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公爹今年八十九歲。他十九歲就加入了共產黨,經歷了共產黨的歷次運動。他說:消滅地主富農的時候,×××(鄰村的)家被劃為地主,全家老少被共產黨殺的精光,就連三歲的孩子也被共產黨扯腿給劈了。
文化大革命時,公爹在村裏當書記,即使一分錢沒貪污,也被紅衛兵們揪鬥,公爹嚇的黑夜跑到親戚家躲藏。天亮聽到大街上有人大喊大叫,吵吵鬧鬧的,以為要來抓他回去繼續批鬥呢,從親戚家的門縫往外看,原來是一位回家探親的台灣人,被紅衛兵抓住了,叫台灣人彎著腰拄著一個一尺長的高粱稈在遊街,走的慢就被一腳踢倒滾爬。後來,公爹找了個地方「戰山河」(建水庫)。後被「上邊」找到了,說不揪鬥他了,叫他回去還繼續當村書記。公爹驚恐未定,說甚麼也不敢幹了。「上邊」的人說,如果不幹還繼續揪鬥。公爹被逼無奈,又繼續回去當了三十五年的書記。
我結婚後,公爹剛剛退下來。我又因為修煉高德大法──法輪功,被中共迫害進冤獄六年,受盡了酷刑,死裏逃生。
公爹被共產黨嚇破了膽。我一說共產黨不好,公爹就害怕,我讓他退黨,他表面點點頭,可心裏根本就不敢退,我讀《九評共產黨》給他聽,他嚇的把頭探到窗外「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公爹八十五歲那年得了大腦堵塞、小腦萎縮、痴呆症,在醫院花錢醫治無效。出院來到我家。
看著躺在床上的公爹,丈夫愁眉苦臉,他的哥嫂說不給公爹養老。丈夫在醫院上班,拿著片子去找主治醫生,醫生也沒有辦法。
我叫公爹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他不念。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公爹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就大聲的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喊了半天,病就好了。
丈夫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念幾聲「法輪大法好」醫院治不了的病就能好的這麼快。可面對現實,他寧願相信是醫院打吊針吃藥的後效應,也不相信法輪大法。
我是一九九八年開始修煉法輪大法的,可不知甚麼原因,當時丈夫瘋了一樣不讓我學,把被子、枕頭摔出門外,趕我走。那時自己爭鬥心、怨恨心、不平衡的心特別強,不會向內找修自己,一味的跟他爭理,結果就是經常挨丈夫的打罵。
後來中共迫害大法,丈夫更是肆無忌憚,不允許我講真相,不允許我學大法,有一次打的我幾乎不能動彈。我給他講真相,他要麼吹鬍子瞪眼,要麼舉手就打,要麼捂著耳朵躲到廁所。我一度對丈夫失去了信心,覺的他不可救藥了。我出了門講大法真相理直氣壯,見了公檢法的人都敢講,甚至堂堂正正的去「六一零」(迫害法輪功的非法組織)、國保大隊講真相,回到家就像裹腳的小媳婦。
後來我通過學法才知道,丈夫是被不好的東西操控的,他從小是看著中共拍的戰鬥片長大的,滿腦子是邪黨的東西,超出他知識範圍的東西一概不信,更不相信善惡有報。
隨著我心性的提高,丈夫有所收斂,給他講真相時不再像當初那樣舉手就打,張口就罵了,可還是不准我提大法的事,只要聽到我聽大法錄音和大法弟子歌曲,就立馬翻臉。
二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公爹左眼上方得了民間說的「蛇盤瘡」。眼睛腫的一條縫,丈夫急忙把公爹從養老院送到他所在的醫院治療。
