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的風雲與變幻似乎與她毫無關係,她的一生就這樣在無聲無息中平靜渡過。直到她五十一歲,開始修煉法輪佛法,而在五十八歲時,卻在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中陷入冤獄,她不改初衷,七十歲又把中共前頭目告上了法庭。
一、內心深處的渴求
有些看似平常的人,卻有著豐富的內心世界;而有些看似喧嘩的人生,卻只是浮於淺表。
在單一的生活軌跡中,趙亞倫一直鍥而不捨探索著生命的真諦,中國氣功熱中她學了很多氣功,直到一九九六年看《轉法輪》,她被震撼了,所有的謎團被解開了──人從哪來?到哪去?為甚麼活著?怎麼活?人為甚麼有難?怎樣才能幸福?……這一切的答案都找到了。
她一邊學抱輪動作一邊流淚,心裏想,「我這一輩子就修大法了,而且一定堅修到底。」兩年以後才不知不覺的發現整個人都好起來了。按照「真、善、忍」做好人,有病的身體變得健康了,古板執拗的人變得寬容、善良,家裏外邊都覺得她好相處了,樂呵呵的。她自己也感覺到做一個好人的幸福。
她生命的花季在五十歲才來臨,而且綻放的如此芬芳和快樂,她由衷感恩自己的師父,平靜而喜悅地進行著她的人生修煉。
二、非法抓捕到非法判刑
認識趙亞倫的人,誰能想到這麼個老實巴交、走路遛邊、不爭不搶的人能和監獄有關係?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邪黨惡首江澤民發動迫害法輪功,風雨驟來,趙亞倫的安靜的生活之湖,平起波瀾。
趙亞倫於二零零零年十月二十二日去北京依法上訪,北京未到,中途就被劫持關押在哈爾濱第二看守所。那裏環境惡劣,嚴禁限制上廁所,從早到晚「碼坐」。人多,不通風,許多人都長了一身疥瘡。更嚴重的是一幫人圍攻一個人,軟硬兼施,從早到晚車輪戰術,一直把人攪糊塗了,再逼拿來筆墨,寫「轉化」書。趙亞倫被迫害將近四個月才回家。
兩年之後,二零零二年八月三十日上午八點多鐘,幾個便衣警察把門撬開了,像土匪一樣衝進趙亞倫家,翻出一沓傳單,將趙亞倫按倒在地,戴上手銬,綁架到哈爾濱南崗公安分局。沒「審問」出傳單來歷,把她劫持到哈爾濱第二看守所關押。
當時正是中共迫害法輪功的高峰,看守所人滿為患,晚上睡覺,把人像碼刀魚似的碼起來:讓人立肩睡,就是一個人前胸緊挨著前面人的後背,前面人的前胸再緊挨著前面人的後背……,上廁所回來沒空隙,值夜犯人幫著把人硬往裏擠進去。牢頭,整天連打再罵的,看誰不順心就踹兩腳。從早到晚的「碼坐」,不讓活動,從不放風,許多人都長疥了,趙亞倫也長了許多膿包疥,痛癢難忍,身上一塊一塊的爛。
有一次來了幾個警察,把她帶到一個屋子裏,裏面有幾張桌子,桌後面也有幾個警察,旁邊還有一個人,問她是否給他傳單,她沒回答。心想聽說還要開庭,就問:甚麼時候開庭呀?一警察說,這就是「開庭」。問她還煉不煉法輪功,趙亞倫祥和、明確的說:「煉!」他們騙她說判一緩二,簽個字,就讓你回家了。
結果,她被判刑五年,二零零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劫持到黑龍江省女子監獄迫害。那一年,趙亞倫五十八歲了。
三、冤獄裏的趙亞倫
誰又能想到沒犯任何罪的她就這樣被幾句話關入監獄?成了監獄最高等級「嚴管」對像?而且被用盡各種手段強迫她放棄自己的信仰?
