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學不久的一天晚上,學院學生會主席就拿著表格來到我所在的宿舍裏。我當時還不知道是幹甚麼,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表格放到我桌子上時,我一驚,一看是關於調查、摸底誰是煉法輪功的,問一些諸如「你煉法輪功嗎?」「你家有人煉法輪功嗎?」「你反對不反對法輪功?」等問題。那一刻,我表面很鎮定,但心裏卻不能平靜,因為我知道,不管怎麼填寫都不行。我思緒萬千,我要是因此而被學校開除,我的家人怎麼看?我原來的同事怎麼看?我的幾年辛苦也白費了。可是我轉念又一想,我是修大法的,必須把大法放在第一位,本來,我在修煉的路上每一關都過的不怎麼好,這一次我豁出去了,無論如何也要過好這一關。
這時,學生會主席過來問我填好沒有,我本來並沒有想好怎麼告訴他我不填表格,這時卻脫口而出說:我對這件事情有不同看法。誰知學生會主席很爽快的說:行行行,允許你保留不同意見。我知道,這一次實際上是師父幫我化險為夷。
學習的課程裏有一門外語口語課,是一名外籍教師授課。課程快結束前,外籍教師通知讓我們最後一課每個人到講台上自由發揮,用三、五分鐘的時間演講,表達自己的任何觀點。
我想,我是修大法的,我必須利用這一機會講真相。我就先寫了一篇英語短文,主題是關於反對迫害信仰的,其中兩處以法輪功為例。我仔細思考每一個英語單詞或詞組,看看能不能再換成更為簡單易懂的單詞或詞組。在一起上課的除了文學學院的一批學生外,哲學學院的學生的英語水平大都不怎麼樣。因為我的英語水平本來不好,但我想儘量讓每一個人都聽懂。
輪到我上去演講,我調整聲調和語速,在比較重要的詞上面,或表達主旨的句子上面,加重語調,聲音洪亮而堅定。結束後,外籍教師給我的評價是:「非常好!非常有自信!」我找到一個英語口語非常好的學生問他是否能夠聽懂我的演講。他說他完全能夠聽懂我的演講。他認為我的英語口語非常好,他在台下的時候還以為我以前肯定當過老師呢。其實,我哪裏當過教師,是在師父的加持下,我才能出色的完成演講任務。
在讀研究生的三年裏,我儘量與人為善。一次,我們專業的十幾個同學出去聚餐回來,走到離學校舞廳不遠的地方,一女生說自己想去跳舞,問誰願意一道去。大家都默不作聲。我想,我儘管不跳舞,但我是修大法的,這時候應該幫個忙。於是我就說我去。送她過去後,正好有她的同學也在,於是趁她們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時,我悄悄走了。
兩年後一天晚上,同宿舍的小唐回來向我說,他向那位女生抱怨為甚麼總是念叨我的好,那位女生解釋說,我當年並不跳舞,卻願意護送她去跳舞,並悄悄離開。小唐說,這算甚麼呀,他自己經常請女生吃喝,有時女生在外面私人舞廳跳舞,自己還幫她買票,可女生卻沒說過他好。
聽小唐這麼一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當年的舉手之勞,自己都忘記了,竟給人難忘的好印象。後來我仔細一想,事情雖小,但我當時確實是把自己當作大法弟子才那樣做的。我再也不敢小看自己做的每一件小事,大法弟子的一言一行,只要能在法上,只要能把自己當作大法弟子,都會給別人好的印象。我也由此悟到,我們在法上修的每一件小事,師父都會給引申出非凡的意義、產生正面的影響。
小劉是從本科保送上研究生的,平時與大家不怎麼搭話。一天上午,快吃午飯的時候,我下去打飯,見到他走出來觀望,就和他打招呼,告訴他吃飯時間到了,他猶豫了一下,說他的卡上沒錢了。我就說,我的卡上有,你現在來,我們一道;你要有事,等一會也行,我回來再把卡給你。又過了幾天,學校澡堂開放,我準備下樓去洗澡,遇到他出門倒垃圾,我就喊他一起洗澡去,他還是說卡上沒錢。我就說我來刷卡。過了個把月,他遇到我時說要把錢還給我,我大方的表示,幾塊錢的事情,算了吧。
後來我的身份不小心暴露。學院書記後來對我說,我們發現你溫文爾雅,找到你的幾位同學詢問,都說你人品非常好。我們又去查你的成績,發現你的成績也非常好,特別是研究生英語畢業考試成績還是班上最高的。
