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劉淑梅女士自述這次遭迫害的經歷。
一、火車站安檢綁架、非法關押
二零一三年八月十二日,我和法輪功學員於淑蘭、閆美君在集安火車站過安檢時,鐵路公安在我們包裏翻出真相資料、MP3和電話。上午十點鐘左右,把我們三人強行關押在集安車站內的鐵路派出所,我們三人被分別關在不同房間,我被劫持在調度監控室,屋裏坐一個姓於的警察,沒穿警服。天很悶熱,一個警察過來把我的包翻了一遍,又叫來一個站內的女工作人員搜了我的身,又過來一個拿攝錄機又拍又照,又問又訊。他們打電話找人,把休假的、輪休的警察全都叫回去了。
隨後又把我換到一個房間,讓我坐在椅子上,看我的那個警察是在家休班被叫來的。他在我面前甚麼都不說,我問他話他也不說,只是笑,或點頭、搖頭,我給他講真相他只是默默聽。
中午,沒人給我們送飯,於淑蘭、閆美君和我都沒吃飯。幸好於淑蘭自帶的苞米給我捎過來兩穗,我才不至餓肚子。一個警察聲稱他也煉過法輪功,挺好的。天很熱,他給我倒了幾杯水,後來來了幾個警察,開始審問我。審我的警察胖胖的姓張,三十多歲。
通化鐵路公安處過來了一些警察,晚上五點多鐘,通化和集安的鐵路警察把於淑蘭劫持上了一輛警車,把我和閆美君押上了另一輛普通車,往通化方向開去。我們車上一個司機,一個女的姓高,好像是通化鐵路公安處管工會的,中間坐倆年輕點的,帶的攝錄設備。我和閆美君在後排兩邊。中間是被稱為隊長的杜松江。
離開集安,走了不遠,天空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車艱難的行進著,半個多小時後雨小多了。他們對周圍還進行了拍照。
來到鐵廠派出所,我們沒下車。鐵廠派出所一個片警上了於淑蘭那輛車,跟他們一同去了於淑蘭家抄家。我和閆美君在車裏坐著,沒讓下車,所以抄家經過不詳。從於家出來,不法警察又去閆美君家抄家。我還是留在車上。後又說去我家,我沒有家,就沒去。最後車又回到派出所,沒讓我和閆美君下車,車停了一會,就去了通化鐵路看守所,這時已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鐵路看守所,房子像個倉庫,進了門,左邊幾個房間,有辦公室和獄警的休息室,往右走到頭是衛生間,挨著衛生間的那間屋子,進門右手邊放一桌子,桌後邊一把椅子,桌對面放一把椅子,讓我坐在這張椅子上。屋裏面牆角有一張床,被鐵檻欄封閉著。
在鐵路看守所,那個工會的姓高的女人又打電話叫來了幾個女警,叫她們著裝,然後看著我們三個。這幾個女警好像都姓王,看我的是人事科的山東籍人叫王豔。
我被叫到另一個房間,一個姓張的警察開始審問,我直視著他們一言不發。姓張氣的又喊又叫對我軟硬兼施,他們一看問不出來啥也就各自走了,只有王豔在椅子上坐著,腳搭在另一塑料凳上。當時已是凌晨三、四點鐘了。
我閉目坐在椅子上似睡非睡,一直坐了一宿,早晨七、八點鐘來了一些人,有一個戴眼鏡的姓黃跟我套近乎,姐長姐短的。又來一個人,彪形、方臉,四十來歲的樣子進來兇巴巴的喊叫「你不說,我們有的是辦法叫你說,你就一個人,我們輪番審你、熬你,給你弄到看守所,叫你生不如死,看你還說不說。」我問他姓名,旁人說此人姓汪。
我們三人分開吃的早飯,飯後把我們用車拉回鐵廠鎮派出所。一個警察單獨分別審問我們三人。非法審問、照相、取指紋等等折騰了一天。下午,鐵廠鎮六一零閆立民來,預謀送我們去洗腦班或看守所。下午五點多,把我們帶到鐵路醫院體檢。我們三人修煉前身體都不好,修煉後身體才得到健康,連日的關押、審問、熬夜、恐嚇、吃不上、吃不好飯……我們三人身體情況很不好,所以體檢時,血壓、心臟都極不正常,體檢時,於淑蘭還休克。我們體檢的各項指標使各個地方都不敢收留,當晚把我和閆美君放回家,於淑蘭住院。
二、六一零強制洗腦迫害
