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只帶了兩本書《轉法輪》、《洪吟》。整天忙於生意,不但沒掙到錢,還不能做大法的事。閒暇之餘,也只是看看書,煉煉功。幾年過去了,可還是兩袖空空的甚麼也沒有。可我們有別人沒有的,那就是師父和大法。師父為了不丟下不爭氣的弟子,安排了當地的同修在集市上遇到了我們,把我們從新引回了神的路。就這樣我們又溶入到了大法中,做著大法弟子該做的事。雖然生活的很苦,卻很快樂。
每一次,只要我有一個願望,師父就會幫我做。我要找哪個同修,求師父,在路上準能遇到。想要救哪個人,師父就會給安排。舉個例子:我在一家小飯店打工的時候,遇見一個送貨的小伙子,人挺好的,也挺健談的,知道他叫甚麼名字,就是沒有機會講真相,心裏總是想著要救他。有一天,我在客運站附近講真相,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身邊騎著電動車過去,這不是送貨的小伙子嗎?我騎自行車邊追邊喊,小伙子停住了。我說:「小伙子,還認識我嗎?」「挺面熟的。」「我們在飯店認識的。」「啊,想起來了,挺好的大姨,好久不見了。」「小伙子,大姨一直惦記著你,想給你講個真相,將來好有個好的未來。」我就從法輪功的基本真相講起,小伙子認真的聽著,相信大法好,很高興的退了團,一直說:「謝謝。」我說:「你應該謝我師父,是我師父讓我救你的。」要沒有師父的安排我們怎麼能見面呢,我也不在那裏上班了,他也不在那邊送貨了。
一天中午,我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夢:在一片沙灘上有好多人,不知道他們在幹甚麼呢,我從沙灘上走過來,想過眼前這條大河,河面很寬,看不見對面,對面就是我的家。可我不會游泳,但我就想游過去,回家。我剛要下河,從空中飄過來四根繩子,看不見繩子的上端在哪裏,下端拴一塊小木板,裏邊還放一張紙條,是我丈夫寫的,不知道是甚麼內容。我把紙條放在兜裏,把小包掛在脖子上,腳踩著木板,一手攥著兩根繩子,閉上眼睛,繩子飄飄悠悠的就起空了,我也不敢睜眼睛,忽然聽到丈夫的聲音,說到了。我睜眼一看,丈夫和一位同修在對岸等我呢,他們先到了。我沒等說話呢,就醒了。
想了半天也沒悟出來是怎麼回事。沒過多久,丈夫被國保隊起訴到檢察院,企圖對他迫害。為了躲避這場迫害,丈夫在一個黎明前的早晨悄悄的離開了家,再度流離失所。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我心裏十分的酸楚,彼此都不知道會流浪到哪裏。一天下班,在院子裏看到一張紙條,是丈夫的字,一位同修給塞進來的,上面寫著:我走了,我有師父在管,大家不要擔心我。想起了那個夢,這回看到字了。我明白了,是師父提前點化弟子,丈夫最終一定是安全的。接下來是修我的。我躲過了一次次邪惡的跟蹤,用正念戰勝了一個個不好的念頭。過程中雖然波瀾起伏,就像站在空中的繩子上一樣,最終還是闖過來了。歷經了一個多月的魔難,回到家丈夫果然先到了,和夢中一樣。
丈夫最終還是沒有逃脫邪惡的魔爪,再次遭到綁架。我又過上了流離失所的生活,來到了丈夫被綁架的地區。到一位同修家想了解一下情況,同修的家人給我端上一碗熱乎乎的麵條:「吃吧,這就是家。」那份感動我至今都難忘。晚上,同修們聚在一起,商量營救我丈夫的事情。那時的我恐懼到了極點,連看同修的眼神都不對,就是怕。一位年紀大的老同修說:「你不要怕,你有師父,有我們這些同修做你的後盾,你要做甚麼事都會有人陪你去。」
在魔難中的同修真的需要同修的鼓勵,需要正念的加持。大家分手時已經很晚了,我在前面騎自行車走,同修在後面給我亮著電動車的燈。心裏邊還是感動,我一定要戰勝自己,有師父、有同修,我不孤單。
第二天早晨,我邊走邊發正念,求師父加持。獨自來到了公安局,找到了綁架我丈夫的主任。我丈夫第一次被綁架時,我給他講過真相,他也認識我,挺熱情的和我打招呼,問我甚麼時候到的。我也跟他說:「聽說你們到我們那去了,我也沒在家,千里迢迢的,也沒見到你。你們是通過這種方式去的,不然的話,我們也算相識,怎麼也得吃頓飯吧。」主任說:「我們這也是執行公事,讓我們去接人,我們能不去嗎?」我說:「你這是執行錯誤命令」。他說:「我不認為這是錯誤命令。」我遞給他一封同修寫好的真相信,「你有時間好好看一看,公務員法寫的可詳細了,比我說的明白。」他接過信說:「行,我看看。」