我悟到,有些小事或細節看似不值一提,但就好像是文章中埋的伏筆一樣,對下文起到的作用是相當大的。我只是修去了一些執著心,提高了心性和認識,實際上都是師父在幫我做。
入學不久,我們專業開始醞釀分配導師。我們都已經知道學院裏的導師誰的名氣大、影響力大,誰的學術研究做的紮實。大家私下都已經聯繫了。其中有一位導師是從另外一所高校新聘的名譽導師,但是他是那所大學的黨委書記,平時從事行政,並不做科研。大家都怕選中這位新聘導師。結果,我和另外一位同學被分給了他,那位同學傻眼了!我想,我是修大法的,順其自然。兩年後,我因為在校園用IC電話給幾個外省的「六一零」打電話,不小心被對方追查到學校,最後查到了是我。學校「六一零」對我說,兩年前你入學的時候,那張表你怎麼不填,你要填了早就開除你了。
當時我已經面臨畢業,學校只打算做一下我的思想工作。我的導師平時住在外地,也被請回來了。導師沒有說法輪功不好,只說法輪功的事情他也知道。他知道我是安徽人,就說,安徽淮南有個淮南王劉安,過去的歷史都認為他是想起兵謀反,結果事情敗露被殺。但是,現在的歷史研究認為,謀反的證據不足,被說謀反其實是誣告,這應該是一場冤案……
我的導師不僅沒有給我壓力,還以此來安慰我,我當時就覺得這位導師比較開明、理性。因為他的行政級別比我們學院的書記還高,他打電話幫我說話,讓學院不要在畢業的問題上為難我。
快到畢業時,我因為經常被要求談話,又被跟蹤監視居住,畢業論文寫的不甚理想,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大幅度修改了,我心裏很擔心。誰知論文答辯結束後,主持人宣布,由他本人和我的導師提名,由評審委員會負責評議通過,我和另外一位同學的論文獲得「優秀論文」稱號。當然,評審委員會認為那位同學的論文最好,但認為我的論文因為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有新的獨到的觀點,與傳統學術不同,所以獲得「優秀論文」稱號也是實至名歸。
我悟到,只要我們提高自己的心性,能夠把自己當作一個大法弟子,一路上都有師父在看護著我們,師父其實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最好的和最合適的,儘管當時我們可能還對此茫然不知。
我也有做的不好的時候。當時學校規定,研究生畢業前都要在期刊上發表至少兩篇學術論文。當時,研究生要發表文章,通常只能在低等期刊嘗試,不僅沒有稿費,而且還要繳納一定數量的版面費。有一次,我寫了一篇論文,寄給了一所大學的學報編輯部。時間不長,編輯部發來消息說,我的文章已經被該學報錄用。編輯部明確表示,不僅不收取版面費,而且還有少量的稿費。
這種事情在當時是很少見的。得知這個消息後,我沒有守住心性,我沒有想到自己是修大法的,各種心一下子起來了,歡喜心、顯示心、名利心。結果,我被這些執著心纏住後吃盡了苦頭。幾十元的稿費寄來是收到了,可是編輯部寄過來的兩本《學報》卻寄丟了,我只好打電話過去讓他們重新寄。誰知第二次仍然寄丟了。我再次打電話表示沒有收到,對方表示,如果需要再次郵寄,費用自理。為防萬一,我這一次用了掛號信。於是把剛到手的錢又寄回去。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因為我的執著心不去,終點又回到了起點。
其實,我在寫那篇文章的時候能夠才思泉湧,也是在大法修煉中得到的,是大法賦予我的智慧,而我卻在當時為此產生了許多執著心,把大法擺在次要位置上了,忘記了自己是一名大法弟子。
十幾年前的往事,修煉中的點點滴滴,讓我悟到,如果我們能夠時時事事都把自己當作是大法弟子,我們在魔難中、在風風雨雨中走的可能更順利一些,救度的眾生會更多一些。
這裏只是從當年的幾個片段說明這個道理,不當之處,敬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