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走過的路,承受與收穫,付出與成就,歷歷在目,的確是有多大的付出,就有多大的收穫。
一、魔難中自覺選擇了協調中修煉
我於一九九八年九月開始修煉,中共迫害大法後,當地的輔導員、老同修,陸陸續續被非法抓捕入獄了。當時我並沒有協調的概念,對大法無比堅定的正念、正信,以及對師父的無限感恩和敬仰,支撐著我在那個邪惡瘋狂的時期走出來,挨家挨戶的找到認識的同修從法上交流,鼓勵同修們走出來解體邪惡的迫害,做好大法修煉者應該做的。
從一九九九年七二零到二零零一年,約兩年的時間裏,我與同修們配合做了很多該做的事情,在當地以不同的方式傳播著真相,震懾了邪惡,讓有緣的民眾以及一些公檢法官員明白了大法真相。
二零零一年到二零零四年,我被非法判刑三年,被劫持到監獄裏。三年的時間裏,我與被非法關押的同修,一起在魔窟裏反迫害。當時沒有私心在裏頭,一心為證實大法,一心幫助受難中的同修少受折磨。
黑窩裏凶險糜爛,證實大法反迫害,艱難重重,但我時時得到師父的強大加持,因而正念堅定無畏無懼。有的同修煉功時被打被銬,我就站出來制止警察行惡。在監獄長期的高壓迫害下,有的同修搖擺了,我就給她背法,讓她從法中升起正念。有的在酷刑下被轉化了,我就想辦法聯繫,從大法弟子的來源、使命談起,有的寫信鼓勵,有的是當面背法、交流。走出監獄前的一個月的時間裏,基本把監獄裏被迫轉化的大部份同修給喚醒了,當時各個監區被迫害的同修整體公開反迫害,不穿囚服,不報號,被迫轉化的同修公開聲明所謂的轉化作廢,也投入到反迫害中。聽到監獄裏的幾十名同修,從不同的監舍裏發出共同的聲音,齊聲高呼:「法輪大法好!還我師父清白!」
那一刻,我的心無比的喜悅,喜悅被迫轉化的同修們走回大法修煉中了!我從監獄裏帶出了要嚴正聲明的幾十名同修的名字。
在黑窩裏處境險惡,隨時遭受酷刑,或者被關入禁閉室加重迫害,吃了不少的苦,但我每時每刻都感受到師父的加持和慈悲保護,沒有苦惱,沒有委屈,每天都精神十足,樂呵呵的。
是宇宙大法,是慈悲偉大的師父,把我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錘煉成了一個助師正法的大法徒。謝謝慈悲偉大的師父,以後的日子裏弟子一定加倍努力。
二、「忍」的過程 也是修的過程
在大陸這個複雜的環境中修煉,除了嚴酷的邪惡迫害外,來自同修內部的矛盾、壓力、考驗也是不一般的,在協調整體中的修煉,得需要更多的付出與承受。
走出監獄後,我自然而然的繼續協調,鼓勵走不出來的同修,儘快從人中走出來,同時與那些做的好的同修配合著做著該做的。最初遇到措手不及的麻煩時,表面上不發作,回到家後背著家人偷偷的哭,有時徹夜難眠,這樣的經歷不止一次,有時都想放棄協調的事。
細細回想,都是遇事沒有忍一忍,動了人心,沒了正念。在反反復復的認真思考後,使命感讓我正念面對各種各樣的壓力和考驗,在師父的慈悲下,同修們的鼓勵下,走過了關關難難。
我曾被同修誤解、訓斥,身心兩方面都被消耗著,就像常人得了重病一樣的痛苦承受。協調中,覺的自己考慮周到了,用心努力了,但是動不動就招來同修的指責,有的讓我這樣做,有的讓我那樣做,最終的結果總有不滿意的。
為了讓同修們配合好,我就不爭執,忍著。但是這種不吱聲,不是那種同化了真、善、忍法理後的不動心,而是壓制著內心的情緒,是那種無可奈何的忍。師父在法中講:「忍是提高心性的關鍵。氣恨、委屈、含淚而忍是常人執著於顧慮心之忍,根本就不產生氣恨,不覺委屈才是修煉者之忍。」[1]
對照大法查找自己的問題,原來我是出於各種顧慮心表面上忍著不去與同修爭執,有時是想以退一步來減緩爭執,有時也是面子上的強忍等等人心。真正的忍是不動心的,無論遇到甚麼樣的挫折、不順,都能做到法中講的「根本就不產生氣恨,不覺委屈才是修煉者之忍」[1]。從不能忍到強忍,再到能忍的過程,著實是一個修煉昇華的過程。
