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一年春天的一個課間操,聽見有人說全校教職工和學生全部排好隊,在一塊寫有「向邪教告別」字樣的大白布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全程錄像,一個人也不能落,包括校長在內,寫好後,掛在最明顯的教學樓前邊,讓每一個人都看見。我一下想起師父說「在惑亂當中對你的大法本身能不能認識還是個問題」[1],我想惑亂來了,這個名字我決不能簽,這是針對法輪功來的。我把自己鎖在一個放勞動工具的小房子裏。他們到處找我,沒找到我。我躲過了這一劫。
在中國大陸事業單位的在編人員,每年每人都要進行考評,述職報告的開場白都是「學了甚麼列,甚麼毛,堅持四個甚麼原則等」。我想,今年我不撒謊了,我要說實話。因此就在述職報告上寫了「我修煉了法輪大法,好了病,身體健康,知道了做人的道理,懂得了怎樣按真善忍做人處事,並體現在工作中。」就因這句話,考評組長和校長給我的鑑定是「因煉法輪功不合格」、「因煉法輪功不稱職」,就這兩句話,使我的副高的聘任就沒了,並繼續扣發工資多年。單位多次找我寫保證不煉大法,不再上北京。我不配合,就招來圍攻、謾罵、監控、盯梢、跟蹤、強迫勞動等。請個假走親戚都不准。但不管怎麼樣,我就是要堅定,因為師父說:「如不固守其念,一生無得。不知何時再成機緣,難也!」[2]
有一天,一同事敲門,剛開門,擁進一群大小伙子,七手八腳,到處亂翻,翻出幾本大法書和幾張真相傳單,就把我強行綁架,塞進警車,扔到看守所關押。在看守所裏,我牙痛的整天整夜睡不著覺,就是掛念女兒(因剛滿十歲,正在上學,單親家庭,除了我別無他人照顧)。有一天,突然師父的話「誰能動了你,就能動了我,說白了,他就能動了這個宇宙。」[1]響在耳邊,我豁然開朗,師父在管著呢,心放下了,牙不痛了。
過了幾天,我看見院子裏一個警察正在擺弄一架照相機,據說是給在押人員照相存檔。不一會,每個號裏的在押人員排好隊照相,照時要穿號服,胸前要掛一個約三十至四十公分的長方形大牌子,上面用大字寫「偷盜分子」,「搶劫分子」,煉法輪功的是「×教分子」等。我想,師父說「大法圓容著眾生,眾生也在圓容著大法。」[3]對,要圓容大法,修真善忍做好人沒錯,這些玩意不是我穿的,不是我掛的。當輪到我時,我就是站著不動。這時操作相機的警察示意兩個坐牢的大男孩,他倆舉起牌子,就向我走來,企圖強行掛上,我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大聲說:「站住!」這倆孩子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放下牌子,說:「你還是老師,帶頭不服管。」我說:「修真善忍做好人無罪。」照相的警察又示意旁邊的女警管管,可是她看了看我,順著牆根走了。僵持了十來分鐘,照相的警察說「下一個」,可是煉法輪功的誰也不再照了。就這樣一場侮辱性的照相結束了。事後我想,師父真的就在我身邊,只要在法上,誰也不敢動。
二零零八年「奧運會」,山東設有比賽場地,邪黨以此為藉口瘋狂迫害山東的大法弟子。七月十一日早上,全省統一行動,大抓捕,並陸續送往臭名昭著的王村勞教所,人滿為患,加鋪,加鋪,走廊也擺上鋪,還裝不了,就調到外地一批。我就是那時被以勞教一年的名義送去,親眼目睹,親身遭受了邪黨勞教所的部份邪惡,為了達到「轉化」的目地,邪黨真是不擇手段,逼迫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坐小凳、走正步、罰站、唱邪歌、謊言欺騙,強制勞動、圍攻、大音量放邪悟音響、謊言欺騙、利誘,限制如廁,偷餵不明藥物、雙手銬床腿,銬暖氣片,嚴管室用刑……
師父說:「無論在任何環境都不要配合邪惡的要求、命令和指使。」[4]我想孫悟空能鑽到鐵扇公主的肚子裏,迫使妖精就範,我既然來了,就在這黑窩裏除惡。因不寫「三書」,我被罰站,開始只是白天站,後來白天晚上站,包夾分兩幫看管,累了我就蹲蹲,或者乾脆就地坐下,包夾再把我拉起來,我把雙手朝前放或倒背,休息一下,包夾說我這是發正念,就給拿下來,雙手只能垂直放。包夾說我有附體,四個大娘們把手掌立起來,在我身上亂砍,說是驅附體,直到砍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才住手。我心裏不斷的背著「法輪常轉 佛法無邊 旋法至極」。