九月五日,女兒打電話說他們又給她打電話,去她家找我。當天下午四點十分,鐵廠鎮綜合治理辦公室主任甄廣輝、鐵廠鎮六一零主任閆立民、鐵廠鎮六一零董X、鐵廠派出所副所長趙立新等一行四人,乘一黑色轎車來到我的工作單位。甄廣輝說:「我和她單獨說。」董X要求留下,甄同意。甄說:「這次在市裏辦學習班你得去,因為你們的事(指被鐵路安檢扣留、抄家)省裏都掛號了。學習班也不是甚麼壞事,去了三天就回來了,你家裏人可以陪你去,回來該幹啥幹啥,好就在家裏練,別出去,我家也有人練。」董也稱她家也有人煉,一再說三天就回來了,不然強制你去也得去。
他們一行人一早就到我母親家,沒找到我才到單位來,他們對我家人說明天去洗腦班,結果當天晚上就把我帶走了。車走濱江路,在中心醫院那拐入市內到和家小賓館洗腦班。社區的周潤華和小妹扶我上樓。
我是晚上七點多被劫持到洗腦班的,因身體不適,進了房間我一直躺在床上,小妹和周潤華陪我,桌上放了一碗米飯一個餐盤,餐盤裏放了四個菜還有一碗瓜湯,週和鎮上來的人到洗腦班外面吃飯去了,六一零趙樹軍等人進進出出,六一零頭目薛玉亮不在。小妹陪住了兩天,我除了吃飯、如廁外,沒起床。
閆美君九月五日白天就去了,她是接到通知後自己去洗腦班的。我來後,隨同看著她的二道江區六一零郝穎(「三書」就是她寫的,她逼我簽名)也過來看了看我,表示「關心」。
我在床上躺了兩天,第三天小妹走了,我還在床上難以起來,洗腦班組織者薛玉亮和趙樹軍都進屋,見我不起,又給我叫醫生,又量血壓,又聽心肺,又給我拿藥叫我吃,我不吃。趙說:她不敢吃,怕藥著,水都有毒不敢喝。
我週四晚去的,週五週六薛玉亮找我談話問我煉多長時間了,讓我煉給他看,然後他說:你不是煉法輪功的,你算甚麼煉功的,說他也看大法書、《明慧週刊》。他又說許豔(鐵廠鎮法輪功學員,曾遭非法拘留等迫害,現已去世)有病不吃藥。
鐵廠鎮綜合治理辦公室主任甄廣輝在家時跟我說三天回家,去了我問:幾天,他們說:二十天。我說你不說三天嗎?甄說:不說三天你能來嗎?
週日開始放洗腦光碟,「弟子規」,看一段,是薛玉亮或趙樹軍胡言亂語一頓,按他的或邪黨的一套,對師父和大法進行誹謗造謠、栽贓極盡所能,看《焦點訪談》的自焚偽案,世界各國邪教,毒氣殺人,趙作了一堂法律的所謂講解,內容都是胡拼亂湊的。
一天我們被逼著在關押輝南法輪功學員崔洪軍的406房間看洗腦光碟,幾個人押著,喊著「法輪大法好」的徐長榮去了411房間,晚上徐長榮在屋裏煉功被人告狀。趙樹軍和薛玉亮還經常貶損徐長榮半夜三更煉功。一天鄭麗華被綁架來洗腦班,好幾個警察看守,寸步不離。趙樹軍和薛玉亮不許我們打探議論。
一天薛玉亮在謗法,崔洪軍說我師父不是那麼說的,沒等崔洪軍說完,薛就吼道:沒你說話的權利,接著對崔洪軍一痛斥責。
趙樹軍和薛玉亮說這個班辦二十天,到二十天你轉不轉化我們也不留,「轉化」的就回家了,不「轉化」該判刑、勞教的看你自己了。
九月十八日到五樓「開會」,趙樹軍說:原來說省裏下來檢查驗收,現在不來了,趙拿錄像機錄像,說給省裏有個交待。快到臧玉傑先發言,閆美君接著,然後是孫吉梅,最後我。最後薛玉亮講話。
散會後,趙樹軍給我一包月餅,常敏還有一個不知姓名的女的,拿出500元錢給我,說:回家過節!往外走到門口,胖警察伸手和我握手,我問是誰,說是黃科長。一路上,常敏給我們講薛玉亮在會上講的如何如何,要我們記住按著做,閆美君和我一言不發,閆在二道江下車,我回鐵廠。
除薛玉亮和趙樹軍之外,主要洗腦演講的是原黨校副教授張瑞霞,她因修煉法輪功被判刑,「轉化」邪悟後,一直充當幫兇,每次薛、趙開班她都到,這次也不例外,薛和趙說啥她在旁添枝加葉。張瑞霞被非法判刑回來,工作沒了,工資自然也沒了,房子被兒子賣了,自然家也沒了,生活困頓。趙、薛說是他們出面多方聯繫,辦了低保、醫保、廉租房等,才使她安頓下來。張瑞霞居住403房,她收集了很多洗腦光碟,還有邪黨等搞的一些邪悟者烏七八糟的光碟。
這是我兩次被迫害的經過。我只因堅持信仰,堅持講真話,就要承受這許多不該承受的痛苦。而我八十多歲的父母每一次也都是為我擔憂、以淚洗面。所以這場對法輪功的迫害實際就是對全民的迫害,應該也必須立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