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一次在馬三家:洗腦、晝夜罰站、蹲方塊
二零零零年九月二十日,沒有讓劉霞通知家人,被褥、衣服、零錢也沒有讓帶,劉霞從中山分局直接被送到遼寧省馬三家勞教所。
來到馬三家,所有的法輪功學員面臨的第一道關就是所謂的「轉化」。每天無休止的輪流圍攻「談話」、引誘、逼迫法輪功學員放棄信仰,體罰迫害同時進行。
首先是罰站:所謂「罰站」,就是面牆而站。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之外,一直面牆站著。直到半夜一點至兩點才讓休息;早上五點起床後繼續站,連續很多天。有的支持不住,暈倒、休克,他們便強行灌藥。如果這樣折磨還不能「轉化」,便進入下一個「轉化程序」。
蹲方塊:所謂蹲方塊,就是人被限制在大約三十釐米見方的地磚內,長時間蹲著。頭要抬起、胸腰挺直、腳不能越線。否則,就被拳打腳踢、揪頭髮、打嘴巴。一般常人蹲上兩、三分鐘就會滿頭大汗、無法再堅持。可他們竟逼迫法輪功學員,一連蹲上十六、七個小時,殘暴行為令人髮指。唯一的所謂娛樂時間(其實也是變相洗腦),就是收看邪黨遭殃電視台的「新聞聯播」和「焦點謊談」。監號裏轉化的學員,都坐在塑料凳上看。只有劉霞一個不轉化的學員,被強迫兩個小時都蹲在方磚裏看,一動不讓動。看完電視,轉化的學員洗漱後上床睡覺。劉霞上完廁所,還被罰蹲,直到後半夜二、三點鐘。
二零零一年初,一、二大隊怕最後不轉化的七位法輪功學員影響新入所的法輪功學員,就把這七位法輪功學員集中在一個監室,稱「七朵金花」。劉霞是這「七朵金花」之一。有五名被轉化的包夾看管。「自焚」播出後,在女一所二大隊,有十五名違心「轉化」的學員表示繼續修煉大法,後有學員被連續晝夜罰站一個多月。
二零零一年三月初,因為隊長辱罵師父,法輪功學員宋桂芹告訴她善惡必報的天理,被楊昱、張軍、董賓拽頭髮、拳打腳踢。劉霞她們七個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集體絕食抗議,警察們害怕了,就把劉霞她們「七朵金花」分開了。劉霞被分到女二所二大隊四分隊,還是不讓劉霞睡覺,沒完沒了的談話。女二所當時的所長是蘇靜。
有一天,中央電視台播放了一段中國飛行員南海失事的事「南海中美撞機王偉事件」。當時轉化幫兇利用這件事,讓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表態。有一個法輪功學員當時講:這些跟我們沒啥關係。她們就反過來說:美國支持法輪功,怎麼沒關係?這時,突然聽到一聲:「中國對法輪功的攻擊,全是造假、造謠!」一名法輪功學員舉起一本書,說:「這書上寫的就有俺村上的事。這個人是修自行車的,因營業執照被吊銷而自殺。因為迫害法輪功,當地公安叫死者家屬只要說:是因煉法輪功而上吊自殺的,就給他們錢。死者家屬答應後,把死者的屍體重新吊到山上去,還在死者的旁邊擺上了我們師父的像和兩瓶酒。知情人都知道法輪功學員不喝酒。」(這件事被邪黨編入一千四百例這本書裏。此事就是被中共央視全國炒作、播放、污衊法輪功的所謂:『×××上吊自殺案』。)這段話像連環炮、像炸彈、像利劍,在二十幾秒內一氣呵成。法輪功學員正念的威力,震懾住了所有邪惡,室內鴉雀無聲。十幾秒後,邪惡的室長才反應過來,窮凶極惡的喊:「給我拉出去!」那位法輪功學員回來的時候,身上、頭上被打的怎麼樣?看不見,只看見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二零零一年夏天,國際人權組織和記者到馬三家來視察、採訪。