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人心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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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四年二月十六日】

魔難中遇到大法

我是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九日因身體的原因得法的。當時我患腰椎間盤突出症,先是兩條腿疼痛難忍,繼而右臂疼的不能抬起,後又影響到頸椎,致使頭每天都昏沉沉的,像戴了個大棉頭盔,別人說話只能聽到聲音,卻聽不清說的是甚麼,自己說話很小的聲音,也能把頭震的「嗡嗡」響,去各家醫院治療,花錢不少不見效果,到中醫那兒吃藥針灸,每次都在頭上、胳膊上扎上近三十根明晃晃的銀針,總也不見好轉。幾年中,我的心逐漸絕望,丈夫也把治療方向從醫院轉向了街頭巷尾的祖傳秘方,但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嚴重,這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了我整整六年,直到我有緣見到大法。

一天下班後去婆婆家接孩子,看到公公婆婆正煉法輪功的第四套功法,優美的音樂直透心扉,那簡單柔和的動作無比的漂亮,一股熱流瞬間湧在心頭,腦子裏堅定的冒出一個念頭:我一定要學這個功法!

當晚就將五套功法的動作全部學會,婆婆又送我一本《轉法輪》。我回到家後就開始看書,剛剛看到第七頁,突然停電了。我們那家屬院從來不停電的,當時不知是干擾,就想今晚一定要看完一講。想起幾年前搬家時好像有半塊蠟燭頭,不知放哪了,竟然摸黑一下就找到了。蠟燭頭沒燒完就來電了。在看書時,感覺一陣陣熱流從頭通到腳,越看越想看。

看完讀完《轉法輪》後,我那頑固不化的「無神論」的腦袋慢慢開竅了。在學煉第十二天煉完功時,婆婆說:你的胳膊能衝上去了?我猛然發現:原來我右胳膊只能舉到耳朵,現在不知何時能自由活動了,兩條腿不知何時在晚上睡覺時不用放在牆上了,我的腰也不知何時可以任意彎下做任何事情了,腦袋也清醒了,無形的頭盔也沒了,晚上一躺就睡著了……一切一切,如同做夢,卻又真實不虛,身輕如燕,啊呀呀,沒法形容我的心情,整個身心浸在喜悅之中。就這樣,我成了一名堅定的大法弟子。

嚇不倒的信念

就在我剛剛得法幾個月,懵懵懂懂的剛要修煉時,邪惡的中共不能容忍「真善忍」的存在,在小人江澤民強烈妒嫉心的帶動下,不顧民意,悍然發動了對「法輪大法」及法輪功學員的慘烈迫害。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悲憤不已,鋪天蓋地的造謠宣傳讓我喘不過氣來。就是不明白這到底是為甚麼?!

周邊到處都是抓人、搶書、談話、簽名、填表、電視報紙造謠……黑雲壓頂,文革重現!那時的我只一個念頭: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煉!留一本《轉法輪》,迅速將其他所有的書藏起來,有同修害怕不想要書和煉功磁帶的,只要聽說,我和公公婆婆就都花錢買回來,再藏起來。我們三人定好:這個世界上其他所有人都不煉了,我們也要煉下去!當迫害嚴重,抓人瘋狂時,我們就商量好要背下《轉法輪》和《洪吟》,以免被抓後看不到書,背下來就甚麼都不怕了。就這樣,我們三人形成一個小組,學法煉功從沒丟下過。電視再也不看,報紙再也不買,在外邊看到有誣蔑大法的報紙就給悄悄撕碎,其他家人看電視,有放誣蔑大法的內容時,想辦法給關掉。我們三人學法時間短,認識的同修很少,基本不接觸同修,就是上班、下班、學法、煉功。直到有一天,一位和公公認識的同修來到家裏,講了外面的情況:「四•二五」和平上訪呀,「七•二零」大抓捕呀,天安門自焚偽案呀等等,我們才知外面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同修多次來家交流後才明白,不能光自己修,還要讓世人明白法輪大法是甚麼,邪黨為甚麼要迫害。那時沒有網絡,沒有打印機,同修拿來的真相材料很少,只得去複印社複印,結果複印社員工發現是大法資料時,嚇的將印好的資料塞給我,連錢也不要就把我推出門外。