集訓和「拉練」
進監獄第一站是集訓隊,趙亞倫放東西一向規規矩矩,可這裏警察和犯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搜個遍,被都拆開,衛生紙都掏出來,衣服、物品亂七八糟撒一地。強行背監規,不背就罰站,趙亞倫被罰站到深夜。對法輪功學員,獄警給每人派兩個犯人做「包夾」迫害。趙亞倫沒鋪位,睡在兩個刑事犯人中間的狹小夾空。趙亞倫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睡在殺人犯、盜竊犯身邊,安靜慣了的她要在通宵亮燈,好幾十人的呼吸、鼾聲中入眠,而這在以後的日子,回憶這個夾空,都是一種奢侈。
第二天,天一亮,要集訓,防暴隊戴著大蓋帽,拎著電棍來了,進行盤查,法輪功學員中有的被打、有的被電、還有的被送小號。上廁所都有人盯著。在中共抹黑宣傳下,法輪功修煉者被描繪成上當「受騙者、弱智、精神不正常、會危害社會的人」,警察和犯人對這些無辜的被迫害者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充滿敵意,加上法輪功修煉者的「轉化率」和警察考核、獎金掛鉤、和犯人得分減刑掛鉤,不可能的虐待與酷刑就成了可能。趙亞倫被一個獄政科的警察,掄圓了胳膊的搧耳光,耳膜打破,流血了。被田闖踢過、防暴隊打過,被刑事犯踹傷肋骨、打罵無數次。
警察說:想不被打、不遭罪,就「轉化」!那奔跑隊列中,趔趄前行的瘦小身影,那烈日暴曬下汗水浸透的單薄脊背,就是年近六旬的趙亞倫。二零零三年六月下旬,趙亞倫被送到現在三監區(原來五監區四隊),有個叫李梅的犯人,真是下狠手。有一次驅趕著法輪功學員跑步,其中有許多人被打。趙亞倫動作慢,犯人李梅飛起一腳,把她從地上踹起來,整個人都騰空了,「啪」一下摔在地上。慢慢爬起來後,趙亞倫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扒光埋雪
監獄要佩戴名籤,上面寫著自己名字,犯甚麼罪。趙亞倫不戴,很多法輪功修煉者都不戴。監獄為了迫使她們就範,想了不少方法,其中之一是冷凍加渴餓加打罵。
二零零三年的冬天,天特別冷。從十一月二十六日那天開始,趙亞倫所在監區把三十多個不戴名籤的法輪功學員起早拉出去,迎著風跑。到吃飯時,用麵袋背些小涼饅頭出來,倆人分一個,在室外吃,不給水喝,也不讓上廁所。一天也不讓進屋,從早凍到晚。
她們被一連凍了七天,不讓戴手套、脖套等一切保暖用品。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二日那天晚上,就剩下趙亞倫一個人了。十二月份的黑龍江,滴水成冰,黑龍江省女子監獄地處僻遠荒郊,更顯得寒風呼嘯,滿地的冰雪,天地一片白茫茫。
在監舍的一側,李梅穿著大衣,捂的嚴嚴實實,指揮犯人把趙亞倫的棉襖棉褲都給扒下來了。刑事犯劉玉梅用掃帚上的竹條(帶節的竹條),狠命的抽打趙亞倫腫的像饅頭一樣的雙手,還讓一個刑事犯在趙亞倫面前跳舞,來回甩頭張牙舞爪,最後把趙亞倫抬到大雪堆面前惡狠狠說:今天就把她活埋了!幾個刑事犯把她扔到雪堆裏,用鐵鍬往身上扔雪,雪竟然化了。
中共酷刑示意圖:冷凍雪埋 |
那些天,犯人和警察穿的厚厚的,還打點滴,被扒光埋雪的趙亞倫連一聲都沒咳嗽。也許良知愧疚,在監舍裏,李梅突然對趙亞倫說:「我問你,你對我有啥想法嗎?」趙亞倫平靜的看著她,對她說:「我對你無怨無恨」。李梅當時就愣住了,張著嘴半天沒說話。
