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決的走了。往學法點走的時候,我發現電動車沒多少電了,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錯了,想掉頭回來吧,又不甘心,還是去學了法。回來的路上,我知道自己錯了,一路上,邊流淚邊騎車回家,路上車沒電了,還在修車那裏充了一會電。
第二天,我到婆婆家做飯的時候,我問丈夫:「我幫你帶飯過來吧?」他說:「給我滾出去,別假惺惺的。」我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對,我也知道他說我假惺惺的是師父利用他在點化我甚麼,我想了半天,也沒悟明白。
下午,我邊學法邊找自己,突然我想起我中午聽的交流文章《我和孩子經歷的神話》時的一念。同修寫到自己兒子小時候得了一種可怕的病,全身骨骼變形,劇痛,整個身體除了眼球可以轉動,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動,後來同修和孩子在二零零六年得法後,孩子奇蹟般的好了。當同修用微信給單位同事講真相時,被誣告到市六一零,六一零專門為她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議,最後決定不能動她,因為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不僅不能迫害她,連威脅都不能威脅。當時我聽到這裏,心裏突然有個念頭閃過,「她好幸運啊,有個得重病的兒子,能保護自己不受迫害。」雖然當時是一閃而逝,我仍然抓到了它,同時感覺自己的私心達到了令人恐怖的成度,我居然為了自我保護,讓孩子處於極度痛苦中都在所不惜。可是,我平時真的還挺為別人著想的,就比如我天天給我婆婆去做飯啊,雖然事情不大,但是堅持下來挺難的。看來,我那無私只是表面,而骨子裏卻藏著一種極端的自私,我沒有發現。
下午我到同修A那裏去學法,跟她交流了我認識到的自己的私心。她談了自己的修煉體會。她說:「我家進了老鼠,我想把它弄出去的原因是因為它惹了我……」聽到這裏,我心頭一震,我馬上想到了自己家裏有蟲子的事。前些日子,我發現家裏到處爬的蟲子,甚至還有蜈蚣,我就想把它們弄死,在網上買了殺蟲劑。到貨後,心裏又翻騰,覺的修煉人不能殺生,又退了貨。現在我突然明白了:我討厭蟲子,想殺死它們,是因為它們惹了我,讓我活的不自在了。
師父說:「過去佛教中說,不該死的給殺死了,就成了孤魂野鬼了。過去講超度,就是指這部份人。不給超度的話,這些生命就沒吃沒喝的,處在一個很苦的境地,這是過去佛教中講的。」「可是一下子把一個生命結束了,動物也好,其它生物也好,那麼就會造下一個相當大的業力。」「可是一下子上來這麼大的業力,你怎麼過去?憑你的心性,你根本就無法過去,就可能使你根本修煉不了。」[1]仔細分析自己,我不殺它們不是因為擔心它們成了「孤魂野鬼,無吃無喝,很苦的」,我根本就不在意它們是否會「處在一個很可怕的境地」,我是怕 「殺生會造成很大的業力」,我怕我自己「一旦做了這種事情就很難修煉」。
師父說:「我們這裏講的是為了個人的謀取,或者為了滿足個人的利益,或者影響到自己甚麼東西,自己非得要做壞事不可所帶來的業力。」[1]我想殺它們的心理不就是它們「影響到自己甚麼東西,自己非得要做壞事」嗎?師父還說:「殺生不只是會產生重大業力,還涉及到一個慈悲心的問題。我們修煉的人不得有個慈悲心嗎?」[1]
我細細分析自己所有的心理活動之後,發現我這哪有一點慈悲心啊?全部都是私心。我以前看到蟲子的時候總是想,為啥它能進的了我的場呢?問完自己這個問題後,卻不認真去向內找自己。現在我明白了,只有佛法修煉的慈悲祥和的場,那些不好的東西才進不來,而我那麼自私,當然招蟲子了。
當認清自己的私心,也認識到自己沒有慈悲後,我突然就明白了我丈夫為甚麼罵了我十幾年「假惺惺」。我平時對他好,是用自己表面認識的那套「無私」的理在對他,就是說,我認為「無私」就應該是怎麼樣做,我就照著自己認為的方式在做,很程序化的。我不是對他這個生命慈悲,所以我根本看不到他需要甚麼。我一直奇怪這麼多年來,為甚麼我平時天天都能對他好,自己承擔了一切家務,可是在他最痛苦、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一點忙沒幫上,平靜的(其實是淡漠)的置之不理?以前還以為是自己修的好,不動心,其實根本是心中沒有其他生命,只有自己,或者說的更貼切一點,只有自己心裏那套理而已,那麼生冷,沒有一點慈悲心。這次不給他下餃子吃,不也是一樣的原因嗎?由於我沒有慈悲心,就看不到生命的苦,所以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根本就感覺不到。