前些年,我對同修有一個自己的評判模式,是按自己的喜好標準,用表面行為和現象,評判誰好誰不好,誰精進誰不精進,但是掩蓋著不表現出來,同修不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但是突然與我爭執起來的同修,大多是我心裏對他有不好的看法,同修能感受到這個負面的東西,有的同修跟我大發脾氣,別人還以為這同修無緣無故的跟人發火,怎麼這麼不會修自己啊。實際上都是我的心不正,對同修有不好的成見招來的。我認識到排斥同修的心,是非常不好的人心,是後天是非好壞的觀念下指使而導致的。
師父在法中講:「你們都是同修,你們是敵人嗎?你們為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在世上救人,你們應該是最親密的,互相幫助的,你看誰不順眼?他的表面形像、行為,只是人這的,可是你們不都是神來的嗎?神那面會這樣嗎?要從修煉上看哪。」[2]用大法法理不斷的清洗後天的這些東西,認真學法、背法,學法中,現在對同修的這個分別心越來越淡,對同修的成見也少了。
一次次的失落和委屈中魔煉著,在不斷的學法與修煉中實踐著,一點一點的在清醒理智,提醒自己遇到任何事不要人心,也別動心,沒有了名利情這些人心的糾結,自然就忍住了。目前的個人層次上認識到,「忍」是修出來的一個境界表現,得有堅實的修煉基礎,這個堅實的基礎來自於平時紮實的學法修心。因此我鞭策自己,要無條件的看自己修自己,讓自己的思維模式,遵循著向內找自己、向內修自己的機制運行,儘早同化宇宙的真、善、忍特性。
二零一五年六月訴江後,是否到公檢法面對面講真相的問題上,我與一個同修有不同的認識。一次,幾個同修就這個問題做了簡短的交流。同修們一致認為,到公檢法講真相是更好的開創當地講真相的救人環境,並且也有助於公檢法官員明白真相。我的做法得到了同修的贊同。交流的過程中,我沒有考慮這個同修會有甚麼想法。
過了幾天,我正在家裏做著準備去當地司法局講真相。這位同修滿臉怒氣的來找我,他把那次簡短的交流,誤解成我在有意讓他當眾出醜下不來台。他氣呼呼的說了很多,數落了很多,一件件兒的指出了我的不足,說是以後再也不跟我聯繫了,也不合作了,把他所擔的項目也推開要不幹了。
這突發的摩擦中,我一直聽他把話說完。等他說完,我坦誠的向他道歉,真是發自內心的道歉。語氣平和的說:「我有這麼多的自己都意識不到的不足,你應該慈悲的幫助我才是,怎麼能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呢?這個修煉中的不合作,是師父要的嗎?咱們不是常人哪,咱們是有使命的。我呢,儘快修掉這些不足,咱們還得好好合作啊。」我這麼一說,同修憤怒的表情,在發生著明顯的變化,眼神也在變。接著,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同修說話的態度整個都發生變化了。在突如其來的矛盾中退一步,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3]。
同修走以後,我沒有情緒上的波動,也沒有過去那種委屈的感受,按計劃出去講真相,去司法局講,又去了另一個單位講,講明白一個,並給另一個人做了三退。
之後,我跟這個同修的合作,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誤解,在配合上也沒有發生失去理智的爭執和辯解,做到了在法上交流,彼此提醒加持。
