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的老家在農村,老家有老人分給我們的三間房,和小叔子的三間房在一個院裏。前幾年小叔子要翻蓋房子,翻蓋時小叔子一家非要蓋成一個院不可,我不同意,老伴同意,說院子小,蓋成兩個院,得留出兩米的過道,這樣院子就更小了,小叔子家的一輛類似拖拉機的機動車就放不下了(其實還是能放下)。這樣我也就不說甚麼了。
老伴在市裏工作已退休,他年輕時是接他父親的班,所以我們在市裏住。我很明白小叔子一家的用意。我們只有一個女兒在外地工作並已經成家,我們在市裏住也不會回來住,反正兩家一個院,你既不能租,也不能賣。將來以後,房子還不就成他們的了。所以蓋房時,我就提醒他們說:「你們可想好了,以後兩家住一個院行不行?」他們還是要蓋成一個院。房子蓋好了,費用兩家均攤,一家一半。
後來老伴在老家附近一個工廠找了一份工作,這樣我們就簡單的裝修了一下老家的房子,準備回去住。妯娌看我們裝修房子就很不高興。搬家時連忙都不幫,看一眼就走了。住了一個多月的時候,有一天早晨,就聽見小叔子在院子裏對妯娌說:「攆也攆不走啊!」後來老伴辭了那份工作,我們就搬回市裏住了。
(一)拆遷
去年老家村莊要拆遷,因為拆遷,小叔子倆口子每個月也有了一千多元的養老金。小叔子家有四畝地,其中有婆婆留下的一畝地,賣地的錢他們領了,一畝地給十萬零八百。小叔子一家不告訴我們,還告訴小姑子不要給我們說。小姑子對小叔子說:「母親那畝地的錢,你給哥哥他們分點兒唄,多少你也得給人家點兒。」小叔子說:「(哥)他們賣房子的錢也分給我一半嗎?」小叔子指的是我老伴在單位買的房子後來賣了。小姑子說:「那是人家自己花錢買的。」
老伴的大哥以前過繼給他大伯了。畢竟還是親弟兄,對於這事,大嫂對我說:「你們去找村委會要你們那份錢,母親是你們兩家一塊管的,母親的地賣的錢憑甚麼他們自己全要了」。聽大嫂這麼一說,老伴的火也上來了,說得找小叔子說道說道。我雖然不滿意小叔子他們,但還是有底線的,我趕緊給老伴說:「要冷靜。別被他們帶動,如果幹起來,小叔子一家就會對大法產生負面想法,他們就不能得救了,就毀掉了,你能承擔得起嗎?」老伴一聽也不吭聲了。
後來聽說村裏這樣的事還不少呢,很多人正往上告呢。後來村裏成立了調解辦公室解決這個問題。聽到這個消息,我們也沒往心裏去。
師父講了:「可是往往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1]畢竟賣地屬於大事,這個事不說一下也不行。我們就回老家問小叔子他們:「老人的地錢,你們準備怎麼辦?」小叔子說我老伴接了班了,老人的一切好處都得他小叔子得。妯娌也說:「婆婆的地錢不給了。」還說:「上班了,家裏的房子就不該要。」我說:「村裏兄弟倆的,一個上班一個不上班的,我知道的就有兩家,上班那個分沒分房子?不都分了嗎?」她又說:「你們市裏不是有房子嗎?」她這樣說話,我就有些急了,心想:這個人的心怎麼這麼不善呢。就沒有守住心性,大聲說:「誰說我有房子啊!」心想,正談老人地錢的問題,你們不給也就罷了,不但沒有一點歉意,連老人分家時分給我們的東西你們也想要。我們自己買的房,在這種情況下你們也好意思提?這是個甚麼人哪!心想:既然你們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就說:「當時兩家蓋成一個院,是為了你家放車,現在地也沒了,那車也沒用了(當時院子裏沒有放車),那兩家就分開吧,從中間壘一道牆分開,拆遷時對兩家都有好處」。他們當時也沒有太反對。
後來有一天又遇到大嫂,大嫂說,小妯娌正在為壘牆的事著急呢,說壘了牆,走路都不方便了,院子也不像樣子了。大嫂還說小妯娌說到壘牆的時候叫小叔子不要管。我聽了,心裏咯登一下:不好,兩家要較勁了。想起自己左胳膊疼已有五六天了,原來以為是胳膊扭了一下造成的,聽大嫂這麼一說,我明白了,是我做錯了事,師父在點化我呢!
