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怕心,而且越來越強,發展成一種恐懼心。先是身體不舒服,恐懼自己也要走了。後來又由於警察和街道居委會不法人員騷擾,出現了恐懼心,而且也是越來越強,無論白天晚上,聽到救護車、救火車、警車鳴笛聲、屋子外邊的走路聲、敲門聲,一有聲響都會受到驚嚇,有時睡覺都會出現莫名的害怕感。
有一天三點多鐘我起來煉功時,正當煉第二套功法抱輪時,突然聽到廚房裏有噓噓的響動聲,驚的我頭髮都豎起來了,我打開了屋子裏的全部燈,到廚房看了看也沒有看見甚麼,我又繼續抱輪,但是一會兒又聽到了同樣的聲音,我被驚嚇的不敢再繼續煉功了,只好蒙頭睡覺來逃避這恐懼感。
第二天早上,女兒起床洗漱時,發現灶上的麵條被啃過,就叫我,我看原來是被老鼠啃的,一下明白了之前嚇到我的聲音是老鼠發出的。我還自嘲:一個老鼠就把你嚇成這個樣。經過這件事後,恐懼心雖然有所好轉,但是改變不大。
我為甚麼會出現「怕心」和「恐懼心」呢?到底我怕甚麼,又恐懼甚麼呢?我曾經在部隊裏呆過,而且還參軍打過仗,危險的事也經歷過不少,也沒有像這樣害怕過。迫害開始後,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上訪被綁架;抵制洗腦班離家出走被公安通緝綁架勞教;講真相、與同修配合做講真相的事,多次被綁架關押、判刑;在黑窩裏抗工、絕食、抵制強迫洗腦等等,我都從來沒有害怕過甚麼。怎麼會突然出來一個怕心、恐懼心?!
我為了去掉它,也加強學法、向內找不斷修自己,但是收效不大,所以拖了很長時間,我也沒有從法上好好想一想、悟一悟。直到有一天我抄《轉法輪》抄到第六講:「因為人有情在,生氣是情,高興是情,愛是情,恨也是情,喜歡做事是個情,不喜歡做事還是個情,看誰好誰不好,愛幹甚麼不愛幹甚麼,一切都是情,常人就是為情活著。那麼作為一個煉功人,一個超常的人,就不能用這個理來衡量了,要突破這個東西。所以有很多從情中派生出的執著心,我們就得把它看淡,最後完全放的下。」[1]師父的點化,讓我意識到是自己潛在的「情」的干擾,但表現的卻是「怕心」、「恐懼心」在干擾我,使我陷於「怕」和「恐懼」之中。
為甚麼是情呢?表面上好像自己沒有陷於「情」中,但是實際上我每天都還被情所纏繞。我和妻子是校友,一起經歷過「文革」,雖然她性格外向,我性格內向,但我們很投緣,婚後感情很好。特別是一家人一起走入大法修煉,和睦相待,生活充實,其樂融融,更是讓親朋好友、同事羨慕。自從修煉以來,志同道合,除各自工作外,一家人幾乎形影不離,一起學法,一起去洪法。迫害開始又一起上訪、一起被公安、單位迫害離家出走;一起講真相、做真相資料、一起送真相資料;有甚麼事都是一起擔當,相互配合的很默契、配合的很好。甚至一起被綁架、關押、勞教、判刑。婚後,家裏、家外的事都是她在應酬,我幾乎不操心家裏的事情。由於妻子人緣好,很多事都是她去做,與同修之間聯繫都是她帶著我去……妻子在時,睡覺前,我們經常相互都會背背師父的《洪吟》,交流一下對法理的理解,和對一些問題的看法,當然大多數時間是她聽我講。
當妻子走了以後,往往我做甚麼事的時候,就會想到,她在就好了,我就省事了,這事會做的更好。我和妻子還是常人時,就離多聚少,迫害開始我們十多年都被關押在黑窩裏,所以一家人相聚時,我都十分珍惜,總想彌補過去我的不足。所以當妻子突然走了,很多配合講真相的項目就停了,與親朋好友來往少了,包括與同修也幾乎斷了聯繫,她不在,我連同修家的方向都搞不清楚,因為有妻子在時,我基本不記事情。其實這就是人的情表現出來的依賴心,一種失落感,一種人難耐的寂寞在干擾我。在人這兒表現的好像就是「怕心」和「恐懼心」。
當我找到這是「情」所致後,經過加強學法,慢慢的怕心和恐懼心也隨之逐漸放下了。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