這個事情發生後的不長時間裏,又遇到了一次心性上的衝擊。一天晚上我們學完法,同修說要做一個甚麼事。我就說:「通過明慧了嗎?」沒想到我這麼一問,同修就火了,一下子翻臉,氣沖沖的說了一通。這個同修也是與我合作的同修,她從來沒有與我這麼生氣過。她這一炸,我倒清醒了。心想:我這修來修去的,修到哪份了呀?我的態度怎麼讓同修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馬上說:「是有我修的因素呀,你別動心啊。」另一個同修看著這些,瞅瞅我瞅瞅同修,很是納悶兒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生氣的同修根本不聽,很惱怒的開門就走。師父講:「我們作為一個煉功人,矛盾會突然產生。怎麼辦?你平時總是保持一顆慈悲的心,一個祥和的心態,遇到問題就會做好,因為它有緩衝餘地。」[4]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很沉,但是很理智,口裏心裏不斷的背著法。我沒有感受同修對我的態度,我連想都沒想我丟了面子啊、受了氣了啊等等。我就自己回想當時說話的口氣,查找自己的人心。到家後,發正念、煉功、學法,睡的很晚,但是休息很好。第二天渾身輕鬆,精力充沛。
就在第二天,同修就捎話給我:說是向我道歉,她不應該那樣對待我。再隔日我們就見面了,會心的笑笑,我也坦誠的表示,以後一定好好修自己,說話時注意口氣。就這樣突發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現在我們倆彼此之間甚麼成見都沒有。
三、好聽的話和不好聽話的話中,都要修自己
平時在一些麻煩事中,我即使沒有達到坦然不動的境界,我也強忍住內心的不平與怒氣,不作聲,有時還真能減少一些損失。過後學學法,靜思內找,跟頭把式的也就過了一關。做不到忍,守不住心性的時候,損失真的很大啊。
一次與A同修的摩擦中,雙方爭執開了,我順口說出了存在的一些問題,意在指責同修。被觸怒的A同修生氣的說:「看你那個德行,照照鏡子看看,你配嗎?」並開門示意讓我馬上走。同修的話一落,我那好面子的心、不讓人說的心、自我的心,不喜歡聽不好聽的話的心,等等的人心一股腦兒的被連根觸動和刺激,接著,手就在抖,那個心啊,上下的翻騰折個兒。走出了同修的家,淚水忍不住的流啊……
慶幸的是,我還有一絲正念,那就是不斷的告誡自己,矛盾中看自己。我很快走出了情緒化,決心努力實修,要使自己的修為得到大的突破。師父在法中講:「可是往往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4]
回家後我硬是強迫自己向內找,大量學法、背法,「修煉人 自找過 各種人心去的多 大關小關別想落 對的是他 錯的是我 爭甚麼」[5],一遍又一遍的背,即使不平的心還在往上翻騰,我也極力排斥著這些觸動人心後出現的感受,一味的往腦子裏裝法。
向內找找,問題還是出在我這兒,受變異的黨文化污染,這個「鬥」的思維、遇事向外看的慣性行為等等,在突發的干擾中首當其衝,說話口氣中帶有指責,沒有做到真正的為他人考慮。因為沒有守住心性,沒有忍一忍,爭執中加重了同修之間的隔閡,也失去了一次修煉提高的機會。
我記住了不能忍而招來的教訓,以後呢為了避免出現修煉中的這些損失,遇到事的時候,我就少去爭執、少辯解。並加強學法,把師父的這段法牢牢的記在心中:「如遇強辯勿爭言 向內找因是修煉 越想解釋心越重 坦蕩無執出明見」[6]。調整了一段時間後,我主動去找A同修交流,真誠的向內找出自己的種種人心,表示要放下人心好好與她配合,共同完成救人的使命。同修也很坦誠的向內找。積雪一見陽光就會慢慢融化,積壓的隔閡在正念的力量下是瞬間消失。
如此的,每次的心性觸及中,向內找找不足修修人心,都能感受到修煉昇華後的喜悅與收穫。那些所謂的苦,那些不好聽的話,都是在錘煉著修煉人,成就著修煉成果。
一次,當地因為寫揭露迫害文章的事上引起了紛爭。當我面對面的聽著同修情緒化的說一些話,甚麼上網騙明慧,甚麼不真實的報導,甚麼胡說八道等等的話,意在指責寫文章或編輯中的問題。我聽著看著同修發牢騷,心想:所發生的事,看似偶然絕非偶然。修自己,不看別人。但我還是說出了,寫文章以及編輯的過程,一再強調文章的第一手材料不是來自我,我編輯文章、追蹤深入報導時,都是直接從明慧網採用的素材。實際上我還是在動心,在很委婉的辯解說:揭露迫害文章中出現的問題沒有我的責任。