怎麼辦?想起剛參加工作時幹過油印文件的工作,此時正好用上。我們分頭買來白紙、塑料袋、鋼板、鐵筆、蠟紙、印油、油印機等,我負責刻字,和婆婆一起印刷,公公摺疊、分裝。之後,分開發放。後來有了不乾膠就出去貼。一次晚上,我用自行車帶婆婆出去貼,後車輪癟癟的一點氣都沒有,可是騎起來飛快,就像有人推著一樣。那個階段有許多牆上都寫有誣蔑大法的標語,我們三人配合默契,買來塗料、滾子,帶著盆,騎著摩托車,迅速塗抹修改,不讓標語毒害更多的人。

在邪惡最瘋狂的時候,在師父的幫助下,我們慢慢聯繫上了周邊的同修,建立了家庭資料點,並逐漸明白了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使命,周邊的同修成立了多個學法小組,各盡其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我們與周邊形成整體。這一階段,我感覺自己單純又堅定,好像沒有多少人心的干擾。發現一點人心也是一揮手,一想不能要這不好的東西,好像就沒有了。

走出人心的羈絆

後來,環境寬鬆了,人的各種心卻都出來了,我發現這種去人心的修煉,更覺苦。邪黨開奧運前,公公因講真相被惡警綁架,當時這種魔難對我們還是第一次,有點懵。不修煉的家人一片指責:不識時務了,胳膊擰不過大腿了,死心眼了等等等等,更有的讓我去把公公換出來。面對這些,我沒守住心性, 動了怒氣,把家人好一頓訓斥。去看守所要人,又和看門人吵了一架。 這時一位同修及時的從外地趕來,幫助我和婆婆正確面對此事。在大家都不理解的情況下,我狠下心來找自己,真是剜心剔骨的苦啊!我發現了強烈的爭鬥心,對家人的怨恨心,對邪黨人員的仇恨心,去公安局要人時的顧慮心,還有委曲的心,好多的心啊,以前都沒有察覺的。在同修們的幫助下,慢慢走出了這些人心的羈絆。

讓我差點沒能過關的是情

我在家中是老大,家裏沒有男孩,都是妹妹。我的父母都是那種特別善良的人,對我們姐妹幾個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們知道大法好,由於親情重,要照顧幾個外孫輩,沒有真正修煉,但非常支持我們的修煉。我的媽媽勤勞善良,但因生的都是女兒,備受家族中人的歧視,經常暗自落淚。我作為家中老大,很小就深感不平,六歲前就曾對媽媽說過:媽媽,你放心,我以後保證讓你和爸過的比有兒子的人還好!說的媽媽眼淚嘩嘩流。那時我認為我這一生就是為爸媽為妹妹而活。這也可能是久遠時期舊勢力對我的一種安排。從小,爸媽上班後,那時沒有幼兒園,我就帶著妹妹們在家屬院裏玩耍,我成了妹妹們的保護者,經常為保護妹妹跟人打架。誰都不能欺負我妹妹。那時,我發現打架是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上小學三年級,我就在地攤上買武術書籍自學,愛隨爸爸聽評書《岳飛傳》和《楊門女將》,好打抱不平,覺的是行俠仗義,一直認為自己愛憎分明是我的最大優點,殊不知親情加上這些東西差點毀了我,讓我在修煉的路上栽了一個大跟頭,將近三年沒能爬起來。

我單位的老總,是一個很善良的女性,很有才華,也很正直,一直尋找人活著的真正意義。由於家人的關係,我認識了她。得知她正籌辦一個新興的企業,正缺人手。出於對她的賞識和佩服,我毅然辭去了國營單位的工作,隨她一起籌辦企業。這期間,我們無話不說,很是投機。她看過一遍《轉法輪》,可是她總是站在生意人的角度、加上邪黨灌輸謊言的角度上去曲解大法,讓我好不煩惱。勸她退黨,她說她在二十年前就因看不慣邪黨走形式的各種做法,正式向邪黨組織宣布退黨了,根本不需要用化名退黨。就這樣,這個話題不了了之。剛開業兩個月,她扔下整個攤子給我,去外地辦了另一家企業。我與員工相處很好,事事都為員工著想,當時人數少,幾乎人人都知大法好。那時正念足,經常下午時間安排員工們出去做一些輕鬆的工作,我留守單位,沒事就學法,與同修配合做三件事。我從最艱難的創業開始,一直到八年後開了七家分支機構,在當地已小有名氣。可當老總回來後,全是對我的指責,其他員工聽了都為我打抱不平。越是這樣,我越不知找自己。總是憤憤不平,在人的理上據理力爭。

由於對單位的情和對她像朋友一樣的情,我不捨得離開,還認為自己忍辱負重,為她和她的單位著想,凡事盡我所能,事無巨細的做好,每天都得工作十個小時以上,有甚者更長。有時都耽誤了和同修一起配合做事。許多同修提醒我,可我陷在這裏不自知,不向內找,不悟,就出現了一連串的事情:我差點爬不起來。

