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過迫害的法輪功學員,下面就把在小號中的親身經歷和看到、聽到的事寫出來,還原一部份當時的場面。
一、到了「馬三家」就進鐵椅子
我是「橫著」掉進馬三家勞教所的。當被幾個大漢摔進一個屋子後,才知道那是馬三家的牢房,是在有門衛的樓上四樓,叫小號。當我喊警察開門上廁所時,沒人出現。由於那天在看守所只煉了靜功,於是我開始煉動功……很快警察出現了,叫我去了廁所。回來後發現牢房裏多了一個鐵椅子,警察把我銬在了上面。
酷刑演示:鐵椅子 |
由於我的脊椎被摔傷,四肢又被固定住,因此很痛苦,可是我身邊還有一個比我更痛苦的法輪功學員。由於絕食抗議非法關押,她兩手被手銬分別銬在長椅的兩端,已被強行灌食多天。她不停的咳著,咳出的痰裏帶著血。嗓子已經破啞。灌食的濃鹽液使她痛上加痛,已經多天沒睡覺了,因為屋裏有個喇叭,不停的發出高分貝的噪音,她說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第二天警察換班後,換班警察把我帶到了1號牢房,離開的那間是3號。看我疼痛的樣子,晚上警察把我放出鐵椅子,能躺著睡覺了。幾天後,一個姓范的女警拽走了牢房裏所有的東西,我只能空身躺在地上。
1號牢房在小號中最大。在地鋪被拽走的那天上午,一個叫周華的法輪功學員被關了進來。沒過幾個小時,當她上廁所後就沒再回來,原來警察通過監視器聽到我倆交換消息了。從此我知道自己時刻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二、野蠻灌食
一天,一群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去了隔壁牢房。仔細一聽是灌食。哦,我明白了,原來每天當喇叭聲音一變大,就是灌食的來了。變大的聲音是為了遮蓋受害者的呼喊聲。當他們行惡時,法輪功學員會高聲呼喊「法輪大法好」,而警察一聽就會鬧心、哆嗦(聽他們自己說的)。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繪畫) |
有人在走廊上溜達著,還從牢門的監視口看我(我把喇叭弄沒聲了,因此能聽到警察說話)。我想,同修(法輪功學員之間的稱呼)遭受迫害,我不能坐視不理。當那群人再來作惡時,我就喊:停止迫害法輪功,灌食是害人的。門口的人說:我們是在挽救她的生命,不然她就餓死了。我說: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我們是無辜的被迫害。你們幫助迫害者,就是在幹壞事。不一會兒,小號值班的警察來了,把我銬在了窗口的長椅上。
隔壁牢房的同修心臟不太好,每天喇叭裏的噪音使她難受極了,再加上每天的灌食、手銬。一天晚上十點多鐘,她終於受不了了,頭不停的撞擊著牢門。值班警察一看不好,趕緊叫來人把她送去醫院。
到了小號的同修一般都是絕食抗議。後來我知道了那些男男女女都是獄警,不是獄醫。有一次給同修夏玉蘭灌食時,把管子插到了氣管上。我聽到夏玉蘭在鐵椅子裏拼命掙扎的聲音,她用不清晰的聲音說:插氣管啦,插氣管啦……警察一看異樣,就從新插了管子,差點出了人命。灌食的聲音幾乎天天都能聽到,我的心天天的揪著。
三、牢房的門
當同修撞門時,我知道她撞不傷,因為那門是用厚厚的海綿包裹起來的。為了迫害法輪功,中共用巨資建造了現在的馬三家女子勞教所。
我掉進魔窟時,正是陰冷的季節,可是三大隊惡警關麗英卻把我唯一的棉衣搶走了,她生氣的跟惡警大隊長王曉峰說:她也不認我這個隊長啊。
在我被凍的不行時,發現牢門下面的皮革已壞,於是就把裏面的海綿掏出來,塞在單衣裏禦寒。海綿有五公分厚,質量非常好,我不明白為甚麼這樣做門?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明白了,那是為隔音用的。
當警察發現我身上的海綿時,氣得幾乎跳起來:「你破壞公物,叫你家人掏錢賠。」我一聽趕緊說:「叫你們給我要回棉襖你們不去,快告訴我家人,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知道我在哪兒。」警察一下子洩了氣。
四、沒窗戶的牢房
我被調換過幾次牢房,巧的是正好牢房號與8341相同,於是就記住了。這幾個牢房中只有8號沒有窗戶,就是訪民所說的屋中屋。此屋專門用於「懲罰」所謂不聽警察話的人。
我的身體很好,但一到8號就像到了高原,因為空氣稀薄。牢房的長度比草墊子長一點,因此擋的門都開不大。當我順著屋子的寬度方向躺下時,頭頂著這邊牆,腳踏著那邊牆,但腳卻是高高的舉著,而我的身高不足1.6米。
在8號只呆了半天,警察在監控器裏就看不到我了,因為我趴在了牢門下只有一指厚度的縫隙邊。後來換班警察叫我又回到了1號。
以上只是寫出一點我親歷馬三家小號牢房的情況,那是二零零五的事。當我歷經九死一生活著走出馬三家之後,看到正義人士對我的援救,在此我謝謝善良的人們。
願我們共同努力,制止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因為世上沒有「真善忍」,我們就不可能再在地球上生存了。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3/5/17/139953.html