細細查看自己的所動之念來自哪兒?來自執著自我看重自己,不找自己的問題,潛意識的在往外推卸責任。修煉的人,遇到任何問題都看自己,都找自己,修煉人與常人的區別就在此。
因文章引發的紛爭,是外來因素的干擾下出現的內部波動。這外來的因素,看起來在一種很自然的情況下,把整體帶入了紛爭,有的同修被帶動的憤憤不平,有猜測查找文章來源的,有追究責任的,有推卸責任的,有說三道四的,有感到被誤解而委屈的,有的感覺整體怎麼這麼亂哪?種種的心態暴露無遺,都有要修煉的因素。本來要整體配合完成好的事情,被外來因素攪和的沒了頭緒,浪費了時間和精力。
我想到:得坦誠的跟同修交流,誰也不指責誰的交流。提醒寫文章的同修,寫揭露第一手材料的文章時,一定要真實準確。一旦發現報導有誤,無論誰,只要知道真實信息的,要立即上明慧網更新報導,這樣既做了追蹤報導,又挽回了損失。
後來,跟相關同修這樣交流:無論出現甚麼情況,不在文章的本身上爭執,不找責任,不指責同修,遇到的每一個問題都是修煉中的因素和機會,找找各自的心,出現的問題自動就化解了。咱們都是修真、善、忍的,誰敢胡說八道啊?誰敢欺騙明慧網啊?咱們要善意的指出同修沒有意識到的問題,避免爭執。交流中說話的表達方式,要體現出修煉人的慈悲和正念。更不要用不當的表達方式、怨氣沖天的話語,去刺激同修,這樣做容易給同修之間造成間隔,嚴重時讓邪惡鑽空子,給製造更大的麻煩。我的交流與同修達成了共識。
漸漸的,我在不斷的成熟,能理智的對待一些突發的矛盾,越來越知道在實踐中怎麼修自己了,真正領悟了甚麼樣的境界才是修煉中的忍。這個忍是沒有任何的人心在裏頭,自然而然的完全考慮別人的前提下,接人待物。做到了真正的忍,忍一忍,那真是天高地廣心寬闊,柳暗花明又一村。
現在我與同修們的合作中,越來越協調順暢。正是師父在法中講的「萬事無執著 腳下路自通」[7]。
四、對「協調」的一點認識
回過頭來看一看,在協調整體中修煉並不難。協調人,就是在修煉過程中,要比一般同修多付出,多承受,多用心。首先要把法學好,保證紮紮實實的認真學法,法理清晰,矛盾中能做到忍,還得注重實修。更得有敢於擔當的正念,在關鍵時刻能跟同修們配合好及時跟上正法的進程。
每個人都不能把協調人當成個類似常人的官兒,在修煉的各個方面,要本著嚴格以法為師的修煉原則,保持著大道無形的修煉形式。整體需要配合的時候,共同做好應該做的,平時都要各自在自己的救人項目中默默運作。
協調人更不能把自己當成與眾不同的人物,不能有一點點的自傲的心、清高的心。一個真正為整體考慮的同修,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無論承受多大的委屈,絕不能牢騷滿腹,更不能把心裏的不平、怨恨帶到同修中。是凡所動的念頭有不正的,行為不當的,在協調中,就會遇到不該有的矛盾和麻煩,這都是因為協調人本人心不對勁兒才招來的干擾。說白了,協調人更得要踏踏實實的修好自己,在這基礎上,才能夠與同修們協調配合,完成好救人的使命。
以上是修煉中的一些經歷和認識,若有不妥,請同修們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何為忍〉
[2] 李洪志師父經文:《大法洪傳二十五週年紐約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法解》
[4]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5]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誰是誰非〉
[6]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少辯〉
[7]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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