可是,不知甚麼原因,每天花上千元醫藥費打吊針,眼睛儘管消腫了,可是公爹直喊頭痛。丈夫說治療晚了,「蛇盤瘡」的病毒攻到頭裏邊了,不好治。老人咳嗽的也越來越重,幾乎不停的咳,而且好像以前的大腦堵塞、小腦萎縮、痴呆症等毛病又犯了:老人意識不清,說胡話,特別晚上更重,幾乎不睡覺,說的都是死去的人的名字,而且大小便不知,蹲在病房的廁所門口說胡話不上床,越住醫院病越重,大姑姐餵飯也餵不進去。把兩個大姑姐嚇的高低不讓在醫院治了。
二零一六年臘月二十七日,大姑姐讓她的兒子把公爹背到了我家。公爹整夜的咳嗽,說胡話,尿床,幾乎整夜不睡覺,把痰吐的到處都是。我心裏也有些嫌棄,但想到自己是修煉人,不能有這些心。
公爹經常把身上的衣服脫的精光不蓋被子,擔心掉在地上,丈夫從醫院借了個小床支在公爹旁邊看護著。丈夫白天上班,晚上被老人鬧騰的睡不好覺,非常疲憊。有時我讓丈夫睡覺,我看著老人。
公爹還有前列腺炎,尿頻。有一次尿了褲子尿了床,老人家坐不住站不住,丈夫又在班上,沒有辦法我只好把大伯哥叫來了。儘管大伯哥不孝順父母,因我對他們很好,他也不便拒絕。大伯哥抱起公爹,我才能換床單。有時叫大姑姐過來幫忙。我女兒要在網上給他爺爺購買一次性尿布,被我拒絕了。
大年初一,大姑姐全家來給公爹拜年,公爹躺在床上不認識,大姑姐在公爹床前傷心的抹眼淚。大年初三,二姑姐全家來給公爹拜年,我扶老人坐著(其實是倚在我身上,根本坐不住)我指著每個人問:「認識這是誰嗎?」公爹像看陌生人一樣,我再一一告訴他:「這是我二姐,這是我二姐夫,這是您最喜歡的大才子外甥。」公爹瞪著渾濁的眼睛茫然的看著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三
大年初四,我小妹家請客,我讓丈夫和女兒過去,自己在家伺候公爹。趁丈夫和女兒離開的空當,我把李洪志師父的講法錄音放在公爹的床頭,把聲音放到最大(公爹的耳朵背),我相信師父慈悲的聲音一定能打到我公爹的腦子裏,打到他心靈深處,我相信公爹很快會好。
近中午時,我把播放師父講法的小音箱放在客廳桌子上,扶著公爹到客廳坐著聽。沒想到公爹把桌上的小音箱像寶貝一樣一下抓到手裏,兩手捧著,認真的聽著。我高興的用手機給老人拍了一張照片。
下午,我收拾完衛生,剛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忽然聽到「嘩嘩」的流水聲,我趕忙起身想去看看水龍頭,經過公爹的臥室,看到公爹正穿著秋褲撅著屁股往地上撒尿。我樂了,「爸呀,你聽大法進步了,知道往地上尿了,下一步咱上廁所去尿。」
我幫公爹換上衣褲,拿著地拖剛把地上的尿擦了幾遍,地拖還在手裏拿著呢,我叔公公就帶著一家老少三代來看公爹了。我高興的說:「剛剛還知道在地上撒尿,我剛收拾完。」
我扶公爹坐起來,公爹定睛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老少三代,一一的叫著他們的名字應答。公爹只聽了一上午的大法錄音,主意識就強了,認識人了。
初六,二姑姐來看公爹,問他:「爹,我是誰?」公爹叫著二姑姐的名字說:「你是我閨女。」二姑姐高興的說:「爹認識我了!」可公爹哭了。他對她女兒說:「我擔不起這麼個好兒媳婦,太孝順了,可是標準太高了,我達不到(指上廁所)。」
公爹說「我擔不起這麼個好兒媳婦」是有原因的:我一九九二年結婚,婆婆家幾乎沒花錢,公爹怕我不高興,對我說:「以後有了錢,我再幫你們。」結果十年後在城裏買房,公爹沒拿一分,我們是借別人的錢買的。
我被中共迫害六年,丈夫的家人從來沒去看過我,沒有給我一封信。回來後,婆婆患癌症住院,我幫婆婆摳屎接尿,病房的人以為我是閨女,大姑姐是兒媳婦。