先是出了一次較嚴重的車禍,臨開車前,師父一再點化,由於執著心不放而不悟,結果被一輛超速逆行的別克車攔腰撞上,整個車幾乎都被癟了。雖然在處理過程中,一直儘量讓自己以修煉人的狀態對待,寬容對方,但還是因修車(兩個月的時間才修好)耽誤了營救外地的兩位同修。

緊接著,媽媽的身體出現很不好的狀況,在剛過年就動了一個特大手術,住院四十六天,我請了長假,一天沒落,二十四小時陪伴。剛出院一個半月,爸爸又以腦梗的表現住院,二十七天沒出危險期,右身偏癱,不能說話。我又是二十四小時守護。面對親人病痛的折磨,我幾乎崩潰。爸還沒出院,與我配合很好的三位同修同時被綁架,還沒緩過神來,又有兩位同修同時被綁架,那種揪心的痛無法表達。機械的把同修家中物品收拾好,大腦一片空白。爸住了四十五天的院,回家後半個月,我驅車找同修了解情況,方知這位熟悉的同修也被綁架!彷彿塌了天,我頓覺無路可走,肝腸寸斷,淚水狂湧而出。回家的路上,邊開車邊哭,泣不成聲!眼前總是出現一幅幅和同修做資料、發資料、掛條幅等等的情景,揮不去,趕不走!

此時,孩子大學剛剛畢業,本來打算是畢業後我要去她那兒幫她辦自己的小企業,這種情況下,我絲毫動不了,想到孩子自己一人在外地裝修房子,發廣告,做招聘……路上丟了手機,家中入賊電腦被偷,資料全部丟失,坐公交車滅火器爆炸,多數人受傷……一件一件,我心急如焚,卻哪頭也顧不上。

到家後我就倒下了,半年多來渾身無力,像被甚麼抽空一樣,發不出正念,學不進去法,整日渾渾噩噩,有空回自己的家也是愣神睡覺。

一位同修來幫助我,從法理上,從生活上,真心的來幫我,可我沒腦子去想了,沒腦子去悟了,我身心疲憊,事不想做,話不想說,只想睡覺。面對師父法像,淚流滿面,不敢看師父,心裏就是痛,難受,想流淚。我怕我撐不下去了。在家連睡三天三夜。

「修煉如初」[1]!這幾個字隨著師父的聲音打入我的腦中,我猛然驚醒!想起剛得法後一件一件做的事和做事的心態,正念漸起。這時,電話響了,一位同修清亮的聲音傳過來: 「還好吧?有時間去看看你……」平平淡淡幾句話,我渾身來了力氣,起身找出大法書籍。此時正是臘月二十八,我對爸媽和妹妹說我要在家幾天,不要管我。

家裏準備了方便麵和點心,一直到正月初六,沒出門,先將以前的老版書籍改字,這樣能入心靜下來。之後靜心看了一遍師父《對澳洲學員講法》的錄像,此時,各種人心要被清除掉了,我意識到了,不由自主的哭,放聲的哭,可我很清楚,那不是我,是各種人心,哭了有半個小時,我能認識到的各種人心和執著,師父給拿掉了,我感到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和身心的輕鬆。

通過這近一年多的魔難,我找到很多的人心和放不下的情。對親情的執著暴露出了我想左右別人命運,想用修大法(表面上是讓人得法,其實明顯帶著自己的私心)讓爸媽身體好、讓妹妹們得福報;想讓老總修大法後為大法付出資金;想讓丈夫修大法後能支持我做一些事,不會拖我後腿……這背後就是自我太重,沒有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

還有邪黨的黨文化因素在裏面,攪和著分不清。如愛憎分明,一直認為是很對的想法,其實太不對了,修煉人本身是講慈悲的,別人行為的好與壞,對修煉人來說是不存在喜愛和憎惡的,那是邪黨為打擊異己時用的一個詞。一些事情不能順其自然,總想用常人的方法來說服對方,是強迫心,基點也是以自己為中心的。細細分析:不平的心、妒嫉心、色心、看不起人的心、顯示心、愛面子的心、利益之心、虛榮的心、求安逸之心、懶惰的心、誇張誇大的心、怕受冷落的心、強為的心、喜歡安排事的心、總想幫人解決問題的心,等等等等,都還不同成度的存在著。

正法到了接近尾聲了,我一定做好我該做的,文中有不當的地方,懇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九》〈二零零九年大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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