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法輪大法之前,我是個無惡不作的人,以坑矇拐騙為生,沒做過甚麼正當的事。在社會上晃盪了十來年,自己起別名「雲龍飛」,匪號「阿龍」,四次進監獄,最後一次被判刑進監獄是一九九六年。
一九九七年患前列腺增生,出獄之後開始看病,真像師父在《轉法輪》中說的:「西醫看不好了到中醫去看,中醫也看不好了,甚麼偏方也看不好了,這回他想起氣功來了。他尋思:我去碰碰大運,看看氣功到底能不能治我這個病。」
我媽煉法輪功,我媽勸不動我煉功,就叫其他同修來勸勸我,我給他們說:「咱平常閒聊天可以,但說法輪功,你就出去。」就把人家轟走了。後來因患前列腺增生,實在沒辦法了,走不動了,幹甚麼也幹不了了,去醫院看也不見效,抱著碰大運的心,才走進法輪功。
我自從開始學法輪功之後,以前偷人家騙人的錢就開始還,還的有一萬多了,當時騙的、搶的人家的,能還的都還了。
還錢、講真相
想起剛修煉那會兒,就掉眼淚啊,眼淚就止不住,因為以前幹過好多缺德事,一打坐,全在眼前,你不承認,但全在那,全是你自己做的。後來,我儘量去償還這些事。
比如,我曾經開過一個包子鋪,後來不幹了,把它租給河南的倆口子。當時包子鋪租給他們了,我的被子還在那。他們有一個記賬的小筆記本,就把錢都放到本子裏,夾到我的被子裏了。他們發現以後,就趕緊到我這來找了,我說沒有。那時我也橫,他們也不敢招呼我。那六百塊錢我都不知道怎麼花的就沒了。後來,我學法輪功以後,一打坐啊,那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自個幹的那些缺德事,就在眼前頭。這六百塊錢後來我就還給人家了。我還給人家講了真善忍的真相。
又比如,原來我是吃白食的,就是以碰瓷為生的。有一個人,我騙了他的錢,還強行讓他給我買煙。後來我學法輪功之後,我就給人家買了一箱酒、兩條煙給人家送去。他不要,他以為我還是原來那樣、用另一種方式騙他。我說:「我不會騙你的,我現在學法輪功了,我確實明白自己以前做的不對,我現在不這樣了。我正式向你道歉。」
還有一次,我借一個人五百塊錢,一直沒還他。我明白之後要還給他,我記得很清楚,我借他五百塊錢,他說八百。本身我就打算還他八百,因為這五百塊錢還帶三百塊錢利息,你看你借人家這麼多年了不是?
剛開始打坐的時候,想起這些事,就開始一件件的還啊。那時,我一天就掙十五塊錢,而且還不是天天能掙到,我就攢著,差不多了就還錢。因為我修煉法輪功,不能像常人一樣,沒人了就偷懶,都有師父看著呢,所以,我幹活就特別實在當時很多人找我幹活。那時,不管天多熱,一會兒就來個雲彩,把太陽遮住了,我就不熱了。
我原來的那些哥們,不管是吵過架的,或者一起幹過甚麼壞事的,我都給過他們真相材料,我都給他們說過,把這利害關係都給他們說了。「咱們以前做的事都不對,那真是缺德事,以後不能這麼做……」
現在我就特別輕鬆,每次睡覺之前都背一遍師父的《論語》,然後想想自己有沒有不好的地方,我有沒有幹過甚麼對不起人的事,或者有哪件事我該幹但沒幹。
以偷搶騙為生 四次進監獄
我一九六六年出生,從七、八歲就開始偷,那時候在生產隊,吃不飽飯,就偷了花生裝在口袋裏吃,覺得挺好;第二天,那個慾望開始膨脹了,裝一書包回家吃了;第三天慾望又大了,裝一尼龍袋回家了。那時家裏大人也批評我,但也不太嚴厲。第四天慾望更大了,背一麻袋去了,被人家看場院的逮住了,但因為是小孩,就不了了之了。但後來也就開始偷了,我當時學瓦匠,一點沒學會,但學偷學的很快,偷了很多東西,就找個地方放起來,找機會賣了。但那錢都沒往好地方去,全吃喝去了。一九八七年,我因為偷東西被判刑一年半。
一九八八年釋放,回來後,沒有一點悔改的表現,又因為敲詐罪被判刑四年半。一九九三年釋放,回來後繼續幹著違法的事,違背自己良心的事,而且變本加厲。有一次,到一個人家裏去敲詐錢,錢沒要到,被人「欺負」了一頓。當時出來之後,產生了報復心理,要報復社會,覺得所有的有錢的人都是我的敵人,產生了心理變態。
因為自己的變態心理和所做的傷天害理的事,一九九四年又因私藏槍支被判刑半年。一九九五年出來之後,自己開飯館,繼續結交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在飯館經營期間,很少給人發工資,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跟人搶地盤,砸人家飯館,不允許別人經營。砸到第三個飯館時被抓了,因流氓鬥毆又被判刑四年。在服刑期間,我得了一種疾病,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光吃虧、受氣、挨打,卻打不了別人,在這種狀態下「苦熬」三年。
