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歸路:一位農家女的奇異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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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六年七月十六日】【按:二十世紀世界大事紀,有一件是法輪大法傳出。一九九二年五月十三日,法輪大法由李洪志先生傳出,僅僅幾年傳遍大陸,修煉人來自各個階層,大法慈悲普度,連監獄的刑事犯也沒有遺漏。在江澤民與中共對法輪功的殘酷迫害中,監獄對這些得法的刑事犯迫害非常殘忍,但這非但沒有撼動這些真修弟子的信心,佛法真理的力量,仍然使有緣的刑事犯不斷走進大法修煉。】

在中國大陸最北端的省會哈爾濱,有一座女子監獄,關押著全省犯罪服刑的女性罪犯。一九九五年,一位保外就醫的犯人王穎,帶回監獄一本大法經書《轉法輪》,從此,有多名刑事犯學習法輪大法,最多時,參與煉功的有一百七十多人,監獄操場站了大半,走路都得貼邊。

修煉了法輪功後,不少人洗心革面,從本質上變為了好人,在她們身上展現了許多奇蹟:癱瘓十七年的鄭桂芹會走了;不識字的謝亞芹能背下三百多頁的《轉法輪》;馮海波成了監獄最受擁戴的「道長」;最能罵人的高國波不罵人了……

在中共和江澤民對法輪功的殘酷迫害中,她們受到難以想像的迫害,各種酷刑,有十幾個人自始至終沒寫一個字、沒說一句放棄對法輪大法的信仰的話,僅僅因為不放棄信仰,她們中有兩人在監獄被迫害致死,一人致瘋,其他人不給減刑,被多關押數年。

馮淑榮是她們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反迫害最堅定的法輪功學員之一,她整個青春歲月都在獄中度過,被非法多關押七年多,今天就說說她的故事。

一、奇女子絕處逢生

馮淑榮異常聰穎,過目不忘,四位數乘除不用筆。因父母都是普通農民,土裏刨食的艱難生活,使酷愛學習的淑榮只完整上了小學三年級,初中就徹底輟學了。十七歲那年,虐待姐姐的姐夫又酒後鬧到家裏,十四歲的弟弟及母親與淑榮和他廝打起來,失手致使姐夫死亡。淑榮先跑到派出所,母親謝亞芹隨後又來自首,母女爭相攬責任,結果均被判處無期徒刑,一九九二年六月二十八日,母女雙雙被押入黑龍江省女子監獄。

馮淑榮入監後半年不說話,沒人注意這個相貌平常,身材還沒發育的女孩。警察翻到她的日記,開頭是這麼幾句話:寫不盡人間孤獨,留不下半點芬芳,匆匆一世無所為,嘗盡人間淒涼。警察驚訝了:這哪是十幾歲孩子寫的?一九九三年七月一日,馮淑榮做了一個奇異的夢:見到了一部通天的天梯,一個聲音告訴她,五年後會來度她。

不身臨其境的人,難以想像監獄環境的骯髒與殘酷,人性中神性湮滅,獸性顯露。為了保全自己與母親的安全,馮淑榮(人稱「小榮子」)學會了爭鬥。漸漸的,大家都知道小榮子不好惹:得罪她,她會策劃、等待、尋找機會把你置於死地:下手極狠,理由充份,找到警察,還能把被打的押小號。

對此,馮淑榮傷感地寫了一首詩:碧雲山中一老僧,躋身世間亦不容,凡人俗世苦爭鬥,潔來一世走時空。是啊,在這人間地獄怎麼能保持高潔?她覺得自己也成了垃圾,等待著毀滅。

服刑,在中國大陸也稱「勞動改造」,犯人掙分可以減刑。馮淑榮所在監獄設有服裝廠,淑榮認真學技術,尖端複雜的活,幹得又精準又快速,很快成了技術尖子,監區最高七分,她月月拿七分。一九九八年,沒送禮的她減刑最多。

監獄幹活不同於工廠,警察說加班就加班,吃的是窩頭、鹹菜。天不亮出工,半夜十二點回來是正常,趕上急活,晝夜幹,趴機台睡著了,警察的大巴掌就扇過來。長期伏案勞作,淑榮脊椎變形,壓迫右腿,臥床了,癱了。