因婆婆住院要花錢,我看公爹悶悶不樂,擔心公爹為醫藥費操心。就對公爹說:「爸,你不要操心,我媽住院的錢,我們為您分擔。」因我沒有錢,需要和丈夫商量。丈夫及兩個大姑姐都不同意,異口同聲的說:「咱爹有錢!」
原來,由於公爹年歲大,眼力不好,存款單轉賬時需兒女幫助,所以他們知道公爹有多少錢,唯有我不知。我便對公爹說:「爸,先花您的錢,以後再花我們的。」公爹毫不客氣的說:「我哪有錢?」我笑著說:「您兒女都知道。」公爹不再吱聲。大姑姐把此事說給婆婆聽,婆婆說:「是有錢。」
因我和丈夫孝順,婆婆不過意,去世前,告訴家人:從他們的存款中支出一萬元給我們。
四
公爹聽著師父講法,一天比一天好。自己知道使用便壺了,但有時不小心也會尿在地上,我耐心的對待。我給公爹買來好的電動剃鬚刀,隔三差五的給老人刮刮鬍子、洗洗頭,理理髮,洗洗腳。我對公爹說:「如果不是邪黨迫害大法,今天侍候您的不是一個孝媳,而是兩個。」公爹點點頭。
邪黨迫害大法前,妯娌也學大法,和公婆的關係非常融洽,兩人在一起煉功,消除了十幾年間隔,妯娌的各種病也好了。可是煉功不到一年,邪黨開始打壓法輪功,妯娌不敢學了,離開了大法,沒有真善忍作指導,妯娌又開始和公婆鬧矛盾,各種病又回到了妯娌身上。
初七,公爹開始自己上廁所了,而且不再讓我餵飯,自己到客廳的餐桌上和我們一起吃。公爹晚上不再說胡話,也不咳了,而是安靜的睡覺,他只是說頭還有點疼。我對丈夫說:「你可以上床睡安穩覺了。」
初九,公爹自己去洗漱間刷牙了,晚上坐在凳子上看電視,和大家正常聊天。大姑姐們高興極了,她們說:「妹把爹伺候的真好,比我們當閨女的都好!」我說:「我們再孝順,也不能讓老人的病好,是大法救了爹!」想不到坐在旁邊的丈夫板著臉說:「不聽(大法)也能好,是吃藥的作用。」我生氣的說:「怎麼這麼沒良心,沒聽大法前,沒吃藥嗎?為甚麼不好?」公爹看到兒子不高興,嚇的也不敢聽法了。
五
果然,公爹兩天沒聽大法,又和前些日子那樣尿在床上和地上,晚上又開始說胡話、咳嗽,直喊「頭疼」。我問丈夫:「怎麼辦?」丈夫不吭聲,給公爹買來好多藥,吃這個吃那個的,公爹依然如故。我對丈夫說:「晚上你還得下來睡覺看著爹。」丈夫說:「不行花兩千塊錢叫養老院找人侍候。」(之前公爹在養老院只需交八百元)我說:「就這個樣,花多少錢也沒人願侍候。」
我對丈夫和大姑姐說:「你們都不要管了,把爹交給我。」我對公爹說:「只有大法能救您,你誰的都不要聽,只信大法。」公爹點點頭。
正月十二,我又開始給公爹聽師父的講法錄音,奇蹟又發生了:公爹又恢復正常了,可就是左邊頭還疼。有一次,公爹聽著大法,不自覺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黨話:「下來指示了?」「甚麼政策?」而且我看到他的左腿還一動一動的。我問他:「左腿怎麼了?」公爹說:「腿難受。」
公爹聽完《轉法輪》第三講後,忽然說:「我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根子上的問題,我七十年黨齡了,就這麼拉倒了?不能退,不能退。」我知道這是公爹背後的共產邪靈在干擾,《轉法輪》中根本就沒有這些話。我看到「蛇盤瘡」是長在公爹的左眼眉上,動的也是左腿。我斷定那是蛇靈附體在那個位置。我關閉講法錄音,打開《九評共產黨》讓公爹聽。聽到第七評時,我看到公爹的左腿使勁的搖擺了一下,再沒有亂動。
我知道那個邪靈死了。我問公爹:「你的頭還疼嗎?」公爹摸摸頭說:「不疼了。」我又問:「共產黨好不好?」公爹笑笑說:「不好!」我問:「退不退黨?」公爹爽快的說:「退!」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師父把這個生命救下來了!深深的感謝師父!