教養院隊長提前告訴被勞教的法輪功學員說:「你們不論是轉化的、還是不轉化的,你們都沒有罪;你們的人權有九條;你們的勞教是半天勞動、半天學習,每天八小時學習制。外邊有來檢查的,你們就這麼說。」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也就是說,她們這樣的折磨法輪功學員的時候,並不是完全的無知或無理智。她們清楚地知道:她們那樣迫害法輪功學員,是違反國際法和普世原則的,是見不得人的。
後來為了逃避國際上對中共迫害法輪功人權的譴責,配合薄熙來繼續迫害法輪功,中共投資、新建了一個專門關押法輪功學員的大院,門前掛上「遼寧省思想教育學院」的牌子來掩人耳目。
其實,開始時那些警察並不是都很壞,是中共把他們變成魔鬼。因為劉霞理悟了大法師父的洪大慈悲,她也從大法中修出了慈悲心,對所有的警察,包括殘害、毒打她的人都沒有恨。劉霞認為那些警察「太可憐、太可悲了」。無論警察怎麼迫害她,她都是善心的講真相,行為合法不偏激,最後都得到警察的尊重。
劉霞本應該是九月十九號到期,因為到期不放,劉霞找蘇靜談話。蘇靜說省裏不批,不轉化就不放。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三十日,劉霞被延期一百零二天後獲得釋放。這天,警察搞的很神秘,把隊裏的學員都調到活動室去了。八點多鐘,把劉霞從活動室叫到寢室,隊長和民管會的成員都在場。隊長說:「劉霞,你家人接你來了。你的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你走吧。」劉霞說:「得讓我和包夾告個別呀。」於是,她們叫來了包夾。民管會的法輪功學員和劉霞的包夾都哭了。這樣,被延長了一百零二天,才將劉霞釋放。她的釋放證上沒有任何罪名:無罪釋放。
劉霞曾經多次要求退黨、而不批,在馬三家女一所被迫害期間,大連中山區教師進修學校中共書記宋學紅到馬三家宣布開除黨籍。
四、六年冤獄:奴役、毒打、罰蹲、電、小號……
二零零二年五月至七月份,劉霞、徐寶珍、徐寶玉、趙素琴等多名法輪功學員先後被撫順市新賓縣惡警非法抓捕,他們被指在五月十三日世界法輪大法日懸掛「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停止對法輪大法的迫害」等條幅。劉霞聘請了當地一位有名的律師。法庭上各個程序都是無罪的,法庭上唯一指正的就是劉霞寫的一篇日記,記錄了抓劉霞的一個警察講的話:「我,就是江澤民的一條狗,誰給飯吃就跟誰走」。為了加害法輪功,新賓公安辦案警察做了很多手腳,最後,給劉霞、趙素琴判了六年刑。徐寶珍、徐寶玉分別被非法判刑五年和三年半。還有幾名法輪功學員被非法勞教。四名被非法判刑的法輪功學員,義正詞嚴的當庭揭露邪惡實質,並要求上訴。在政治流氓集團統治的國度裏,上訴有沒有實質作用,是可想而知的。
在劉霞提出上訴期間,當地看守所警察在提供紙、筆上,進行多次干擾。不管怎樣,劉霞她們寫了上訴狀,還用鮮血寫了兩個條幅,一副是「法輪大法好」;一副是「法輪大法千古奇冤」。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劉霞和徐寶珍被送到遼寧女子監獄,徐寶珍被分在八監區。體檢的時候醫生就說:「按照劉霞的身體情況,監獄根本不能收。現在對法輪功(學員)不講政策,甚麼樣的都收」。徐寶玉被送到男子監獄。劉霞被分在九監區六小隊,幹卷冰激凌蛋捲的活。連續幾個月,每天半夜十二點收工算是最早的,有時經常連續幹通宵。
