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四月一日上午,我穿好衣服剛要出家門,突然感到頭部不對勁,站立不穩,坐到沙發上,身體不聽使喚,向左側歪下去,視線開始模糊,吐字不清,左手、左腳開始沒有知覺。這時我的大腦還清醒,感到了邪惡的來勢兇猛。
但那時我並沒有害怕,安慰身邊的妻子(同修)別害怕,同時對另外空間的邪惡堅定的說:我的身體是我師父造就的,你們想拿去辦不到!我不怕死但我不能死,我生命存在的意義是證實大法!我吃力的說完這些話後,我就漸漸的昏迷了。
隨後,家裏已經來了十幾名同修幫我發正念,從上午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晨。妻子看到我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考慮到我的父親及親屬是常人,並且就住在我家的附近,就撥打了120,把我送進了醫院。
醫院的CT片子顯示,我是腦出血最嚴重之一的腦幹出血,出血量超過三毫升,瞳孔已經放大,重度昏迷。
第三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自己在輸液,就知道已經躺在醫院裏了。我想我是大法弟子,我不能躺在醫院裏。於是我就掙扎著要回家,因為不能說話,只能在牙縫裏拼命的擠出「回家」兩個字。那時,我時常清醒時常昏迷,但只要我醒過來,我就堅持要回家。
就這樣,妻子和同修不斷的給我家人及親屬講真相,在我入院第十一天在我還經常處於不十分清醒的狀態下,同修們七手八腳的把我放在借來的輪椅上,把我抬回了家。
回家後,我身體馬上恢復了聽力,視力也加強了,說話一天比一天清晰,但左側身體還是沒有知覺,右側有知覺但無力,甚至平躺在床上想用右手摸一下左手都摸不著,對身體的感覺是錯位的,好像是兩個身體一樣。但是我想站起來的信念很強,就想站起來,而且很樂觀,每天早晨洗漱完畢後就聽法,聽網上法會交流文章,晚上坐在沙發上煉第一套動功和靜功,能煉到甚麼成度就煉到甚麼成度,就是要煉功。躺在床上手不能動,可煉沖灌時就能一點一點的舉起來。
回家大概五、六天時間,有一天一同修到家裏來看我,直奔主題說:你是不是還有想慢慢恢復的心呢?我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發現思想中確實隱藏著想慢慢恢復的心,因為表面表現出來身體損傷的很嚴重,不知不覺就承認了假相。同修接著說:不能有這種想法,對舊勢力的迫害要徹底否定,不能承認,是假相。同時建議我再學學《二零零四年芝加哥法會講法》中師父關於否定、不承認舊勢力方面的講法。說完後便起身告辭,走過我坐的沙發時開玩笑似的對我說:你送送我呀!我當時心裏明白同修在鼓勵我。
同修走後,妻子把師父的《二零零四年芝加哥法會講法》找出來,師父在法中講到:「當然了舊勢力所有安排的這一切我們都不承認,我這個師父不承認,大法弟子當然也都不承認。(鼓掌)但是它們畢竟做了它們要做的,大法弟子更應該做的更好,在救度眾生中修好自己。在修煉中碰到魔難要修自己要看自己啊,這不是承認了舊勢力安排的魔難、在它們安排的魔難中如何做好,不是這樣。我們是連舊勢力的本身的出現、它們的安排的一切都是否定的,它們的存在都不承認。我們是在根本上否定它的這一切,在否定排除它們中你們所做的一切才是威德。不是在它們造成的魔難中去修煉,是在不承認它們中走好自己的路,連消除它們本身的魔難表現也不承認。(鼓掌)那麼從這個角度上看,我們面對的事情就是對舊勢力全盤否定。它們垂死掙扎的表現,我與大法弟子都不承認。」[1]
結合自己從新學師父的講法,對如何否定舊勢力有了進一步理解,心中升起了強大的正念,我對妻子和一直照顧我左右的親戚同修說:你們把我扶起來,鬆開手,我要自己走!這時,大家都增強了正念,用修煉人的角度看問題,積極配合我,他們把我扶起來,左側身體沒知覺,左腳是撇著的,不能站立,把左腳歸正,讓腳掌著地,和我一起高聲背誦:「大覺不畏苦 意志金剛鑄 生死無執著 坦蕩正法路」[2]。用右腿拖著左腿,竟然向前邁了兩步,站立不穩,一下坐在沙發上。他們又扶我站起來再走,像小孩學走路一樣,不一會兒,我就能從房間的一頭走到另一頭了,雖然是踉踉蹌蹌的,但終於突破了!