當時和她一個監舍的刑事犯張豔芳學法輪功,她借了《轉法輪》來看,平時一目十行的馮淑榮這回怪了,看幾頁就看不動,全監區就一本書,人家還著急要看,馮淑榮就看了睡,睡了看,眼睛睜開就看,整整看了二十七天。看完,她寫了一首詩,其中有這樣一句:《轉法輪》說盡天上人間。

一九九八年七月一日,馮淑榮正式開始修煉。那顆無望的心,終於找到了希望,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全身心匍匐在聖潔的修煉路上。那天,距那個要得度的夢,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恰好五年。

一煉功,淑榮全身骨頭「喀喀」響,歸位了。一天,其他人出工走了,張豔芳把東西落下了,馮淑榮三步兩步跑下樓送去,別人喊:「哎呀,榮子不是癱了嗎?」馮淑榮這才發覺半年沒下樓的自己,真的好了。

母親謝亞芹也步入修煉人的行列,從小全身不斷長包潰爛的毛病徹底好了,沒甚麼文化,可謝亞芹悟性不錯,學習法輪功師父的經文,她都能背下來。

二、酷刑、酷刑、酷刑

馮淑榮修煉僅僅一年,對法輪功的迫害就開始了。監獄接受指令,為了讓這些走出泥潭的修煉人放棄修煉,用盡了各種軟硬、殘忍手段。第一次,她們二十六個人,給監獄一個「報告」,聲明怎樣迫害都修煉法輪功,交上去了。馮海波和馮淑榮先簽自己的名字。她倆始終走在前面,不是自己關小號,就是寫材料,找隊長、找獄長要人。張豔芳先被投入小號,最多呆過八個月。因為發現一篇大法師父的經文,馮海波被警察用電棍電了一下午,臉、脖子、上身都糊了,嘴多日張不開,比高蓉蓉被電擊後的模樣還慘。滿口牙齒鬆動,能動嘴時,不小心舌頭一頂,牙齒成排倒出來。

中共酷刑示意圖:電棍電擊
中共酷刑示意圖:電棍電擊

暴打

馮淑榮已經無法一一描述自己和同修被哪些警察打過,打過多少次。

二零零零年,馮淑榮找同修商量:五月十三號是師父生日,咱們集體煉一次功,給師父祝賀。她不知道身邊已被安排了「耳目」。很快,她被找到警察辦公室。

警察:聽說你要在監獄成立法輪功輔導站?
榮:嗯。
警察:幹啥活動啊?
榮:煉功,慶祝師父生日。

那頓暴打,馮淑榮沒模樣了。

酷刑演示:毒打
酷刑演示:毒打

又一次,馮淑榮被押入小號,用手銬鎖地環上,十幾個警察不分頭、臉,大皮鞋猛踹,她昏過去了,醒來屋裏只有她一個人、滿地血。

中共酷刑示意圖:鎖地環
中共酷刑示意圖:鎖地環

另一次,楊立斌左右開弓搧嘴巴,打得手疼,用大木梳左右猛抽,馮淑榮一時意識模糊,被打得向後仰栽過去,正磕向鐵櫃尖角,肖林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拖開,避免了慘禍。

還有一次,監區長吳豔傑一再給馮淑榮捎話:趕快「轉化」吧,就兩條路,不是被打死,就是「轉化」。

最後,吳豔傑領著一幫警察擺好了架勢,馮淑榮被找來了。吳豔傑吸口煙:你想好了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馮淑榮說:等等。

她打開門走出去,在走廊大喊:大家聽著,馮淑榮今天死了,絕不是自殺,是吳大隊領人打死的。

「嘩」關好門,回過身來:行了,來吧。

吳豔傑氣得伸手一揮,厲聲罵道: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這次,喜劇收場。

小號

黑女監的小號,三面是牆,一面鐵門上有書本大一個小窗戶,是喊話觀察的。進門一個便池,然後是一道鎖著的鐵柵欄。裏面沒有床,地上是木板,木板上一邊一個鐵環,銬人的,人雙手背銬上,躺不下,坐不直。