剛到半個月,讓寫評審材料。劉霞就因為問隊長:「評審材料怎麼寫?」就被盧隊長拽著領子就要打,而且要撤掉劉霞幹活坐的凳子。劉霞問她:「為甚麼撤掉凳子?隊長就可以隨便打人嗎?」她說:「不寫評審材料,就得受這懲罰。」劉霞說:「沒說不寫呀,只是問問怎麼寫。」因為劉霞跟其他刑事犯人不一樣,劉霞沒有罪。當時隊長出手就抓住劉霞的衣領,劉霞就喊:「法正乾坤,邪惡全滅;法正天地,現世現報」,隊長和犯人執行員就把劉霞從二樓撕拉到樓下隊長辦公室。又過來三個幹警,問都不問就要把劉霞按倒地上。劉霞當時一邊講著真相,一邊喊著:「法正乾坤,邪惡全滅」。他們四個人上邊按,下邊用腳踢,半個多小時都沒給劉霞按倒下去。其中的三個惡警:科長武力、孫幹事、隊長盧靜,還有一個站在劉霞後面看不到。後來她們都累得氣喘吁吁、才鬆了手。過了一小會兒以後,劉霞的臉就變黃了,她們害怕了,給劉霞拿藥又拿水,劉霞仍然不停的給他們講真相。後來科長武力把隊長盧靜叫到另一屋,問清楚了情況,確實劉霞沒做錯任何事情,她們才回去了。
酷刑演示:毒打 |
劉霞被劫持進監獄時是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為逼迫劉霞寫保證、放棄法輪大法修煉,警察扣壓了劉霞的錢,半年多連衛生紙都不讓買、用,也不許其他人給劉霞手紙;更不讓劉霞接見家屬。大小便劉霞都是用冷水沖洗過來的,而冷水也不是隨時都有的,常常斷水。劉霞就撿了兩個廢飲料瓶存水,這樣熬了半年多。
過年期間,隊裏出現了六對同性戀,受到科裏批評,並給她們分開、調了隊。過完年後,盧隊長大發脾氣,讓幹活慢的服刑人員全都站著幹活。劉霞當時因為腿疼(被她們踢的),站起來後又坐下了,盧靜當時就指責劉霞。劉霞說:「隊裏發生這些事情,隊長也有責任。不能因為她們出事,就拿我們撒氣。」就因為這,劉霞被整整迫害四十七天。在整個車間、從東大門到南大門,罰蹲、打、電。其中一天,劉霞給她們講真相,包夾劉春燕在辦公室,把劉霞打倒在地,騎在劉霞身上打。劉霞被打的肋骨疼了好幾個月,牙也被打壞一顆。
二零零三年七月十四日,劉霞拿著《法治報》上登載的「服刑人員權利」去找隊長,要求合法權利。她們不但沒有接受劉霞的合理要求,還把劉霞銬到二樓隊長辦公室前邊的台上。七月二十八日,當上級來檢查的時候,劉霞高喊:「停止迫害法輪功」。李紅科長和犯人一起對劉霞拳打腳踢,把毛巾塞到劉霞嘴裏,手反銬在後邊。當時武科長就說:「喊有甚麼用?省裏的領導都是我同學。」
酷刑演示:毒打 |
她們在二樓用紙板擋上,給劉霞私設小號,天天一頓飯只給劉霞一個小窩窩頭。劉霞絕食抗議她們的虐待行為,她們就用有毒膠帶,粘在劉霞嘴上,手反銬在隊長窗戶的鐵欄杆上。三伏天兩個月的蚊蟲叮咬、上背銬,折磨得劉霞身體胸部以下腫脹,上廁所腿彎不下,膝蓋骨軟骨都出來了,骨盆也開了。九號在一個服刑人員的幫助下,劉霞向獄裏寫了舉報信。一直把劉霞銬了六十二天、銬到九月十二號,才把劉霞放回來。而幫劉霞拿紙筆的人,被獄警電棍電擊、報復。
酷刑演示:背銬 |
二零零三年十月,遼寧女監搬遷到瀋陽平羅鎮監獄城裏。
二零零四年八月十六日,因為學法輪功書籍被發現,科長李紅和隊長王靜把劉霞叫到隊長辦公室,讓蹲下。劉霞不蹲,她們就叫來大連的犯人陳純潔和另一個犯人,在劉霞沒注意的情況下,從後面拽劉霞頭髮、踢劉霞腿,一下把劉霞踢倒在地,臉撞到地上,顴骨和眼眶、眉弓被撞破;牙齒被撞壞。犯人給劉霞拿紙擦,劉霞才知道流血了,臉黑紫。後來又把劉霞拉到外面,讓犯人張紅用腳踢劉霞的腰部。
