興。二哥說話不清楚了,二嫂是他的翻譯。二嫂說:「他老念叨你,說你看他走路不方便,左腳踩右腳,還穿個破皮鞋頭子,你上街給他買了雙北京布鞋。說你煉法輪功的,不記仇。」我說:「不必感謝我,記的念九字真言就行。」二嫂忙說:「記的、記的,天天念。不念早完了。」
今年初,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爆發,小區封閉,打電話問候二哥們。兩個二哥接電話都說:「記得、記得,天天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兩個二哥的結局一樣,都孤獨、淒涼、寂寞。我親二哥老寒腿,每年秋天我都想著給他買一付毛皮護膝,很暖和的。近幾年,二哥打電話對我的稱呼都變了,一接電話就「老妹呀」,以前從來沒有過,讓我感受到善與慈悲的昇華給他人和自己帶來的幸福感。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