黑龍江每年有六個月寒冷天氣,小號沒有任何取暖設備,十個月陰森浸骨,隆冬臘月,如同冷宮冰窖,牆壁都是白霜。盛夏,沒有通風設備,又悶熱窒息。昏昏暗暗的燈光,二十四小時亮著,不辨白天黑夜。這裏一年四季潮濕,空氣永遠是發霉的,衣服、被都會長霉斑。

馮淑榮被關在小號,手銬在鐵環上,有時腳還銬上吊在鐵欄上。絕食,就拉到走廊鎖鐵椅子灌食,用兩米多長的粗管子,使勁插。

在小號裏挨餓的滋味,無法形容,越冷越餓,越餓越冷,飢寒交迫。平時一天兩頓稀粥。有一次,監獄給她們吃玉米水:一桶開水,抓把玉米麵撒裏,熟不熟不管。一天兩頓,一頓一勺,勺底還是漏的。九個人關了七十多天,到後來餓得她們脖子抬不起來,走不動,爬。

一天,馮淑榮看見一隻潮蟲爬到跟前,一種想吃它的慾望強烈無比,馮淑榮捂上眼睛:小蟲子快爬走、快爬走,我師父說了,修煉人不能殺生,快點爬呀,快。

開始,馮淑榮還爬著給別人餵食,後來,小號陸續往外抬人。第七十二天,馮淑榮爬到廁所,一蹲,嘩,便池紅了。最後卸了一扇門板,把她抬出小號。那時,她的體重只剩二十九公斤,正常人血壓低壓八十,高壓一百二,她只有一個血壓:三十。此後,二十多歲的她,多年沒有月經。

大冬天,有時警察把法輪功學員的內褲、背心都扒了,就讓她們單穿囚服,連被子都不給。一次,馮淑榮和馮海波關一個小號,馮淑榮說我睡靠邊,她和富裕縣的張桂芹一邊一個,把中間兩個人壓住,讓她們有點暖和氣,馮淑榮這面挨著馮海波,靠牆那面身體像千萬根針扎著生疼,馮淑榮忍著不出聲。最後,她看見師父來了,捧一床白底紅花被,給她和馮海波蓋上了,一下暖暖和和,她們一直睡到早上七點。馮海波悄悄說:師父來了。馮淑榮一笑:你也知道啊。在那裏,沒有師父呵護,誰也走不過來。

一個叫王媛媛的刑事犯關了四天,站起來「撲通」倒下了,再問啥說啥:「我誰都撂!」

另一個叫王芳的刑事犯被銬一天,見到查號的副獄長就跪下:叢獄長,你把我手上「白鐲子」卸了,讓我幹啥我幹啥!法律規定小號關十五天,那是一個普通人的生理和心理極限。

法輪功學員關多久?黑龍江女子監獄關過數月、累計數年的不是一個、兩個。馮淑榮,二零零一到二零零三年,只在外邊呆了八十九天,一千零六天關在小號。過大年當天下午接出來,初一、初二又押進去了。多少次,只要修大法的正念差一點點,就沒命了。

王穎因為灌食管子插氣管嗆肺子了,咳喘而死,警察不讓同修到跟前,跟家裏說肺結核死的。張豔芳被關小號十七次,累計四年多,在八監區「大拉練」中,被王鳳春一腳踢掉門牙,後來因為要求釋放被關小號同修,被銬鎖床柱,不讓上床睡覺四個半月,最終折磨致死。張豔芳離世前,馮淑榮想方設法見了她一面:張豔芳臉小小的,煞白,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五十歲的人瘦得像沒長大的孩子。母親謝亞芹四次被關小號,因為煉功,冬天被銬外面凍,還銬走廊一宿。被迫害中,娘兩個互相鼓勵,淑榮在小號,媽媽趴在門外喊:老閨女,媽在外面挺好的,別惦記我。

張英、謝亞芹幫人洗衣服、值日,掙幾塊錢,買包紙,給裏面的同修送去,莊慶紅也常送,否則,如廁沒紙。

三、為你們 我願化為一塊石頭

監獄是等級森嚴的地方,這裏,警察的話就是「法律」、獄長的話就是「聖旨」。犯人見到警察三米外要立正、雙手貼褲線下垂,低頭,不准直視警察。不僅警察與犯人霄壤有別,普通警察見隊長,隊長見獄長也站得直溜的。因為不放棄修煉,馮淑榮不止和一位監區長、一位副獄長「對談」,甚至,驚動了大獄長孫淑蘭。

