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深處,印象最深的是姐姐躺著的時候多。問她怎麼了,姐姐說:「別打擾我,讓我躺會兒吧,我頭疼。」每天吃完飯不一會兒就開始吐,吃甚麼飯都吐,經醫院檢查是胃炎。到後來,只要一變天,我姐姐就說:胳膊疼、腿疼、腰疼,比天氣預報都準。再後來,我姐姐躺著的時候不讓家人說話,不讓家人打擾他,說心煩,經醫院檢查說是風濕性心臟病。
我經常記得家人商量怎麼給姐姐治病,商量哪個醫院治哪個病好,這先治哪個後治哪個呢,哪個器官都有病,等等。姐姐吃的藥比吃的飯多。血濃於水,娘家婆家兩家人對姐姐有一種不言的憐憫和一種沉甸甸的愁。
即使這樣,姐姐只要疼痛減輕一點就下地幹活,洗衣做飯,照顧一家老小。姐姐和姐夫一起蒸饅頭賣饅頭。這是一個又苦又累的小生意。
一九九九年正月,我去姐姐家,一進門發現姐姐完全變了一個人,紅紅的臉頰上放著光,一臉的笑透著從裏到外的甜,走路輕快,說話底氣十足。我問姐姐你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呢?姐姐說:「我學法輪功了,所有的病幾天就好了,我現在甚麼藥都不吃了。」
姐夫家兄弟仨,姐夫是老大,姐姐經常掛在嘴邊上的話是:咱們是老大,不能跟兄弟們爭甚麼,要自己掙,誰能指望老人那點東西過一輩子呢。要對老人好才能給弟弟們做個哥哥的樣子。我一輩子沒文化,我再苦再累也得讓孩子們好好讀書。孩子們也爭氣,一雙兒女都考上了大學。
姐姐的婆婆臨走的前一段時間,對孩子們經常念叨:「等我走了你們千萬不要忘了你嫂子(指我姐姐)。她對我比親閨女都親,衣服髒了都是她洗,有病都是她伺候,她沒給我說過一句過頭話,沒有抱怨過一句。」
姐姐、姐夫做饅頭生意,用麵粉廠的麵粉年底才結帳,給小賣店送饅頭也是讓人家代銷,年底結帳。有一次,去麵粉廠結帳,麵粉廠老闆自己算了算說:「一萬幾千元。」(具體數字忘了。)姐姐給了人家錢就回家了,到家裏自己把自己的帳算了算,一算跟老闆說的不一致,老闆少算了一千多。姐姐沒等一下就拿上錢給麵粉廠送去了。麵粉廠老闆感動的說:「這年頭怎麼還有這樣的好人呢!」姐姐說:「我是學法輪大法的,我們師父教我們按真、善、忍做人,時時處處為別人著想才會有健康的身體,才能有福報。」
還有兩次,跟小賣店結帳,小賣店店主多找了一百多,姐姐都及時的給人家送回去。三里五鄉都知道這事,都感歎:「這年頭怎麼還有這樣的好人呢!」
二零一五年臘月二十六晚上,姐姐騎三輪車往家趕,走到村南機場路,被一輛轎車撞出去十多米遠,當姐夫趕到現場時,姐姐像一個死人一樣,右小腿成九十度別在左腿上躺在那裏,頭下一灘血。在場的好心人、肇事司機、和家人一起把姐姐送到了就近的新樂縣醫院。到醫院拍片:右小腿從中間斷成九十度,只有骨髓和肉連著、右膝蓋有裂紋、右大腿裂紋、胯骨有裂紋、右側三根肋骨有裂紋、兩個手指斷裂、頸椎嚴重錯位只有骨髓連著、頭右側上方縫了五針。
姐姐在醫院昏迷了兩天兩宿,第三天才睜開眼,才有意識。姐姐醒來後說:「我這是在哪裏呢?」告訴她是在醫院,並跟她講了大概過程。姐姐說:「我不住院,我是大法弟子我沒有事,送我回家。到家裏學學法煉煉功就好了。」這怎麼可能呢?肇事司機、醫生、家人哪個敢把這樣的病人送回家呢?姐姐卻每天重複著這樣話,堅持要回家。
到第八天在姐姐的堅持下,醫院用救護車帶著醫生把病危的姐姐送回家。一回到家,姐姐就讓家人把所有的輸液管子拔了,把固定小腿的板子摘了,連脖子上的頸托也摘了,並讓家人給她放大法師父的講法錄音聽,讓家人拉著她的手躺著煉功。那種動一動就劇痛的痛苦誰都不忍看一眼。
有一天,家人正架著姐姐煉功,就聽見啪啪啪響了幾聲,斷了的骨頭接上了,劇痛減輕了,能扶著床站立了……三個月後完全康復。全村人、街坊鄰居、親戚朋友都見證了這一人間奇蹟!
姐姐在大法中獲得了新生,就給肇事司機打電話報平安,並告訴他:「放寬心,我是大法弟子,不會給你找麻煩的。」肇事者只是在電話裏說:「有時間去看你。」但一次沒來過,一分錢沒送過。姐姐家人知道他的姓名、住址,但一次沒找過他。
又是寒冷的冬天到了,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