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斌 |
孫世斌,東北師範大學畢業,是東北師範大學附屬中學(簡稱東北師大附中)的一名優秀高級教師,家住長春市朝陽區自由大路同志街。他於一九九六年五月有緣修煉法輪功(法輪大法),身心受益,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在生活和工作中時時處處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要求自己,改掉了以前吸煙、喝酒、賭博、打架等不良習氣,由性格粗暴、爭強好勝變得寬容忍讓、淡泊名利,在工作中兢兢業業、認真負責、刻苦鑽研,從不利用工作之便收取不該得的金錢利益;他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贏得了該校師生們的廣泛尊重、信任和讚許,他也成了該校數學領域的教學精英、業務骨幹,享有極高的口碑,是一位難得的人才。
朝陽溝勞教所慘無人道的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澤民不顧法輪功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實,出於妒嫉和恐懼,發動了對億萬修心向善的法輪功煉功群眾的殘酷鎮壓與瘋狂迫害。孫世斌於七月二十四日踏上了去北京上訪的列車;在北京幾經輾轉,於九月九日在北京市房山區的臨時住處被當地的西璐園派出所警察非法抓捕,遣回當地後,於十月十八日被劫持到長春朝陽溝勞教所非法勞教一年,遭到了慘無人道的迫害。
孫世斌在生前的文章中寫到:二零零零年六月二十二日晚,管理科長領著管教突然闖進四大隊只搜法輪功學員的行李並搜身,發現一篇大法經文,接著開始毒打,整個勞教所搞強行「轉化」。連續三天,大家都是在極度恐怖中度過的。一到夜晚,打人的瘋狂使整個大樓都在震顫,各個樓層、各個大隊都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與我同監舍的雙陽區法輪功學員楊樹,下半身被打得淤血,皮膚變成了黑紫色,肋骨被吸毒犯寇明惠用床板撞折了一根。在一大隊的王天明被打到第三天頭上,掙脫了四個人的按壓,一頭撞在暖氣片上,頭皮撕開了。(在中共殘酷的酷刑折磨下,善良的法輪功學員時刻面臨著死的威脅,但是,法輪大法教導人珍惜生命,在任何情況下,自殘、自殺都是錯誤的。)勞教所一看這種情況,怕搞下去會出人命,所以才中止了野蠻、暴虐和瘋狂。這場劫難中,沒轉化的法輪功學員無一人倖免,我是受衝擊最輕的一個,但那種邪惡恐怖造成的壓力卻刻在我心裏很久很久。
奮進勞教所更加血腥、慘烈和殘暴
由於不轉化,後來孫世斌被轉到了奮進勞教所,在那裏迫害更加血腥、慘烈和殘暴。他曾在文章中這樣描述:
其間司法局勞教處處長張建華親自坐鎮,副所長李建輝直接指揮,流氓班長、值班員直接動手進行摧殘。而且每天都找這些班長開會施加壓力,要求加大對我們的打擊力度。壓力不斷在加大,坐板時間延到後半夜一點、兩點。劉海波不堪這種折磨,向管教提出異議,被管教在頭部連擊了十幾拳,打了回來。這樣的摧殘持續了十天左右,許多人承受不住身體和精神上的壓力,妥協了,違心的「轉化」了,只剩下十五人沒有「轉化」。李建輝看這種辦法挺奏效,就給那些流氓繼續布置任務,要求再次加大力度。