這時,我想起自己修煉中,受迫害後,參與迫害我的人遭惡報,甚至惡報非常大。比如,我曾經在一個公司有一位關係非常好的女同事,她惡意舉報我修煉法輪功後,不到半個月,就查出癌症,很快不治去世。當我跟常人提起來的時候,我是帶著一種恐嚇對方、保護自己的心,還有證實自己的心,那意思是,誰要敢迫害我這麼個了不起的生命,他就得遭惡報。當我看到一些公檢法司人員遭惡報的實例,心裏甚至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快意,好像名單越長越好,越能證明迫害佛法修煉人的下場。現在,我突然不是這個感覺了,一種為生命迷失而被銷毀的痛心從心底油然而生,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最近,因為要寫勸善信,到明慧網上查《勸善之心化飛鴻》,看到很多同修寫的信,當信中提到惡報的時候,我也有這種生冷的感覺,全文都像在講道理。當然我也看到那種特別慈悲的信,其中有對生命毀滅的痛心,對良知的呼喚和對生命的挽救,這種信看了,特別打動我。後來我再寫出來的勸善信,同修們讀後說:「好感動,好想哭。」不再是以前的「義正詞嚴」,像教訓人、審判人的感覺。
寫到這裏,我突然想到師父的講法:「其實我有一個想法,我早就跟你們講過,作為大法弟子來講,作為一個修煉的人來講,我說修煉人是沒有敵人的,你們只有救人的份兒,沒有用人的手段、用人的理去懲治人和判決人的份兒。這是個根本的問題呀。」[2] 以前對師父的這段講法總是表面理解,現在我突然悟到,我給別人講真相的義正詞嚴的態度不就是在用人的理審判人嗎?而我們應該只有救人的份,那不就是得用無量的慈悲才能真正救的了人嗎?
記得幾個星期前,看到明慧網發表的一篇交流文章,同修在被綁架殘酷迫害後,正念特別強,後來也是發自心底的認識到自己有私心,沒修出慈悲心,才招來的迫害。當時特別佩服同修的正念,感覺自己的差距很大。但是我現在想到一個問題:我們不能被世人舉報或被警察綁架,因為破壞大法、迫害大法弟子的罪太大了!一定要堅決否定舊勢力的迫害,一點都不能被鑽空子,因為對於被舊勢力利用的眾生來說,那是滅頂之災呀!一個舉報我的人都得了癌症,那些參與迫害的警察那罪得有多大呀!別看他們現在看起來還沒事,那是舊勢力還沒利用完他,所以他那些業力都在那攢著呢!最後清算的時候,他們可怎麼辦呀?我們不是救度眾生來了嗎?這可不是師父要的。
一直以來,我很喜歡看在迫害中正念反迫害的文章,覺的在小事上修心性的文章,沒啥了不起的。現在突然覺的這其中有太多執著心在裏面了。首先是一種英雄主義的氣節,就是想當英雄,也崇拜英雄,普普通通的形式就看不上,所以正念闖過來的經歷就特別愛說給別人聽,小事上修心的就不好意思拿出來講。還有一種證實自己的心,能在那種迫害中正念闖過來,那多了不起呀,這不就是證實自己嗎?另外,對修煉是修心性,還不是從內心裏認可,非得在嚴酷的環境考驗下走過來,才覺的這樣才算達到標準,至少要面對酷刑後,邪惡動不了,才算心裏踏實,覺的這樣才行了。最嚴重的是,為了達到自己內心劃定的標準(即從人的這面能夠闖過世間一切邪惡的考驗),根本不考慮那些被舊勢力利用來考驗我們的生命未來會有多慘的下場!這哪有一點慈悲心呀?平時自己在這些方面從來沒有深入的思考過,今天我寫這篇文章時,向內找到這一大堆心後,才發現,全部都是舊勢力思維,難怪它們可以下手迫害我們。
寫到這裏,我想起師父的講法:「只是現在舊的邪惡勢力認為大法弟子還沒有完全鍛煉成熟,還要繼續鍛煉,還得維持邪惡。當然啦,舊勢力要這樣做我根本就不承認這些。它這樣做也恰恰在我正法還沒有到之前它能夠表現,不然的話,法正人間時是平靜的,沒有這場邪惡,人們都在學法,人類道德在回升,正法之勢過來了也是平靜的。」[3]我們都明白舊勢力這樣鍛煉我們,師父是不承認的,那在小事上修自己,在平靜的生活中提高心性達到法的標準,不就是師父要的嗎?
現在看來,只要承認舊勢力,在舊勢力的迫害中證實自己已經修紮實了,這些都是私心,都是不慈悲,嚴重的在毀滅眾生呀!
個人現階段的一點修煉體會,不在法上的地方,請同修們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七》〈芝加哥市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二》〈美國佛羅里達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