江澤民的「轉化」任務層層傳到監獄,和監獄評先進、獄長升遷掛鉤。叢新是黑龍江省女子監獄第一個負責「轉化」法輪功學員的副獄長。打不屈服,就來軟的吧,叢新來小號找馮淑榮:咱們談談。

馮淑榮:叢獄長,你了解法輪功嗎?
叢:了解。
榮:怎麼了解的?
叢:電視、報紙。
榮:偏聽偏信不足為知。你看看《轉法輪》吧,這本書用全世界財富都無法衡量他的價值,你看了絕不會後悔。
叢:不看。
榮:不談。
叢:看就看,我就不信共產黨戰勝不了你們法輪功。
叢:馮淑榮,我看了。
榮:看多少?
叢:不少頁了。
榮:繼續。

數日後,叢獄長來了:我看完了一遍了。

榮:還無法跟你談,我看了幾十遍,你比我聰明,至少要看三遍。

那天,叢獄長又來了:馮淑榮,我看了三遍了。
榮:還談嗎?
叢:談啥呀,我都要煉了。

叢獄長頭疼,上北京治了兩次病,調走了。

接任叢新的魏雪影可沒甚麼耐性,法輪功好不好她不管,自己小姑子劉黎明就因為修煉法輪功被本監獄開除,工作都沒了,錢沒了,在她看來傻透腔了。她上任,提出先收拾馮淑榮。

那天,馮淑榮被找去了。魏雪影和楊立斌各坐一把椅子。周圍站了二、三十警察,抱膀叉腿,提著電棍,擺好了架勢,四大科室科長、各大隊隊長差不多都到了。

馮淑榮一進屋,出名的打手肖林不是好聲喊一嗓子:坐。馮淑榮看看,走到地中央,伸手把兩腿一摟,雙盤而坐。

肖林大叫:拿下來!到這,你還煉上了!

馮淑榮說:古人還講坐姿。她一伸胳膊說:我這樣坐對你們也不尊重。

魏獄長:馮淑榮,你算甚麼東西,你個臭勞改犯,配給我講甚麼?

馮淑榮:魏獄長,你是獄長,我是犯人,你坐椅子,我坐地上,高下已無需再說,但我們人格是平等的。你說的有理,我按你說的做,我說的有理,我不要求你按我的做,但要求你不要阻止我這麼做。

魏:那我問你:法輪功好,為甚麼發大水你師父不讓捐款?

榮:你聽我師父說的?

魏:我聽別人說的。

榮:道聽途說,不足為信。我捐沒捐款?姜亞軍捐沒捐款?

魏:這個不說了,你師父那麼大本事,你們講「真、善、忍」為甚麼不把洪水止住?

榮:佛法無邊,不能用人心理解。神佛都是按天理行事。當初,釋迦牟尼佛家鄉發洪水,釋迦牟尼的弟子用神通將所有人抓在手裏。希望免除他們的災難。

魏:你看,人家佛教多好!

榮:第二天早上,他張開手,發現他們都化成了灰燼,是更高的神做的。人有災難是因為人做壞事產生業力造成的,善惡有報,是這個宇宙的理。神佛都是維護宇宙真理的。

魏:你們為甚麼自焚?

榮:法輪功不許殺生,更不能殺人。那是假的。

魏:你說假就假?

榮:犯人沒有不說謊的。我師父教我們「真、善、忍」,我們不說假話。你不認識王進東、不認識劉思影,你們還不認識我,不認識鄭桂芹?鄭桂芹癱瘓十七年,被抬進監獄服刑,全身浮腫都要死了,找人看著,天天試試鼻子有沒有氣,煉法輪功沒吃一片藥,好了。我原來甚麼樣?現在,最熊的犯人罵我,我都不吱聲。你們說法輪功好不好?

魏:那你們上北京、發資料、插播幹啥?