我開始找自己,發現自己起了爭鬥心,還有利益心:你不是說老人分給我的房子我都不應該要嗎?我們分清楚好啦,省得你老是惦記著我的房子。這不是和常人一樣在爭在鬥嗎?
我想起小妯娌有高血壓、青光眼,不能著急生氣,若一旦壘了牆,她算計了幾十年的房子不全都落空了嗎?她能不著急嗎?不行,我必須退一步,把矛盾緩下來。我就給小妯娌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在街上遇到大嫂,大嫂說,你正為壘牆這件事著急呢。說覺得壘牆不方便,會弄得院子也不像樣子了。我原先沒考慮到那麼多。反正你們在家住的多,我們住的少,還是隨你們方便吧。牆先不壘了,如果將來拆遷補償受影響了再壘」。後來聽小姑子說:你們說不壘牆了,小妯娌可高興了。
打了電話幾天後,我的胳膊也不疼了。
(二)考驗還在繼續
村子要拆遷了,不斷傳來拆遷方案。第一個拆遷方案是:宅基地面積夠標準數的給三套房,小於標準數的給兩套房,戶口不在村裏的再少給一套。我們兩家宅基地面積都一樣,都少於標準面積,這樣一來,小叔子家能分兩套房,我們只能分一套房了。小叔子看見別人有分三套的,就想要我們的這套房,他找小姑子女婿做說客,說只給我們三十幾萬的宅基地款就得了(拆遷登記時,我們不在家,戶主可能是小叔子的名字)。
第二個拆遷方案下來了:不管戶口在不在村裏,每戶三套房,宅基地面積超過標準面積多出的部份給補相應的錢,不夠面積的少的部份自己掏相應的錢。這時小叔子又叫小姑子女婿捎過話來,讓我們給他二十萬。我說,太貪心了吧!弟兄倆分家時不是有分單嗎?就按分單辦。
這一次一次的,不是要錢,就是要房子,我心裏有點不平衡了:如果小叔子倆口子沒有養老金,不用他說,我也會多給他們一些的,他們光賣地就得了四十多萬,還有養老金,生活上沒有困難,還總想著要別人的東西。我對他們有了看法,不太想理他們。
我也知道這種狀態不對,不是修煉人的狀態,應該突破它。學法時,看到師父說:「做甚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你煉功要按高標準、更高標準來要求自己。」[1]我應該按照法的要求做,遇事先考慮別人。我就想,雖然現在他們甚麼都有了,可是農民的一生和工人的一生相比,農民的一生要苦的多。他們說的沒有錯,老伴當年接班當了工人,雖然當時接班時老伴十八歲,小叔子十六歲不夠上班年齡,但可以說家裏最大的好處叫老伴得了。對此事他們一直耿耿於懷,心裏一直不平衡,所以他們才會有今天的表現,他們總想多得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多得一些心裏才會平衡。於是我和老伴商量,以後不管發生甚麼事情,我們都不去爭。
今天幾句話就把提高後的想法表達出來了,其實這是經過了一年多學法修煉剜心透骨的找自己修自己才達到的。
回想起來,是小叔子一家的種種表現,給我提供了一個修煉提高的好機會,使我去掉了一層利益心、爭鬥心、不平衡的心、妒嫉心、還有氣恨心等。這個過程中,使我只有在為別人著想的思維狀態下才能走過來,儘管在矛盾中做到為別人著想很難,但是一個個矛盾的出現,一次次為他人著想的過程,點點滴滴,日積月累,一個為他人著想的思維方式就會形成,這是人走向神的修煉過程。從這個角度看,給我們製造痛苦魔難的人,不都是我們修煉中的貴人嗎?明白了這個道理,我們還會對人中的不好事不高興嗎?還會對那些傷害我們的人生氣嗎?就不會了,做到了這一點,不就是轉變觀念了嗎?這不就是我們要達到的目標嗎?
現在我感到看問題、想問題、對待問題的心態和以前不同了,這也許是修煉上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帶來的狀態吧!
正法修煉二十年,在這二十年的風風雨雨中,師尊每時每刻都在看護著每一個大法弟子。那是怎樣的看護啊!根據每個大法弟子情況的不同,給每個大法弟子安排著不同的修煉道路,時時提醒,處處點悟著我們。可是我們的不悟,給師父的救度增加了多少麻煩和難度!想到師父那洪大的慈悲和巨大的承受,我們無法用語言表達弟子的感恩,只能任由感恩的淚水在臉頰流淌,在心底千萬次的呼喊:謝謝師尊!謝謝師尊!
感謝師尊把我從地獄撈起,把我的身體給以淨化,把我送上了返本歸真的神路上。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