我把這事告訴了大姑姐和丈夫,丈夫不再言語。二姑姐半信半疑,來我家問公爹:「爹,頭還疼不疼了?」公爹說:「不疼了。」二姑姐高興的說:「還真是。」對公爹說:「以後好好聽(大法)。」
自從公爹身體痊癒後,每天晚上都問我們要酒瓶或棍棒放在床頭上,他說:「如果壞人來了,我把他打出去!」其實他怕邪黨邪靈再次迫害他。
正月十五,兩個大姑姐看我挺辛苦,和丈夫商量把公爹送到養老院。公爹知道後,非常不高興,希望能長久住在我們家。丈夫大聲說:「誰有功夫一天到晚侍候你,誰沒有點事!」並對我說:「還有你的事。」我做大法的事從來不告訴丈夫,他只是聽他的朋友們說的(丈夫的朋友我都是單獨給「三退」的)。我說:「讓老人住到月底吧。」
丈夫儘管嘴上不說,其實心裏很佩服我。他的工資從來不給我(怕我捐出去給真相資料點),我的工資不到兩千元,公爹春夏秋冬的衣服,裏外上下,一年到頭全是我買。公爹吃甚麼我買甚麼。只要和公爹認識的人,沒有不知道公爹的小兒媳婦孝順的。
公爹剛來時,我和丈夫商量給公爹買點海參吃,丈夫說不用。我自己去海參專賣店買了一袋精品大海參(這是我們結婚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買海參)。每天給公爹用糖拌著吃兩個。而我媽媽身體不好時住在我們家,丈夫從來不聞不問。我怕媽媽生氣,總是好話說著讓他去問候我媽一下,丈夫這才站在臥室門口勉強的問候我媽一聲。
如果不是修大法,我怎麼也做不到這麼心平氣和,無怨無悔,誠心誠意的對待丈夫和他全家的。我在冤獄絕食五十天時,二姑姐鼓動我丈夫領著法院的人去監獄和我離婚。我是被人攙著和丈夫見面的,法院的人也覺的這個時候和我離婚不太合適,徵求丈夫的意見:「還離嗎?」丈夫說:「離!」
後因女兒不同意我們離婚,我們就又復婚了。
特別是丈夫的哥嫂對老人「活不養死不葬」,如果不學大法我怎麼也得找地方討個說法:「兩個兒子,為甚麼只有我們養老!」
是高德大法改變了我的人生,讓我無私無我,無怨無恨,是恩師教導我不爭不鬥,做好人、做更好的人。
六
正月二十九日公爹要去養老院了。我給公爹洗了頭,理了髮,刮了鬍子,換上衣服,圍上圍脖,戴上帽子,公爹煥然一新。丈夫叫來出租車,公爹走下三樓,一溜溜的上了出租車。
二姑姐也過來送公爹,她激動的對公爹說:「你上哪也找不到這麼個好兒媳婦!」又激動的對我說:「妹,謝謝你,多虧你,爹來時是背著來的,現在是走出去的。俺和大姐經常說:我們當閨女的也做不到你這樣。」我說:「二姐,咱都感謝大法吧,都是沾了大法的光。」二姑姐說:「的確是。」
丈夫也如釋重負的說:「要是還和來時那樣,還真是麻煩事。」我說:「以後你可千萬有點良心,我們都得感謝大法,感謝師父!」
現在,我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掛飾掛在丈夫房間,丈夫不再排斥。我問他「三退」的事,他笑著說:「你不是早給我退了嗎?」我讓他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他低頭澆花不吱聲,我側著頭一看:他在偷著樂。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四年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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