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幸中的萬幸
我出生於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父親是一名教師,從我記事起就知道了父親眼睛不好,戴著厚厚的瓶底似的眼鏡,看書時眼睛幾乎挨著書,父親六十歲時雙目就已失明。記得我在六歲那年,有一天晚飯後父親帶著我和堂弟到江堤上看輪船,正好有一艘大型客輪遠遠駛來,堂弟說是「東方8號」,我說:「我怎麼看不見。」從那天起我就知道了:我與別人不一樣,我和父親一樣,不幸的人生從此開始,學習受影響,工作受限制,生活遇麻煩,一個正常人無法想像這其中的酸甜苦辣,我必須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能完成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事情。更為不幸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視力還在逐漸下降。
一九九六年夏天,法輪功在我們單位的一間大空房子裏面成立了一個煉功點,一天妻子拿回一本《轉法輪》叫我看,因為對氣功挺感興趣的,我拿過來就看,雖然感覺挺好,但做起來難,因為那時的我名利心很重,還想在單位出人頭地,混個一官半職的,不願放下求名之心,因此痛失大法洪傳時的得法機緣。
二零零二年,在妻子的帶動下,我再一次拿起了《轉法輪》,一切都那麼自然,順理成章,我得法了,在中共迫害法輪功最殘酷的年份,我得法了,師父慈悲沒有丟下我這個悟性不好的弟子。
二、魔難中的堅定
二零一零年七月,妻子在外地打工時,被當地國保支隊綁架,送到了臭名昭著的省洗腦班殘酷迫害三個月。十月份,當地610和國保大隊把妻子送回家時身體狀態極差,出現嚴重病態。然而邪惡仍不罷手,企圖進一步迫害我們夫妻,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離家出走。
來到異地他鄉,我們和當地同修取得了聯繫,承擔起了一些救度眾生的項目。
因我眼睛不好,妻子跑外,我管內,緊張而又忙碌的生活從此開始了,我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寂寞,忘記了對家鄉親人的思念,忘記了一切煩惱,只為救度眾生。漸漸的我形成了一個節奏感很強的作息時間,這對我的修煉起了很大的促進作用。就在這種既平淡又忙碌的日子中,我度過了一年又一年,同時我也感受到了我的左眼視力正在逐年下降,由於右眼已失明多年,這讓我內心深感不安。如果左眼視力繼續下降怎麼辦?能否挺到最後?我不敢往下想。即使我現在回去,能夠回到我原來的單位,我已經無法勝任我原有的工作,親朋好友如何看待我?如何看待我這個大法弟子?大法的聲譽不能因我而受損。這幾乎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黑夜中我曾好多次思考過這個問題:我怎麼辦?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修煉,修煉是我唯一的希望。記得我與一位同修切磋交流時,我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退路,一點退路都沒有,我只有修煉這一條路。」
二零一五年六月,妻子外出做真相時被當地派出所惡人綁架,送到省洗腦班,這一次遭到了更為殘酷的迫害。三個月後,又被轉到了當地看守所非法關押,所謂的「案子」也進入了司法程序,這一場魔難對我的打擊很大。一時間妻子承擔的項目無人替代。在女兒的幫助下,我基本承擔了妻子的項目,儘量維持妻子在家時的狀況,同時還承擔起了營救妻子同修的責任。由於聘請律師的費用巨大,還造成了經濟上的困境。
更為可怕的是我僅有的左眼視線範圍急劇縮小,左眼只有一半能看,另一半甚麼也看不見。想起父親因雙目失明所處的困境,我心情十分沉重。但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退縮,退縮等於自我放棄,我有慈悲偉大的師父,我有宇宙大法,怕甚麼?只要我堅持下去,一切都會改變,就這正信的一念支撐著我度過了這段艱難的日子。
九個月後,妻子在看守所出現全身主要器官功能衰竭,當地610和國保支隊怕承擔責任,拉著家人辦了取保候審手續後,家人把妻子接回家中。我的心理壓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很快我們恢復了以前那種平淡而又忙碌的生活。
