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文和女兒王曉丹 |
我最初知道王治文,是在清華大學輔導站開會時,聽站長提到他的名字。那時知道他是法輪功研究會的負責人之一。後來邪黨迫害大法,把研究會的幾人非法判重刑,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和李昌、紀烈武、姚潔一起被非法判刑的場面。他被判的是16年重刑。
2002年3月我被劫持到前進監獄九分監區服刑,那時的監獄剛把所有被判刑的法輪功學員集中到九分監區,王治文、李昌和紀烈武都在這個監區。我第一次對王治文的印象,是感覺他很輕鬆樂觀,那時我在經過王治文的監舍時聽到有人談笑風生。別人告訴我那是王治文在跟大家講話。後來我陸續被調了幾個監舍,最終和王治文被關押在一個監舍,並且床對床和他相處了幾年時間。
王治文是一個很寬厚的長者,高高的個子,因為在監獄做奴工和長時間坐板凳,略微有點駝背,讀書時戴一副花鏡,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種親切放心的感覺。他平時的話不多,即使說話,也是溫言委婉,總是在為別人著想,從不與人爭辯。他知識閱歷很豐富,有時聊到高興處爽朗開懷。和他相處,讓人受益良多,感覺很輕鬆踏實。監獄裏生活單調,經常長時間坐板凳,他利用這些時間博覽群書,特別對一些文言古書和傳統文化的內容情有獨鍾,有時他也會拿出筆墨來練習書法,或者在週末休息時間下幾盤棋。他對象棋和圍棋均有一些研究,但並不入迷,僅為陶冶性情而已。在監獄這樣一個壓抑人性的地方,感覺他一點也沒有被壓垮,反而很高大,在他周圍我自己心中的一些苦悶也消解多半。
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了,也慢慢了解到一些在我到監獄之前他所遭受過的迫害。2001年天安門自焚偽案發生後,監獄在中共江澤民團夥指令下加強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力度,他曾被戴上很沉重的鐐銬,長時間被包夾、被剝奪睡眠。他的牙很多都掉了,吃饅頭要用稀飯或者熱水泡著吃,可能也是在那個期間被迫害毆打的結果。後來他也一直是被監視迫害的重點人物,監獄專門指派包夾跟隨監視他,每天彙報他的情況,因此我對他被迫害的情況並沒有多問,也是怕給他帶來麻煩。
在中共監獄裏做奴工是家常便飯,九分監區甚麼樣的奴工雜活兒都幹,挖溝、背沙子、平整土地、種豆子和蔬菜、種樹、澆水除草、掃監獄大路、包糖、做艾灸、挑豆子、剝洋蔥、冬天掃雪、夏天雨後掃水等等。有些奴工很耗體力,很累人,王治文的年紀快60了,有時分配的活兒比年輕人還多,幹的渾身的囚服都濕透了。
雖然受了很多苦,但他的臉上總掛著微笑,那種堅強是來自內心的力量,不是硬挺著能做到的。
王治文對女兒王曉丹十分牽掛,他前妻曾經從美國回來,歷盡周折才被准許到監獄探望他,並給他捎來了女兒的信,他看了又看,十分的珍惜,他還專門用樹枝給女兒做了一個紀念品,在接見親屬時送了出去。監獄裏對通信管制得很嚴,每個月只有幾次機會打幾分鐘電話,並且打不了國外的號。他女兒在美國,十幾年來他都沒有辦法和女兒直接通電話。
這次他從監獄被釋放,本來應該回家和親人團聚,然而中共又把他劫持到洗腦班繼續迫害,還在他的家周圍安裝監控攝像頭,這些都說明對他的迫害並沒有放鬆一點兒。因為他以前是法輪功研究會的負責人,因此中共把他看作是一個符號,讓他遭受了很重的迫害,十五年的冤獄不是幾句話和幾篇文章能記述得了的。
到現在為止,和他一樣曾經是法輪功研究會負責人的李昌已經快80歲了,但還是被非法關押在監獄,王治文本人出獄也被送進了黑監獄強制洗腦,這說明中共對法輪功修煉人的迫害還沒有停止。
在中國,對社會最有益的人正在遭受最嚴酷的迫害。一邊是善良、寬厚的修煉人,另一邊是中共的污衊、構陷、牢獄和酷刑。這場迫害殘害的不止是法輪功學員,而是中國社會的良知,因此希望更多的人都能關注王治文的遭遇,關注法輪功在中國遭受的迫害,共同發出聲音,制止解體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讓王治文和千千萬萬被迫害的法輪功學員早日獲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