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燕女士於今年七月加入訴江大潮,向最高法院、最高檢察院遞交了對發動這場迫害的元凶江澤民的控告。她說:「以上種種對我的迫害行為,都對我的名聲、個人信譽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單位的朋友、同事誤解我,誤解大法。無緣無故被綁架失蹤18天至今對我沒有一個起碼的交代,這次綁架直接造成我奶奶的離世,我祖母是被活活急死的,而後爺爺也相繼離世。兩條人命,江澤民必須承擔責任。」
以下是路燕在她的控告書中陳述的兩次被抄家、三次被綁架的經歷。
兩次被非法抄家
2005年9月9日,深夜突然一陣急速暴力的敲門聲,一群男人一窩蜂湧入我家,其中有幾個穿了警服,他們自稱是蘇州工業園區公安分局的,他們兇狠的命令我和站在一邊媽媽不准動,這些人行為粗暴衝向房間的角角落落翻騰,過後家中就像被土匪洗劫一般,此後我們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幾個月之後,我們收到父親(路通,法輪功學員,兩次遭嚴重迫害)從方強勞教所寄來的信。父親的同事陪同我第一次出了遠門去看望父親。會見時父親只重複著一句話「不要再來了……」,可想而知,堅強的父親在勞教所受到了怎樣的非人折磨和酷刑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一年零一天之後,父親活著回來了,勞教所非人的折磨讓父親很久不願再回憶,所以我和母親也只是聽到了隻言片語。
2008年7月4日14:00左右,十幾個不明身份的人自行用從父親身上搶來的鑰匙打開私宅,在沒有出示任何搜查令,沒有任何說明的情況下,分散衝進家裏每個角落,大肆搜查。他們一進家門就到處拍照(牆上貼有真善忍字樣),也被拍照作為「罪證」強盜般的翻遍每個抽屜、櫥櫃、廚房、衛生間、包括我的衣櫃、寫字檯。兩台電腦被搶,兩個硬盤被搶,兩台打印機被搶,所有大法書籍和真相資料被搶,父親十幾年心血積累購買的影視素材(時價6萬元)也未能倖免,其中有好幾盒全新空白光盤是父親工作上所用也全部被搶。
當晚我下班回家,看到家中一片狼藉,我問發生甚麼事,母親說家被抄了。我就和母親一同去彩香派出所去問個究竟(現在改名為金閶派出所),無意走到審訊室門口看到5、6個警察正在審訊我父親,我們即遭轟趕出來,他們說第二天過來取拘留通知書。通知書上的罪名是:利用×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罪。參與綁架的民警:唐興國、李東生等十多人。
第一次被綁架
2008年7月17日約19:30,彩香派出所副所長黃峰帶了三、四個警察來我家找我,出示了傳訊令,傳喚我去派出所了解一些關於父親的情況。
到了派出所,他們將我和母親分開,開始了問話:姓名,住址,工作單位,你父親平時做甚麼,跟甚麼人來往,你怎麼看待法輪功……我有問必答,整個審問過程有6名警察輪流不間斷輪流對我詢問,不讓我休息,就這樣被他們審問了一整夜。
事後我得知,非法關押我真實意圖是因為父親被綁架消息已經被曝光。他們想從我這兒知道是誰把事實真相給曝光了。第二天白天我仍然被扣留在派出所,而警察則去了我的工作單位,向公司了解我平時的行蹤,強行對我工作單位的電腦進行搜查。威脅恐嚇我工作單位的人事部經理,威脅我的上司,如果下次還發生類似事件,將不留情面。
這幫人從我公司回來後,又繼續輪番審問我,又逼迫我在所謂筆錄上簽字並畫押。派出所非法強行對我進行了電腦記錄十指指紋、採血樣、照相。
傍晚,也就是距被綁架24小時,一名女警謝芳警號042855,送我回家。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文件出示,那麼多警察也沒有一個出示證件的,我白白的憑空消失24小時,沒有任何說法,沒有任何法律文件。他們對母親也強行做了筆錄。
此後一段時間,國保大隊長周順宏經常對我工作單位的經理電話騷擾。警察闖到我阿姨家,闖到爺爺奶奶家,闖到叔叔家進行騷擾恐嚇。奧運期間,更是肆無忌憚的經常電話騷擾我公司總經理(外國人)詢問我的情況。
2008年12月17日,蘇州金閶法院對父親非法判刑四年。
父親被非法囚禁無錫牢籠。這裏的副監獄長有句名言「共產黨的監獄是不怕死人的,人死了不過三個電話:一個(打給)檢察院,一個火葬場,一個家屬。」
2009年2月8日是監獄會見日,我和叔叔前去會見父親,獄警周連進說:會見法輪功我們監獄對家屬有特殊規定,除需要普通犯人一切手續之外,你們必須當地派出所出具不煉功證明。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法輪功治好了父親多年的頑疾,是大法平復了非法迫害帶給他心靈的創傷,善解了一切恩怨。一人煉功,全家受益。我從小就極嚴重的過敏性鼻炎也幾乎不見了。我雖然不學法輪功,作為一個有良知善念的人怎能出賣良心,去污衊學『真善忍』法輪功呢?