幾個月後,我發現我的左眼視線範圍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失明的陰影籠罩著我。女兒將我的情況告訴了我的父母,父親很擔心我會走他的老路,哥哥同意出錢送我到醫院去治療,女兒也在給我施加壓力,私下給我找醫院和醫生。我對家人的這些做法表現得很抵觸,等事情過後我不止一次問自己:我怕甚麼呢?我靜下心來思考著這個問題:我不敢面對親朋好友,不敢面對眼前的事實,我為甚麼這麼在乎自己的眼睛?這不是對名的執著嗎?求名之心超過了修煉,這是修煉嗎?這是主次顛倒啊!我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放下對眼睛的執著,我下定決心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甚麼,我都要勇敢的去面對,只有修煉才是我今生的唯一。
三、實修中的證悟
到二零一二年我走入修煉已有十個年頭,為了改變修煉不精進的狀態,我決定開始背法,背完第一遍《轉法輪》用了五個多月的時間,我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原來沒有看懂的內容,並且還能經常看到一些法理的展現。再往下背,每背一遍對大法無邊的內涵都有進一步的理解。背到第九遍時,我感到大法就在破除我人的觀念,同時在修煉過程中也證悟到了一些東西。
在背法的同時,為提高得更快,我決定在向內找上下一番功夫。我準備了幾個小本子,每天將找到的執著心記在本子上,開始每天只記一、兩次,隨著越來越會找,每天記的次數就多起來了。初期每件事只能找到一、兩個執著,後來一件小事也能找到多個人心。
大約在兩年之前吧,我覺的不用再記了,因為我發現只要話一出口,思想一形成,我就知道是甚麼人心在作怪。到了二零一六年,我感覺到心性比以前平穩了許多,在一些事情上已經能做到不動心了,凡是能動心的事,我立馬就去查找是甚麼執著被觸動了,很準的。當然在一些大事情、大問題上還得要靜下心來仔細查找。
十四年的修煉,四年的實修,淡化了我的人心,改變著我的觀念,大法的法理在不斷的充實著我,淨化著我的身心,同時也在開啟著我的智慧。
去年七月底,受同修網上交流文章的啟發,加上自己修煉中的所悟,大腦中逐漸形成了對「病業」的一點粗淺認識:
大家知道,人有病是因為業力所致,那不好的靈體搗亂造成的。我們修煉人剛一入門,身體上那些個不好的靈體師父都給拿掉了。修煉之後,所有人生道路中的業力,師父又給集中起來,消掉、化解了絕大部份,只剩下一點分在各個層次之中,作為我們提高心性的台階。而分在各個層次之中的那一點點業力反映到常人社會中來,可能表現在人與人之間發生矛盾了,你忍一忍就消了;也可能表現在打坐中腿疼了,咬一咬牙也就消了;也可能表現在日常生活中,多吃一點苦也能消;當然了也可能表現在身體某個部位出現疼痛和不舒服的感覺,你不動心,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因為人在迷的空間嘛,在身體出現不舒服之前,可能有一個迷住人的假相:著涼了,勞累過度了,吃了甚麼不好的東西等等,你可能就認為是這些事造成的,是得病了。人還有一個很強的觀念就是「怕死」,你一旦認為是「病」的時候你就會害怕,怕死了,因為常人中大多數人都是病死的。作為修煉人怕心出來了這還了得,舊勢力看見了,他就會給你演化出一種假相:與常人中某某病的症狀一模一樣,甚至和你死去的親人臨死前的症狀一模一樣。師父講:「越害怕,就越像病似的,非得把你這個心去掉不可,讓你接受這次教訓,從而去掉恐懼心,提高上來。」「其實根本就沒有放他的血,流的是自來水,他的精神導致他死亡。」[1]結果造成很多修煉人肉身死亡。其實分到各個層次中的那一點點業力,根本就不夠造成他得病,更不可能造成死亡。說明白點,是舊勢力演化的那個假相把他嚇死的。
當「病業」的來龍去脈在我的大腦中逐漸形成清晰之後,我一下就明白了:修煉人為甚麼沒有病?為甚麼說「病業」是假相?真相是甚麼?我一直都在摸索著:如何破除「病」的觀念?由於悟性太差,大法在破除「病業」方面的法理,老是不能在大腦中成型,這一下就像洪水決堤似的,「病」的觀念被沖垮。「觀念轉 敗物滅 光明顯」[2]。幾天後我在一次學法中驚奇的發現:左眼的視線範圍在擴大。大約一個星期之後,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左眼,驚奇的發現我那失明十年的右眼能看到室內大的擺設。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兩隻眼睛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直到我投稿之日。
從法中我悟到:「破除病業」假相是我們在實修中自然達到的,它只不過是修煉過程中的副產品,是求不來的。「這些事情是由師父安排的,師父在做,所以叫修在自己,功在師父。」[1]
謝謝慈悲偉大的師父!謝謝同修!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