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理解怨恨心包含埋怨和仇恨心。甚麼事情沒有滿足自己的私慾或影響到自己甚麼東西了,從心裏產生不滿和積怨。無論在同修間或在日常生活中,別人說自己不好了或者對自己有看法了,或者自己對甚麼人或事不滿意了,心中往往會產生埋怨情緒,如果及時發現清除它,這種情緒就不存留,如果當時就沒當回事或用甚麼藉口掩蓋了,那這種情緒會積存,積怨太多、太久,就產生了仇恨。怨恨心大多產生於熟人和親人之間。
說我也找到了怨恨心,也清除它,不承認它,這麼就去掉了吧,還不一定,有的怨恨心剛出來就及時發現,清除它,這容易去掉,有的怨恨心時間太久了,有的是從小就積存的,自己都意識不到,這種怨恨心就不容易一次兩次清除掉,得一層一層的清除,才能去掉。
我對母親的怨恨心就是從小形成的,去這顆心,對我來說真的很苦、很累,反覆了多次,一段時間自己都不知怎麼過去了,真的剜心透骨的痛。
因為母親生活壓力大,再加上孩子多,我小的時候,母親經常打罵我們,我對母親的這種行為很生氣,經常與她爭吵,怨她不像別家的媽媽一樣疼孩子。再加上母親與父親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可以這麼說,從我懂事以來我就不知道甚麼叫不打架,從小就是他們一打架,我們就不能吃飯,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母親的錯,她愛嘮叨,惹的一家人不得安寧。我得法前認為自己事事不順,怨恨心很重,倔強,甚麼事都爭個理,尤其是怨恨母親。我上初中的時候和母親打了一架,從那以後,我就不稱呼母親為媽了,一直到結婚,我都不叫,得了法都不叫,母女之間無話可說。
我得了大法後,知道要按大法的要求做好人,不能和母親吵架,自己也覺得努力去改了,但只是從面上改了一些,怨恨心並沒有真正去掉。還怨恨母親,恨她這,恨她那,還會對母親發火,每次發完火,自己也很後悔,責怪自己沒守住心性,告誡自己,下次一定要做好,守住心性,不發脾氣,可是一遇到事,沒說兩句,又發火,自己也很苦惱,這怨恨心怎麼總也去不乾淨?學法時,滿腦子母親的不是及對姐妹們的抱怨。姐妹對我都有看法,我還是沒太往心裏去。
師父告訴我們:「所有的執著心,只要你有,就得在各種環境中把它磨掉。讓你摔跟頭,從中悟道,就是這樣修煉過來的。」[1] 我去怨恨心的經歷更加印證了師父這段講法。
母親和父親都八十多歲了,近幾年身體都出現了問題,生活不能自理,需要我們姐妹輪流陪護伺候,我和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多了,矛盾也就暴露出來了。由於怨恨心的存在,我有時會守不住心性,與臥病在床的母親爭吵,說很難聽的話,自己也很苦惱。
促使我真正下決心去掉怨恨心的是姐姐的一番話。大姐有一次對我說:「人家說學大法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你咋沒變化呀?她們妯娌老三家學了佛教,學的太好了,整個人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還是去學佛教吧!」
哎呀!我突然意識到我不對了,大法弟子遭到迫害這麼多年,家人沒說過不讓我學的話,我對母親的態度讓他們對大法有了成見。我趕緊說,「大姐,不是大法不好,是我沒聽我師父的話,是我沒學好。」
我意識到我已經在給大法抹黑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必須好好學法,必須修去對母親的怨恨心了。我一定要讓我的家人看到我學大法真的變了,變的脾氣好了,我要讓我的家人從心裏認同大法好。好多同修剛一入大法的門,就已經做到了實修去執著,對我來說修心卻剛剛起步,我知道我落後了,我讓師父費心了。
夜裏我都睡不著覺,為啥我的怨恨心去不掉?根子在哪?
我向內找,也找同修切磋。同修說我不善,常人都講,「善言一句寒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作為一個修煉的人你怎麼能對母親講惡語呢?