獄警為了不讓我坐下,在我衣服上、臉上、我腳邊地上,寫上師父的名字,我只能站著不動。我的腳腫了,腿硬了,她們再換一個方式,不給飯吃,我也不要。幾天後,又把我換到另一個小號看邪悟者的音像,聲音調到最大。我心煩極了。我想,請師父給我一個罩,把我罩起來,讓外邊的邪惡進不來,並且老遠就化掉它。心裏不斷的念「真善忍好」,結果在我前額,「真善忍」三個字就像電影一樣,一幕一幕的過。他們說的甚麼,我一點也聽不清,記不住。
剛進所不久,隊長就說要求每天寫日記,一星期一總結,十天一小結,一月一大結,年終還有總結。我想一個字也不給你寫。她問我看了錄像的體會,我就背誦鄭板橋的《竹》和於謙的《石灰吟》。師父說:「正念正行 精進不停 除亂法鬼 善待眾生」[5]。有一次在大隊長辦公室裏,讓犯人給我讀誹謗師父的文章,讀著讀著她不認識字問我,我說「不認識」,這時大隊長說「你是教師,怎麼不認識,告訴她」,我說:「認識也不告訴她,因是誹謗我師父的文章。」我不停的發正念,鏟除大隊長背後的邪惡因素,直到大隊長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等她醒來,該吃飯了。
黑窩裏有一專門地方,設有教室,只叫煉功人去上課,找了一些高學歷的獄警當教師,搜集了一些古今中外的歪理邪說作根據,誹謗大法和師父,迷惑修煉人,給煉功人洗腦。我想,這地方決不能去,我坐在小凳上默背著師父的話:「我是李洪志的弟子,其它的安排都不要、都不承認,它們就不敢幹,就都能解決。你真能做到,不是嘴上說而是行為上要做到,師父一定為你做主。」[6]大隊長點到我的名字,我像沒聽見一樣,當幾十個人站好隊下了樓時,我被小隊長從房間裏拽到值班室罰站,並氣呼呼的問我:「你為甚麼不去?」還要給我打針,我說「你不敢」,她說「我為甚麼不敢」,我心裏想我師父管著我,但嘴裏說出來的是:「你不是醫生。」她還真沒敢給我打針。但是我天天晚上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的難受。有一天,一位同修指著一個邪悟的送來的稀飯說,你看某某又給你送來飯了,裏面加藥了,我們給你換出來。但住幾天,又換小號。失眠幾乎伴隨始終。
人漸漸瘦了,醫生天天給我量血壓,聽心臟,但從來不告訴我結果。有一天,量完血壓,醫生在大隊長耳邊低語了一下,大隊長對我說:「你孩子還在家等著你哪,難受不?吃降壓藥吧。」我說:「不吃。」他說:「你上床躺著休息吧。」於是我想上完廁所休息,這時小隊長拿著藥,把我堵在廁所門口,說:「你不吃藥,今晚就不讓你出來。」我立刻坐在茅坑邊說:「今晚就在這裏了。」隊長見狀,馬上說:「不吃了,你快去躺下休息。」
「不轉化就送你嚴管」,「不轉化就送你上精神病院」,「不轉化就退回去重判」,大隊長小隊長不斷的重複。我想善良是人的本性,獄警也是人,我對小隊長說「你這麼善良,還能做這種事?!」我聽見她美美的指著我,對別人說:「你看她還說我善良。」
有一天,叫我穿好衣服下樓,說是要槍斃我,結果上了醫院,在醫院裏拽著我上樓梯、下樓梯的來回竄,說是要摘器官,我想師父說「朝聞道,夕可死」[7],豁出去了,死也不配合邪惡,但我心裏暗暗的對師父說,我不能死,我還要出去證實大法,救眾生,助師正法,最後跟著師父回家。兩個多月後的一天,小隊長叫我快換衣服,說孩子來接我,從此我出了魔窟。回家學法煉功,很快恢復健康,又和同修們一起做大法弟子該做的事情。
二零零九年冬天的一個晚上,我正在做飯,突然停電了,我急忙開門看電閘,一開門,又擁進一群大小伙子問我:「你認識某某人嗎?他放在你家甚麼甚麼機器。」我說:「不認識這人。」不容分說,他們就開始亂翻,六十來平米的房間翻了四個多小時,連孩子的一張小紙條也不放過,然後拿著我學的大法書,把我推上警車,拉到派出所。
