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冬初,我因有事到本地一位協調人家,一進屋,看見炕上坐了好幾個同修在切磋,其中一人不認識,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開始我只是坐下來和她們一起切磋,後來漸漸發現那個小姑娘說話神態和別人不一樣,我有點瞧不上,不以為然。
後來我腦中突然閃出一念:她是不是就是那個同修A呢?一問果然是。我這下放鬆了,心想可算見著你了,於是我眼巴巴的聽她講,對她說的每句話都如獲至寶,全盤照收,先前的不以為然一掃而光,就包括她當時的一些舉動,我也不排斥,完全接納,總之一句話,怎麼看她怎麼順眼了,用她的話講:我像她媽,完全包容她。她也發現了我對她的這種態度,就越發和我近了,還說一些她不和別人說而專門和我說的「高」話。我離開協調人家時,心裏還戀戀不捨的想:要是她能單獨和我嘮嘮就好了,這樣我能多吃點「小灶」,對我得有老大(俗語:很大的意思)的提高了。
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她突然出現在我家,說她感覺我昨天好像有話要和她說,她今天路過我家,就進來了。我很高興,當時我們嘮了很多,我已經記不住了。只記的她當時說她有一件「大事」要做,看我是塊料,想要帶著我,到各地同修家走一走,這樣我的層次會更高,比我現在做的項目威德大多了。我當時特別動心,但是一想到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本來家人就不支持我修煉,這樣走了,可就要翻天了,心裏很難過,又怕失去這次機會,左右為難。她看我這樣,就不想帶我了,讓我以後別找她了(意思是她能感應到),本來還想在我家住的,也不住了,直接走吧,這更讓我覺的失落。
在送她走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位同修B,因為我倆以前也嘮過同修A,同修B也有想見見她的想法,我就想把她帶到同修B家,她一口答應,並約了時間去。
到了同修B家,我甚至還有點小驕傲:你看我把誰帶來了(這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這次見面,給同修B帶來很大的傷害,同修B憑著對法的堅信,不斷的發正念,才調整過來)。我們三人一起切磋,開始還算溶洽,我還時不時的順著同修A說兩句,但是後來漸漸的就有了不同,同修B並不十分接受同修A的那一套,談了一些自己的認識。我覺的有點不對勁了,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同修都認同A的那些說法,我還以為所有的人都贊同她呢。這樣一想,我對她的熱度立時大減,心也沒那麼失落了,但是並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回到家,我逐漸的發現自己不對勁,說不上來是哪裏出了問題,就是覺的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干擾,總覺的別勁,特別是在夢中,我以前在夢中過關很容易,尤其是色慾關,可是現在過不去了。我著急了,我怎麼了?我仔細的回想我這幾天的狀態,不禁冒冷汗,尤其是和A接觸的過程,更是讓我覺的後怕。
A說話、行為舉止都給人感覺高高在上、神神叨叨的,而且她說的所謂做「大事」也無非就是到各地同修家去宣揚她的那套理論,想指導別人,我卻被帶動的心起起落落的,捧著她,當看到同修B不認同她的時候,我也隨著不捧了。可是同修B是站在法理上認識的,而我卻是大幫哄,要是同修B也捧著她,我還不知道成甚麼樣子呢,用同修B的話說:「我看你的心都被她帶飛了。」就像師父講的:「突然間有那麼一天,你看到來了一個又高又大的大神仙。這個大神仙誇你兩句,然後教你點甚麼東西,你也要了,那你的功就亂了套了。」[1]「歡喜心一起,你還不去跟他學嗎?」[1]我懊惱,我還沒遇到甚麼神仙呢,就已經跟人跑了,怎麼就沒用法來對照自己呢!
深挖自己,是因為人心不去造成的。我總認為自己修的低,悟性差,老想聽聽自己或者別人認為修的好的同修談談,要是聽說誰修的好就一味的贊同,就算這個人的認識讓人覺的「不靠譜」,我也會自我安慰,她修的好,一定認識的對,是我認識的太低了;看到對方不符合法的地方,也會想:她修的好,這都不算事,不用挑剔她的。強烈的崇拜心、自卑心,因為這些年都是在家獨修,走出來的比較晚,又著急又羨慕,你看人家修的多高,我怎麼就沒有人家修的好呢,完全是學人不學法。
還有顯示心、求心,總想多知道點啥,一有外地同修來,總是顛兒顛兒的想辦法到跟前聽聽;名利心,急躁心,想一下子幹點啥來彌補前些年因為家人反對而不修的遺憾;色慾心,總嫌自己不年輕;貪心、妒嫉心……我把自己翻了個遍,太危險了,原來這些年我都修表面了,這些人心壓根就沒去,遇事不會用法來衡量,不會向內找,缺乏真我的定力(分辨力),所以受到了干擾。
後來無意中,我又遇到了A,我們又聊了很多,這回我很冷靜,學會了用法來衡量。她發現我的態度轉變很大,就說:「我怎麼覺的你像怕我呢?我知道了,你怕我把你帶偏了。我也不想帶你,你好像也沒有甚麼錢,可能還說了不算(指我在家裏)。」我震驚無語了,心在滴血:原來如此,A不打工,不掙錢,在同修家都是白吃白住,有時一住很長時間,她想帶我出去,只是想找一個「小媳婦」做她的經濟後盾,供養她而已。我感到恥辱,悔恨自己修的太差勁了,差點被她害了,差點被她帶偏了,又對她生出了怨恨心。
說也奇怪,以後我又無意中遇見她好幾次,每次我都有逆反的心理,和她別著一股勁,話不投機。我反思,怎麼總讓我碰上她呢?才發現是因為我有怨恨她的心沒去。真是人心招的!其實沒有人能夠干擾的了我,我摔了這個大跟頭,就是因為自己有太多人心沒修去造成的。
通過這件事,我懂得了甚麼是真正的修煉,怎樣才能做到心不動,就是要以法為師,能夠真正認識法,學會向內找,在法中提高上來;通過這件事,我成熟了,沉穩了,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突破,我真的提高了。
現在想起這件事,我仍然熱淚盈眶,它像一個警鐘一樣提醒著我,只有修好自己,在法中,才是最穩固的。
後記
A並沒有去外地同修家做甚麼「大事」,不是所有的同修都捧著她,她在同修善意的提醒中,也學會了找自己,謙虛了,去掉了很多人心。再遇見她時,我們能夠平穩的在法理中交流了,我們都在改變。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