同修的話點醒了我,我對母親說狠話,發脾氣,那就是惡,「惡」是甚麼?我想起了師父說的:「人的魔性是惡,表現為殺生、偷搶、自私、邪念、挑撥是非、煽動造謠,妒嫉、惡毒、發狂、懶惰、亂倫等等。」[2]
自己在發脾氣時,真的就是師父法中講的魔性的那種表現形式「惡毒」、「發狂」,那時自己的思想完全被魔性操縱著,控制著,自己不知,還以為自己發脾氣呢,我越認為它是我,它越操控我,而且一次比一次魔性大。因為我沒有分清它,沒有抑制它,沒有清除它,就是人為的在滋養了它。我認可了它,師父也就無法幫我消去它了。而「修煉者不修去魔性──功則大亂不得,或入魔道。」[2]
我體會到,只有清除魔性才能徹底的清除怨恨心。師父法中講:「而修佛就是去你的魔性,充實你的佛性。」[2] 慈悲的師父利用我與母親的矛盾讓我修去我的魔性,只是我不悟,讓師父費了這麼多年的心,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魔性被滋養的太強了。
我找到魔性的根源是私心。由於私心,我不認可伺候母親,不願意伺候母親,伺候母親影響到了我,你原先對我不好,老了讓我伺候,心裏不平衡,怨恨心的根源我認為應該就是私心了,是執著自我。
同時還伴有妒嫉心、爭鬥心、叛逆,自以為是的心,不讓別人說的心,等等等等,這些又都是人的魔性。
面對自己的問題,作為大法弟子,我該怎麼辦?我要的是甚麼?師父法中要求我們達到的是「無私無我」,我還差的很遠。
我大力度發正念,清理自己的空間場,注重清除自己空間場中的魔性、黨文化的東西等等,它們不是我。剛開始發正念時,思想中就返出母親以前種種不好的念頭,我就背師父的法:「雖言修煉事 得去心中執 割捨非自己 都是迷中癡」[3]。我努力倒空自己思想中不符合法的念頭,倒空黨文化的東西,那都不是真我,我不要,我把自己以前對母親不好的思想念頭全部倒空,再面對母親時,以前的對母親不好的念頭一點也沒有了,產生新的不好的念頭,我會向內找自己,馬上及時清除,歸正。
我們姐妹好幾個白天輪流伺候父母,通常是接班的來了,在那的才能走。三姐接我的班,有時來晚點,母親就愛嘮叨,怎麼還不來?我原來老生氣,嫌母親愛管事,我們姐妹之間的事,與你沒關係,嘮叨個啥,怨她。我注重修怨恨心後,知道向內找了,我是修煉人啊,遇事不是修自己嗎?我怎麼還去怨常人呢?自己肯定錯了。錯在哪?沒有站在母親的角度想問題,母親嘮叨是為了我好,三姐老不來,她怕我回去晚了,我家離娘家比較遠;我卻沒能體諒母親的心,反而怨她。這樣一想,心中一點怨也沒有了。退一步,母親就是沒來由的嘮叨,就是對我不好,我也不能怨恨呀,而是要包容母親,體諒母親,謝謝母親給我提供了去掉執著的好機會,抓住機會去掉執著,讓自己無怨無恨。對母親的怨恨心出來時,我就抓住它、清除它,找自己。
要真正的去除怨恨心,一定要多學法,把自己「溶於法中」[4],因為「法能破一切執著」[5]。每時每刻用法來洗淨自己,讓思想中裝的都是法,讓自己發出的念符合法,才不會被不好的因素控制。學法時,要字字入心,不要走形式,有一段時間,覺的雖然常人中的事就在面前,可我思想中有一種與這些世間的紛爭不知隔了多遠的感覺,現在再遇到事或矛盾,我首先想,師父法中是怎麼要求的,我就按師父法中的要求去做,就有這麼簡單的一念。
我不再想照顧父母耽誤我的事,我一定盡好做女兒的本份。照顧父母不會耽誤我甚麼,那就是我修煉的一部份,我少休息一會兒就是了,我會在路上發資料,救人。師父告訴我們:「人的佛性是善,表現為慈悲,做事先考慮別人,能忍受痛苦。」[2] 我能深深體諒父母的不易,悉心照顧他們,不再爭人中的對錯,甚麼事儘量順著母親,不再與母親爭吵,就是多幹活,自己能幹的儘量不留給其他姐妹幹,甚麼吃虧不吃虧的不去想了,我也不生氣了,不論跟家人和外人,我不再用自己的標準衡量要求別人,就是嚴格要求自己,讓自己的一言一行、一思一念符合法。有時放鬆了自己,怨恨的念頭返出來,我馬上抓住它,歸正,堅持這樣做。怨恨心出來時,我不再隨著它,而是反著它,我要謝母親,謝母親給我修去執著的機緣。
在經過了多次的反覆之後,有一天,我忽然發現思想中對母親多年積存的怨恨心沒有了,從心裏到外面都特別透亮,特別敞亮,心跟水洗了一樣清亮。我知道是師父幫弟子拿掉了這顆怨恨的心。
恭錄師父《二零零五年舊金山法會講法》中關於去執著心的一個講法答疑。「弟子:認識到自己的執著,像驕傲、妒嫉等,為甚麼總也去不掉?師:如果你們真的把這些東西看的那麼重,就能夠克制它,那你就能夠消弱它,漸漸的徹底的去除掉。如果你覺的我知道了,也挺著急,但是實踐中你並沒有真正去克制它、抑制它,其實你只是停留在只是看到、感到這種思想的活動,你沒有抑制它的行為。也就是說,你只是想到了並沒有實踐去修。再有一點,你說我也用心修了,我實踐中也這樣做了,還有,會有這種情況。因為呀,長時間養成的東西也被舊的宇宙生命壓下來的因素層層分割,所以呢,每突破一層,去掉一層,突破一層,去掉一層,突破一層,去掉一層,所以它越來會越弱,越來越少。它不會一下全都去掉,有這種表現。包括許多其它的常人心,也是這樣的表現。」
另外一點,我意識到我對母親的怨恨心也有思想業的存在,自己意念中老是對著母親想不好的東西,在另外空間就會形成另一個「母親」,而這個「母親」是自己思想業力形成的,是由不好的物質構成的,這個假「母親」會操控現實中的母親,讓她說一些做一些引起我生氣、發火的事情來,達到干擾我的目地,讓我認為自己怎麼修也修不好,銷毀我的意志,有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消沉,認為自己修的很差,後來通過學法,並與同修切磋,才走出了消沉的狀態。
以上是自己修去對母親的怨恨心的點滴體會,不足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佛性與魔性〉
[3]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去執〉
[4]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溶於法中〉
[5]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排除干擾〉
[6]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五年舊金山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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