我開始站起來靠著牆煉動功,手臂也能舉起了,同修在旁邊看著我一起煉,第一次抱輪兩臂像灌了鉛一樣沉,身體發抖,我硬是堅持下來;煉第四套功法時,大汗淋漓,汗水一滴一滴掉到地板上,我還是咬緊牙關把整個功法完整的煉完。兩、三天後,我能自己慢慢的走了,左手和左腳也恢復一些知覺,我於是堅持自己洗臉、刷牙、吃飯,堅持自己上廁所,一切都能自理了。
我從醫院回家才十天左右時間,我開始和同修在我家一起學法、發正念。眼睛看書不清楚,我就睜大眼睛用手指著看,避免串行。
由於我每天堅持學法、煉功、發正念,身體恢復很快,沒有修煉的家人、親戚看到我身體神奇的變化都感到很震撼。但父親堅持說:吃不吃藥我不說了,但要按醫院的要求一個月回去複查。
一個月後,醫院複查的結果顯示,原來出血的部位的血已經全部吸收了。按當初醫院主治醫生講,這種病,出血量達到三毫升,人就會死亡,越年輕越危險,如果是老年人可能還會有百分之一的存活率,即便活下來也只能是植物人。
常人親戚們在我身上看到了大法的神奇,以及修煉人與常人的巨大差異,都對大法生出了敬佩之心。為了進一步證實大法,一個半月後,我就信心十足的駕駛汽車上路了。曾經斷言我以後會留下後遺症,不能開車的妻子的老叔服氣了,他先前信誓旦旦的說過,如果我以後還能開車他也煉法輪功。現在在事實面前,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通過這次經歷,我認真向內找,這麼嚴重的迫害在我身上發生,一定是自己修煉上有很大的漏洞。我仔細回顧自己十幾年的修煉過程,也找到了一些執著和人心,可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好像沒找到根本。
通過不斷學法看同修的交流文章,反思自己的修煉,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我修煉上最大的漏洞是沒有做到實修。只注重表面的改變,著眼於表面做到像修煉人的樣子,彷彿戴著假面具表演一樣,不自覺的掩飾面具後面那些骯髒的人心,沒有認識到修煉應該是從本質改變那才叫修煉,那才真正在提高,否則就不是真修。沒有明白要踏踏實實、認認真真向內找,不斷發現自己的執著、舊觀念,然後針對這些後天形成的壞東西下功夫去掉它。而是在如何把自己表面裝扮的讓人看起來像是一個修煉人的樣子上下功夫,固守著自己內心的執著、觀念不想改變。
舉例說:我修煉前由於成長的環境和經歷,使我養成了一個愛發火的壞毛病,修煉後,通過學法知道這樣不對,在外面與人接觸時有所收斂,可回到家裏卻依然如故,一點小事不順心就發火,十幾年的修煉一直是這樣,沒甚麼大的改變。其實就是始終沒有懂得修煉要從本質上改變自己,認真的修這顆心,抑制它,漸漸消掉它,而是在表面上為了讓人認為自己好,礙於自己的面子而裝出自己修的好的樣子,沒有修,回到家中妻兒面前就撕掉了偽裝,不用顧忌面子了,我行我素,一次一次的大發魔性。發完火也後悔,但下次還犯,不知道修自己,去掉愛發火的魔性,就是沒修,心性沒有甚麼改變,別說十幾年,幾十年這樣的話也是白修,本質上沒變,還在原地踏步。
前一段時間,因為孩子的事情又大發魔性,氣的夠嗆,過後非常痛苦、非常茫然,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去掉這顆心,很多天走不出消沉的陰影。
有一天我一個人坐在那靜靜的想,突然間意識到要向內找!當我意識到要向內找的同時,心裏一下感到明亮,不再迷茫了!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作為一個修煉的人就忘了。我深挖自己發脾氣的根源,我發現發火是因為對方的言行沒有符合自己的標準,把自己認為的好壞、對錯的標準作為衡量的標準,也就是只想改變別人,不想改變自己。這不就是舊宇宙的觀念和黨文化的東西嗎?這不就是修煉要去的東西嗎?這些東西被觸及了就不幹了,這不就是主意識不強,沒有理智的管好自己、主宰自己的表現嗎?這本來是修煉一開始就應該解決的問題,就應該弄明白的問題,我好像才明白,才知道怎麼樣修煉。我豁然開朗,我修煉的最大問題就在這,缺乏理智。我也終於跳出了苦惱自己不知如何提高的框框。
學法中我也悟到,舊勢力就把我們的個人修煉看重,死死的盯著我們修煉中還有的人心,以考驗為藉口想要毀掉我們。可師父要的是救度眾生,這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向內找、去人心、轉變觀念,目地是不斷修好自己,更好的救度眾生。我們的向內找不是為了不被迫害為目地,不是被動的在它們安排的魔難中修煉。向內找是師父對我們修煉大法最根本的要求,與舊勢力的干擾和迫害沒有關係。所以,從這一點上我也想,當我們的同修遭受各種迫害時,我們不能去指責同修是否有這樣的人心,那樣的執著,這就等於承認了我們有人心、有執著就應該被迫害一樣,應該多理解和同情同修,幫助他排除干擾。
雖然修煉了十幾年,我突然覺得自己才懂得一些甚麼叫修煉、怎麼修煉。我懂得了在師父和大法面前要抱著謙卑、感恩的心,認真對待修煉,踏踏實實的從本質上改變自己,我深刻體會到了修煉的嚴肅性和大法的珍貴以及師父的無量慈悲。妻子說我在醫院清醒時,無論誰提起「師父」兩個字我就會流淚,不知師父在另外空間又為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子承受了多少。對此我無以回報,只有更加精進做好三件事,多救人報答師恩。
通過這場魔難,我還有一點感受,就是同修整體的巨大作用。在我「闖關」的過程中,當地眾多的同修們把我的事當作他們的事,整體配合,是我能走過來的很重要的一方面,據一位開天目的同修說,我在醫院期間,有一天他想在天目中看看我的情況,卻看到層層的同修圍住我。
在這裏,我也再一次感謝那些在關鍵時刻幫助我的同修們,感謝那些甚至從未謀面的,在家裏默默為我發正念的同修們,謝謝你們!
以上是自己的一點體會,不足之處懇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四》〈二零零四年芝加哥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正念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