因為擔心父親的安危,我經常向公司請假守在監獄門口,只求見上父親一面。監獄粗暴對待我說:就是不給你見,你一個小丫頭能把我怎麼樣?暗中唆使手下打110報警栽贓陷害我們。監獄「610」又唆使街道、派出所經常威脅恐嚇母親,以致母親的精神恍惚,幾乎崩潰。金閶公安分局「610」多次威脅我公司取消我合法假期,欺騙、挑撥、施壓、企圖控制公司人員,這些人的犯罪行為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毀壞我的名譽,所用手段邪惡至極,「610」自己感到這種卑鄙手段無果後,就唆使監獄逼迫父親寫違背心願字條來欺騙我,用盡種種邪、騙、離間的犯罪手段企圖控制我,我依然要求見父親這是我最基本的權利,監獄就暗中策劃一起綁架我的陰謀。
第二次被綁架
2009年4月1日14點30,我再一次從蘇州趕到無錫,依然站在監獄大門口等待接見父親時,突然一輛警車嘯叫而至擦著我身邊停下,下來四名警察:無錫北塘公安分局警察汪培元警號025073;五河派出所片警,警號021676;兩名輔警。上來就粗暴將我強拽上車,直奔無錫監獄所屬五河派出所對我非法審訊、搜身、翻我隨身物品非法傳閱父親的信件,整個晚上被三個警察輪流看管監視,直到第二天黃建軍,警號025238強迫我拍照、電腦記錄指紋,黃建軍動手扯拉我頭髮,動手動腳掰我的臉,拽我的手等。高聲不停叫囂:「快送她看守所去,拘留15天,我馬上就去辦!」
綁架當晚母親在大叔叔的陪同下,連夜從蘇州趕到無錫五河派出所,被惡警擋在了門外。惡警根本不管兩位老人已經在門外站了一整夜,無視兩位心急如焚老人的死活,還不忘侮辱恐嚇惡語連連,把身患殘疾的老母親被拖出門外。直至4月2日12點30,我才走出五河派出所的大門。
監獄已經看到了我合法訴求的決心。暗中與非法「610」預謀6月18日將父親調離邊遠幾百公里外條件最差的洪澤湖監獄,沒通知家人。
2009年5月5日,江天勇和李春富兩位律師從北京趕到蘇州金閶法院依法進行調檔、複印卷宗,結果遭遇重重阻撓和不公正的對待,最終法院沒有提供案卷以複印,張小洪主任說法輪功的案子是特殊的,不可以查看卷宗。
2009年5月6日,兩位律師來到無錫監獄要求會見,徐林新科長當面謊稱父親本人說過了不請律師,監獄「610」先給律師上了一堂「政治課」,「610」現場全過程非法監督律師會見當事人(法律規定應該迴避)。
我們先後遞交了兩次《申訴書》。2009年12月10日,金閶法院進行了聽證。聽證會只允許直系親屬憑身份證進入。並且法院公然違法對律師進行所謂安檢。審判長劉金榮還以聽證僅限於聽新證據為由,禁止律師對最關鍵也是最基本的案件性質和法律適用問題進行討論。其事實和證據是名存實亡,律師先後三次來到金閶法院,每次要求查閱複印案卷均被辦公室主任張小洪非法無理拒絕。
2009年12月31日,我第二次去中院遞交申訴材料。2010年4月13日,這段時間由於蘇州中院不作為,我和叔叔來到南京高院請求幫助。省高院給了我書面批覆,批覆要求蘇州中院接待我。
2010年4月27日,蘇州中院庭長顧迎慶接待了我。顧迎慶的大實話著實讓我再一次體會中國法律的黑暗。顧迎慶說:「法院嘛當然在共產黨領導下」、「你跟我講法律幹甚麼,我跟你講政治」、「你不要寄希望於法律是超脫政治之外的」、「申訴沒有意思的,這種案件都是釘死的」、「(監獄)不可能給他簽(申訴書)的。」
2010年5月12日,我第七次來到中院,帶著高院的批覆,要求書面申訴給予書面答覆。然而,他們居然叫來了警車,在眾目睽睽之下法院兩名女警察(警號322018和322024)揪著我的頭髮強行拖到車邊,野蠻將我塞進車裏,在警車上用腳把我踩在地上;卡住我動彈不了,更用手戳點我腦門進行羞辱。
2011年8月18日晚,我叔叔被吳中公安局綁架並抄家,因此造成嬸嬸和妹妹對法輪功的誤解,怨恨我們。爺爺奶奶母親三人互相依偎跑遍了相關部門:吳中區公安局、蘇州市公安局、吳中區檢察院控申處、信訪辦、上方山洗腦班、蘇州中級法院、蘇州市公安局信訪辦、蘇州市公安局督察支隊、滄浪區法院、滄浪區涉法涉訴聯合接待中心等,然而答覆都是一樣的「上面指示,不給答覆」。禍不單行,嬸嬸突然出了車禍,頭上縫了七針,身上多處骨折。妹妹剛剛畢業,這個家就靠嬸嬸維繫。
被公安、610的威脅、驚嚇、羞辱的奶奶終於倒下了,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奶奶不好,爺爺當然也被牽累。
