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同修的表情上看,是挺痛苦,面黃肌瘦,主意識也不太強。我就和她交流了一下,煉功人出現離婚的現象是不應該的,根本原因是自己沒有做好。問題出現了沒及時向內找,在法上歸正自己,最終造成的結果等等。當時交流的時候,她從表面上看是明白了一些。
第二天她又糊塗了,全是人的思路。一連三四天,白天晚上來我家,翻來覆去的一直處於糊塗狀態。我心裏就有點不耐煩了。我這一煩,我女兒就說了:「她怎麼整天來。」丈夫也說:「她還來?」當時我也沒向內找,是我的煩心引起他倆的反感,還認為是干擾。同修再來時,我就對她說:「從明天開始,我就沒時間和你學了,上午出去講真相,下午一邊做資料一邊學法。」
隔了一天她又來了,坐下就說:「我昨天把婚離了,她們說我再不離,把我也給拖死了。」我說:「既然離了,就放下心來好好修吧。」她說:「我還是放不下,我很後悔,辦手續的時候,我這個手不會寫字,丈夫替我簽的字。給我倆辦手續的人一看,字筆一樣,就問是誰簽的字,丈夫說是他簽的。她把丈夫攆出去,問我:你願意離婚嗎?我說願意,就這麼離了。」我一聽,她沒了主意識,就指責她。學完一講法,她就走了。
第二天中午不到一點,A同修又敲門。當時我兒媳婦和我孫女在我家,還沒等她進門我就說:「你看我家這個環境。」言外之意就是你別再來了。她沒吱聲,我抬頭一看,把我嚇一跳,她面色蒼白,無精打采。本來就很瘦,這下更是皮包骨頭,兩隻耳朵都背到後面去了,躺下就和死人沒甚麼兩樣,人已經承受到極限了。她有氣無力地用哀求的語氣說:「我在你家躺十分鐘。」我一聽就害怕了,我想:特意到我家躺十分鐘,是甚麼意思?樣子這麼可怕。我隨口又說:「躺吧,躺吧。」她躺下就說:「我不想活了,我活夠了。」我馬上制止她:「別胡說,否定它。」她說:「我老這樣想。」我說:「這不是你。」她就跟著說:「這不是我。」我說:「你一定要把這些不好的念頭排出去,要明白這是邪惡在利用你給大法抹黑,別再上當了,一定要振作起來。」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她給她兒子打了個電話後就走了。
她走了以後,我一下午也沒靜下來,心裏又急又怕,急的是怕邪惡把她的肉身拖走,怕的是我的責任太大,承擔不過來。她來了四、五天了,我都幹了些甚麼?一心一意想改變她,急於求成,整個過程一直在幫她向內找,就是沒找我自己。還求名:她快好了我也沒白幫。還想清靜,改變不了她,就找理由往外推她。更沒有把她的事當成是自己的事,就想敷衍了事。不為法負責,這不是個小事。一個大法弟子被迫害,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的問題,得有多少眾生被毀掉……
我越想越慚愧,越想責任越大。同修找到我絕對不是偶然的,也許是師父安排的,師父看我有人心,利用這件事讓我修心性,結果我沒當回事。邪惡下死手要拖走同修,我不能再無動於衷了。
晚上我坐在師父的像前,頭腦中顯現四個字:見死不救。我一驚,我這不就是在見死不救嗎?四、五天的時間讓邪惡把同修迫害成甚麼樣子了。自己無能,怎麼就不知道求師父呢?這四、五天一直把自己放在前面,自大的心到了甚麼成度了,不知道求師父,還一直往外推她,見死不救。愧對了師父的教導。
我止不住慚愧的淚水,一邊抽泣一邊求師父:師父趕快救救她吧,弟子求師父了,弟子無能,只有師父能救了她。弟子對不起師父,求得師父原諒,我以後一定在大法中好好歸正自己。我在師父的法像前坐了半個小時,我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急忙請兩個同修到我家來。我把事情說了一下,讓同修們過來幫她一下。他倆也同意說:「讓她過來吧。」我就急忙請A同修到我家。她說:「今晚不過去了。」我更加悟到,這事與別人沒關係,是我的事。師父慈悲,安排讓我在這件事上修,我卻讓師父失望。