病的走投無路 煉功受益
我前前後後在監獄呆了十年半。當我第四次從監獄回來之後,我媽把所有的法輪大法書籍都給我準備好了,就是想要我修煉得法做好人。但當時我剛回來,根本就不聽啊,就想要發財,後來是因為病的走投無路了,沒有辦法了,走路都出虛汗;為了治病看過中醫、西醫、吃過偏方,花了不少錢,但都不見效。
那時我才三十六歲,我的病醫院看不好了之後,就抱著碰碰大運的心走進法輪功。我媽也說:「你煉煉試試吧,現在錢也沒了。」
我一開始煉功的時候,腰就不疼了。我當時就告訴我媽,我說這功確實了不起,當時這腰就不疼了。我媽聽了,就讓我看書,當時《轉法輪》我看不了,一看就睏,實際就是干擾大,現在明白叫干擾,當時不明白,反正當時也幹不了活,走路都出虛汗,睏了就睡,睡醒就看,這麼過了十多天,才把書看完。
我感覺那時候開始師父就管著我了。有一次,我騎著自行車從北京回來,那是夜裏,下著大雨,看不見路。我騎著自行車,那時農村都是土路,甚麼也看不見,前邊就有一個閃電下來,正好照見路,走過那段路後,又一個閃電下來,又照見路,倍兒明顯。所以,我回來之後,就給我媽說,這閃電怎麼還給我照道啊?一個閃電「噹」一個下來,把路照亮。等找不到路,一個閃電又亮一下。後來我就想,那會兒師父就管著我了。
後來,有一次帶我老姨去趕集。我騎著小三輪,正好趕上一個大的下坡,坡下一個大的石子坑,車子就往坑下衝,也就幾秒鐘的事。我趕緊發出這一念,我說:「師父,我現在還不算大法弟子,我還算是半拉,您得幫我一下,這老太太不能讓她摔倒。」當時雖然車也倒了,我老姨也甩出去了,但一點都沒事,皮都沒擦破。也就從那次開始,我算徹底走進來修煉了。回來之後,我跟我媽講起這事,她說,你發出的這一念是對的,要不你想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夏天,衣服穿這麼少,能不摔壞嗎?
我學法輪功了,要做好人
二零零零年十月份,我正式走進大法修煉中來了。那時候,我不偷不搶了,可怎麼掙錢啊?有一次,正趕上大隊裏賣血,我就到大隊裏賣血去了。大隊裏有人認識我,一看見我說:「吆,這不是馮連友嗎?你怎麼到這來了?」「賣血啊!」「你以前不是很能掙錢嗎?怎麼走到這種地步了?」
「你不能用以前的眼光看我了,我現在不偷不搶了。我現在學法輪功了,我以前的那些東西,我必須改掉。你再用原來的眼光衡量我不行了。」我當時義正詞嚴的大聲回答。
當時他有點犯愣,因為一個樓房裏面,本身就是機關單位,有時好多人。他說:「你走進法輪功,法輪功都被取締了,你不知道嗎?」我說:「我知道。」他說「那你怎麼還學啊?」我回應,「法輪功是被江澤民和共產黨取締了,但不見得不好,不見得江××都是對的,共產黨做的不見得都是對的,把劉少奇給人家打倒了,你還不得給人家扶起來嗎?」他當時趕緊給我們村書記打電話:「你們村又多了一個!」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做證實大法的事了。以前,我在我們那個地區名聲挺臭的,現在學法輪功了,得把名聲轉過來才行,我就開始給人幹活。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拉不下臉來,當時覺得自己以前開公司、開飯館,現在給別人幹活,拉不下臉來。
那時開始打工,就給人家說:「我學法輪功了,我要做好人了。」我就站在那個台柱子上,給人家講法輪功的事,講我原來怎樣,現在學做好人。講我如何從一個無惡不作的人,變成能按照「真、善、忍」做好人,遇事為別人想。我從來不隱瞞自己,以前缺德就是缺德,不隱瞞,自己幹過甚麼事自己還不知道嗎?我現在已經學好了。我把我們那邊的名聲轉變過來之後,人家就開始給提對像。
村書記:「看來馮連友真是煉法輪功了」
二零零一年我結婚了。有一次,我們騎摩托車出去,在回來的路上出車禍了。我們的摩托車和一個出租車撞到一起,路邊的人說這倆騎摩托車的完了。結果我的妻子沒事,我只受了點皮外傷。於是,我就跟圍觀的人講法輪功真相,告訴他們法輪功學員按「真善忍」做好人,不是電視說的那樣。許多人明白了真相,有人說他也要煉法輪功。出租車司機向我要一千塊錢,我明白不失不得的道理,就把錢給了司機。