2012年7月3日,父親要回家了。2012年12月2日,叔叔也回家了。我們大家庭終於又團圓了,爺爺奶奶的精神面貌明顯好轉。但是誰能想到邪惡610又再次將魔爪伸向了我……
第三次被綁架
2013年7月24日,7點我匆忙出門去上班,剛出樓道一拐彎,瞬時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攔住我的去路,並強行想要把我拖上一輛無名黑色車。我奮力反抗,向周圍圍觀的居民求救,可是大家不知道發生了甚麼,看著他們人多勢眾不敢過問。這輛無名車直接開到彩香派出所,把我帶到審訊室,他們搶走了我的包。拿走了我的私人財產,可並未出示任何手續和證件。
他們強制我坐在審問犯人的椅子上,不給我休息,審問了我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晨8點多,時間已經超過25小時,他們把我帶上一輛警車,不知道要去哪裏。事後得知,那天44度的高溫父母在門口守了一整夜,彩香派出所自知理虧,乘父母回家換衣服的間隙,偷偷把我轉移到了蘇州臭名昭著的上方山109號「洗腦班」。在這裏他們對我進行了十八天的非法「洗腦轉化」。
24小時貼身監視,上廁所也不例外。早7:00到晚21:00每天有不同的610人員跟我談話,他們都不報姓名和身份。談話主題是:是否煉功?甚麼時候開始煉的?平時做些甚麼?明慧網上的關於父親遭迫害的文章是怎麼出來的?明慧網的站內信箱是否經常登錄,賬號密碼是甚麼?
2013年8月5日星期一這一天,我已經被非法關押一週了,8月6日上午父親與律師去蘇州金閶派出所要人,找所長,不在。律師找到所長警號43649張來永說:這個案子不是我們管的。律師告訴張來永說路燕的奶奶情況很嚴重,路燕被綁架老人心急如焚現在已經進了蘇州第二醫院急診!生命垂危!第二天律師又親自上醫院看望了路燕的奶奶,奶奶很艱難的說我要見孫女!律師拍了幾張老人的照片親自送給了國保、派出所、和610,要求他們立刻放人!但是他們依然是沒有一點人性的無動於衷?!反而以此來威脅我說:「聽說你很孝順奶奶,你奶奶身體不好,你想不想早點出去啊?」此時,驚魂未定的我也才如夢方醒般的想起了親人。我這一被失蹤,也不知奶奶情況?一定讓父母和爺爺奶奶擔心受怕,奶奶的身體狀況已經被非法「610」團夥害得奄奄一息,情況令人擔憂,平時我每週都會去看望爺爺奶奶,這麼多天了連個電話也沒有,紙包不住火,奶奶一定知道我出事了,想到這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在與外界嚴密封閉隔離的109#魔窟,每天不間斷對我人格進行扭曲,對我純真善良的人性進行侮辱,歪曲人性倫理,強迫我寫違背自己意願的言詞。
2013年8月10日晚上6點,我重獲自由回到家,才得知8月5日奶奶她老人家已經急診住院了,奶奶日夜思念孫女茶飯不思,急送到醫院,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我回來當天立即趕往醫院。看到躺在病床的奶奶不停的抽搐,喘著氣已經沒有意識,我一遍遍的喊著搖晃著奶奶,然而奶奶已經聽不見我的呼喚。四天後奶奶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我被非法關押的18天裏,父母到派出所要人,胸前掛牌「還我女兒」鳴冤,遭到彩香派出所警察對我父親威脅、進行攝像、前面拍照、後面拍照、右面拍照、左面拍照。威脅恐嚇,副所長張來永粗暴的從父親脖子上扯下撕毀鳴冤牌。2013年8月這年夏天持續高溫,官方報導已達四十四度,兩位老人就在烈日下站了好多天。
另一方面,我公司對我的無故曠工18天也萬分不解,況且我的工作量大而繁雜,一時沒人能接手,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打亂了公司正常的工作和生產秩序。特別邪惡的是,我失蹤當天,同事沒有看到我乘坐廠車上班,過後打電話給我父親詢問情況,結果招致公司地屬湖東派出所自稱馬所長的電話恐嚇,威脅我同事不准再和我父親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