倆同修走了以後,我又進一步向內找。這十幾年來,在修煉這條路上我修去了多少人心?事沒少做,卻很少用心。為法負責的心只在嘴上,每遇到問題或做一件事時,就怕自己受傷害,怕自己受損失。有損自己的事寧願繞開走,用狡猾的心理對待修煉路上所遇到的事。有時還冠冕堂皇,還覺的自己很了不起。每當做完一件事情,還要從做事的過程中找出一些自己認為很了不起或者自己認為很滿意的言行與情節,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找出後,有時能品味或享受好幾天。因為我性格很內向,把自己包裝的很好,這個自大也很隱晦。所以,和同修切磋的時候,基本上沒有說我的,只有我說別人,其實都是修煉人,別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就是自欺欺人。別人也不敢說,因為都知道我很強勢。
記得二零零八年,我市協調同修被關押在看守所,開庭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三個同修到法庭附近貼不乾膠,我看到馬路對面有個人打手機,感覺像是跟蹤,我就和她倆說:「咱得注意點,我看見馬路對面有人打手機。」她倆都說:「沒事,別多想。」就一直順著公園圍牆往前貼。當甲同修正在貼的時候,我看見從公園月亮門中出來兩個人,我壓低聲音喊了她兩聲,她沒聽見,當時我怕心起來了,就拉著身邊的乙同修,從假山上翻進了公園。我和乙同修說:「咱倆分開走,你往北,我往南。」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顧不上她了,我就往南走了。走的時候,我把帽子摘掉,把頭髮披散開,放慢了腳步,似散步。不一會從身後過來兩個人,從我身邊急匆匆往南走。我斷定這兩個人是在找人,我就轉身上了馬路,馬路上人多,我就不害怕了。結果貼不乾膠的甲同修,走出不遠就被便衣警察綁架了,其中另一便衣說:「還有倆。」結果抓了兩個常人,這兩個常人火了,才放了她倆。
當時我也不知道甲同修被綁架了,回家後我不放心,到她家去看看,她丈夫說沒回家,我就知道她出事了。趕快找人幫忙搬運東西,她家住在六樓,耗材又多,六個人兩輛小車忙了三個小時。當時我負責往樓下搬東西,有三個人在屋裏收拾東西打包裝的,兩個司機轉運東西。搬運的過程中,又累又驚怕,怕警察馬上來抄家,就拼了命的搬,都有點承受不住了。
甲同修被綁架到看守所,和協調同修關在一起,甲同修擔心我和乙同修是否也被綁架,協調同修說:「她倆沒事,某某某(指我)很精明。」人家不說我有正念,就是常人的精明。後來我聽了心裏還美滋滋的,以為人家在誇我。把常人的精明,帶到修煉中不就是常人的狡猾嗎?害人害己。
二零一六年七月,我市協調同修在一段時間內幾乎都被迫害了,從整體到個人的經濟和個人的修煉都損失很大。我也在協調中,從領頭協調的同修一些做法上,我就看到走的路不太正,就和另一協調同修找領頭協調同修單獨切磋,結果切磋不進去,我倆就退出了協調圈,自保去了。結果時間不長,綁架就開始了,我倆倖免。可是一個月之後,我在街上講真相,卻被村治保主任綁架了。
當時還以為是兒女情深出現的漏,現在我才悟到,被綁架的主要原因是對大法不負責任、對同修不負責任、私心太大。師父讓我看到、讓我悟到,是讓我負起責任來,我還認為是自己的本事,我行我素。這個自大和私心一直在修煉路上左右著我,邁不開腳步,有時還做錯事,我找到了很多不足。我決心擺脫自私的觀念,為了能夠多救人,我一定要儘快修好自己。
第二天中午,A同修敲門,我開門一看同修像變了個人似的,喜笑顏開,模樣也變了,人也精神多了。我驚喜的說:「你好了啊。」她說:「我好了,你說我傻不傻,差點讓它追命去,其實它甚麼也不是。」我很感慨的說:「是師父救了你。」她說:「謝謝師父救了我。」我說:「其實是師父通過你的事讓我來修的。」我把頭天晚上向內找的過程和她說了一遍,她再次感謝師父。我也從中再次體會到師父說的「修在自己,功在師父」[1]的法理。
通過這件事以後,我真的感覺到我昇華了很多,在女兒身上我剜心痛骨的修了七、八年,也沒修出善心來,老是看她不順眼,這一下沒了。師父把這個不善的心給我拿掉了,心裏一點壓力也沒有了。真正為眾生負責的心出來了,講真相也用心了,每天三退的人數也增加了不少,而且一直很穩定。「向內找」真是個寶!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