沒過幾天,我騎摩托車出去買水果罐頭,一箱可樂,被正在學開車的司機給撞了,罐頭、可樂都撞碎了,撒了一地。司機下車給我道歉,我對司機說:「我是學法輪大法的,我不會訛你的。我們先把地上的碎渣掃走,不然會扎到路過的車輪胎。」我的胳膊被出租車反光鏡劃了一道口子在流血,東西也撒了一地。司機主動要求送我回家,鄰居見況說這種情況至少要跟他要五、六百塊錢。我說:「要錢幹甚麼,我又沒事。」司機說,今天算遇到好人了。
二零零四年秋,我妻子因病住院,在特護病房,因院方失職,妻子大面積燙傷,養了三個月勉強出院。有人要我告醫院,說至少能拿到五萬元賠償。我沒那樣做。回村後,村書記聽說此事,說:「看來馮連友真是煉法輪功了,以前他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人!」
警察:「那你煉吧,我們甚麼都沒看著」
有一次,我們在屋裏正打坐,警察進來了,有六、七個人,說是查戶口,當時警察就問我:「你們幹甚麼呢?」我說:「我們在煉功呢。」他說:「你們煉甚麼功呢?」我說:「法輪功。」「法輪功被取締了,你們怎麼還煉法輪功?」「這取締不一定正確!」
我就把真相給他們說了。我告訴他們,我原來不學法輪功之前是甚麼甚麼樣,學了之後是甚麼甚麼樣,我說你電腦一查就能查出來了,我說我以前甚麼壞事都幹!修煉後都改了。他說:「是嗎?法輪功這麼好,那你煉吧!我們甚麼都沒看著。」這件事就過去了。
我經常跟人說,我現在回頭看自己走的這條路,我哪件事做的好,哪件事做的不好,我大概都很清楚。當然,我也做過一些錯事,在監獄裏也做錯過,是為了給人家爭著看電視。但當時我就明白是自己的錯,我就跟人家承認錯誤。知道是自己的錯,就必須跟人家承認錯誤。
在看守所講真相
二零零四年底《九評》問世後,我買了一台小型複印機,複印《九評》出去發。二零零五年夏天,我發《九評》被人構陷,派出所綁架了我,把我送進看守所。一去看守所,剛一進門,我碰見一警察,那個警察在我第四次被判刑的時候他管過我。他看見我之後,問我:「怎麼這次又進來了?」我說:「這次不能提以前的事,我這次是因為煉法輪功進來的。」他說:「是嗎?你學法輪功了。那是,學法輪功可真不容易。」他同情我,就把皮鞋都給我,還給其他警察說,「不許欺負他,他是甚麼樣的人,我都認得。」
我一進去後,那個號長就問:「你跟他甚麼關係?」我說:「沒有啥關係,就是原來管過我。」他說:「你別覺得跟他認識了不起!」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沒甚麼善意,我也沒言語。他說:「認識他怎麼著,認識他,該揍你揍你。」他說著就給我一個耳刮子。當第二次他再打我的時候,我就把他手給抓住了。我說:「你啊,別這麼做,這麼做對你不好。我原來在監獄待那麼多年啊,我進看守所就跟人家打仗,我每次都跟人家打,我沒得著好。打人罵人都是缺德。所以,我現在不敢了,我現在學法輪功了。你要願意,你願意幹這缺德事,我就給你打,我也不在乎這些事。」我說完,他就不打了。
當時,我覺得不能白進來一趟,我跟警察講真相,他們不聽,我就在樓道裏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當時我喊完他們就把我抓起,戴上手銬腳鐐,到晚上,那個認識我的人就把我叫去了,「怎麼了?幹甚麼來了?」我說:「我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來著。」他說:「沒事,別跟他們對著幹,對你不好,他們欺負你。」我給他講真相,共產黨都這樣了,你還不趕快退出來保平安,他小聲說:「我退了,也是你們的人給辦理的。」然後,他就把我手銬摘了,給我買了盒飯。我就跟他說:「謝謝您,照顧我一下。」早上一起床,他把我叫出去,親自當著他們的面把腳鐐打開,又搬來半個西瓜。
後來,我在看守所裏喊過幾次「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一般我想到哪就做到哪,沒有甚麼顧慮。每次喊完之後,那些刑事犯就像蒼蠅似的撲過來。有一次,背後有一個人想要打我,我一回頭,一看還認識,我瞅著他都要樂了。我的意思是,你還要打我呢,咱們平常聊天還挺能聊得來的,都還挺好的。他覺得不好意思了,我一瞅他,他本來想打我,放下手來,幫我揉起胳膊來了。那些警察說:「就你膽大,別人不敢的你敢,就你能修成!」
我沒有那種複雜的思想,反正就認「真善忍」這個理。後來,有個警察給我說:「你說法輪功好嗎?那你每天到我這來給我講一個法輪功的故事。」我說:「好。」我每天就去他那給他講我們同修的故事,法輪功學員的故事有的是。三天他就不讓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