榮:你們一定記得小學課本裏有個海力布的故事吧,他的家鄉要發大水,因為他是一個好人,神仙告訴他離開家鄉,並警告他不能說出真相,給他嘴裏放了一塊石頭,海力布不忍心看鄉親遭難,最終說了,結果,鄉親們得救了,海力布變成了石頭。

現在人類不同於以往小災小難,是大劫在前了,法輪大法是在末劫來救人的,大法弟子在講真相救人,是為了別人好,你們要看明白啊,不能跟著江澤民迫害佛法,如果我能救了你們,我情願變成一塊石頭,她們和我的心是一樣的……

警察聽得鴉雀無聲,馮淑榮講的淚流滿面。一個大隊長情不自禁鼓掌:說的好。

……

馮淑榮從早上八點說到下午一點。

最後,沒上刑,還給了她一個饅頭,她掰成一塊一塊分給大家了。

在監獄,一般警察不進監舍,是犯人的組長、道長代為管理,犯人見獄長是很難的,獄長要見犯人更是罕見。一天,馮淑榮被從小號帶出來,矮小瘦弱的她被帶到提審室。一進門,一個彪形大漢迎面一拳,擊在她肩上,把她硬是擊出門,「你他媽還學吶!」她再進,又被一拳擊出來:「你他媽還煉吶!」馮淑榮問:這是哪位?旁邊的警察忙說:這是咱們管生產的陳大獄長。馮淑榮慢慢說:我以前總納悶,監獄這麼苦,為甚麼還有人二進宮、三進宮,今天我明白了,這位獄長張口就是「他媽的」,獄長張口就罵,那警察不得學嗎?警察罵人,那犯人不跟警察學嗎?張嘴就罵,舉手就打,這人早晚不得幹出事嗎?我師父告訴我,修煉人首先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與人為善。今天看到你,我更得學我師父的大法。

陳獄長抬腿就走,再沒進屋。

半天,真正的大獄長孫淑蘭忍住笑,緩緩轉過身來:你一定堅持要煉法輪功?
馮淑榮:是。
孫:要加刑的。
榮:無所謂。
孫:但是,我不給你加刑。
榮:那謝謝孫獄長。
孫:我不但不給你加刑,我還要重用你。

馮淑榮不語。

孫:只要你不煉法輪功,咱們監獄的監區、職位你隨便挑。
馮淑榮一笑:那是不可能的。
孫:我不急。你甚麼時候想通了,隨便讓哪個警察給我回個話。
榮:那你就不用等了,孫獄長。

馮淑榮又被押回小號了。

調鋪,馮淑榮最多三天調七次鋪;有時,押一回小號,調一回監區,監區幾乎呆遍了,監區一聽是馮淑榮,不要。硬派下。包夾,崔紅梅當監區長時,安排過十個人看她,睡覺,還有一個坐床頭值夜崗的。沒看住,包夾要扣分、進小號。馮淑榮往往修煉環境剛開創出來,還得從頭做。因為煉功被關進小號,回來還煉。調到新監區,東西一放,不及收拾,馮淑榮煉上了。包夾跑到警察辦公室:報告,馮淑榮又煉功了。

馮淑榮跟包夾講:不讓在寢室煉,就上走廊煉,不讓在走廊煉,就上二門煉。無論怎樣我都得煉,你看我是在屋裏悄悄煉,還是上走廊、二門,你們選,我哪都行。

包夾最後掩護她煉,幫她傳經文。有一位也學大法了。

在這樣迫害的環境中,不止一個目睹真相的刑事犯走進大法修煉。一次,一個刑事犯突然在車間宣布:我今天要煉法輪功了!警察把臉一拉:你有病,哪根神經搭錯了!沒想這個犯人真煉上了。警察罵她。她理直氣壯的說:你知道法輪功是啥呀?晚上我看鄭桂芹煉功,她胳膊一伸,「唰」出去兩條龍,她煉完一收手,那兩條龍回來了,卷霧帶水的,我沒吱聲,一會兒上鄭老太太身上摸摸,一點不濕。我親眼看見的。那晚,還有一個刑事犯看見了,她倆都煉了。

在監獄,大法弟子都背法,馮淑榮在小號背法,回來也背法,有時,整個囚室的人,靜靜聽她背誦大法師父的經文,其中《洪吟二》有這樣一首詩:

濁世清蓮億萬梅
寒風姿更翠
連天雪雨神佛淚
盼梅歸
勿迷世中執著事
堅定正念
從古到今
只為這一回

在哪兒能聽聞佛法,也是生命難得的幸運啊。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梅 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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