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當今中共統治的社會裏,一對年輕人的苦難經歷。
周向陽 | 李珊珊 |
一對優秀的年輕人
周向陽出生在秦皇島昌黎縣,從小就很善良,挨別人欺負從不抱怨;從北方交通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天津鐵道第三勘探設計院工經處,因工作出色,單位送他到天津大學,又獲得投資經濟學位;一九九八年考取了全國首批造價工程師職業資格,成為當時全國僅有的六十位造價工程師之一。在法輪大法「真善忍」法理的指導下,他工作兢兢業業,從來不要客戶私下給的好處,成為一位世風日下的社會中卓然獨立的好青年。
李珊珊是唐山豐潤人,畢業於河北師大外語系,從小就是一個招人喜歡的女孩子,家人、親戚、鄰居、朋友、同事都很喜歡她。珊珊上高一時就跟媽媽學法輪大法,心地變得更加善良,特別能為別人著想。在珊珊身上,沒有社會上同齡人的不良習氣,正如她的丈夫周向陽在後來營救她的公開信中寫道:「對真善忍的信仰,使她擋住了現代社會污濁的塵染,她依然乾淨純真,心如天使。」
兩個年輕人彼此愛慕和好感,這沒有甚麼好奇怪的,可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和承諾一份情感,就鮮有人能夠做到了。
在輪番入獄和相互救助中度過十年青春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之後,文革式的荒唐運動眼睜睜的捲土重來。周向陽為說一句「法輪大法好」去北京天安門和平請願,竟被勞教一年半,二零零三年又被非法判刑九年,獄中受盡折磨,無數次被獄警、吸毒犯電擊、毆打、辱罵;每次昏死後被弄醒,接著挨打,屋裏的牆上濺的到處是血。
中共的監獄,獄警濫用刑罰、指使殺人、吸毒等重刑犯打人非常普遍,從近年來不斷曝光的「骷髏死」、「睡覺死」、「洗臉死」、「躲貓貓死」等可見一斑。每個被關進中共監獄的法輪功學員都處在非常危險與可怕的境地,如果家人不能堅持及時探視,獄警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折磨法輪功學員。這種情況下,家人的探視無疑是對迫害的有效抵制。
而周向陽的家人都因為修煉法輪功遭到嚴重迫害,老父老母被迫流離失所,大哥被非法判刑九年,嫂子被非法判刑三年,姐姐也被關過看守所,只有周向陽的姐夫承擔著整個家庭探監的重擔。
那是二零零四年,珊珊被這一家人的無畏精神所感動,也為這些無辜善良人的處境而擔憂,便主動承擔起到監獄看望向陽的責任。而監獄連續四個月都以不是近親屬為由把她拒之門外。最後在風雪中苦等四個小時後,珊珊以無比的勇氣向監獄申請與向陽結婚,這個舉動震驚了整個監獄,也震動了那些冷漠人的心。被關在監獄裏的人,離婚率是90%以上,監獄接到的離婚申請數不勝數,而到監獄裏申請結婚的,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獄方再也無法拒絕了,終於讓珊珊以未婚妻的身份會見周向陽。
珊珊堅持為向陽申冤,二零零六年,遭監獄報復非法勞教十五個月,那時她只有二十五歲,遭受了勞工奴役和暗無天日的寂寞難熬的日子,但想到是為向陽這樣的好人討還公道,心裏無悔。在勞教期滿前,天津國保局領導找珊珊談話,讓她放棄對周向陽的幫助。珊珊鄭重的表明態度:「從人道講作為普通朋友有難還要去幫助,更何況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珊珊出來後仍堅持看望向陽,向陽以堅韌無畏的意志,歷經包括四個月的「地錨」酷刑折磨、無數次高壓電棍電擊、十八個月絕食抗爭、多次住院急救,終於走出了冤獄之門,也走上了二人婚禮的紅地毯。當一對年輕人正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美滿中,惡夢又一次降臨,向陽再陷冤獄,珊珊又開始了艱難的申訴。
珊珊頂著來自各方的壓力,奔走於唐山國保、天津港北監獄、天津檢察院之間,營救丈夫,並寫下公開信──《一對年輕人的苦難經歷:七年等待 九年冤獄》,投遞到天津司法部門、唐山公安系統。文章樸實純善,感人至深,引發秦皇島昌黎縣兩千三百民眾的聯名救助,在海內外影響很大。
2300人聯名營救周向陽(部份簽名) |