而管我們的班長曹航,是一個整人手段十分毒辣的流氓,他改變了我們的坐板方式,十五個人坐在兩張床上,第一個人先盤腿坐好,第二個人把雙腿搭在第一個人的胯骨上,再用腳在第二個人的後背上猛力一蹬,使兩個人靠實。就這樣第三個、第四個……直至八個人全部擠靠在一起,其狀很慘。七月下旬,異常炎熱,八個人前胸擠著後背,喘不過氣來,兩眼直冒火星,而且時間延長到深夜三點。這樣持續了幾天,一看沒人動搖,就把鋁合金門窗全部關嚴,當時屋裏非常熱,那些看我們的值班流氓都不肯在屋裏呆了,站在門外,隔著窗子監視我們坐板。這種方法被勞教所的管教們學去,幾次用來整治我們,口稱:「送溫暖」。
後來看沒有效果,就又換了一種方式,找來一個將近兩米長,不到兩寸寬,一米多高的凳子,讓我們一個個的騎上去,再後一個人的背上蹬一腳,人與人間的空隙靠實後,十幾個人就全騎在了凳子上,雙腳離地。流氓們管這叫「騎木馬」。一寸多寬的凳面,兩條稜正好硌在屁股溝處,疼痛難忍,時間一長,痛苦的滋味無法形容。很快大家的屁股全硌壞了,後來又改回坐木板床。
半個月後,我屁股左側磨破了,開始潰爛,流膿流血。八月天最熱,只能穿一個小褲衩,外面套一個大褲衩,墊上厚厚的衛生紙,再盡可能的用右半個屁股受力。結果很快右邊磨出個血洞來,沒辦法,只好把衛生紙整個墊在褲衩裏。毛茬的木板上不讓鋪任何東西,坐下時,猛一下將痛壓麻木了,坐好就不再動了,但很快膿血就把衛生紙浸透了,和傷口粘在一起。方便或吃飯時一起身,衛生紙就沉下來,一下子把傷口撕開,當時痛得撕心裂肺。
很長時間天天重複著這樣的情況,傷口一直無法癒合。由於長時間盤腿,造成雙腿無法自然下蹲,上廁所時只能雙手反按住牆,半蹲著方便。當時很多人和我的情況一樣,健康狀況急劇下降。後腦的頂部長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包,長包處頭髮都脫落了,頭皮錚亮。頭很疼,不敢碰,每隔一段時間就流膿血,至今沒好。流氓們還嘲笑我說頭上長犄角了。一個流氓值班李某非常壞,用蒼蠅拍專門拍打我頭上的包,理由是蒼蠅落你犄角上了,後來把包打破,血和膿流了一後腦勺,他才不敢再打了。
二零零零年九月三十日,師大黨委領導去了解我、樸成軍、白曉鈞的所謂「轉化」情況。正談話時,口水控制不住流濕了衣襟。師大領導問我怎麼了,我無法說出這裏的真實情況,只好說沒甚麼。結果那天中午在食堂我就抽了,抽得很嚴重,幸好被相鄰的法輪功學員扶住。後來聽扶我的人講,當時我眼睛都翻白了,手冰涼,後來好長時間說話吐字不清。
面對這種無休止的迫害,十月八日,有人開始絕食了,用這種方式抗議迫害。到十月十日,全體絕食反迫害。那些所謂「轉化」的人親眼目睹了我們的悲慘遭遇,他們絕大多數也一起絕食來反對這無休止的流氓迫害行為,全所近百名大法學員絕食。
勞教所立刻把我們十一個人(一人蹲小號)分到各大隊,我被分到二大隊,與刑事犯關在一起。並且把廢棄多年不用的鐵籠子(原來用以懲治嚴重抗拒改造的勞教人員)抬進了大樓,購進了一批新的警棍和電棍等警具,如臨大敵。我心裏既恐怖又覺的好笑,對這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人用得著嗎!但不久確實用上了,邵維新、劉成軍、李偉等人因不願參加所謂的對法輪功的揭批大會,都被用電、警棍毒打。管理科宋副科長(該人已於二零零一年車禍身亡)還到二大隊吹噓:一夜沒睡,累壞了,對邵維新一連用了四個電棍,都打沒電了。不久邵維新分到二大隊,與我同在一個班,確實看到他的兩耳廓都燒焦了。
酷刑演示:多根電棍電擊 |
被轉到葦子溝勞教所