這些年和他打交道,覺的這個人本質不壞,是這個邪惡體制把他們變成了這樣。我們談了許多,臨走時他還真誠的對我說:生活上有甚麼需要的一定幫忙。走出了公安局,心裏輕鬆了,終於邁出了這第一步。無意間看到了一位同修在公安局的對面推著小孫子,邊走邊給我發正念,我奔他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他說:「你上學法點去吧。大家都給你發正念呢。」到了那裏,看到大家靜靜的在那裏為我發著正念。感動,發自心底。
接下來,我經常往返於公安局、國保隊、看守所,以我丈夫這件事開頭,看準時機就講真相。我跟看守所所長說我丈夫是好人。他說:「到我這裏來的沒有好人,都是犯罪的。」我就給他寫信,叫他明白法輪功真相。第一封信我交給值班警察叫他轉交,我也不封口,誰看誰得救。我給所長打電話他說沒收到。第二封我直接交給他本人,他接過信說:經常收到這樣的信,我都不看。他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因為我是手寫的。發一正念,他一定會看的。
在一個雨天,我上公安局找那個主任,他不在。看見有個國保隊的副隊長在值班,我就進去了。「下雨天你還來。」因為常去都認識我了。「給你們主任寫封信,能替我轉交嗎?」「行,保證交給本人。我能看看嗎?」我面交給本人的信從不封口。「行,看吧。我們法輪功沒有秘密。」他邊看邊說:「其實你們的資料我都看過,你們不能反黨啊,不叫煉就不煉。」我剛說那不叫反黨,他就說:「那叫天滅中共。」我笑著說:「你說行,我說就不行了。」他說:「關上門,你說也行。」那天跟他講了一個多小時,他總上網,早就三退了。
還有那個公安局長,我第一次找他的時候,是因為國保隊又把我丈夫起訴了,當時很兇的把我趕出來了,「你也是煉法輪功的吧?你要不走,我叫人把你攆出去。」在門口堵著不讓我進。我就一直不敢再找他。我丈夫開庭那天,我在法庭外看見他和他的便衣手下。他主動的和我打招呼「過來了」,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當時我想你的陰謀得逞了,我的丈夫都被你們迫害的那樣了,我不能怕你們。我就經常去他的辦公室找他。他說「這個事已經到法院了,不歸公安局管了。」「無論誰管,我要叫你們明白,你們這是迫害好人,在犯罪。」
有一天他跟我講:「接觸你幾次,知道你的人品特別好。」我告訴他我們大法弟子都像我一樣。他還說:光看我們抓人了,也不知道為甚麼,就說警察打人了。舉個例子:「說你們倆口子打架了,我得兩頭勸架吧,當你面我得先說他不好,話鋒一轉,我得說他也不容易,到他那裏我還得是這一套,這樣才能勸和。可你只聽了一半,光聽說他不好了,那能勸和嗎?得全面了解,不能剪接。」我趕緊接過他的話題說:「局長,你說的太對了,就像天安門自焚偽案,看到的不是真相,是剪接……」「行了,又說你們那去了。」在和他的一次次接觸中,直接講真相,他不接受。有機會我就講幾句,時間長了他也就不那麼反感了。
雖然我經歷了許許多多驚心動魄的魔難,但我知道,那是師父讓我提高的。我是屬於掉隊的弟子,這麼多年失去了很多該救度的人,所以不能放鬆自己的修煉,要抓緊時間去救度那些有緣人。就像我給那個主任寫的勸善信一樣,「無論是善緣還是惡緣,我們在茫茫人海相遇就是緣,真的希望有緣人都能夠得救,不要錯過這千古機緣。」表面上我們是在承受迫害,世人看不到我們的輝煌,但總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像師父說的那樣:「滿載而歸眾神迎」[1]。
在人的一面,我們是在承受迫害;在另外空間,就是一場場的正邪大戰。雖然看不到神的一面,但我堅信,我就是在閃光,前程就是輝煌。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 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