在派出所裏,國保大隊長親自拷問,我想,這同修是流離失所的,我只見過一面,不知名字,他做的事是對的,是證實大法,救度眾生,助師正法,這東西是法器,決不能交出來。國保大隊長咬著牙說:「我就不信找不出來,找不出來我就不姓X」,另一個說:「市裏對這案子很重視,叫市裏撥二十萬塊錢來,你這樣的,還不值二十萬。」說著,揪著我的頭髮,拽到刑訊室。我明白,意思是說整死我,也不用賠二十萬塊錢。我說:「誰也不敢動我。」心裏一遍一遍喊著「師父救我」。我坐在沙發上,看見地上的刑具也沒動心,默背師父的話:「一個心不動,能制萬動。」[8]隊長恨的咬牙切齒,拿著盛滿礦泉水的瓶子,在我頭頂,上下比劃、比劃,就是不敢砸下。白天晚上坐在椅子上,有人看著,不讓睡覺,腳腫了,直不起腰來了。
十幾天後,還是把我送到看守所非法拘留。在看守所,我和同修們不斷的背師父的法。「弟子正念足 師有回天力」[9]。一個月後,一個警察拿一張紙給我說「你勞教一年半」,我說:「不要,誰弄的誰去。」他們還是強行給我戴上手銬,推上警車。在勞教所的醫院裏,我坐在地上大聲的喊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我不抽血」,引來不少人圍觀。回來時,還沒進看守所的門,我見了獄警,就說「真善忍好」,有的不語,有的點頭示意。半個小時後,拘留所長回來,垂頭喪氣的說:「回家,人家拒收。」師父又幫助我過了一劫。
「你能衝破這一切,你就能夠走向神。所以作為一個修煉的人來講,能夠堅定自己,能夠有一個甚麼都不能夠動搖的堅定正念,那才真的是了不起。像金剛一樣,堅如磐石,誰也動不了,邪惡看著都害怕。如果真的能在困難面前念頭很正,在邪惡迫害面前、在干擾面前,你講出的一句正念堅定的話就能把邪惡立即解體,(鼓掌)就能使被邪惡利用的人掉頭逃走,就使邪惡對你的迫害煙消雲散,就使邪惡對你的干擾消失遁形。」[10]師父的話不斷的鼓舞著我。
二零一五年八月的一天,警察又來敲門說:「你是×××嗎?你告甚麼人來著?」我說:「我告江澤民,沒告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他敲的門砰砰響,說:「開門,開門,江澤民不能告。」我說:「甚麼文件說江澤民不能告?」他說:「開門,看看你家有沒有機器。」就這樣,他在外邊喊「開門」,我在裏面找法律文件。僵持了十幾分鐘,他們走了,再沒回來。
我在黑窩裏時,家鄉的同修組織開車去近距離發正念,營救我。我被劫持,本地同修互相傳告,為我發正念。我們整體配合,裏外除惡。
以上是我在修煉路上的片段,是我地同修整體配合的見證,更是師父幫助我的結果。
當然我還有許多沒做好的地方,還有很多人心,執著,有待去掉,還有許多世人等待得救,我的使命還沒完成。我要在這有限的時間裏,抓緊學法,修好自己,快救人,多救人。
最後我以大法弟子的歌,「師尊的手」中的句子表達我對師父的感激。「悠悠的歲月中,我億萬次下走,茫茫的人海中,我千百回尋求,苦苦的等待中,我依然沉睡,醒來後卻發現,您一直牽著我的手。污濁的深淵中,您把我撈出洗淨,扶我們跌倒中,爬起走正,教我們用正念,將邪魔化為烏有,用法船度我們到聖潔中永留。師尊啊,師尊,我要緊緊抓住您的手,用正念正行來回報您給予所有,師尊啊,師尊,我要緊緊抓住您的手,跟著您一直向前走。」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堅定〉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道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
[5]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正神〉
[6]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三年元宵節講法》
[7]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溶於法中〉
[8]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去掉最後的執著〉
[9]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師徒恩〉
[10]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七》〈美西國際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