第二天在車間裏,大家都在幹活。李梅貓著腰,躲著警察視線,恭恭敬敬地從遠處快速地走到趙亞倫跟前,豎起大拇指,一字一頓的說:「趙姨,我服了你了,我服了你了。」然後又弓著腰,快速地順著原路,退著回去了。後來迫害法輪功的事她真的就不太參與了。
就喊「法輪大法好」
每天晚上八點,監獄要報數,人集中在走廊,警察叫到誰的名字,就報數蹲下,所以叫「蹲報」。二零零四年陰曆大年初四那天晚上開始,趙亞倫不報數、也不蹲了,警察一念「趙亞倫」,她就喊:法輪大法好!第一天上來兩個人就把她按倒,又打又罵,第二天她還喊:「法輪大法好」,被強制戴上手銬。天天喊,天天戴。
有一天晚上她喊完「法輪大法好」,被關在水房裏,用手銬銬了一夜,出來仍然喊「法輪大法好!」,趙亞倫被關進小號,屋子窄小,整日不通風,不見陽光,前上方有一個監控器,不讓說話,吃的很差,嚴格控制上廁所,整天雙手背銬著,銬在地環上,睡覺也這樣銬著。
半個月出了小號,晚上報數,趙亞倫還是:「法輪大法好!」又被用手銬銬在床頭,晚上依然是:「法輪大法好!」。
最後再報數,警察不讓趙亞倫出去了。
啞巴出聲
監區裏有一個小啞巴,當時二十三歲,不識字,犯人經常欺負她,趙亞倫真心待她好,關心她,給她講過大法真相,教她念「法輪大法好」。那一次趙亞倫被警察和犯人在室外凍,用雪埋,她站在窗前看著,默默地流眼淚。
她從來發不出聲音,每次見到趙亞倫都用嘴形說:「法輪大法好」,結果有一天她竟然能出聲了,「法輪大法好!」真是奇蹟啊。
「有功」
二零零四年三月,趙亞倫被送到老年監區(也叫病號監區),這裏和其它監區一樣:逼迫法輪功修煉者「轉化」,不讓煉功、學法。趙亞倫曾經晚上被罰在走廊「面壁」站立,第二天雙手背銬腳尖著地,吊銬在監欄門的鐵欄杆上,吊了一宿。
酷刑圖:吊銬 |
趙亞倫不愛說話,可為別人好的話她一定說。有一次,監舍裏播放造假新聞誣陷法輪功,趙亞倫知道法輪大法是佛法,可這些刑事犯不知道,如果看了這造假的錄像,人會仇視佛法,就會無法得到救度的希望。趙亞倫說話了,她說錄像是造假,我們師父怎麼講,真相是甚麼。結果被同屋的牢頭李紅波和監區的大牢頭姓韓的,用束縛帶綁起來,綁在大廳裏。
鄰鋪李慧榮據說外面有權有勢,在監獄裏也稱王稱霸。趙亞倫和她相鄰第二天早上被蒙上被打了一頓,說起早了要幹甚麼,天天看著趙亞倫。趙亞倫被迫五天不吃不喝,要找警察對話。幾個人攔著愣沒攔住,李慧榮瞪大眼睛說,幾天沒吃沒喝,怎麼還有這麼大勁,幾個人都沒拽住?
還有一次李慧榮扇趙亞倫一耳光,第二次又伸手要打,趙亞倫舉手搪了一下,李慧華一愣,第二天讓趙亞倫看胳膊,都變色了。這裏的犯人都講法輪功「有功」。那以後李慧華收斂多了。
有個叫王新華的犯人,膀大腰圓,一次,王新華說趙亞倫煉功了,把她從床上踹下。王新華長期迫害法輪功修煉者,最後死得很慘。她們這些參與迫害修煉者的人也是被江澤民給害了。
趙亞倫給監獄醫院院長兼監區長趙英玲寫了一封信,講大法真相,講為甚麼轉化是不對的,說我們是修「真善忍」的,往哪轉啊?警察邱紅給院長送去,邱紅很認真的看了這封信,還說:「你字兒寫的真好」。
二零零七年八月二十三日,趙亞倫結束了殘酷的冤獄。遭受五年的折磨,趙亞倫沒變,依然是那個堅持自己信仰的趙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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