因堅持申訴,珊珊再次被陷害,遭勞教迫害一年半,關進河北省女子勞教所。二零一二年四月,在眾多正義力量的營救下,向陽終於走出冤獄,而善良的妻子卻不在家中。他沒有想到,當他走出冤獄大門那天起,將要續寫《七年等待 九年冤獄》這封公開信,也將要走上為妻子而申冤的路……
為救珊珊,向陽和母親一次次站在勞教所鐵門前,向人講述珊珊救夫的故事,講述珊珊一封公開信喚醒家鄉兩千多民眾的善念和聯簽義行,講述珊珊遭到唐山國保非法勞教的冤案。
唐山及周邊5291人聯名營救李珊珊(部份簽名) |
因為堅持信仰的權利,珊珊在勞教所被隔離,在勞教制度面臨解體之時仍然被延期,直到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八日才走出冤獄大門。
短暫幸福的生活
十年中,向陽、珊珊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時間總共算起來還不到三年。在正式結婚前七年的漫長等待中,珊珊的父親由於看不到希望,幾次跟珊珊提相親的事。當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因為給向陽申訴和監獄打交道的時候,怕女兒有危險再被抄家(之前已被抄過兩次),三次跟珊珊提出斷絕父女關係,甚至還遭到父親毒打。
向陽帶有修煉人的那種質樸和忠厚,二零零九年七月出獄後很快得到了珊珊的親朋好友、特別是她父親的認同。三個月後,二人正式辦理了結婚登記,這對患難青年終成眷屬。由於這十年來的迫害,向陽家生活非常困難,珊珊沒有跟向陽提任何物質上的要求,為了節約錢,他們甚至連婚紗照都沒照過。
結婚之後,因為經濟情況還是不夠好,珊珊不捨得給自己花錢,但給向陽買東西都是買質量好的。她的工作時間比丈夫長,每次向陽自己洗衣服的時候,她就會發短信跟向陽說,「對不起,我做的不好,讓你自己洗衣服。」
由於他們倆都比較忙,所以平時很少做飯,偶爾珊珊有時間,也要給向陽做一點好吃的,向陽吃飯快,每次吃完一半,總留一半給妻子,可是珊珊每次都把剩下的一半的多一半撥給向陽,非得叫他吃完不可。
珊珊給自己買的衣服都是很便宜的,但每次過年回家都想著給家裏人買衣服,姐姐、姐夫、哥哥、嫂子……而且都要買好的。二零一一年回家過年前,珊珊非要拉著向陽去給婆婆買一件三百多元的羽絨服,這時向陽才意識到,妻子穿的一百多元買的長款羽絨服已經很舊很薄了!珊珊心裏總是裝著別人,卻少有自己。向陽真實的感到家的幸福,源於妻子的美德。
由於向陽的單位(鐵三院)以各種藉口不恢復他的工作,珊珊的父親資助他們在一家大型超市租了一個攤位,做點小生意,總算有了穩定的生活來源。儘管日子好過了很多,向陽仍然非常節省,熟食都捨不得買,儲備很多方便麵留著餓了吃。珊珊疼他遭受那麼多罪,總想買點好的給他補一補,他每次都讓珊珊不要浪費,珊珊回娘家拿一些燉好的肉食,他總是只吃一點,夏天的時候捨不得買涼鞋,一直穿著不透氣的運動鞋;冬天的羽絨服還是一九九九年前的那件,捨不得買新的。因堅持對「真善忍」的信仰,他從一個優秀的國家級造價工程師被迫擺攤做生意,但他從來不抱怨,默默的做著自己該做的,讓珊珊這個做妻子的從心底由衷的敬佩。
再遭綁架
二零一三年底,就在二人均結束了冤獄迫害,工作生活終於步入正軌,一年多的平靜生活再次被打破。二零一五年三月二日早晨七點半左右,珊珊打開門準備去上班,猛的闖進二十多名不明身份的人(後來知道是便衣警察)。其中兩人各自扛一台攝像機,不停的錄像。他們不容分說,上去就把僅穿著內衣的向陽戴上頭套和背銬,連眼鏡都沒讓戴、鞋子都沒讓穿,氣勢洶洶的將他綁架、押上車。
他們隨後又綁架了珊珊,並抄家,搶走了夫妻二人各自使用的筆記本電腦兩台、新買的DVD、新手機、網卡、U盤以及一萬多元現金和銀行卡。他們同時找到並拿走了曾經偷偷安裝在向陽開的私家車底盤底下的「T156DD銳眼遠程監聽監控器」。
隨後,向陽、珊珊被綁架到天津市東麗區刑警七大隊,當晚轉送到天津東麗區看守所非法羈押。所有的在押人員都被強制做一種專供出口的手工粘制的顏色各異的小型塑料花朵的奴工產品。四月八日,二人被下達了逮捕通知書,一檢察院人員揚言:至少判他們五年。
當年,向陽身陷牢獄,珊珊為他申冤;珊珊被非法勞教時,向陽營救她;現在他們夫妻二人同時被陷害了,誰來為他們發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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