二零零一年一月八日下午,孫世斌因抵制迫害、揭露那裏的暴行和草菅人命的罪惡,他和其他四名堅定的法輪功學員被轉到葦子溝勞教所。他在生前的文章中寫到:
轉來之後,我被分到四大隊二班,帶班管教給全班勞教開會說:新來的這個法輪功是個「頑固分子」,要嚴格管理,不許任何人和他交談。當時葦子溝勞教所關押了二十六個法輪功學員,幾天後都轉到朝陽溝勞教所去了,只剩下我們五個分到不同的大隊。當時葦子溝自然條件很差,監舍床位不夠,晚上睡覺時把兩張上下鋪的單人床並在一起,指定兩個刑事犯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寸步不離。睡覺時把我夾在中間,不許交談,把我孤立起來。同時指定我擦監舍的地板,每天五遍。其餘時間坐板一一坐在小塑料凳上,最前排中間位置。刑事犯們管這個位置叫「天門」,因為最靠近門,管教們出入一眼就能看見。所以坐姿要求很高,腰總是得挺得直直的。另一個困難是這裏缺水,早晨洗漱供一次水,我得擦地,床底下也要擦到。他們很壞,剛擦完一塊地,不是吐口痰,就是扔些廢物,還得重擦。要是沒看見,就得挨頓罵。擦完地,洗漱時間已過,水已經停了。找別人要剩下的洗臉水洗抹布,看我過來馬上倒掉,好一點的也得罵上兩句,才倒給我。那些人沒法形容,他們靈魂的骯髒,都是用私、惡、壞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一點利益。這種情況下我好長時間沒洗過臉,尤其難以讓人忍受的是抓完很髒的抹布的手,還得抓那黏糊糊的發糕吃。
這時我的身體已經很壞了。二零零零年十月份在奮進勞教所時,雙腳從腳掌開始麻木,這種症狀逐漸往上延伸。轉到葦子溝勞教所時,兩條小腿都已麻木,兩腳總是有站在冰塊上的感覺。到二零零一年四月麻木感已經過了膝蓋,最後直延到大腿近根部。這時走路已經無法走直線,得用胯部和還能聽指揮的大腿上部拖著兩條腿走。視力二零零零年末開始下降,到零一年四月中旬已接近失明。監舍裏有一個圓形掛鐘,剛去時能大致看見時間,後來就只能看見一個圓形的輪廓,再後來掛鐘也看不見了。看人是無論遠近都看不清了,最後眼前混濁一片。吃飯基本上不管乾淨不乾淨了,洗衣服也是洗到了就算。
就是這種情況,司法局勞教處處長張建華還到葦子溝對我施壓、威脅,連加期的表面文章形式都沒了,就是毫無理由關押。張建華每次與我談話,我都提出無條件釋放,張建華說:「你做夢!」
原來我的身體是非常健康的,煉功後從沒上過醫院。體重始終在二百斤左右,這時體重已下降到一百五十斤左右。二零零一年四月中旬為了「轉化」我,在隊長錢某、教育科科長趙某的陪同監視下回學校與領導、同事、家人見了面,很多人看到了我的狀況。後來大隊裏有位管教,值班時多次找我談話,了解了法輪功學員修心向善的情況。後來他接任了我的帶班管教,禁止那些流氓對我過份刁難,從那時我的環境好了一些。這樣一直把我非法關押到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九日才放人。帶著滿身的病痛和傷痕我回了家。
再次遭朝陽溝勞教所迫害
二零零二年三月五日,長春法輪功學員利用有線電視插播真相後,由於全省大搜捕,孫世斌被迫流離失所,因妻子生病他只好回家照顧。十月三十日,他被自由大路派出所王姓警察、朝陽區610辦公室王紀科長、桂林街道610等六、七個人把他從家中劫持,送到興隆山法制教育學習班強行「轉化」。然後沒有任何理由,把他送到朝陽溝勞教所。
他在生前的文章中這樣記述:
第三次「轉化攻堅戰」開始了。沒幾天我在食堂又抽了,抽得很厲害,緩過來之後,話都說不出來了。大隊長帶我到衛生所檢查,檢查血壓高壓230。由於他們怕再出人命,所以對我沒有動酷刑。十幾天後,再量血壓220,從那以後血壓沒降下200過。大家知道冠心病是高血壓的副產品,不久我心臟疼痛、難受,每天都掙扎在死亡線上。但沒有改變的是還是在天門的位置直直的無休止的坐板。第三輪「轉化」攻堅戰中,白山地區的法輪功學員李水福,經歷了管教張浩的幾番拳腳加電棍後強行「轉化」了。接著是第四輪,我總是嚴管和重點打擊對像,精神總是處在緊張和恐怖之中。
由於長期處於壓力和緊張狀態中,很多人出現嚴重病態。與我同屋的伊通的田俊龍,四十二歲,原武警部隊的戰士,也呈現出很重的病態。師大教師白曉鈞同我關押在一個大隊,不在一個班。從二零零三年春節過後,出現病狀。開始是飯量減少,臉色蒼白、浮腫,到了四、五月份,他就基本吃不進去飯了。到衛生所檢查,大夫說沒病,裝的。醫生下完結論後,大隊管教和其他勞教對他就更不客氣,說他裝病,絕食,就開始打他。後來四大隊解體,白曉鈞被分到一大隊,再後來聽說他於七月十八日死在公安醫院裏。我同屋的田俊龍因病於十月一日釋放後,二十日死在家中。
六月三十日四大隊解散,我被分到二大隊。二大隊與私人印刷廠合作,疊印刷好的紙頁子。我因為眼睛看不清折頁的標記,就讓我撿別人折好的頁子碼上。因為折的人多,我不得不挺著走動,撿拾多人的紙頁子,而那時我身體已相當虛弱,腿疼有時在睡夢中疼醒,坐下時後背很難直起腰來。有時印刷廠活兒要得急,經常幹到半夜11~12點。有一次,我跟班長提出要休息一下,他說:那你就「轉化」呀!看你的樣子,完全可以上床躺著。我沒說甚麼,咬緊牙關挺下去。到九月下旬,我頭疼頭暈得實在厲害,要求到衛生所量一下血壓,醫生量完血壓半天不說話,後在管教劉小雨的催問下,告訴高壓210,低壓150.由於那裏環境很差,二零零三年八月後又長了疥瘡,手腳、屁股、兩條腿都潰爛了,疼痛、奇癢,而且根本沒有好好擦洗的條件。這樣持續到十一月十三日,我回了家。
在騷擾、監控、威脅中含冤離世
孫世斌回來後,當地自由大路派出所所長王慶宏、警察張本濤等人多次去他家騷擾,並幾次將其綁架,因體檢不合格,才免遭進一步的迫害,得以獲釋回家。即使這樣,還對他進行監視居住,暗中使壞,繼續作惡。
2008年12月8日,長春市自由大路派出所再次綁架孫世斌,預謀要送其勞動教養,後因檢查身體不合格放回。2010年4月29日,長春自由大路派出所警察張本濤去孫世斌家以了解情況為名騷擾。
二零一一年以來,孫世斌出現嚴重腦梗,時而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儘管如此,中共邪黨人員仍反覆多次上門騷擾迫害,兩會前十天之內,自由大路派出所警察上門騷擾兩次;七月三十一日下午,惡警又上門騷擾,使其病狀不斷加重。
由於長期的關押迫害和不斷騷擾,使他常年生活在恐懼和壓抑之中,加之身體積勞成疾,不斷惡化,漸漸無法正常走路,大腦因受到刺激,漸漸失去了語言表達和記憶能力,時常出現在勞教所時的症狀,經常抽搐,嚴重時一抽很長時間,生活不能自理,靠他人照料。
在經過長達七年左右的病痛折磨和痛苦煎熬,孫世斌於二零一六年十一月九日在吉林省人民醫院含冤離世。
孫世斌被迫害的詳情,請參見明慧網二零零七年七月四日文章《東北師大附中教員孫世斌多年來遭受迫害的經歷》和後繼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