當時劉霞要求去醫院,而後她昏迷了三天。他們就把劉霞軟禁在九監區四樓貨堆旁邊。後來科長李紅還不讓劉霞躺著,把鋪在身下的墊子也撤了,一直到十月一日,她們也不管劉霞。劉霞就用做的貨物廣告,揭露她們的迫害。讓好心人幫劉霞揭露、並聯繫家人。十月八號上班後,惡警們發現了貨物廣告上劉霞寫的話,十月十號就把劉霞送到小號,關了五個月。
在關小號期間,科長李紅為了報復劉霞對她罪惡的揭露,不給送棉衣、被子、洗漱用品,只給劉霞拿了小半塑料袋碎晴綸棉,大塊的就像手巴掌那麼大,總共沒有二十片,讓劉霞鋪和蓋,當時包夾看了都哭了。因小號裏特別冷,晚上劉霞被凍的發抖,渾身打顫。陪護劉霞的服刑人員害怕了,報告給值班隊長。九監區值班隊長就和幾個服刑人員和醫生到小號,醫院大夫說:「這麼冷的天還不給被子、棉衣怎麼行?」後把劉霞送到醫院,劉霞天天向她們提、要求給被褥。直到兩個月後,她們才把被套和洗漱用品給劉霞送去。科長李紅為了報復劉霞,不讓劉霞刷牙,用盡各種招數。剛刷了兩天,就先叫陪劉霞的包夾把牙刷偷走,服刑人員拿不走;後又叫看小號的犯人下令,不讓劉霞刷牙。劉霞告訴她:「那麼做不對,牆上寫著呢,讓正常刷牙。」於是劉霞跟隊裏要求:「剛拿著牙刷,你們為甚麼不讓刷呢?」她們卻說:「你有甚麼權利問呢?」後來小號的值班隊長知道了這件事情,批評了那個犯人。另一個犯人就過來給劉霞賠禮道歉,說讓刷牙,讓陪劉霞的犯人又把牙刷拿回來。後來科長李紅又告訴管小號的科長,說劉霞情緒不穩,防止自殺,不讓刷牙。從此以後,下令小號所有服刑人員,都不讓刷牙了。劉霞在冰窟小號待了五個月,只刷了三天牙。
劉霞在監獄被迫害的情況傳出後,在社會輿論壓力和家屬營救下,直到二零零五年三月八日,劉霞才從小號出來。
二零零五年十月十八日,劉霞突然被獄警特別「護衛」、神秘的帶上了一輛麵包車。還有一輛麵包車拉其他警察及物品緊隨其後。劉霞被帶出監獄一個月,獄警說這是監獄從沒有過的事情。那時經歷了很多魔難的劉霞深深的知道:作為法輪功學員,無論到哪裏,都要證實大法好、講真相,都有該救的人。兩輛車來到了遼寧省的「轉化基地」──撫順市洗腦班,接受當時鮮為人知的所謂「北片專家」「調研」,整個過程的神秘安排、目的,以及到底是幹甚麼用的?連隨行的獄警都不清楚,更沒有人告訴劉霞。
一天寢室裏來了三個年齡較大的男士、和四、五個年輕女士。劉霞的床正對著房門,她當時雙盤坐在床上,心態特別平穩和純正。那些人們都坐在另外的兩張床上。劉霞有條不紊的開始了約三個多小時的講真相過程以及劉霞自己修煉法輪大法的親身經歷和理性的認識;大法在世界的洪傳情況;希望早日結束這場迫害、釋放在押法輪功學員、還大法和師父清白的要求。她還講述了一些劉霞自己在洗腦班、教養院遭受到的、和見到的法輪功學員被迫害的真相 。
第二天,他們又專門安排在大會議室對話,是他們提出一些問題後,讓劉霞有針對性的談出自己的理解和認識,主要是一些與現實社會有關的問題,共產邪黨,《九評》等。劉霞主要講述了修煉人退黨,是不參與政治的體現;講述了她本人對法輪大法是真正的科學的理解;她本人退黨難的經歷和現在的共產黨腐敗、邪惡與宗教的被破壞和魔變。劉霞首先談到:她是一九七四年三月下鄉知青時,在農村入黨,沒入團,沒宣誓。在以後的參加工作後,還介紹過其他人入黨。因身體原因,學了法輪功之後,身心的巨變和大法的神奇現象,撞擊了她原有的人生道德觀念、精神理念,使她這個搞教育科研的認真的做了思考、研究和考證。劉霞不斷的被萬事萬物都存在著真善忍特性的博大法理所震撼。劉霞還闡述了共產黨搞的全是假惡鬥,歷次運動靠槍桿子奪政權、殺人,搞邪惡的政教合一,敗壞了宗教,毀滅人倫。共產黨破壞了傳統文明,害國害民,造假造謠、欺騙民眾,給中國人民帶來無盡的災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